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瑞贝卡和林逸踏着节奏,踩着舞步,天衣无缝地配合着旋转在舞池里的时候,大家的目光简直可以用惊羡来形容。这个真的是大家认识的瑞贝卡吗?一曲《一步之遥》演绎地那样淋漓尽致,那样的张扬与狂野,紫色的晚礼服让翩翩起舞的她显得那样高贵。华丽的灯光下,两个人都是那么出彩,卓尔不群,林逸的帅是无可挑剔,世界公认的,早已达到人神共愤的地步。而瑞贝卡的美不同于那种含蓄的婉约,那种带着生命力的极致张扬极具感染力,一下子将众人的情绪也调动起来了。
这一场晚宴骤然间变成了一场不醉不归的狂欢,大家的情绪似乎一下子打开了,都不再有所顾忌,尽情的舞蹈,尽情地豪饮,尽情的宣泄,尽情地表达……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瑞贝卡被林逸突入起来的问题问的莫名其妙。
林逸摇了摇头,“没什么。”或许一些答案并不重要了。
“谢谢。”无论如何,她都要感谢林逸为自己举办的这一场晚宴。她很满意也很满足。瑞贝卡一个完美的回旋,就如同当年在学校礼堂中的聚光灯下,她在他的带领之下纵情的一步步地如影随形。
“好歹你也为我卖命了这么多年,应该的,你喜欢便好。”林逸的这番话深得瑞贝卡的心意,她有时候想,如果她大胆一些,他们之间会不会有可能。这些年来,她听着他无数的花边新闻,几乎有点名气的明星模特都想和他沾上点关系。可是她也洞悉着他的无情,就算是他真的夜夜风流,也绝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媒体更是休想要以他的消息劲爆公众,他绝不会给任何人炒作他的机会。除非他另有所图。他就是这样一个处处运筹帷幄,时时步步为营的人。
视线慢慢地便转移到了他的耳钻上,闪耀着低调的奢华之光,却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目光。极少人知道这耳钻的来历,但她却了若指掌的。当初他一边命人去打造耳钻,一边去打了耳洞。曾经她问过他,“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做一枚戒指?”
而林逸却孩子气地回答,“我为什么要戴戒指,她都背弃我们的誓言,弃我而去了。”瑞贝卡自然知道这是他编排的话,但是他那样的深情,背负着那样的一份誓言,并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伊宁在天有灵,她一定不愿意他这么做的。
“你还是那么想念她。”瑞贝卡情不自禁便道出了口,某种程度上,伊宁是那么富足,她永远地离开了,但是却让他一生怀恋。
“你不想念她吗?”林逸没有料到瑞贝卡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他的脚下一滞,竟错了一个步伐。伊宁才是他的逆鳞,任何人触之不得。他心底永远都有那道伤口,无法愈合,一触便会血流成河。就像他此刻的表情,瑞贝卡感觉有些惊骇,他脸上面无表情,写满了凝重,显然已垂坠在愤怒的边缘。她再不敢惹他,生生别开了目光,只祈祷着这一曲可以赶快结束。
“我和她在大一时便相识了。认识她是我此生觉得最珍贵的事情。”瑞贝卡发自肺腑地说道。
“是啊。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越想珍惜,越想紧紧抓牢,却失去地越快。”林逸难得也发起了感慨。
然而瑞贝卡要表明的却不是这一层意思,“我的意思是,伊宁其实他不希望你一直活在过去的回忆里,她希望你忘了他。她一直都说,如果她给不了你幸福,那她一定会倾尽所有成全你的幸福。”
“如果感情是随时可以喊停的事情,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林逸涩然一笑,菲薄的唇角微微地斜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随着音乐画上了休止符,林逸放开了她的手。很明显,他的情绪已徘徊在冰点。
正文102缘起缘灭缘于爱
他那低调奢华的耳钻,连同他那双犀利深邃的眸子,一同消失在人群之中。
“缘起,在人群中,我看见你;缘灭,我看见你,在人群中。”大抵说的就是这样的境况吧。瑞贝卡迥然一笑,拒绝了男士们的盛情邀约,她没有再去追随林逸的步伐,原本就是为了远离,那么便止步于此吧。
这一夜,所有的人都在狂欢,然而他们三个人却各在一隅沉默,仿佛谁也走不进他们的悲伤。唯有这晶莹剔透的美酒,与他们各自作伴。
“林总,别来无恙。”一道好听却讽刺的声音灌入了耳府。
林逸淡漠地抬了抬头,冷彻的目光落在那道妖娆倾城的倩影上,只轻启薄唇,毫无温度地吐出两个字,“你好。”
范天瑜会出现在这里,林逸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反倒是这么久她才露面,他倒是觉得她终于长本事了。那愈发显得浓艳的妆容上细细地勾勒出她的轮廓,忽然间他便觉得这个女子太过陌生,即使他们曾经肌肤相对过。
“林总该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吧?”范天瑜并不介意他的冷漠,反倒是兀自喝了一口红酒,那刺耳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讥诮的意味。
林逸无意再与她废话,她明显的挑衅意味让林逸不禁皱了皱眉头。一口喝下了高脚杯中的红酒,而后头也不回地迈着优雅的步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该死的!我们等着瞧!”姣好的面孔一下子变得狰狞,范天瑜狠狠地跺了跺脚,极不服气。
这一幕,恰好落入瑞贝卡的眼底,范天瑜那浓妆艳抹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窘迫,却又在转瞬间消失无踪。
