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柔弱易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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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柔弱易推倒-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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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毒妇!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害死了一个温柔和善的长辈!

穆水清心如刀绞,一气之下,急冲到李妍珊的身前,对着她的脸狠狠地甩了两个巴掌。声音之响,在殿内绕梁三回,令在场的众人无不惊愕。

脸瞬间被两巴掌打肿了。从小到大无人对自己如此无礼,李妍珊大怒,不顾自己的形象,猛地朝穆水清扑来,恶狠狠地朝着她脸上抓去。这两人都学过武,比起武功,其实从小跟着父亲学武的李妍珊更胜一筹,她轻而易举地将穆水清扑倒在地,先甩了她一巴掌,随后像泼妇一般用力拉扯着她的头发,怒骂了一句:“贱。人,竟然打我!”

穆水清艰难地躲避着,她红着眼,扭头对季桁远道:“贵妃根本是假装小产。她脉象平稳,如今力大如牛,妾身学过武,却完全抵挡不住,贵妃娘娘的身子丝毫看不出一点气虚的摸样啊!”

李妍珊一听,才想到季桁远仍在,立刻吓得手一抖,装作虚弱地倒在地上,委屈地叫着疼。

“而且陛下你看,这血流的太诡异了点。小产流血,血才不会如此之多。而且是从下面。贵妃娘娘的腹部竟然也沾染了那么多血,这是不可思议啊!请问贵妃娘娘用何处流血?流那么多血,要不要让稳婆好好瞧瞧贵妃娘娘是否有隐疾?”

“还有那婴儿。贵妃娘娘既然刚刚小产完,请问胎盘和脐带何处?”穆水清望着林太医,捂着脸颊被李妍珊打疼的地方,笑道,“太医手中无刀,如何割去脐带将婴儿到陛下面前?还是说太医从哪里随意抱来个死婴充数的?”

“胡扯……”林太医涨红着脸道,“那……脐带被臣……被臣……”

毕竟是男太医,男女大防,并不懂女子身孕一些事,那些是稳婆负责的,所以对于女子生产流血的流量和婴儿与母体以脐带相连一无所知。如今忽然被问懵了,实在想不通,一个从未身孕和流产过的女子,为何知晓得如此之多?!

穆水清深呼一口气,再次望向季桁远,第一次认真地朝他跪下,恭敬道:“陛下,母后死得不明不白,还有人冤枉妾身。妾身请求陛下好好调查母后之死的真相,还妾身一个清白!至于贵妃娘娘小产之事,妾身认为贵妃娘娘流血之多恐怕身子抱恙得厉害,请求陛下让稳婆好好查看贵妃娘娘的身子,毕竟以后若习惯性小产,对身子可不好呢。你说是吧,贵妃娘娘?”

穆水清那轻蔑一眼,刺激得李妍珊暗中咬牙切齿,但面上她可怜无比地颤音道:“陛下……臣妾是金贵之躯,刚遭受小产的磨难,怎么能让稳婆检查那地方,您让后宫那些妃子怎么看臣妾呢……”

穆水清来到太后的床前,颤着手将她的遗容理好,随后极其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字正腔圆道:“母后放心,那害你之人必遭受五雷轰顶、万箭穿心之痛。陛下如此之孝,一定将真凶帮凶毫不留情一并抓住,严加惩处,将你遭受之痛百倍千倍得还之!”

李妍珊吓得脸色惨白,怯怯得望着季桁远。却见他一直沉着脸,紧抿着唇望着穆水清,完全不理自己刚才地求情。

“若没什么事,妾身回府了!”穆水清哼了一口气,与季桁远擦身而过。

季桁远未有出声,李妍珊只是哭哭啼啼不说话,一路上,竟没有一个护卫敢拦脸色阴沉吓人并大摇大摆离开的穆水清。

她满心忧虑地想,母后被人害死,季箫陌远在京外,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瞧上。若是他知道了,该多么伤心啊……

这事她怎么跟箫陌说出口啊。

穆水清走后,房内鸦雀无声。季桁远缓缓地走向床边,望着床上的贵妇人,眼里是他人看不懂的悲伤。

他从小寄养在淑妃宫,与自己的亲生母亲并不亲,其实她比谁都渴望她一个赞赏的笑容,一个期盼的眼神,但她的目光始终望向那个调皮却又聪慧无比的七儿。

他费尽心思称帝后,曾告诉母后,自己会比七弟待她更好,但她的眼里始终没有自己,她身怀绝症忧郁成疾,处处担心着季箫陌的身子如何如何。前几日,季箫陌和穆水清进宫,是他久违看见母后笑了。前段时间,她曾高兴地笑着对他说,谢谢他给季箫陌找了个好媳妇。

如今,却这样走了。

“回陛下,王妃之前的药方拿到了。”

季桁远默默地接过那个药方,上面难看扭曲的字迹让他的秀眉紧皱到了一起。

穆水清的字迹何时变得如何之丑?!

季桁远将那药方丢在李妍珊的面前,墨眸寒烟笼罩,似是染上一阵冰霜:“这件事我会彻查清楚的!”

