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她跑了,他倏地勒紧双臂。“真的只要再一会儿,我马上去陪你。”
“我没那么天真。”她摆明了不信他,头一转,杏瞳中的紫光越来越明显。
“你们呐,烦是不烦,人话听不懂,要我请出野兽是不是?”
“小萱??????”夏天甫压下她往前一挺的双肩,制止她的暴动。
“你就是??????那个女人??????”果然很美,狂野如火。
看见心爱男子眼底的浓烈爱意,钟慧兰感到一阵酸意涌上,想哭却流不出泪来,只能眼睁睁看他把她想要的怜爱和宠溺全给了另一人。
“什么那个女人这个女人,何不直言我是你爱的男人所深爱的女人?拐弯抹角想等什么,我会否认不是他的最爱?”人类真是愚不可及。
“我不是这个意思??????”钟慧兰想解释,却可悲的发现她的确这么希望着,还卑劣地想利用自己的残缺逼出她怜悯心而主动退出。
“不管你们怎么想,这个男人是我的,门就在那儿,不送了。”以前她曾让过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爱情的同心结一旦系上了就解不开。金子萱宛如女主人般下起逐客令,让原本为妹出头的钟慧昌大感不快,火上加火地大冒火花。
“你这女人未免太不知羞耻了,巴着人家的老公不放,我们谈的是家务事,哪有你插嘴的份,该走的人是你,不要厚着脸皮等人赶!”行为放浪,恬不知耻。
“好呀,我走。”侦探社那边也该回去看看了,旷职太久,总是交代不过去。
“小萱,别闹了。”夏天甫急忙拉住作势要离开的情人,小心地遮住她外露的皮肤。
“人家在赶耶!我留下来等着吃排头不成?”争风吃醋她可学不来,『无为而治』是女巫的座右铭。
他先帮她拨发,视线虽扫全场,但只对一人说话。“明天我就把房子过到你,你才是主人。”
“我要房子做什么??????”真要住的地方,催动咒语即可。
“没人可以赶走你,你却能选择不要留客。”全由她作主。多明显的暗示,听的金子萱立即打消去意,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弯弯的嘴角咧到耳后,呵呵的笑声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钟慧兰听见这句话后,只觉得最后一点希望之光也熄灭了,看着那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放到她身上的目光,她心灰意冷得什么也不想再求再盼。
如果都做到这样,他还是不要她,那么,也该是看破的时候了吧?就算能强留在他身边,可她相信自己也一定不可能满足于他的冷颜多久,她会想要他的笑、他的爱、方才说不在乎,其实她根本连自己都骗不过,她只会想要的更多,到头来,只是越伤心罢了。
“哥,我们走吧,我累了。”她听见自己轻轻的说。
“慧兰??????”
“走吧,我们钟家,值得最好的,这种缺情少爱的婚姻,是枷锁,不是天堂,我,不要了。”她抬头,看着夏天甫和他的情人,第一次像个大小姐一样,以最苛刻的眼神及口吻,说着伤人伤己的话。
“表姐!你就这样乘他的心如他的意?你—”
“吵死了,我妹说走你是没听见啊!”钟慧昌心疼的推着妹妹大步往门口走,他决定了,嫁不出去就别嫁,他这个做哥哥的难道还怕养不起自己最疼的妹妹吗?
又被吼了一顿的严玉菁不甘心地瞪了夏天甫一眼,不敢相信才几句话,自己的美梦就又烟消云散。“你等着,我没那么轻易就认输。”
女巫本就不允许有人比自己更猖狂,更何况这女人放话的对象还是自己的男人?金子萱唇一勾,嗲声嗲气地朝她挥挥手。
“快走不送!不过你这张脸真是难看透了,上次的蜜蜂显然办事不怎么牢靠,这次还是找有剧毒的蜘蛛牢靠些,夜晚时你就多注意点别说我没提醒你会有『贵客』上门啊。”让贵客找上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轻则脸肿得像猪头,重则一睡不醒。
“你!“畏于眼前女人的异能,严玉菁不敢继续挑衅,可他们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丑,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思及此,她眸中邪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
完成了!严玉菁眼中露出快意,看着自己方才包好的成品,满意的不得了,他们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将龙太集团弄得人心惶惶只是第一步,复仇的种子才刚埋下,她不会那么快就享用到甜美的果实,可她会好好享受复仇与恐吓的快感。
“咕咕咕??????这种小儿科的伎俩,也只有愚蠢的你才会玩得那么起劲啊??????”
