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远在外边的秦毅是不可能会知道这么多事儿的,但是即便他们看见的是受伤的原景之,那也无法代表什么,在场的人估计没有谁会愿意去相信那个救出秦毅的人是原景之。
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原景之一直和他们一样是有着共同敌人的人,而这个共同敌人就是秦毅,抑或者是慕少琛。
一尊青铜鼎,牵扯了这么多的漩涡,秦毅却是深渊中最深的一个。
医院外围的秦毅啐了一口唾沫,“晦气!”她单手叉腰,站在原地深呼吸,虽然怒不可遏,但是却没有办法对自己的组织做点什么。
这一次的任务,她成功了,她也就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组织中人,如此一来想必能够知道自己所身处的是怎样的一个组织,同时却也给自己惹上了一身腥味。
“呜呜呜呜哇……。”
警鸣声在深夜响彻了整个天际,那一道道红色闪烁的光芒让秦毅的心底再次咒骂一声!
“靠!”看着前方吧不远处一阵阵的红光闪烁,车子又再次的向着医院而来,她忽然就发现今晚还真是很热闹啊!
拔腿就跑的秦毅在黑暗中连分辨方向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够从下来之后的草丛中不断地向前跑去,这一段路她走的好辛苦。
还未跑多远,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像是特警包围了医院一般,隐匿在大树下,她双目看着前方警方的一切行动,心底有些没数,这些人该不会是来抓她的吧?
此时此刻,她只想说:我去年买了个表!
一个个穿着警服装备的完美的特警快速的包围了这所医院,双目中带着的都是一丝不苟的神色,他们接到了报告,说秦毅在这所医院,所以才会出动这么大的规模前来寻找秦毅,只是,他们找秦毅是另有原因的。
“找到了吗?”一个一身军装的男人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好听磁性的声音,令人一听就忍不住会记住。
而这个声音,正是秦毅听过千百遍的那个电话中的声音。
“报告首长,没有找到。”
“报告首长都说不知道她的下落。”
“报告首长,半个小时之前据说还有人见过她的样子。”
“报告……。”
一些列的报告完之后,那个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男人眉头微蹙,这个长得狷狂霸气的男人,光就是一个背影都让秦毅感受到了一阵阵的熟悉,以至于她缓缓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双眼中有些期待,也有些抵触,可是脚步已经在不由自主的向着亮光处走去。
“这个人……”秦毅自言自语,可是却已经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脚步,心中那股熟悉感随着她的双眼所见背影越发的清楚而更加清晰起来。
“都整装待发,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说话的男人始终背对着黑暗中,转身之前,那好听的嗓音再次下达了命令。
“是,首长!”一众军队特警们顿时异口同声,雄壮的声音让人忍不住以为他们是在排练些什么。
这架势,逆天!
秦毅忍不住蹲下身子,在黑暗中继续蛰伏,她现在只能观察了,不然走出去的话,只有几种可能,被原氏的人带走,被他们乱枪打死,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最想要看见的结果。
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她,野心十足的女人。
所以,在事情还没有完成之前,她不会死,要死,也要死在自己自由的代价上。
暮霭夹杂着薄雾染透了天边,甚至在空气中呼吸着都能感受到那一股股的潮湿劲儿,秦毅蹲下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冷意,几天没有换衣服,当然是不舒服的,可是现在的她,忽然就觉得比在监狱更加的不如人,抱紧了自己的双肩,这种湿冷是没有办法抵抗的。
疲倦的身躯一蹲下,就好像全身放松了一般。
可惜这放松却没有给她多少时间。
就在她想要等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出现再离开这里的时候,又是一辆辆黑色的轿车从医院中驶出。
那些车子,光是从才车身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名贵,原氏会如此招摇?