李妍珊惶恐地趴伏在地上,总觉得那双泛着冰寒深邃的墨玉双瞳似乎能看透一切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一开始设定大虐的,比如这里水清要受委屈被贵妃好好欺负,但被我修修改改,弄出来反而不虐了。毕竟舍不得嘛~

但虐还没完,至少得进行了五章吧,否则太对不起期待虐虐的亲们了=3=

73

穆水清昂首挺立地走出太后的寝宫,期间脸上没有流露出半点怯意和懦弱,气宇雄昂地竟没有任何一个侍卫敢拦她。其实,只有穆水清知道自己忍得有多辛苦,墨发间隐隐渗出汗意。一出宫殿,她的眉头已皱成了一团,脸更是刷白了下来。

母后之死已经是巨大的打击,刚才她还被李妍珊连撞了两次腹部!那位贵妃娘娘的肚里是假货,但她可是货真价实地怀孕了!而且还是易滑胎的头三月里,可见那女人一开始就居心不轨。就连最后朝她扑来时,也想撞她肚子,她一直全心护着肚子不敢与她较真,便被甩了一巴掌,揪掉几根头发。现在,脸上还火辣辣得疼呢……

穆水清忍着疼,气自己在别人的地盘不能太嚣张,否则,以她睚眦必报之心,她不介意扒下头上的发簪将这位爱美贵妃的脸刮花了。只不过那样做,她就出不了宫了……

穆水清一边走着,一边心里默念着数遍宝宝挺住宝宝坚强,甚至死死地咬着唇,尝到喉内的血腥气使自己清醒着。

脚下一个踉跄,穆水清被人小心扶起。她望见是暗中进宫保护她的白夜,心酸涩地问:“我想去找箫陌……”母后死了,她连最后一点留在京城的奢念也荡然无存了,只想快快离开这个吃人的魔城。

白夜看了看穆水清发白的脸色,显然是经不起长途跋涉的劳累,便关心道:“王妃回府休息几日,待身子好些再走吧。”

穆水清点了点头,可又想到了什么,她迟疑道:“还是等过了母后的头七吧。箫陌若是赶不回来,我替他为母后上最后柱香……”

后来,她几乎是抖着腿回到了家,一脸萧瑟和落寞。青竹瞧见自家王妃整个人似丢了魂一般,慌张地又是煎药又是服侍她躺下。见她痛苦捂着肚子害喜得厉害,揪着耳朵问白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王妃回来似变了个人?!你是不是又没保护好!”

青竹得知太后驾崩,王妃竟被李妍珊栽赃陷害还被她打了,气愤地磨着牙,恨不得拿把刀冲过去将这个该死的贱女人杀了!“之前负王爷,如今欺负王妃!真希望上天收了那贱人狠狠地折磨一番!”

穆水清刚吐完,听见屋外青竹愤愤不平地声音,推开门,苦笑道:“青竹莫怒,谋杀太后,又假怀孕,无论哪条都能定她死罪,这次季桁远想包庇她都不成。咱们何必自己动手,让季桁远和她窝里斗吧!”

她说完,青竹拉耸着耳朵道:“可太后的事怎么跟王爷说呢……奴婢不知道怎么写……怕怎么写都伤王爷的心……”每日一封穆水清的平安信多为青竹执笔。

三人忽得沉默了。

信终究寄了出去,然几日都没有回应。

皇宫。

“为何毒杀母后,是因为她知道你并非怀有身孕?我知你是毒妇,没想到你如此之毒。如今证据确凿下,你要如何辩白?”季桁远勾唇一笑,那漂亮的脸蛋配上那惹人的笑容原本应是风。情万种,却让跪在地上的李妍珊冷汗连连,颤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用刑,那太医都招了。李妍珊还没来得及换下染血的衣服,就被人压在了季桁远的身前。这一刻她不再是季桁远捧在手心的女人,甚至连一个冷宫的弃妃都不如。

“皇上……臣妾是不小心推到了母后,不是有心的……臣妾怕皇上知道了会重罚,所以一事鬼迷心窍没有扶母后……臣妾真的没有想要害母后……”

李妍珊几乎是痛哭流涕,拉着季桁远的裤脚解释着,当然隐瞒了自己是用枕头闷死母后的事实。至少这样不是死罪。那泪水哭化了她脸上的妆容,看起来极其搞笑。

“臣妾原本的确怀孕,但那次跳舞导致胎动,之后不幸小产了……臣妾很害怕,所以一直不敢告诉陛下……臣妾错了……臣妾下次不敢了……”

“果然是残忍,连自己孩子的死都不忘利用!”

季桁远一脚把李妍珊踢开,眼神冰冷,完全没有以前的丝毫柔情。

“不准任何人给她送饭食!看我们这位贵妃娘娘嘴硬到何时!”

李妍珊惶恐地看着季桁远冷漠地离开,身子抖得不像样,她第一次见识到季桁远发怒,忽然觉得自己嫁给他两年,完全不知道那张笑容下暴戾的真性情。

她绝望着叫着:“季桁远,我若死了,我爹一定不饶你!”

季桁远一生最讨厌被人威胁,所以他一直努力着铲除着所有阻碍他的绊脚石。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却在四日后李妍珊饿得奄奄一息时,他又满心烦乱地进了屋,命人退了下去。

季桁远蹲□,一手钳住李妍珊的下颚,另一只手指抚着苍白的脸颊,那张俊美的脸上又换上了往日温润和蔼的表情。

李妍珊以为他念着旧情舍不得她死满心欢喜时,却见他南风煦暖般的俊美面庞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诡异笑容:“母后之死已经调查清楚了!爱妃可要听听结果?”

她望着这近在咫尺的危险笑容,心中一阵战栗,连忙道:“陛下,臣妾错了,臣妾不该用枕头捂着母后的口鼻,臣妾……”之前她说了谎,如今季桁远详细调查,一切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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