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很不满?“留她一命还诸多抱怨,真是为难恶魔。”
她干笑地挪挪身子。“你的仁慈是我的福气,万一你不给我饭吃……”她很识时务的。
“你就只担心饿肚子,不怕我把你当点心给吃了?”他的视线落在她微露乳沟的胸部。
“我皮干肉瘦。”蓦然她脸色变得酡红,明了他的意思。“我胸小腰粗没屁股,不懂得取悦男人;啃骨头都比我有料。”
欧提尼斯又忍不住轻笑的摇摇头。“来,我检查看看,眼见为凭。”
“去,玩你的股票吧,有钱还怕没女人搞。”一说完。她连忙羞愧的掩口。
“淑女说脏话,我可没带坏你哦!”他笑得十分得意,抓住她的小辫子。
霍香蓟拉回辫子,眼波一瞄,瞧见他正在线上做的交易。“我建议你不要买进这一支股票。”
“喔!”他不认为女人懂股票,只虚应一声。
“它在半个月内一定会跌得很惨。”她将食指放在唇上一点。
“何以见得?你有内线消息?”他暂停收购,想听听小女人的意见。
“我的朋友打算搞垮它,近期必跌到谷底好再大肆买进。”那个女人的心态要不得,纯粹炫耀。
“你的朋友?”他的声音有一丝冷意。
“你不晓得她好奸诈,赚钱赚得凶,左手进,右手出。转手价是天壤之别,厉害得叫人唾弃。”一个可恨偏又让人恨不起来的女人。
她飞扬的口气净是贬意,但是字句中流露出深厚的感情,欧厄提斯脸色一寒,胸中酸液直冒,当她话中的“她”是“他”,一缸醋足足喝了半缸。
霍香蓟的英文不算好,发音不清楚,说错更是常事。所以他会误会。
“你和他很好?”
她瞄他一眼,奇怪,干么问得咬牙切齿?“我们算是盖同条棉被长大的好朋友,好得可以交命。”
霍香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半满的咖啡杯在她面前爆破,黑色的污渍染了她唯一的一件衣服。
“你有病呀!我这件衣服是……晤!唐……”
霍香蓟骂不出口,因为两片桃瓣被恶魔掠夺,他惩罚性的齿咬以宣告主权,毫不温柔地侵略她的甜蜜,饮吸香浓玉液。
红肿的唇是嫉妒下的暴行,微酣的醉意来自意外的火花,恶魔的本性遭不经意的对话挑醒,欧尼提斯失了理性。
就着五尺高的檀木桌,他发火地撕裂她胸前的衣物,布帛的嘶嘶声增加他掠夺的快感,紫色的眸光覆上黯沉的欲火袭上她。
两朵含葩的花蕾在他啃咬下坚硬,她根本无力反抗他反覆的脾气。
突然,天花板的水晶灯在一瞬间破裂,在激情中的欧尼提斯反应灵敏,一个跃身将而人带离危险;他看见站在门口的小身影。
杰是喜欢她的。不许伤害她。门口的小男孩用生气的眼神传达心中的愤怒。她是我的。欧尼提斯坚定而霸道的回道。
小男孩怆然一笑,黯然离去。’好大的回音响起,欧尼提斯愕然的脸上多了一道女人掌印。
失去的恐惧攫住他的心,他两手如钳的夹住她。“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不是我生命的主宰。”她气红了眼,但仍掩不住外泄的春光。
他狠狠地吻破她的唇。“我会杀了你。”
“杀吧!中国女人最有骨气,你只能留下我的尸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她烈性的一面,然而话一说完,她便抽噎的落下泪来。
“别……别哭,我是吓唬你的。”他失措得像个小男孩般,猛擦她落不停的泪。
“你有需要去找妓女,我……我不是妓女,我不是……”霍香蓟坚强地边哭边捶他。
“我没有当你是妓女。”欧尼提斯大吼的拥她人怀。“对不起,是我的自卑感作祟,原谅我,原谅我……”
他一句句诉说道歉,她一颗颗淌下泪珠,两人僵持了许久,在们外徘徊的莫克心中不安,他害怕主人会做傻事,让自己陷入更深的万劫不复之地。
回身下楼,他做了一件自认为对主人有益的事,一个无谓的女人,没有杀伤力。
“香儿,是我不好,不会有下次了。”欧尼提斯再三保证才止住了佳人的眼泪。
霍香蓟披着他的衬衫,努力拉拢,抽泣的鼻音仍断断续续传出。
“我帮你找件衣服换上。”眼前的她太煽情,他的自制力有待考验。
“你……你哪来的女人衣服,该不会要……要我穿你的。”她还有一些怨慰。
“是以前的情妇……呃,总之是女人的衣物,你先将就着穿。”他来不及改口,显得局促。
他是正常的男人,纵有恶魔之名,光凭贵族头衔和数不尽的财富,前仆后继的拜金女仍不计其数,他养过不少美艳绝伦的情妇。
而她们都有自知之明,即使贪恋他在床第间高超的技巧和耐力,在分手之时绝不敢使手段,毕竟他非常人。
