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用不着你多管,你只要替我传话给那两个不要脸的家伙,要是有种的话,就叫他们别躲,等我处理完台湾的那笔烂帐后,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回来,好好跟他们算一下这笔帐的。」他会彻底的表示,对于他们俩送给他的这份「大礼」,他有多、感、谢!
冷冽的狠笑在唇边扬起,紧握的指间发出喀喀声,听得令人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
而耿介嶙只是任由男人方才说的狠话由耳旁略过,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认识他们十多年,他一向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哑巴,什么时候又该当个聪明的聋子。少牵扯进他们奥家男人的争斗,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方法啊!缓慢的递过一只系着绳线的红色小薄片,他懒懒晃至男人面前。
「喏,给你。」
「什么鬼东西?」揽着眉,男人伸手接过,大掌捏揉着那长方形的小薄片,嫌恶地瞪着。
红不拉叽的丑样,真是难看毙了!
「平安符。」淡淡地解释他手里那只红色小东西的用途,耿介嶙发动车子,将车子驶离了神社,开往机场的方向,「专门给人保平安的。」
「平安符!?我拿这鬼东西干嘛?」闻言,男人怒红着脸,手一甩,将手里的红色平安符摔往挡风玻璃。
他拿这种娘儿们用的东西干嘛?!
「基于方才签诗所显示的,我想你这趟台湾行可能会不怎么顺利,身为你多年的好友,在道义上,我有责任提供你趋吉避凶的物品。」
要知道,能连续三十几次,次次抽中大凶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恐怕也没有别人了吧!
这个蛮横如海盗般的狂妄男人啊!此行,恐怕会不怎么顺利吧!
而为了他那笔微薄的律师费,他得确保他能平安活着回来……活着回来发给他那笔出卖自己精神rou体所换来的法律顾问费。
「妈的!你给我闭嘴!」男人曲起长腿,往他狠踹了一脚。
黑色跑车在高速车道上蛇行了下,发出一声长长的吱音,随即转正,回复正常。
「我才不会该死的背到要用这种鬼东西!你给我留着自己走楣运时用!」他再怎么样,也绝对不用这种鬼东西。想让他砍,也不用这种方式,直接告诉他就好,他会很乐意成全他的!
「呵呵,是吗?」耿介嶙笑了下,推推眼镜,对于他粗暴的举止并未放在心上,「我只是想说,预防胜于事后补救。」
通常倒霉的人在恶运发生前,是不会觉得自己倒霉的,一定得到了事情发生后,才会惊觉到自己已被衰神捉弄,不是吗?
「我听你在放你妈的屁!告诉你,我一向不相信这种什么衰运之说,有本事的话,你教它出来整我啊!这种东西,只能骗骗三岁小孩跟那些无知愚蠢的家伙,你以为光凭这几支烂签,我就会相信吗!?」隔着墨镜狠瞪了他一眼,男人眼里净是浓烈的不爽。
妈的!他以为他是那些愚尽的无知妇孺吗?会相信这种没来由的「运气说」?他是没长脑袋,还是脑袋里的东西全被S开头T结尾的东西给糊啦?实在白痴得可以!
「呵……真是大胆的言论啊!」扬起唇瓣,耿介嶙俊逸脸庞下,隐藏着一抹旁人看不透的诡谲。
听说,太过嚣狂的人,是会有报应的……
「废话!你给我听好,等我一下飞机,杀去痛削完那几个不知死活的死者头后,我就会搭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来,找那两个丢下我独自落跑的混蛋算帐,所以,别把什么运气不运气的那一套鬼理论用在我身上,我不信那一套!」
他可不是那两个没种落跑的烂人,会信这种没半点科学根据的鬼东西!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那么就叫神出来让他瞧瞧啊!看神是不是真那么神,能将他搞得像这签上所说的一样……衰!
「既然如此,我期盼能见到你平安归来……」噙着笑,耿介嶙转过头,深深地睨了身旁那极其狂妄的男人一眼,打开了前座置物箱,将那只他弃之如敝展的平安符缓缓放入。既然有人对于自己的生命安全完全不重视,那么他这个旁观者还有什么话好说,只好祝他如他所言的,一、路、顺、风啰!
