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想折磨小浔,发生这样的事,估计她会很难受。”冯思成往后退,椅子滑开几步,含义深长的看坐他桌上微微颓拓的男人。
禇昑恩皱眉,好看的五官绷起,“她如果知道,往后日子还要不要过?而且我从没想过和其它女人上床来报复她,真的,从没想过。”
“昑恩,其实你是在意小浔的,你还是想和她好好在一起,只是莹莹的事像缝隙隔在你和她之间,所以你才告诫自己不准对小浔好,不准爱她,对不对?”冯思成老神在在的看他,口气却有洞察一切的犀利。
是这样吗?禇昑恩紧眉细想。
“先不说这些,冯依那边你替我劝劝,人她是得不到的,如果聪明,那就换些其它。”
“恐怕迟了。”冯思成摊手,嘴角浅翘,爱莫能助的模样。
禇昑恩呼吸一紧,手指发僵的抓着桌角,“什么意思?”
那个冯依,不会把那晚的事在公司里昭告天下了吧。
冯思成叹气,“情况不如你想得那么糟,但确实很坏!今早来公司时,我见小浔把冯依带走了。”
“她们去哪儿?”禇昑恩觉得心尖倏地一冻,寒意爬上后背。
“不知道,看小浔脸色很难看,冯依跟她身后,两个女人搭电梯下楼了。”
整个城市天寒地冻,大朵的雪花漫天飞舞,飘落在光秃的树枝上。
咖啡厅内,简浔与冯依对面而坐。
“简副总,你这什么意思?”看着桌上被她推过来的卡,冯依笑得纯洁。
“快过年了,这算我的小意思。钱虽然不多,但估计也是你这辈子打工都赚不到的,收下后,离开这座城市。”简浔语气温温,看对面的女孩,眼神有种不容拒绝的坚硬。
“哦?”冯依拉长音调溢了一声,素白的手将卡拿起,在面前翻来覆去正反看了好几遍,扬扬手里的卡,她嘴角轻扬,“简副总,这算公司给我的年终福利?”
“不是公司的,我个人给的。”不清楚她是不是故意装傻,但冯依的态度显然不能再把她仅仅只是当公司的员工看待。简浔耐着性子,幽深看她。
冯依弯起眼角,颊边俏丽的笑涡溜了出来,“简副总,卡我就收下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为什么要离开呢?这城市好得很,我打算在这落地生根呢。”
真是贪心的女人!
咖啡袅绕着缕缕热气,馥郁扑鼻。简浔指尖一点一点捏紧杯耳,低了头,深深饮了一大口,待放下,她才又说,“既然这样,我想也不用再顾忌什么颜面了。冯依,离开昑恩,马上,必须!”
“禇总好帅呢,又有钱,更何况我们还真心相爱,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离开?”冯依娇滴滴的笑,放肆嚣张,如同炫耀。
简浔深呼吸,极力压抑心头燃烧的火,“他有妻子了,就算你们相爱,你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和他走一起。你的存在只是一个小三,被人唾弃的第三者。”
“那有什么关系?真爱是没有距离的,只要我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谁爱说谁说去!”
她实在不知廉耻,简浔怒了眉,“可是我不准,我不允许任何女人觊觎我丈夫。”
“哈……”冯依露齿笑,“我知道你是他妻子,在床上的时候,禇总全都告诉我了。”
看简浔气红了脸,冯依得意的翘起嘴角,“简副总,不是我说你,你长得也就马马虎虎,凭什么霸着禇总这么优秀的男人?再说了,如果你有本事,你到是管住你老公皮带啊。你老公碰也不碰你一下,却在我身上那么猛,你有反省过你自己吗?那晚啊,我和他可是什么姿势都做过,他还夸我呢,说我和你比起来……”
“住嘴!”简浔怒不可遏的呵斥,她穿着黑色毛呢大衣的肩,竟是清晰的颤动起来。
“冯依,他之所以和你一起,并不是爱你,你完全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知道,莹莹对么?”
他竟然把这个也告诉冯依。
简浔想象不到,她收紧指尖,如玉的小手在黑色桌布上攥紧,黑白映衬那样的好看,却衬出一种森然的美感。
第5卷 第213章 对不起她
不知她把冯依带去哪里,会仅仅只是因为医院相遇的原因吗?而且冯依会不会在逼问之下说出那晚的事?
头痛得不行,禇昑恩在落地窗前来回踱步,他又掏出电话,期待简浔能打过来,就算质问也行,总好过现在因一无所知而心慌。
雪好大,把整个世界都笼罩起来。
正在焦躁不安的时候,门上传来两声响。
禇昑恩坐回位里,“进来。”
轻轻的,冯依推开门。见她,禇昑恩身子一僵,他又看向冯依身后,空无一人。
“她和你说什么了?”等不急,禇昑恩快步过来。
冯依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看走过来的人,“禇总……”
“进来!”拉她往前几步,禇昑恩朝外探了探头,这才关门,落锁。
将她拉到沙发里坐好,禇昑恩迫不及待,“你应该知道我妻子是谁了。”
点头,一滴豆大的泪珠落冯依白皙的手背上,“禇总,我不知道简副总就是你太太,怎么办,我好难过,简副总那么好的人,我却对不起她。”
谁要听她在这里忏悔?
