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应该也没有带雨伞吧!〃小孩子毕竟不比大人,随便淋个雨就很容易感冒。
这些天来的相处,蓝芹也看得出来傅弘严是真心疼爱佑佑,为了让他们父子俩有多点时间相处,她便不再拒绝。
“谢谢总裁。”在无法对他说出真相的情况下,这是她唯一能为他们父子俩做的了。
“我说过,别老把谢谢挂在嘴上。”
“好的。”
尽管他一向予人严肃的感觉,但是相处越久,她越觉得只要谨守本分,他其实是个好上司,并不会对属下做过分的要求,
一路上,两人时而搭上个几句,车子里的气氛倒也不至於太沉闷。
到了幼稚园,因为附近交通停车不便,蓝芹让傅弘严把车停在幼稚园对面的马路,自己下车快步跑过马路去接儿子。
坐在驾驶座上,不一会,他便看到她抱著嘉佑小跑步出校门。
她将儿子护在怀里,他身上还披著她的薄外套。
跑过马路後蓝芹先拉开後车门让儿子坐进去,自己才拉开前车门跟苦坐进驾驶座旁的位子。
见到博弘严的嘉佑很是惊喜,“傅叔叔!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接我的吗?〃
“是啊!傅叔叔怕你淋成了小雨人。”
一般人要不是亲眼所见绝对很难相信,一向严峻的傅弘严会显露出如此轻松的一面。
他的话提醒了嘉佑,“妈咪淋湿了。”
早在她过马路时傅弘严就注意到了,这会回过脸来见她一身的狼狈,脑海里突然闪过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尽管没有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这会必是十分狼狈,“抱歉总裁,把你的车子全弄湿了。”
她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没有多想的,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将外套递给她,“先穿上吧。”
她直觉就要婉拒,“可是……”
“穿上!”
眼见傅弘严执意,她只得勉为其难的接受他的好意。
一行三人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澡,把儿子都打理好後,蓝芹才开始准备晚餐。
晚餐过後,傅弘严跟嘉佑在客厅里愉快的玩,她则在厨房里清洗碗盘。不时听到他们父子俩的嬉闹声传来,她脸上因而扬起笑容。
这些年来,对儿子她始终觉得心中有愧,因为她没有办法给他一个正常的家庭,跟一份真正的父爱。
而今,这份愧疚因为傅弘严的出现而得到弥补。
这些天来,她每每看到他们父子俩相处融洽,几度忍不住想要吐实。
偏偏,她没有办法。
不单是因为她不知道他在知道真相後会有什么反应,更担心真相一旦揭开将有许多人因此受到伤害,而其中尤以儿子受害最深,那是她所最不乐意见到的。
想著想著,她一个失神手里的盘子打滑,砰的一声碎在水槽里,她直觉就要伸手去捡。
客厅里的傅弘严听到声音要求嘉佑待在原地,自己则起身到厨房查看。
他走进厨房时正好见到她一个痛呼缩回了手,鲜血随即从她的手指头流了出来,
他立刻走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话落下的同时已将她受伤的右手抓到水龙头底下。
看著水柱冲洗掉手指上的玻璃碎片跟鲜血,蓝芹解释道:“盘子破了,我伸手想要去捡。”
傅弘严拧著眉没有接腔,专心的帮她冲洗好伤口後关上水龙头,随手抓下一张厨房纸巾压住她的伤口。
“以後盘子破了别自己去捡。”
那要叫谁捡?
她还在纳闷,他已经向她追答案,“听到没有?〃
明白眼前的男人不习惯接受拒绝,她只得顺从的答应下来,“听到了。”
傅弘严这才满意。
也是在这时,她意识到两人的举止似乎稍嫌亲密,这个发现让她顿时感到不自在起来。
直觉的,她想收回手。
“怎么啦?〃傅弘严疑惑问,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没、没什么。”蓝芹直盯著受伤的手指没敢看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察觉到她脸颊泛起的嫣红,他的心没由来的悸动了下。
他的视线平日就相当犀利,这会又加进几许认真,她被瞧得不自在,终於开口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说完跟著抽回了手,
纤细的手指从掌中离开,他的心头掠过一抹怅然若失。
近来面对他时,她常会没由来感到紧张,是以这会直觉就想支开他,“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傅弘严的回答是当著她的面卷超衬衫的袖子。
正当蓝芹纳闷不解之际,竟见到他动手去捡水槽里的盘子碎片。
“总裁你……我来就可以了。”她连忙想制止。
“别忘了你刚才答应我什么。”
“啊?〃蓝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只不过她怎地也没有料到他竟要亲自动手清理碎片。
偏偏,他的决定又不是她能够轻易动摇的,她只能为难的站在一旁看他清理碎片。
等到他将水槽里的碎片全捡乾净丢进垃圾桶里,她随即就想接手,却见他回过头洗起剩余的碗盘。
她当下再也忍不住,“总裁!〃
“我说过喊我名字。”他语带命令。
她赶紧改口,“阿严,碗盘交给我来洗就可以了?〃她完全无法想像他做这种事。
傅弘严的回答是,“出去客厅陪佑佑。”
“可是……”
“我没有虐待女人的习惯。”
蓝芹一窘便要解释,“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她羞赧的神情让他不自觉放软了语调,“出去吧。”
眼见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她只得照做的离开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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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维站在幼稚园外,可能的话,他压根就不想来,天晓得他根本就恨不得她们母子从这世界上消失。
偏偏,沈继新这阵子为了找寻儿子,一颗心全然不在工作上,看在他眼里终於不得不妥协。
瞒著沈继新,他一个人悄悄来到幼稚园打算带走嘉佑。
因为跟踪过蓝芹到幼稚园接儿子,所以他知道嘉佑在这里就读。
找著了幼稚园的园长,何立维表明自己是嘉佑的父亲,因为家里有事要来带他回去。
园长於是吩咐一名女老师去教室将嘉佑带来。
嘉佑一见到何立维,转身便住外跑,“坏人!!”
