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女巫(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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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女巫(寄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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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勾嘴角,「不。」

    松了一口气的段玉娘露齿一笑,随即因他残酷的下文而脸色惨白。

    「你连妓都不如,只要能让你尖叫不已的男人都可张开腿迎接,你是免费供人骑的发浪母马。」

    「堡主你……你好伤人……」泫然欲泣的娇颜看来楚楚可怜,令人心疼。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女人。」他说得够明白了。

    除了他,她也是众多家丁、侍从的解语花呢!即使平日表现得不屑一顾,到了夜晚深闺寂寞时,还是会忍不住爬墙找人温存。

    她是名副其实的荡妇,关青的早逝就是遭她榨光了精力。

    她神情哀戚地低声啜泣,「你在为那件事怪我是不是?你喜欢她?」

    「与艳舞无关,死了个女人在鬼战堡不算什么。」而那不是她第一个害死的妓女。

    举凡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鲜有全身而退的,或多或少会在离堡前出点意外,端看其受他宠幸的多寡来下定论。

    通常不超过一夜的妓女顶多破个相或拉个肚子,稍一治疗便完好如初。

    若是连续两日以上被他点召的青楼女子,下场绝无好过,不是中毒身亡便是无故暴毙,艳舞是其中之最,死状凄惨,四肢皆废,绝媚的玉容被利刃割得面目全非,赤裸地吊在古井旁,为鬼战堡多添条冤魂,只因她陪了他五日之久。

    他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可是未加深究只是疏离,人的生命在他眼中都是轻钱,不值得一提。

    「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弄个贱妇进堡?你有我服侍就好。」是呀!死个女人对鬼战堡而言有何分别。

    「玉娘,别逼我动手掴掌,你再侮辱她一句试试。」简直讨打。

    「你为了个贱……」见他眼一沉,她瑟缩的改口,「为了个外人你要打我,咱们多年的情分又算什么?」

    「你情我愿的苟合要索情分……」他冷残的凝敛眉心。「你太高估自已了。」

    委曲求全的段玉娘轻扯他衣衫,「别娶妻好不好?我们像以前一样不成吗?」

    「你令人厌烦。」战醒风的无情是厌倦她的不死心。

    「不!是我变丑了吗?还是她比我漂亮?那我退让容许她进门,男子纳妾本是寻常。」她犹自以正室自居,挣扎於丈夫纳不纳新欢之间。

    她将自己催眠个彻底,活在虚幻中不可自拔。

    「芎芎将是我唯一的妻。」他严正的声明,断却她的奢望。

    「妹妹叫芎芎呀!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她?」她选择不去听那个令人心痛的字眼。

    「你、不、配。」他绝对不会允许她跨进引鬼涛一步。

    一想起那双似嗔似怒紫绿眼眸的主人,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溢满甜意。

    她现在一定指天跺地的咒骂他不得好死,明明说好要陪她赏莲,却临时想起今日是十日,不得不食言地暂时离开一会儿,放她一人高咆低哮怒满面。

    他待会有得罪受了,如果他再不把眼前刁蛮的女子给弄走。

    「为什么你要厚此薄彼?我们都是你的女人。」段玉娘心生不满,明白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柔情不是为她。

    「你不是。」

    「我是,我是,我一直都是,你怎能忽略我的存在?」她只能是他的女人,她爱他呵!

    「我相信堡中有更多的男人会注意你的存在。」他语露蔑意的斜睨著她。

    「你是什么意思?」

    东窗早已事发段玉娘犹不知,一意沉溺在他另结新欢的结套中。

    「何必要自找难堪,你有多少男人我会不清楚吗?堡中的事情没一件能瞒过我的耳目。」

    他不介意与人共用妓女,只是她玩得太过火了,无视女儿饿肚的啼声,与守更的王五和伙夫打得火热,娇吟连连地就在丈夫的牌位前与人交欢。

    三人交缠的丑态叫他反胃,本来就决定娶妻的意念更为坚定,不顾她的哭喊叫嚣到刑家庄下聘。

    不过他更喜爱由天而降的意外,砸了顶花轿换来美娇娘,比先前的娇娇女还让人满意,不用担心她被堡中鬼魅侵扰,因为夜鬼似乎更惧她,已许久不曾出现在引鬼涛害人自从她来了之後便绝了迹。

    「是谁在你耳边乱嚼舌根、造谣生事?我非拔了他的舌。」她抵死不认帐,不承认自已有错。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像是耳根子软的人吗?

    「是不是晓风?她胡言了什麽?」她脑中第一个浮起的念头是女儿怯惧的脸。

    战醒风当下不悦的一斥,「别再叫她晓风,她是关青的女儿关晓月,不要混乱她的认知错认亲爹。」

    「你本来就是她的爹呀!我们相好过而产下的小女儿。」她近乎梦呓的说。

    「晓月十岁了,她不是我的女儿。」她神智不清,他不会任由她错下去。

    「谁说的,她才七岁,你还说她是最可爱的小娃娃。」她把他和丈夫混为一谈。

    「疯妇。」他一甩袖,面冷眼厉。「大黑,把她带下去。」

    「是。」黑侍卫使使眼神,直往窗口瞟。

    ※※※

    看戏犯法吗?

