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胤祥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的映射下晶晶发亮,俊的侧脸被阳光的余辉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优雅的气度、笔挺的身姿更衬托出他的高贵皇族特质。真不知今日在场的妙龄少又会有多少为之所醉。他有条不紊的拉弓搭箭,蓄势待发,然后向站在离箭靶不远处的小太监点点头,小太监将手中的鸽子抛入空中,鸽坠翅高飞。“咻、咻、咻”三只羽箭破空而出,两箭正中靶心,鸽子应声落地,一支羽箭直穿其胸。
“喔~!!!”我不由自主的一声喝彩,然后起身朝胤祥冲过去,虽然我早知他出此高招,但亲眼所见仍是赞叹不已。等冲到他身前时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的过激举止,一个‘急刹车’立于原地,伸出手来笑盈盈的准备握手:“太棒了,祝贺你。”
胤祥撇了我一眼,将弯弓交给身边的小太监,又从小太监手中接过帕子擦汗,基本上当我是空气。我的手悬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甩甩手道:“大冷的天儿!擦什么呀!”言毕转身走人。
与此同时吉姆也是三箭齐发,两箭正中靶心,一箭偏出三寸。他收好弯弓与理查德径直走了过来。
我仰着下巴,高傲的望着理查德道:“不好意思,这一局你们输了。”
理查德笑呵呵地摇摇头道:“NO,NO,NO,虽然十三皇子的箭术很精妙,但这一局我们赢了。”
我不明所以,眨眼望着他,此时胤祥也走了过来:“鸽子是活物,比射死靶要难的多。”
吉姆道:“我的箭术确实不如十三皇子,但这次比赛的规则是看谁离靶心最近就算谁赢。”
我挑挑眉,冷讥道:“笑话!你说如此便如此?我还说谁射到空中的鸟儿就算谁赢呢!下次定规矩提前说,你懂不懂!”
理查德淡笑道:“比赛规则我们已经写在请奏的折子里,难道二位没过目吗?”
我立马转头埋怨胤祥:“你看折子了吗?”突然反应过来,急道:“你~,你是故意的!”他此举蓟会有失大清颜面,又可以稳输此局,当真歹毒!
胤祥青筋暴起,面沉似水:“不是!我绝非故意为之。我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奏折,皇阿玛没将奏折给我。”
我责备道:“那还能给谁?”猛然想起来什么,一拍自己脑门儿哭无泪地道:“八阿哥将折子给了我,吴顾想怎么赢后两局,根本没仔细看。”不等胤祥暴怒,我就扭身对理查德耍赖道:“这局不算,咱们再比试一次。”
只听一声大吼:“大胆!休得无理!”
呼啦啦跪倒一大片:“臣等(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老康从远处疾步走了过来,冷眼对着我们:“既然是自己没做好功课,就要输得心服口服。”
我和胤祥对看一眼,低头齐声道:“皇阿玛(皇上)教训的是,儿臣(奴才)知错了。”
老康上前一步附身对我讥笑道:“都起身吧,朕发现你的表现越来越‘出’,而这场比试也越来越有趣。”
数九寒天,我却豆大的汗珠冒了一头,正不知如何是好,理查德突然言道:“大清皇帝说的对,这场比赛确实越来越有趣。”他又与身边的翻译低声嘀咕了间,翻译朗声道:“贵国如此慷慨拱手相让第一局,我方必将竭尽全力迎战后两局。”
我心中暗骂这厮真是站直了说话不腰疼!
老康仰天大笑:“不错,我大清国理当尽地主之谊,让一局不算什么。”他突然目绽精芒:“但明日之战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我心中暗自叫苦,今儿个也没手下留情呀,不但没留情而且还没留神!
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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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杂伎比赛(康熙四十三年,正月初八)
今日老康特意一早前来观战,阿哥、大臣们也全都随之而来。老康稳坐正中,各位阿哥、大臣分立两牛我、胤祥与理查德、吉姆对立场中,双方呈现对峙之势。
只听理查德言道:“今日的比赛规则二位已经过目了吧?”
我双手背后,嗤笑一声:“滚瓜烂熟!”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要在气势上压倒他们,更何况我们可是主场!可自己心中却暗骂昨晚将整个奏折看了三遍,原来只有第一场比赛有规则,而后两场比赛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因为双方为了保密,根本不会事先将比赛内容和规则相互透露,所以看了也没用。而此时理查德如此一说分明是在羞辱我!
理查德面带微笑道:“我们的杂伎项目很简单,就是赛跑。”
我心中暗叫不好,这个理查德人高马大,吉姆虽然身行与我相仿,但他也必是习武之人。胤祥肯定没有问题,但如果他们是直线赛跑没有任何样,以我轻功不一定有优势,而身矮腿短自然成了我最大的劣势。斜眼一看胤祥虽面不改但他眼中的暗淡却是我这个知心人一眼便可认出的。
只听理查德接着道:“我们的赛跑叫‘两人三足赛跑’。”
胤祥疑惑地重复一遍:“两人三足赛跑?”
