我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这么近我不会搞错的。今日真有急事找格格,下次我再来拜访。”
莲馨道:“嗯~,那你路上小心点儿,宫里规矩多,自己要多注意。德今日睡得早,我就不留你了。”
莲馨一直把我送出门又叮嘱了间才回去。
我刚走不远发现身后还有人跟踪,怒从心头起,还有完没完呀!!!转身就想打他。谁知定睛一看原来是十四阿哥的小太监,“怎么是你?”
“奴才见过梦珂姑娘,是十四阿哥怕姑娘有事,吩咐奴才一直跟着的。刚才跟在您身后的是太子身边的人,奴才一直跟在最后。他见您进了永和宫便走了,奴才知道您一定会出来,便在此等着您。”
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我追问道:“你确定他已经走了?”
小太监道:“奴才确定,清清楚楚看见他走了,天已晚,不如奴才送姑娘回宫吧。”
就这样,小太监一直把我‘护送’回慧琳宫里。进宫后看见慧琳冲出来,真不知如何面对她,胡乱的应付了间便早早睡了。这一日过得真累!!!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熬多久。
第二日一早便赶去御膳房,今日是试做蛋糕的大日子,不能马虎。没想到每一种材料,每一个步骤,每一道工序都有太监逐一记录下来。而佑荫和小路子一直在一旁学着一起做。原来等到万寿节那天根本不会让我动手,而是由真正的御厨来做。这样更好,只等万寿节一过,我就求阿玛向老康请旨回家,省得将来他老人家一想起蛋糕就传我。就这样整整折腾了一天,我先和他们一起做了一次,又指挥他们做了两次才算大功告成。
现在开始分蛋糕!!!
尝了口蛋糕,而不甜、甜而不腻、颊齿留!我竟然在御膳房找到了番邦上贡的纯奶油和可可酱,水果更是一应俱全、品种繁多,这蛋糕至少有‘味多’的水准。
“唉~”某极其欠扁的叹了口气。
“梦珂姑娘,奴才这蛋糕做得还不对吗?”老惊恐的望着我道:“奴才刚才尝啦,应富错呀。”
我摇摇头道:“虽有味万寿糕,却无有宫廷玉液酒。自然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呀。”
“啊~?”老已经有点儿面部痉挛了,过了半晌,他苦笑道:“没想到姑娘还好这口儿,老奴这里有点儿存货,您等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老抱着一个酒壶进来,‘咕咚、咕咚’倒入碗中。他一边倒,一边言道:“这酒味道有些怪,您先尝尝,如若不合口奴才再换。”
我端起碗来,琥珀的汁液晶莹透亮,散发着浓郁的异国酒。
尝了一口,我兴奋得差点儿把老抱起来,道:“威士忌!”
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实不知此乃大忌。”
啊?这个猪头!!!我轻咳了两声,将他扶起,正道:“咳咳,此酒辛辣伤胃不宜多饮,不过治疗风湿痛却乃良药,威逼寒气、去风除湿,简称‘威湿剂’。”
“哦~。”老松了口气道:“原来是药名,老奴还已为犯了您的忌讳。”
我忍着笑继续道:“嗯~,不过直接饮用也无用处,需和透骨草、追地风、威灵仙、伸筋草等十几味药一同煎煮,乘热熏蒸或浸泡于患处方可去痛。”我一边说着一边轻揉着膝盖。
老见状道:“您这么年轻也有风湿痛?”
我眉头微皱,轻叹道:“诶~,这与年龄无关,我这还是多年前的老毛病了。”
老赔笑道:“这酒还是两年前娘娘赡,老奴一直没舍得喝,没想今日竟派上用场了,请您笑纳。”边说着边把酒壶往我手里递。
我忙推脱道:“那怎么成,既是娘娘赏您的,梦珂怎敢夺人之。”
老继续道:“诶~,老奴喝了也是伤胃,您却可以去病。一会儿您写个方子,老奴亲自去太医院取药给您送来。您若不方便,让小路子熬好了,私慧琳格格宫中也成。”
我轻敲着桌面道:“呵呵,哪能麻烦您呢,治病也不在这一日两日,现在最重要的办好寿宴。再说熏蒸或浸泡都很麻烦,不如~”
老连忙道:“不如您先拿着‘威湿剂’,等您出宫回家后再治。如若缺哪味药请富察大人给老奴带句话就成。”
我接过‘威湿剂’,奸笑道:“那梦珂就恭净如从命了,不过太医院的药岂是咱们这等奴才能用的?”
老自豪道:“嗨~,那您就甭操心了,我拿两个熊掌换他几味破药还不容易。”
“呵呵~”我笑了生平最奸诈的两声道:“那要是没别的事儿,梦珂就回去了?”