禇昑恩急得汗珠儿直冒,却必须先安抚她情绪,“这件事不是你错,是我。来,告诉我,刚才她和你都说什么了。”
冯依抽泣,单薄的香肩颤个不停。禇昑恩一阵烦躁,只能不停抽出纸巾递上去。
拭着眼泪,冯依水灵灵看他,忽又垂下睫,把兜里的卡摸出来,“禇总,这个请你还给你太太,是我对不起她,这东西我不能收。”
看着手心里的卡,禇昑恩微愣。
既然都说不能收,现在这卡怎么又是从你包里摸出来?
禇昑恩挑眉看她泪水涟涟的小脸,漆黑的眼眸流露几许审慎的味儿。
冯依抽息了几声,尽量稳住情绪,她又望着身旁的人,“禇总,我说过,我不是一个用身体换取利益的女孩。那晚的一切全是我自愿,我真不要你们任何补偿,那对我是一种羞辱。”
什么都不要,那不是摆明要自己一辈子欠她?
永无宁日!
好头痛,禇昑恩盯着手里的卡,手劲一扬,随意丢在桌上。
“你告诉她我们上床了?”
之前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乞求简浔只是因为医院的那幕才找她出去。现在听冯依的话,纸终究包不住火。
“简副总逼我,我,我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冯依低头, 怯生生的说,甚至不敢看身旁的人。
“后来呢?”
“后来她离开,我也回来了。禇总,我真不要什么补偿,我保证那晚的事一个字也不提,求求你别开除我,让我留下来吧。”
她去拉禇昑恩的手,甚至还着急的轻轻摇晃。禇昑恩沉着脸色,心头如打翻了调味瓶般乱作一团。
冯依说这样的话肯定是简浔的意思,她要冯依走。而且留她下来大家见面难免不会尴尬。
“冯依,听我说,我给你介绍另一家公司,薪水比现在还高,职位随你挑,如何?”走吧走吧,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
“不,我就要留在‘易索’。禇总,我不奢求你爱我,但求你让我留下来,我只是想在这里好好工作,努力挣钱,不是靠辛勤汗水赢得的报酬,我不需要。”
她究竟骨气真是这么硬,亦或以退而进?
捉摸不透,禇昑恩抿唇沉思。
“禇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会缠着你。现在是你,可以把这事忘记吗?”
冯莹突然止住哭泣,她看着禇昑恩,眼中还有泪花,一闪一闪。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况且也不能采取强硬手段,禇昑恩皱眉,心情沉重,“随你吧。”
冯依虽然口口声声说不会再提那晚的事,但禇昑恩放松不得。每每看见冯莹与同事闲聊,他的目光总会警惕的留在她身上。至于简小浔,他的妻子,已经整整一月时间没有回家。
给她打电话,她拒听。给她发讯息要她进办公室,好好谈谈,讯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公司人多嘴杂,禇昑恩又不敢硬着把她拽走。每次去她的办公室,偏偏杨钢都在。横竖找不到一个只有两人独自的空间,眼看年底,公司整个进入收尾工程。
简浔和哥哥计划好,大年三十就回老家。
禇昑恩想和简浔说团年的事,但总是堵不住人。还是和妈妈通电话,这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大年三十就要回老家,之后才回b市到禇家团年。
嫁进夫家第一年就回娘家过年,这话怎样都说不过去。但考虑到实际情况,欠简家实在太多,奶奶方面也没异议,叫儿媳准备了许多年货,要简浔往家里带。
回家了,简浔很开心。可下了飞机,踏上从小生活的土地,她的步子又胆怯的迟疑。
“哥,爸会原谅我吗?我好害怕。”拎着大包小包,简浔围着厚厚的羊毛围巾,略微气喘的往前走。
“放心吧,这大过年的,谁舍得对自己女儿生气?”
简睿穿着黑色羽绒服,太冷,他把帽子挂起来罩在头上。雪花呼呼的飘,遮住视线,眼睫上凝着细小的珠子。他拉着行李箱,扛着大大的编织袋,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泞的雪地上。
尽管哥哥已经无数次的安慰自己,可给妈妈打电话时,妈妈的声音根本没有盼女儿回家的喜悦,妈妈的声音很低很低,忧心忡忡一样。
爸爸,女儿回来了,原谅女儿好不好?
前方屋顶的白雪隐约闪耀,深蓝的天空干净明亮,空气中有细若缠丝的温暖,视线里的一切,洋溢着熟悉的气味。
“走,叫她走,我简世天从没养过这种不要脸的女儿!”
随着爸爸的怒吼,烟灰缸“呯”的砸在自己脚边。
简浔忍不住“啊”了一声,下意识躲避。
“爸,你这又是做什么!”简睿看不下去,脚边的烟灰缸四分五裂,玻璃碎了一地,看得出来爸爸是用尽全身力气在砸东西。
“小浔好不容易回家来,这孩子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你就不得好好待她吗?”简妈妈气得直哭,撩起围裙的角,猛擦眼泪。
简爸爸涨红了脸,颤抖指尖往简浔的方向指,恨不得戳她脸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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