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很不好意思,想澄清,自己是男人无所谓,可半夏毕竟是女人,日后要嫁人。
半夏看穿他的心思,淡淡一笑,“若他相信流言蜚语不相信我,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陆半夏在感情上,心高气傲。
她有心高气傲的资本,白言这样想着。半夏说的很对,如果那个男人宁愿相信流言蜚语,又怎么值得半夏去爱。
又是无言,南司的眼神更加的落寞,他们终究走到这一步。
车子停在南司的楼道门口,白言侧头看他,“到了。”
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南司坐在车子上听到声音半响也没动,昏暗的灯光下也捉摸不透阴暗的目光里究竟在想什么。
“……南司。”
“我能再最后拥抱你一次吗?”他突来抬头看白言,眼神犀利的如刀刃。
“恩?”白言没反应过来时,南司已经解开安全带俯身过来,修长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了白言。
如果这注定是他们的结局,他又能说什么呢?
白言的身子不由的僵住,垂在身旁的双手猛地收紧成拳头,理智在告诉自己要推开他,不能在继续沉沦下去。
身体不听理智的指挥,无法否认,对于他的气息,体温,对于他的一切都有着刻骨的想念,没有办法推开他。
他做不到。
紧攥成拳头的手颓然的松开,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白子言,这辈子你注定要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南司的拥抱越来越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紧的无法呼吸,紧的连骨头都在疼。
“不要忘记我……一定不要彻底把我忘记。”他的声音在白言的耳畔幽幽的响起,透着卑微与恳求,“至少。。。。放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偶尔偷偷的想想,不被任何人发现。”
白言苦笑,“对不起……我做不到。”
南司的身体僵硬,逐渐冰冷起来,不由的松开他,眼神里透着深情与无奈一点点的与白言的目光对视上。
没办法只将你放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偷偷的想念。
白言的目光里泛着湿意,唇瓣都在颤抖,“因为……我整颗心都在想你。”
南司呆了,心蓦地揪起来,无法克制的颤抖,心疼与痛苦交织在一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有什么似乎从身体里迸发出来。
那一瞬间,他鬼斧神差的吻上白言冰冷的唇。
越是压抑的情感爆发出来时越是炙热,像是满溢的河堤,一旦打开缺口,立刻奔腾激流。
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粗鲁的,霸道的,不可抗拒的激烈吻着白言。
他爱的是白言,他是真的爱怀里这个男人。
唇齿交战,剥夺呼吸,宛如野兽一般的嘶咬着彼此。白言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无法克制自己。
清醒理智的意志力在南司面前,从来都是薄弱的一击即碎。
也许就像是南司的说的,最后一次。
请允许他最后,这般放纵自己的感情。
南司太熟悉白言的敏感点,大掌延伸到他的后背隔着衣服,顺着脊骨缓慢的往下,在第三个节点时指尖的力气猛地加重。
“……唔。”白言情不自禁的逸出声音,嘴角的银丝靡丽勾人。
他贪婪的亲吻着他的唇角,吸干净他嘴角的银丝,只要是白言的,一切他都喜欢。
大掌顺着结实的腰板一路往下,白言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气息急喘,“……不,南司我们不可以这样。”
说好的要放下,说好的要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他的妻子怀着孕就在楼上,他们却在楼下的车子里做这般无耻的事,白言不能原谅自己。
南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没有再动,亲昵的吻着他的唇角,声音喑哑,“我只是想摸摸你。”
想记住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想记住他的体温,哪怕到死也不要忘记。
“南司,够了。”他们之间,真的已经够了。
这样纠缠不清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只会加剧伤害,甚至还会连累到无辜的人。
白言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画面。
南司抱着他沉默好久,始终没说话。寂静的车厢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在同步,隔着衣服感受对方的体温,温暖的像是一场梦。
保持这样的姿势不知道多久,炙热的感情却无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冷却下来,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种直觉,两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不好的预感。
两个人同时看向挡风玻璃的前方时,一瞬间宛如平地一声雷炸的他们理智支离破碎,眼神里涌起不可置信,脸上的血色顿时散去。
月光下的身影略显臃肿,背光五官看不清楚,只是手中拿的垃圾猛地掉在地上。犹如掉进寒冷的冰窖中,冷的无法呼吸。
白言错愕的身子瘫软在座位上,被南司咬的出血的唇瓣微张,洁白的牙齿上还沾着血迹……
此刻他就好像是一个无耻的第三者终于被人发现了,他的丑陋无所遁形。
南司也震住,他完全没想到这么晚蓉蓉还会下来丢垃圾。
蓉蓉什么都没说,冰冷而绝望的眼神从他们的身上移开时,拔腿就往楼上跑,背影仓皇的如见鬼一般。
她看到了。
这一刻,南司的心里说不清是凝重还是释然,他早就不想骗蓉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何况她还怀着孩子。
白言反应过来,目光惊慌失措的看向他,“追啊!秦南司快去追她啊!”