老道:“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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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喝着小酒卧在三友轩里。
我得儿意的笑,又得儿意的笑,笑快尘人不老,把酒当歌趁今朝……
喝得正起兴忽然觉得正前方坐了个人,我‘噌’的一声坐直了身子道:“你是谁?”
酒醒了三分,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和尚。此人面对着我,坐惦我如此之近我却未有丝毫察觉,看来酒喝的真不少。
他是淡笑道:“老衲乃为万寿节做法事而来。”
哦~,原来也是来打工的。我咻了一下鼻子道:“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就坐在我面前了?”
老和尚道:“你非此处之人。”
我回手一指御膳房的方向,道:“我是御膳房的厨子,跟你一样,嘿嘿~,临时借用。”
老和尚接着道:“那你可愿回原处?”
我身子一僵,顿时懵了。失手将酒壶摔落,‘啪’的一声,将我完全惊醒,自喃道:“你是神仙?”
老和尚笑道:“非也,非也!老衲乃是盾入空门之人,并非神仙。世间轮回,全自因果,万事万物,皆有始终。失主从哪里来,自然要回哪里去。”
我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跪下,道:“还请神僧指点迷津,我如何能回去。”
老和尚道:“阿弥佗佛,南柯一梦,等到梦醒的时候你自然就回去了。”
南柯一梦,我依稀记得刚穿越时阿玛也曾说过这个词,我之所以叫‘梦珂’也是由此荡。但跟我说这些等于没说,我怎么知道梦什么时候醒?
“您能说得再清楚点儿吗?”见老和尚刚要张嘴,我又追了句:“您千万别说什么天机不可泄漏的佛语来搪塞我。您泄一半也是泄,全泄也是泄,您还是一次泄清楚了吧。能赶上我这么个拥人也不容易,估计您这次轮回也就遇见我这么一个了。”我傻笑了两声,接着胡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一次全曰出来吧。佛曰:全曰即为不曰。空即是,即是空嘛。”
老和尚白眉一挑,无奈道:“哦?‘全曰即为不曰’此等佛理老衲还是头一次听说,上挝透。看来要回去好好参悟。你的梦何时能醒,由你自控,老衲如何得知呢?既然是拥人,下次轮回,也许咱们还会再遇。”说完起身要走。
岂能让他轻易就走,我一把抓住他的僧袍道:“其实现在回不回家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最痛苦的明知道一位好友要死,但我却无法帮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向悲惨的命运前进。普渡众生乃您之天职,您能想想办法吗?”
老和尚轻叹了一声道:“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命由天定,事在人为!”
命由天定,事在人为?是让我为吗?我能做什么呢?我急道:“可无论我做什么,历史还是延着它的轨迹前进,并未因我而改变呀?”
老和尚只是轻易的一扫袍袖,我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天命也会适时而改,你既来此处,历史已经因你而改变,但擅自改变天意会折阳寿,你好自为之吧。”
折阳寿?我会怕折阳寿?我现在是阳寿被Double了好不好!!!
等我醒过神来,三友轩又只剩下我和空气中弥漫着的‘威湿剂’的酒,难道是我刚才喝醉了做了个梦?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万寿节
没过几日慧琳还是通过自己的方法得到了和亲的消息,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大哭大闹,亦或是跑到康熙那里言明自己的心意。她只是从一个整日欢欢闹闹的孩子突然变得异常的平静,平静得好像从未在她身上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也许这就是皇家孩子的本质,他们身体里流淌着皇室的血液,他们肩负着的是整个国家的利益,在个人与国家之间,他们只能选择后者。不过她这样子让我更害怕,我每日到御膳房点个卯,就回来陪着她和靖琳。靖琳虽然年纪还小,隐约中也感觉出与平时的不同。
把自己封闭在慧琳这个真空里,没有任何人来访,十三阿哥连个信儿也没明,其实让他尤其是楚言在这么短的时间博得康熙的欣赏谈何容易。唯一的契机就是万寿节了,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盼望着日月星辰能反复得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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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自己穿得跟棵水葱似的,让我穿得这渺柳绿的,拿我当猴耍呀?”我面对着一堆姹紫嫣红的旗服叹气,平时穿的基本上都是灰或兰,奴才总该有个奴才样。可今日这位失意格格自己外穿一件白坎肩儿,青绿的滚边儿,内着一件白称底儿,由胸至尾绣着兰草的袍子,兰草由上至下,由疏到密,与同的坎肩儿滚边儿交相呼应。远看近看都像棵水葱儿,透着清雅、素净。却为我这个‘御用闲厨’准备了一大堆‘蝴蝶服’。
我拎起一件大红的袍子道:“就这件,这是给宜娘娘做衣服剩下的料子吧。”
又拎起一件蓝的道:“这件一定是给德娘娘做坎肩儿剩下的。”
再拎起一件水桃的道:“这件更甭提,我要穿上不跟密贵嫔撞衫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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