有些微楞的双目马上转动着,秦毅快步的站起身,向着草丛里边跑去,不管如何先躲过今夜再说。
一直走一直走,自然不会有人发现,可是在黑暗中没有灯光,如何行走都将会是死路一条。
走着走着,秦毅甩甩头,此时她的神志恍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更有种一闭眼就再也不会醒来的感觉,整个人就好像一片叶子一样轻飘飘的,一阵风吹来都可以吹倒一般,鸿渐倦极,迷迷糊糊要睡,心终放不平稳。
清冷的夜色中,她单薄的身躯缓缓的蹲坐下,用力按揉着双眼,死命的告诉自己要清醒。
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从监狱中出来,想要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比如,她此时仅仅是因为一尊青铜鼎,便已然踏进了这京都中人家为她设好的棋局,而她,就是棋子,而那人,就是博弈者。
无力的感觉越发的侵蚀着她的感官,让她有种想要睡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倘若活着的代价就是永远的成为别人的棋子,那么,她宁愿不要活着,然,她想活着,因此,她一定不会让自己永远的成为别人杀人的棋子,猛地抬起头,眼底的困意全无,转而只剩下犀利的嗜杀。
站起身一步一脚印向着前方走去,黑暗中,她捡起了地上的长棍子,像是一个盲人,在人生的道路上,迷途中行走着。
忽然。
耳边传来了一丝动静。
咯吱,那是脚步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光是闭上了双眼,她的耳力竟然也是好的没话说。只是过了一会儿,这声音便渐渐的不再响起,她全身紧绷的精神终于缓缓的松懈下来,唇角处也扬起了一抹笑意,像是在嘲笑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一分一秒……时间逐渐的流失,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她走个没停。
后边再也听不见别人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任何车声的时候,她终于寻找了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坐下休息,脑海中刚刚在医院山后看见的那个熟悉的背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人穿着一身军装的感觉,不论是声音,不论是体型,抑或者是他的背影,那都像她认识的一个人。
一个曾经与她一同在那个残忍的地方生存下来的人。
狗哥,会是你吗?
是你的话,你也在找我?还是说,你的目标也是我?
……。
脑海中想着这几个问题的秦毅,就这样,缓缓的进入了浅睡眠中,提高了心底的警惕,便从这一刻开始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一样可以惊醒她,这一夜,她又梦见了监狱。
她梦见了狗哥。
那个曾经站在她身边捍卫她的人。
还有一些血腥无比的场景,让连睡着都勾唇笑了,原来,她生来就是要行走于这血腥无比的世界中的?
山里的夜,奇冷无比,清明节前后这几天下雨肆虐,那寒气似乎要穿进骨髓。寒风,像千万把钢锭,直往秦毅的骨缝儿里钻,搞得她浅眠的身躯直打哆嗦。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她,是多么的希望,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她所熟悉的人。
这一夜她睡得迷迷糊糊,却并未真正睡得安稳,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危机感猛然袭来。
她转眼一看,只见一条大蛇正盘在不远处,那双眼睛像是有焦距一般看着她,她缩了缩心脏,忽然就想起了慕少琛上一次没有带她,把她一个人丢在那荒山野岭的事情,心底对他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再让她看见他,她就要扒了他的皮!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失利,想到自己踏入的漩涡,她就感觉要怪也只能怪慕少琛这个冷冰冰的军火王。
“毅姐。”
忽然,梦中出现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中,秦毅忍不住自我嘲笑,昨夜浅眠,梦见了那禁闭监狱中的事儿,今儿个醒来了,还云里雾里。
她得是多想念那帮不要命的队友啊?
初次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秦毅自以为是梦中的幻觉,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毅姐!”
“毅姐!”
“毅姐!”
一声,两声,三声……
一次,两次,三次……
再一声,强制性的,秦毅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转过视线,麻木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到令她吃惊的人,一身军装笔挺帅气,浑身依旧是那副狂傲的霸气,但是整个人给予她的感觉不再是癫狂的,而是带着一身正气的。
哟呵,瞅瞅。
这张脸可是生死存亡的时候曾经陪伴在她身边的,虽然她从来没有承认过狗哥是她的队友,但是心底早已经在那段日子中将他当做了自己最忠诚的队友。
但是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这丫的穿的一身帅气笔挺军装的男人是谁?
谁来告诉她?
那身上的徽章,炫目的在刺痛她的眼睛。
没有说话,没有做声,她继续向着前方走去,假如人生有假如,她是不愿意让时光倒流的,因为过去的人生中,只有监狱中的人生是最真实的她。
在那个地方,挣脱了一切的束缚,她翱翔!
在那个地方,她放弃了一切纯良,她狠戾!
在那个地方,她尽情施展精炼武学,她牛逼!
而后的种种都不再是她,这些往后的日子中,对于一切未知的人生,她正在努力的适应,并改变,将来,不久以后的她只会变得更加的令人避之不及,谈之色变。
喳喳,喳喳,喳喳。
踩踏在草丛上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响起,在她的耳边,在她的眼底。
狗哥全身僵硬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夜间风霜下度过的女人,眼底深处闪过一道气馁,尤其是在看见秦毅面无表情的脸庞之时,心底的那无端恐慌正吞噬着他。
那双眼中对他露出的不再是熟悉的气势,不再是强悍的征服,而是以这前所未有的陌生来对待他。
“毅姐。”
又是一声,令人措手不及的出现,他穿戴整齐,身带军衔,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来到了她的面前。
虽然意料中秦毅会是这样的表情,但是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失望,再次的快步追上前急切叫道:“毅姐,我是狗子啊。”狗哥那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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