南司目光隐晦,复杂的看向他,没动。
白言已经伸手推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要是蓉蓉或孩子有什么闪失,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我自己。”
南司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像是灵魂归窍反应过来立刻拉开车门往楼上跑。
白言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身子虚脱的往后开,手指落在自己的脸上……
白子言,你终究是罪无可恕的罪人了。
眼眶,一阵控制不住的湿热。
★★★★
南司跑到家门口,蓉蓉刚开门,“……蓉蓉!”
蓉蓉转身看他,脚步不住的往后退,因为肚子很大了,步伐显得笨拙。盯着南司的目光,有着恨意,恶心与厌恶……
“你听我解释……”南司一步步的逼近她,压低的声音是不想吵醒已休息的父母。
“你别过来……”蓉蓉往后退,避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蓉蓉……”南司顿住脚步。
蓉蓉沉甸甸的脚步几乎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抓住沙发,勉强自己站稳脚步。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刚才看到的画面,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割着她的心,她的理智。
她几乎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可能。
他们可都是……都是……男人。
“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颤抖的唇瓣相互碰撞,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最后四个字是咬牙切齿,是恨意绵绵:“这么恶心。”
爱在九死一生中挣扎(4)噩耗连连
第二百七十一章:爱在九死一生中挣扎(4)噩耗连连
南司缓慢的走到她面前,面对自己的妻子,心里愧疚,歉意,可是他没办法再欺骗她,继续欺骗自己的心。
哪怕被厌恶,哪怕背负着骂名,他也无法继续过这样行尸走肉的生活。
“对不起!”
声音刚落,她扬起手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目光含泪,声音切齿:“秦南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怎么可以……你们是男人,你们都是男人,你们怎么可以做那么龌龊肮脏的事!”
她知道南司和白言感情好,她以为那只是一种兄弟情谊,在白言处处照顾,帮助过南司后她甚至感谢,庆幸有白言这样的兄弟在自己丈夫的身边。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竟然是那般的关系!
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南司要把那些多财产转移给白言的原因了。
南司沉默没有说话,在世人眼中他和白言是违背道德伦理,三纲五常的BT,是龌龊恶心的存在。在蓉蓉的眼中,他们更是罪大恶极的恶人。
“是白子言……是他勾·引你的对不对!”蓉蓉想到什么,紧攥的手指掐破了掌心,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在白言的身上。否则南司好好,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子言,一切都是白子言的错,是他勾·引南司。
白子言才是最终的罪魁祸首。
“不,不是。”南司垂在身边的双手紧攥成拳头,目光涨红,艰涩的开口,“与他没有关系。”
如果自己的心里没有白言,任凭一百个白子言也没办法改变他。
此时此刻南司对白言的维护更加刺激到蓉蓉的情绪,她的丈夫口口声声都在维护另外一个男人,这多么讽刺。
又有多么的荒唐。
“你们这样做对得起我吗?”蓉蓉哽咽的声音,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打完南司的手还在颤抖,无法压抑自己崩溃的情绪,一想到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同·性·恋·者,就恍若身陷地狱。“我嫁给你,什么都不求,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却和白言搞在一起,你们拿我做挡箭牌,你们这样做就不怕遭雷劈吗?”
攥紧的拳头砸在南司的身上,一边骂一边打一边止不住的抽泣。
南司挺拔的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打骂。他很想解释,只是此刻解释的再多也是没用的,蓉蓉根本就听不进去。
“你要打要骂要恨我都没关系,我只请求你,这件事不要让父母知道。”低哑的声音里充满恳求,他最担心的就是怕伤害到年迈的父母。
蓉蓉的手指一僵,颓然的垂落在身边,含泪冷笑,“你这么怕他们知道怕伤害到他们,为什么不想想你们这样做伤害我多深!秦南司,你真的太自私了!”
眼底泄露出浓烈的愧疚,他对不起蓉蓉,他明白,他愿意用任何的方式补偿她。
他的沉默让情绪激动的蓉蓉更加心寒,他在乎白子言,他在乎那个男人,那她和孩子又算是什么?
一个笑话?
又让她情何以堪?
“你们这样伤害我,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痛苦!”满载着泪光的眼神里流过恨意与狰狞,转身就要往父母的房间走去。
南司的脸色一变,迅速抓住她的手腕,“蓉蓉,不要……”
“放手!”她情绪失控的用力甩开他的手。南司想要用力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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