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去不复返的旧时光
教会我如何去爱
把与你共度的美好时光铭刻在心底
不必刻意回忆也不会把你忘记
即使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其他人
你也一直是特别的重要的
这个季节还会到来
初次与你聊天的那段放学时光
我露出了久违展现的笑容
听到欢笑声音远远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偶尔隐隐作痛
曾经是如此害怕改变
还以为我们可以永远都是朋友
以为世上的事物永远不会结束
在漫无止境的时空中与你相遇
让我学会了前所未有的坚强
即使某日我抵达了梦中的明天
你始终是特别的重要的
这个季节还会到来
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自从你如此对我说的夏天
时光已匆匆流逝过直到今日我才不禁暗然落泪
把与你共度的美好时光铭刻在心底
不必刻意回忆也不会把你忘记
即使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其他人
你也一直是特别的重要的
这个季节还会到来
谢谢你,是你夏了那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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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阵子我研究电影分镜头的时候写的,很多电影术语的运用,其实那一个个画面是可以按照我的方法拍出来的,也是可以由我拍出来的。那时候拍过很多拙劣的短片,我一直没有勇气去疯狂,把手头上的事情撂下了,然后背起包就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自己曾经梦想的事情。那需要莫大的勇气。特别是在这个年纪,生活的压力已经难以负荷。再没心情和经历去浪了。所以,这样的文字也是某种祭奠,为了胎死腹中的电影梦想。当然,倘使日后能有这样的机缘巧合来完成,我还会在蓝天下,把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你。
64。…第六十三章 哪来的琉璃盏
李淳空间日志
在图书馆收集了一整个上午的温暖,在下楼后被这大风如数收回。我步履尚稳当,但再也顾不了沉稳姿态,侧身前行,只闻呼呼风声。
想起那时一个幼童,穿笨重棉衣,臃肿地行走在乡间小路,风吹过稚嫩脸庞,如同刀割。疼痛但不娇气落泪,艰难亦不抱怨责备。这样的大风,泥泞的路,终究要独自走过去,有多少沟沟坎坎都勇敢迈过去,除了我自己,没人帮得了我。
当我推开家门,看到亮堂堂的灯火,满桌热气的饭菜,以及围炉的家人时,风雪不用掸拭便融化,而炉上小火苗一直窜到我心里,周身温暖。
或者有人这样温暖地走过来:在汽车内看窗外风雪大作,手里端着咖啡或热牛奶,与人谈笑,西方文学,东方风雅,优雅端庄。这是你们父辈用血泪拼搏后赠与你们的安逸潇洒,揽你在怀,遮风挡雪。
而我父赠我大风,亦是莫大恩慈。
如那幼苗,历经大风后,强韧而茁壮。
想起那年大风,父亲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怀抱给我新买的棉衣,风很大,扬起他的几根白发。我接下棉衣,不敢抬头看他,生怕激动掉泪,他说了几句话,塞给我钱,转身消失在大风里。曾几何时硬朗挺拔的父亲,在那一刻,背影单薄,尽是沧桑。
有一次,我因贪玩很晚才回家,到村口已迫近黄昏,风声大作。母亲在村口张望,满是焦虑。看见我时,眼里突然有光。这么冷的天,快回家去,我去给你热菜。白瓷碗捧起来往嘴里扒饭,眼泪掉进碗里。
这是怎样的大风,冰冷的,却赠我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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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生中午放学之前,我们仓皇逃离了学校,怕见到老师,也怕看到自己活过的昨天。
十一点多也恰好是回家的时间了,婉言谢绝了清诺的热情邀请,又登上公交回家。离家前路两边的玉米地郁郁葱葱,这还没到一个月都已经倒下了,只留下玉米茬和空荡荡的原野,在这样的灰蒙蒙的天幕下显得特别荒凉,因为在农村秋冬季节并没有什么常绿植物,到处都是枯草枯叶,了无生机,人也因此受到影响,而没精打采的。从公交车上下来时,骑着三轮车满载一车玉米的爷爷恰好在路口,看到我的时候只是腼腆地笑,从我念小学起他都很少跟我讲话,因为九五年那年,我记得很清楚,同村的小朋友吃完中午饭到幼儿园告知中午没回家的我,说我爷爷被车撞了,他骑的自行车都包饺子了。我那时候对被车撞了没有什么概念,只是非常纳闷,自行车怎么会包饺子。后来爷爷渡过那一劫之后,耳朵有点沉了,曾经做生意算得一手好账的他脑子也不再灵光了,自行车再也骑不了了,五十多岁学会的自行车,又在六十多岁重新学习骑三轮车。如今虽然七十二岁却还是闲不住。