目前他有三个热情如火的情妇,每回完事之后总会借故留下一点东西以宣告其他女人自己的存在,顺便从他身边挖点钱添购新衣或是珠宝首饰。
他是个残忍的男人,却是个大方的情人,所以她们极力讨好,想使自己得宠久一点,在床上无禁忌地任由他摆弄,以求他一时快慰。
英国贵族普遍有养情妇的习惯,除了少了正式名份,大抵上和正妻差不多,只要不失宠。
“我不穿陌生女人的衣服,谁知道有没有病。”养情妇,有钱人的劣根性。
“别任性,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被她一讲,欧尼提斯和缓的语气提高。
比照她的圣洁气质,他显得污秽,难免恼羞成怒地不悦,怪她拉开两人无形的差距。
霍香蓟的确被宠坏了,注重生活品质享受的她绝不接受次等对待。“你要是买不起一件衣服,我住的饭店有一堆。”
“我不是买不起,你先将就穿一下又何妨。”他讨厌骄气重的女人,也不懂得哄女人。
“不穿,我要回饭店。”霍香蓟性子一拗,鲜少有人扳得动。
“不要威胁我。”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才懒得威胁。”应该说她不屑威胁。
“挑战我的怒气是愚蠢的行为,要我改变我们的关系吗?”一脸乖戾的欧尼提斯咬着牙根怒视着眼前的小女人。
“现在的女人不看重那层薄薄的膜,性是留不住我的,你最好取悦我,不然……”她嗤鼻一哼。
欧尼提斯挫败的抹抹脸。“你先穿我的新衬衫,我命名下的服饰店送衣服来,这样你满意吧?女王陛下。”
“嗯!可以。”她傲得像个女王微颔首。
“小磨人精,养你可真辛苦,难伺候。”他吁了一口气,轻捏她鼻头一下。
“谁要你养,我银行的存款够吃到老死,根本不劳人费心。”近十年天后当假的呀!
“年纪轻轻做什么工作这么容易获利?”他不免想岔了。
东方人和西方人最大的不同点是,东方人个小娇弱不易老,成年女子混在西方人当中显得特别年轻,老是被当成未成年少女看待。
欧尼提斯便是犯了相同的错误,当她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除了身为富家千金依赖父母的财富,否则不可能累积一笔庞大的全钱。
而另一个西方人的通病他也染上了,当中国人都很贫穷,于是自然而然的想歪了,让自己再白吃一次醋。
好在霍香蓟未听出他话中的真正含意,不然又是一场难摆平的风波,她老实的告诉他自己是如何获利的。
“唱歌?!”
“我唱了快十年了,光收版税就是不小的进帐,然后闲钱交给专人理财,虽然不是大富豪,但至少是个小富婆。”
他心疼地揽上她的肩,“你家境困苦吧!十岁出头就得为生计奔波。”
“你认为我几岁?”她神情怪异的一瞟。
“天呀!谢谢你的恭维,今年的生日我可以少插几根蜡烛。”她无力的抚抚额。
“我说错了?”
霍香蓟神秘的伸出食指在欧尼提斯眼前一晃。“年龄是女人的秘密,而且我出身富裕人家,天生好命。”
“不能暗示一下?”得天独厚的东方脸孔骗了他一次。他悻悻然的想着。
“不。”她肚子咕嗜咕嗜的发声。“总管大人怎么还不送吃的来?”
他大概猜得到莫克的心思。“是管家不是总管,英国人很重视身份上的定位,尤其是杰出的管家。”
“他该不会在管家学校修业过吧?”据她所知,是有这类学院。
“他是。”他给她肯定的答案。
“我的天呀!难怪一板一眼……”说到一半,她的脚底一阵湿黏。“我的午餐。”就在门旁!
为表绅上风度,欧厄提斯开了门让她先行,谁知她一脚踩上莫克放在地上的餐盘。
“我真同情你呀!香宝贝。”大笑声出自他的口,懊恼声则来自淑女香唇。
“不对,牛肉片要切薄,你切太大块了,又不是牛排。”
“一条条三公分左右,你到底会不会?别想荼害我的胃。”
“是辣椒不是青椒,我最讨厌吃青椒了,乱恶心的味道。”
“你们英国的芹菜好奇怪,还有长叶子,我们台湾的只有光秃秃一根。”
诸如此类的废话不断传出,霍香蓟被一双迷人而邪恶的紫眸瞪了好几回,最后一把亮晃晃的刀插在砧板上。
“你很厉害嘛!要来换手?”讥俏声止住了她的“指导”。
她脸色微赧的缩回手。“我看茉莉做得很顺手,你就显得……”笨手笨脚。
“茉莉?”欧尼提斯掀眉拔刀继续动作。
“我另一位好友。”
“另一位?”一种怪异思绪莫名升起,他问道:“她是女人吧?”
“我的好朋友不多,我是说真正交心的好姐妹,认识十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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