何立维见状随即追了出去,在场的园长甚至来不及问明究竟。
“站住佑佑!〃何立维追著前头的嘉佑喊道。
听到何立维追过来的声音,嘉佑更加心慌,小小的身影笔直的就往幼稚园外头跑去。
见他跑出了幼稚园,园长跟老师也急了,争相喊他停下来。
嘉佑边跑边回头,并末察觉到有辆车正往幼稚园这头驶来。
当驾驶发现马路上突然冲出个小孩子,紧急踩煞车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嘉佑小小的身体被撞飞出去。
顷刻问,只听到女老师的尖叫声,紧追在他身後的何立维亦为之傻眼。
末及多想,回过神的何立维旋即跑向自己的车子,坐上车发动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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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正召开一场主管级会议,却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
傅弘严开口示意来人进来。
秘书助理一进门,冷不防见到傅弘严跟一票经理的视线全盯著自己,顿时为之怔愣。
傅弘严蹙著眉问:“什么事?〃
“报、报告总裁,是有事找苏秘书。幼稚园刚刚打了电话过来。”
听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中断了会议,蓝芹直觉开口道歉,“抱歉总裁……”
傅弘严举起手制止她继续说,并问道:“说了些什么?〃
“苏秘书的儿子出了车祸正在医院里急救。”闻言,众人对於她年纪轻轻竟有个儿子念幼稚园感到意外。
“什么?!”蓝芹顿时为之晕眩。
傅弘严当机立断宣布结束会议,跟著不顾众人的目光,扶著几乎站不稳的蓝芹步出会议室。
问清楚是哪间医院後,他随即驱车载蓝芹赶往医院。
一路上,蓝芹脸色惨白,他的神情亦显得凝重。
手术室外,围长跟女老师一见到蓝芹赶来随即迎上前,“对不起沈太太……”
“怎么样?佑佑现在怎么样了?〃她心急如焚的打断园方的道歉。
“医生刚进去急救,详细的情形得等医生出来才知道。”
园长话刚落下,一名护士匆匆走出手术室,蓝芹随即街上前去。
“怎么样护士,我儿子要不要紧?〃
“你是患者的母亲?〃护士问道。
“是的!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儿子是属於RH阴性的特殊血型,我们医院里正好没有符合的血液……”
“用我的血,我是他妈妈,我输给他。”她抢道:心急让她完全忘了医生以前曾和她说过,儿子的血型极特殊,和她的并不相同。
本意就是要出来调血的护士一听,松了口气,“那正好,麻烦你先跟我过来一趟,我先帮你验一下血。”
蓝芹随即跟了过去,傅弘严亦不放心的跟上。
抽完血,护士先让她在外头稍後,等候结果。
不一会儿,护士出来了。
“好了吗,护士小姐?我可以输血给我儿子了吗?〃
护士遗憾道:“抱歉这位太太,你的血型并不适合。”
蓝芹一听激动不已,“怎么会,怎么会不适合呢?〃
“你儿子的血型特殊,你的血液并不适合。”护士解释道。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一想到儿子还躺在手术房里等苦输血,蓝芹几乎要急疯了。
“最好马上找你丈夫过来。”
她一怔,不意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找我丈夫?〃
“小孩的血型通常来自父母的遗传,既然你的血液不适合,表示你先生的血液应该可以。”
听完护士的解释,蓝芹倏地转向傅弘严,“总裁,求求你救佑佑,求求你!〃
傅弘严虽然同样心急,猛一听到她的要求,仍不免为之一愣。
一旁的护士小姐见状,当她是病急乱投医,急忙再解释一遍,“这位太太,你儿子的血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