“怎么,你又想教训我?”范天瑜走近了一步,凑近了瑞贝卡的耳府,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我懒得教训你。可是你这样又能得到什么结果呢!别再自欺欺人了。”瑞贝卡稍稍推开了她,她已然换回了中性的装束,那英气逼人的神色里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是么。那么你呢?你又得到什么结果了?除了逃,你会什么?至少我能够得到快感。”范天瑜冷冷地一笑,烈焰红唇斜勾起刺目的弧度,直教人嫌恶不已。
但是无疑她的话如同一支支利箭,支支戳中心脏,让她感受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多少年来,人前意气风发的她,深深埋藏着这样一个秘密。“无可救药!”瑞贝卡愤愤地瞪了她一眼,便怒然离去。她不愿与她同流合污,或许爱的方式千千万万种吧!范天瑜喜欢走极端,而她却总是止步不前。
“你别恼羞成怒!”范天瑜在她身后喊道,那狰狞的面孔又扭曲了一下,紧紧地握着酒杯,自嘲地看着那通透的液体,蓦然冰冷地一笑,而后将全部的液体一干而尽。香醇和辛辣之感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曾经的深情如许,如今见面,却是形同陌路。一种钻心刺骨的痛深入到肺腑,难以言喻。宝石般的眼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范天瑜忽然露出了一抹诡计多端的笑意。看来今晚人全齐了。方才才准备偃旗息鼓,此刻深吸了一口气,范天瑜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拨了拨披散的卷发,扭动着腰肢,朝着田琪琪走去。
当范天瑜站在她面前,田琪琪无比诧异。其实她们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集的,她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范天瑜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成见。即使此刻,她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里,也充斥着一种愤恨和仇怨。田琪琪觉得无比冤枉和委屈,自己可是从没招惹过她啊。
“喝一杯怎么样?”范天瑜话音刚落下,便先干为敬了。完了她还把酒杯扣了扣,不过渗出几滴酒来,仿佛是在显示她满满的诚意。
田琪琪迟疑地看了她一眼,也紧随其后,喝下了杯子里的红酒。许是喝的有些急,田琪琪脸涨得通红,连咳了好几声,良久才有所缓和。她自觉有些尴尬,连说了几声“不好意思”和“对不起”。
范天瑜一直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与己无关地望着田琪琪。“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末了,范天瑜才突然问了一句,直接把田琪琪问住了。她怎么能够知道她是何缘由讨厌自己,她又不是神仙,更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况且她既然讨厌自己,还巴巴地来给自己敬酒,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怎么有些看不懂。
田琪琪讪笑了一下,“我想我猜不出来。”
“呵呵”,范天瑜倒是毫不介意地冷笑了两声,“我倒是不介意亲口告诉你”,她稍稍地凑近了田琪琪,一阵煞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差点让田琪琪一个喷嚏打出来。“因为你替他生了儿子。”范天瑜顺手整理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然后又扯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便走开了。
而田琪琪却顿时石化在那里。她怎么会知道!就算林逸也不过是昨天才知道的,而她对她的厌恶却是历史悠久。田琪琪本能地觉得她知道地会更多,顿时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她瑟瑟发抖,仿佛这个冬日的寒冷都侵入到她身上了。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想要淡化掉心里的恐惧和猜忌,越是细想,便越是折磨。宴会上一道道华丽的衣香鬓影全都交叠成浮光里的疏影,在田琪琪眼前晃动着,交织着。太久太久,她都没有醉过了,就允许她用这一夜,来麻醉自己吧。
“怎么,一个人喝酒很有意思吗?”忽然间耳边浮现出一道轻佻的声音,似有些熟悉,但田琪琪又一时间感到恍惚,怎么也无法清晰地勾勒出那人的模样来。一转身,一道帅气俊朗的面容刻入了自己眼帘,她才终于明了。
傻傻地一笑,“你怎么来了?”大概是真的有了几分醉意,田琪琪的话也便的轻浮起来。白皙细腻的芙颊此刻变得红扑扑的,仿佛涂了一层又一层的腮红。她拍了拍自己犯热的脸颊,好让自己稍稍清醒一些。
罗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横在自己的胸前,玩味地打量着田琪琪,他倒是没有见过田琪琪这般天真可爱的样子。如今她看来傻乎乎的,嘴角一直咧着笑意,脸上泛着糊涂,但那清澈的眼眸里却是澄净一片,如同不染杂质的天湖般,永远都是那样圣洁。“我为什么不能来?”她这犯傻的劲儿,让罗昊的心里却莫名滋生出一股柔软出来。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的品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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