「我当然会平安的回来!」像是不满他话里别有含义,男人攒起浓眉,狂怒的发出一句暴吼。剧烈的吼叫在小小的车内不断回荡,而那只红色平安符只是静静躺在空荡荡的置物箱里,鲜红的色彩,彷佛预言了男人接下来即将面临的命运!!红得令人觉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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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酒吧的后巷是一片脏乱,融合着血液味道的浓烈腥味在空气中弥漫着,四周凌乱的景物伴随着一股恶臭,在月光照不进的角落里,蔓延……男人颓坐在后巷的墙边,一边捂着右腹的伤口,一边咒骂。
「他妈该死的没种台湾小混混,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偷袭,老子要是不找出你们,扒了你们的皮,我就不姓奥!」勉强撑起高大身躯,男人紧捂着还不断冒出鲜血的伤口,扶着脏污的墙面,往巷口移动。伤口传来的疼痛,随着他每一步的前进更加剧烈。咬着牙,他强忍着痛,固执地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知何时,他的额上已冒出冷汗,一滴滴顺着他俊傲的脸庞滑落……
终于,体力用尽的他,在离巷子口约莫二十公尺的地方狠狠栽倒,再也无法前进……那些该死的台湾小混混!死白张脸,奥烺用力捂紧伤口,伤口传来的剧痛,使他忍不住痛吟了声。怎么也没想到,由机场下飞机之后,会等不着那群老家伙派来接机的人,气得他只好自己搭出租车到饭店去。谁知遇到的那个白痴台湾出租车司机又是新手,对于前往饭店的路线,比他这个外国人还不清楚,他只好付了钱要他停车,打算自己找路到饭店去。谁知还没找到饭店,就先遇到一群不事生产的小混混打算抢劫他。
妈的!也不先探听看看,他奥烺是什么人物,居然想抢他?!心情已经够不爽的他,当下就狠狠教训起那几个没长眼睛的小混混,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暗路走多会遇到鬼」!才没两下,那几个没啥小路用的小混混,就让他全给摆平了。
正打算要拍拍屁股走人时,谁知,一个被他扁得像猪头的小混混不甘心,竟拿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刀,由身后刺向他!妈的!居然敢偷袭,尽管他在他动手时就已察觉,却还是来不及防备!真是可恶!于是,他们桶了他一刀后,抢走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然后将他丢在这个脏不拉叽的鬼地方!趴倒在布满脏污的泥地上,他感觉浑身上下都快跟这些烂泥融成一体了,那种带着恶臭的泥味,一沾上他的身,便让他反射性的想吐!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几乎以为他会葬身在这条脏乱的暗巷之中时,一道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处缓缓传来,伴随着塑料提袋的摩擦声,逐渐朝他靠近。奥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失去所有力气的他,只能由半睁的眼瞥见一双白色帆布鞋,踏过水洼,缓缓朝他而来……张开口,他想出声唤住那人,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可以,挤不出半点声音来。眼睁睁地,他看着那双白色布鞋由他身边走过,在他眼前逐渐变协…
该死!扭曲着脸,他倒卧在泥地里,无力的在心中咒骂。
现在的人是怎么回事?眼睛全瞎了吗?居然没看见有人倒在这里!?还是他们的同情心都被狗吃了,连最基本的见义勇为的常识都没有!?真是有够他XX的Shit!缓缓的握起拳头,奥烺僵硬地由泥地里,圈握住一枚就一元硬币般大小的石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小石子往前头那双越走越远的白色布鞋扔去,企图唤起那人的注意。
被丢出的小石子滚啊滚的,在寂静的深夜发出清脆的声音,直到碰撞到走在前头的白色帆布鞋,这才发出一声似抗议般的声响,停在布鞋的跟后不动。
白色布鞋先是停下,在停顿了几秒之后,它缓缓掉转过头,往男人倒卧的方向步来……
总算察觉到他的存在了!J
那个迟钝的家伙,居然还要他这样提醒他的存在,那个人要不是有视障,就是走路压根不看地上!等他好了之后,他会记得带他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他的眼睛的!
伤口不意牵动了下,换来他一阵猛烈的抽气,死白的俊脸疼得扭曲。
终于,白色布鞋再度踱回他的身边,停在他的面前,不动,像是在打量他是生是死般,白色鞋尖朝他的肩胛踢了踢。
「有事吗?」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女子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像是一块没有温度的冰,在寂静的深夜!划开沉静……
废话!要是没事,他用得着用石头扔她叫住她吗?不然,她以为他躺在这里是在做什么?无聊装死吗?!
白痴!
想开口痛骂这个女人,却碍于伤口失血过多,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骂人。倒躺在地上,奥烺就一千零一遍在心里嗤骂着。
还不快点送他去医院,蠢女人!
「死了吗?」像是没有看见他受伤的状况,女人的布鞋这次转而踩上他的肩膀,狠狠踩踏着他的胛骨。
剧烈的倒抽口气,肩胛传来的疼痛连带牵扯右腹的伤口,痛得他差点没昏厥过去。
他XX的该死白痴女人!
她以为她在做什么!?
俊脸瞬间刷白,倒卧在地上的奥烺,有种想痛揍眼前这双白布鞋主人的念头,但他却什么也无法做,因为流血过多的他,连最基本开口骂人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爬起身,狠狠揍对方一顿。
「死了就好,省得我麻烦。」在见到他对于她踢踹的举动毫无反应后,女人冷冷地抿起红唇,拎着提袋,转身就要扔下他离开。
这个……死女人!
奥烺非常确定,他对于女人这种低等动物,之所以会没有好感的原因,全因她们脑袋里除了一团「浆糊」之外,便没有其余的东西。
连弯下身探探他的呼吸,这种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要说她们有多聪明,鬼才相信!
勉强伸出手,他使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握住女人即将要转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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