理查德点点头:“不错!两人三足赛跑,就是将一个人的左腿与另一个人的右腿绑在一起,两人同时并肩起跑,哪一方先到终点就算谁赢。”
胤祥道:“可否请二位先做个示范。”
理查德笑着点点头,然后和吉姆一起示范了一遍。
我心中暗道这不就是初中体育项目么!但见此二人技法纯属、配合默契,一定练过多日,而今日之战我绝不能输。“理查德先生,此技我们从未见过,能否容我们先练一个时辰。”见理查德稍有迟疑,我赶忙言道:“你们也一样,一会儿也可以练一个时辰。”
理查德点点头,做了个极为绅士的请的姿势。我和胤祥双手抱掌言谢,转身向老康解释一番后便去了一处僻静的空场。
“你不用这么愁眉不展吧,看着也没什么难的。”胤祥边说着边将前衣襟撩起塞在腰间,为的是一会儿行动方便。
我长叹一声,满脸苦笑:“唉~!,你知道这两人三足赛跑最需要的什么吗?最需要两个人能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你不觉得这对于咱俩来说太难了吗?”
胤祥极为诧异:“这对于咱俩真的有那么难吗?”
我点头如捣蒜!他额头拧成川!
“呜~。”下一秒钟眼前的胤祥无限扩大,等我回过神儿来时自己已经沉醉于他忘情的热吻中。这一吻竟然隔了两个多月,恍如隔世。我愣在那里,舌尖是僵直的,但内心~~~是渴望的。
他见我没有任何反应,松了口泄气道:“还那么难吗?”
我刚一点头,“看来还不够。”他再次进入时由温柔变为猛烈甚至是怨恨,他在我口中肆虐着,火热的柔唇、灵巧的舌尖将我僵直的舌头一点点软化,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贪恋这份霸道。他将我紧紧地锢在怀里,仿佛想将我嵌入他的身体。我甚至开始抱怨自己是不是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明明爱他却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折磨对方。当我的眼眶再也拦截不住那一滴落的泪沾湿了他滚烫的脸颊时,他身子一僵,手上没了力。
“够了!”我立即推开他,一边胡乱的用袖子抹着自己嘴唇和眼中的泪,一边泣道:“你就会欺负人,够了,够了!”
胤祥‘哧’的一声苦笑,拍拍我的肩:“咱们俩是谁欺负谁呀?唉~,开始练吧,无论怎样都要赢得此局。”声音透着低柔和惨淡。
我撅着嘴含笑带怒的挑了他一眼,一边低身将我们俩的腿绑在一起,一边言道:“一会儿我喊一你就迈左脚,喊二你就迈右脚,莫要出错。等喊几次之后,你就与我一同喊一二、一二。”仰起头面对着他:“我个子小,你要是不听话我肯定会摔倒的。”
胤祥自嘲道:“我若是不听话,你现在应该在十三阿哥府而不是皇宫。”
我瞪了他一眼:“说正事呢,少扯别的。我若摔倒你也得摔,咱们现在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
胤祥俯下身子,凑到我脸边儿,“能拴一辈子吗?”
我一敲他的脑壳儿,站起身来双手插腰道:“你若再敢孟浪,我就要求换慧琳一同参赛。”
胤祥起身握住我的手:“小祖宗,开始吧!”
“一二!一二!一二!”开始时两人跌跌撞撞、磕磕绊绊,有时还相互埋怨间,但不多时已经可以齐头并进、相得益彰。
胤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我原以为这个简单,没想到真做起来里面的门道还挺多。你好像以前玩过儿吧?”
我点点头道:“嗯,小时候玩儿过,这个最能显示出团结合作来。一会儿开始比赛的时候你就目空一切,不要顾虑理查德他们的快与慢,心中想着万事万物皆与你无关,你的眼中只有我和终点就成。”
胤祥悠地停住脚,我一个趔趄向地面栽去。在我即将与大地亲吻的一刹那被他猛然搂在怀里,我刚要挣脱,他哑然:“别动!一会儿就好。”
我依在他怀里,心中怦怦直跳、嘴中喋喋不休:“一会儿即使他们比咱们快你也别乱了步伐,只要按着一、二的频率迈步就好。等快到终点的时候你只要一听到我喊‘跳’你就飞身跃起,咱们争取出奇制胜!”
“求你!别再说话!”
不,我不能不说话,不说话我会乱想!我会投降!我会妥协!我会~~~~~~~~~~~~留下!
“胤祥,别忘了你的誓言,请让你自己在我眼中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唉~,”胤祥松了手,低身将绑在腿上的布带解开,“走吧,但愿这场比赛永远也没有终点。”
“PIA!!”随着一声长鞭甩地之声,我们与理查德、吉姆同时疾步冲出。我和胤祥一直喊着:“一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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