    日子太平淡又没电视可瞧,不能刷卡、不能逛街,连夜生活的靡烂都一并省却,窝在窗儿旁欣赏舞台剧有何不安,干麽像抓贼似地由窗内探出只吓人的手把她捞了进去。

    古人不懂人权,不识人身自由,要不然像这种无礼的举动告上法庭,罪可大可小。

    性骚扰是小罪,绑架是大罪。

    人不可心存侥幸,当小偷也要有天分,她肯定当不了奸细,三两下就叫人揪出辫子,有损女巫的颜面。

    「她是谁?」

    咄咄逼人的女子柔音似箭般射来,惭愧失手被捕的沙芎芎没好气的一睨,表情是一贯的不耐。

    长得很普通嘛!见惯了美女的她不觉得柳眉凤眼的瓜子脸有何出色之处。

    沙芎芎默不出声,但头顶上的男音已然冷言寒语飘过她的发,冰冻出一条河流。

    「轮不到你来管她,卑下的你给我退开。」战醒风以眼神命令黑、白侍卫将人带下去。

    段玉娘蛮横地推开两名侍卫,介入战醒风和沙芎芎之间。「她知道我是谁吗?」

    「她没必要知道无举足轻重的人的存在。」他一手护搂著怀中佳人,冷视那只与主人形影不离,似在嘲笑他大惊小怪的银猫。

    「我是你的妻子,她好歹尊称我一声大姊吧!」段玉娘倨傲的瞪视眼前拥有一双奇异紫绿眸色的女子。

    大姊?!你下地狱吧!沙芎芎笑得贼兮兮地踩上身旁男子的脚,使劲地旋转圆圈,要是有跟的鞋该有多快意。

    微微一皱眉的战醒风低头一哄,「别相信她的话,她疯了。」

    她打算废了他的脚吗?他略微抬高她的身子,好救赎自己饱受凌虐的皮肉。

    「我才没疯,你喜新厌旧抛弃槽糠妻,不顾我们母女死活。」移情别恋的负心人。

    好精采哦!她要不要鼓鼓掌?瞧她演怨妇入木三分,可惜同情心不属於女巫所有。

    「芎儿,你干麽捏我?」心狠手辣的女人,螃蟹夹硬往他大腿问候。

    有吗?皮厚肉粗的男人总爱惹麻烦。她眨眨无辜的眼无声的说。

    「不许忽视我,你要为一个哑巴抛妻弃女吗?」段玉娘恶毒而愤恨地看著两人眉目传情。

    「芎儿,人家在叫阵了,正牌娘子不出言反击?」芎儿的口齿犀利尖锐,毒死人不偿命。

    干我屁事,她又不是我老婆。沙芎芎微露不满,男人的风流债她才不管。

    「腰太粗,眉如墨斗,胸小唇大的蛮女满足不了你,你还是让她走吧!」双目含泪的段玉娘恶语批判的哀求着。

    「放你X的狗臭屁,三十六、二十四、三十六D的三围你敢赚,没叫人用皂水洗净脏嘴不甘愿呀!我不吭气是和这头猪赌气,你别当我没脾气。」

    沙芎芎身形一冲,当场给了她一巴掌,所有人都因她泼辣的举止而怔住,久久回不了神,心里都想著:好凶的姑娘。

    三角关系中有错的是男人,她最恨牵连无知的第三者,先来者又如何?变心的又不是她,干麽一开口就批评她身材烂。

    忍气吞声的小媳妇个性休想套在她身上,人欺一尺她还一丈,只有她欺负人的份,绝不让旁人有资格骑到她头顶上耀武扬威,所以段玉娘刚才的叫嚣无异是自寻死路,与鬼同行。

    就算她是正室妻,她沙芎芎也不放在眼里,若她看上眼,决计不择手段的弄到手,管他是神是佛,撒旦王最大。

    她性格中最大的缺失就是爱抢,你越是不放手,她越是要让人伤心,邪恶的个性见不得圆满,拆之、夺之、毁之,彻底焚化成灰,叫人连哭都哭不出来,完全心死如槁。

    坏要坏得有格调,千万别在斗牛面前挥红巾,角穿肚破是自找,尸横蹄下只有两个字奉送——

    活该。

    「你……你打我……」抚著火辣如焚的痛颊,段玉娘无法置信的瞠大眼。

    「没被女人打过是吧!有胆你再说一句污蔑我的话试试,我的专长是生吃人脑。」隔空取脑易如反掌。

    「你好可……可怕,你敢当著堡主的面威胁我?」她单手捂著胸,满怀畏意地望著一旁不作声的男人。

    沙芎芎冷笑地张扬五指,「堡主算哪根葱?我要是不高兴,照样拿他当点心吃,一根一根骨头的吞下肚。」

    黑、白侍卫及一干下人一听,全吓出一身冷汗,惊魂未定的瞧著表情阴冷的战醒风,生怕下一刻有个不知死活的女尸横躺地板。

    不过,他们似乎太过忧心,战醒风只是把放话的沙芎芎拉回怀中一吻,指尖挑动地抚著她敏感的耳後。

    「你要吃了我?」恐怕她没那么大的胃能装下他。

    「必要的话,我能让你尸骨无存。」四目相对,魔魅的紫绿瞳眸微泛妖气。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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