我勒紧背包带,帮着他推车。他光着膀子,身上有古铜色的光芒。瘦弱的脊梁却可撑起曾经一个家庭的苦难。我已经多久没有好好叫上一句爷爷,端上一杯热茶,或是三两口糕点,已经多久没有绕在他的膝旁,听他唱两句柳琴戏,说起五八的往事。想到这里鼻子有点酸。
远远就看到家门口爸妈在翘首企盼。想到2013年好像把婚事搞好了,也是对他们而言很安慰。
跟着爷爷把玉米卸车,他总是说不要我干活,会弄脏衣服。可是看到他被压弯的腰,再也直不起来,还是很难过。很多时候,当你毫无保留去对一个没心没肺的女生好,都甚至忽略了对亲人的温情,总是在不顺心时对他们大喊大叫来撒气,却从不知去疼惜他们。妈妈跟我说起过,多年前我还念小学那会儿,爷爷在集市上面跟别人聊天,听着别人讲自己的孙子念什么样的大学,多么好的工作,沉默了半天说,“我孙子现在都能穿40码的鞋了呢。”这句话让旁人听着啼笑皆非,却让我感动,对于他而言,我的茁壮成长都令他骄傲自豪。妈妈说现在爷爷赶集喜欢跟人家聊天了,因为现在他可以骄傲地讲他的孙子是大学生。
妈妈炒好了肉,我挑了一碗肥瘦相宜的给爷爷送去,全是肥又太油腻,都是瘦肉他又嫌塞牙。只有五花肉他最喜欢,每次都是先干了一小盅,然后抿嘴啊的一声,要夹两片肉陪着蒜苗或者青椒,大口吃下去,便会露出满足的笑。直到脸颊红红的,开始讲起他六岁那年鬼子扫荡,他们躲在枯井,他的奶奶把鸡蛋递给日本当官的,人家鞠过躬还给钱。讲五八年怎么艰难,牙咬忍耐过来,说起抗美援朝,隔壁邻居在朝鲜战场的趣事。都是苦难却用调侃的语气说出来,然后说着说着眼皮就开始打架,铺了凉席就在堂屋平底呼呼睡着了。
这是我爷爷,千万个普通农民的缩影,没念过书,没发过财,就是随波逐流被时代浪潮拍打漂流而来,却又十分温暖。
晚上我终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想着终于可以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睡个好觉了,这几天的各种事情是有点惊心动魄了。可是我妈一直坐待在我的房间不走,絮絮叨叨一些家长里短,隔壁云龙怎么在网上谈了一个女朋友带回家来了;前排的表哥生了双胞胎;村庄后面将要建厂等等诸如此类。我还是觉得很烦,跟她说我很困赶她出去,可是过了会儿她又端了牛奶过来,说;“这是你大姑送给奶奶的牛奶,奶奶特地拿过来给你喝。”然后又坐在床边絮叨。
再不好赶她走了,离家一个月,很多闲聊家常她想跟儿子唠,我就听着哦哦应答,不一会儿就迷糊睡着了。隐约听到关门声,妈妈静悄悄走了。
感觉睡了很长时间,忽然被一阵滴滴的QQ提示音吵醒,已经都过了十二点了。
琉璃盏:睡了吗?
会飞的番茄:刚被吵醒。
琉璃盏:啊?那你接着睡吧,扰了你的好梦呢。
会飞的番茄:都已经醒了,你讲吧,什么事啊?
琉璃盏:没事啊,我就想告诉你,今晚的星空很好看,想问问你要不要看。
会飞的番茄:你好无聊哦,你到底是谁啊?
琉璃盏:为什么非要知道我的名字呢,这样有点神秘不也挺好吗?
会飞的番茄:可是这样并不对等,你知道我,而我不知道你。我在明,你在暗,这不公平。
琉璃盏:嘿嘿,你就知道琉璃盏是一个很喜欢你的小女生就好啦,小淳同学不要纠结啦。
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女生这么直接跟我说喜欢。好像在浩瀚遥远的记忆里,也就只有高敏在那片青草地讲过,可是又显得那么模糊。
会飞的番茄:你越这样我越是好奇。
琉璃盏:我会在恰当的时间告诉你的啦,等我把给你信写完,我就去见你。
会飞的番茄:那是什么时候?
琉璃盏:睡吧懒猪,晚安,好梦哦~
会飞的番茄:喂……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
又离线了。
我做起身来倚着墙又有点睡不着了,这到底是谁,我当初在高中到底有多大的魔力啊会被这么喜欢,是不是谁在耍我呢,谁知道对面啪啪敲键盘或者按手机的是抠脚大汉还是老太太呢。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漆黑的,抬起头看,你妹的,哪有星空啊。
回到房间很快入睡,一夜无梦,好眠。
第二天早上被任重的电话吵醒。
“喂,李淳我是任重啊,听说你是情感专家级别的,能不能帮我写封情书啊,你知道我是学理科的,文笔太差了。”
“给谁?”
“石萱学姐啊,你写好发邮件给我,我抄一遍就行了。”
“小熊(任重的QQ昵称叫魅力熊故得名,作者注),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事情交给哥吧。”
“谢谢谢谢啦,回来请你吃大餐。”他无比欢快地吹着口哨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就旋即拨给清诺,开玩笑,酸不拉几的情书我哪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