忽地,窗外传来一声低沉刺耳的笑声。
“是谁?!”严玉菁一愣,立即走往落地窗,可没走几步,就吓得停住。
“我是来帮你的人。”
一个全身被黑色披风罩住,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悬浮在半空中,幽幽的回答,之后,又是刺耳难听的笑声。
“帮??????我?”严玉菁一怔,随即忍住畏惧,又往前走了一步。
即使知道来者不善,但得不到满足的执着月恨意支配了她的判断力,只要能看见那些欺负她的人受苦,她就又会是那个站在世界顶端的大小姐,违逆她者,全都不该有好下场!“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帮我达成目的,我的心就是你的。”
“桀桀桀??????成交。”
“吓!这是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哇!被剪开的洋娃娃,心脏的位置插上一刀,谁做的恶作剧?”
“唔!好??????好想吐,为什么会??????呃??????死老鼠??????好臭好臭!”
“??????谁签收的,这瓶黑黑的水是什么??????咦!狗血?”
“拿开,拿开,不要靠近!我是回教徒,不要给我冒血的猪头??????”
慌张的尖叫声接连响起,奔跑的脚步慌乱惊恐,吓得花容失色的女性员工、捂着嘴拼命忍住恶心的男性职员,还有面色凝重的保全人员,全都挤在走廊上。
自从钟家兄妹和严玉菁被气走的那一天起,龙太营造每天最少一次接到不明的外送包裹,指明送给总经理夏天甫。因为没有寄件地址,第一天,柜台员工先行拆封检查,赫然看见一个被分尸的熊宝宝布偶躺在其中,填充的棉絮散满箱子,让人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当送错的废弃物丢掉。
第二天包裹又来了,他们再拆,这一次是腐烂的老鼠,满肚子的白蛆在鼠腹蠕动,看得人当场吐光胃里食物。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共持续了七天。又是剖开的缺头鹅、又是插针的稻草人,连二十四寸大蛋糕上也用黑色蜡烛排出个骷髅头,眼睛部分是被打烂的草莓,看起来像在流血。
这件事,龙太营造并未报警,避免引来无谓的纷扰,造成公司股价受到影响。
大伙都积极的想找出是何人所为,由公司的竞争对手到个人恩怨全都彻查,无比要在最短时间内平息这场乱源。
但是到目前为止毫无线索,就连公司内部人士也开始怀疑身边的同事,因为这些骇人物品不是从外面送进来的,而是莫名出现在公司里的。
“怎么可能查补出来?公司的监视器,闭路电视少说有上百台,为什么连个鬼影子也捉不到?”忙得焦头烂额的路逸伦百思不得其解,急得猛捉头发,像是静不下来的松狮犬,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地板到处都被他的高级皮鞋磨得特别光亮。
他一下要调阅画面质量,一下子要安抚受惊的员工,一下子又要交代工程的运作,总之,热锅上的蚂蚁就是在形容他,不像某人闲得在帮女友梳发。
“这次送个泡在福尔马林的心脏,下次要不要换根象腿,再来最好连恐龙都现迹,这样我们公司就可以改开博物馆了??????”念了老半天没人应话,路逸伦脸很臭的回头,差点吐出一缸血。
“请问两位在做什么?那些??????呃?????还不丢掉吗?臭气熏天,怎么受得了!”
天啊!这两个人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发臭的死物还看得津津有味,煞有介事的讨论『死者』的死亡时间和顺序。
“臭是臭了点,不过还好,我五年级做的腿纹拔除再生术才真的难闻,全班有一半口吐白沫,另一半倒地不起。”而她只撑了十分钟就连忙逃命。让断腿的矮精灵帕可老师收拾残局。听说他事后也请了一个月的病假,鼻子再也闻不到任何味道。
“什么腿?什么拔?你到底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
“说了你也不懂啦,我们学校教的科目和你们不同。”全都是有关于魔法的学习。
“立时哪个学校??????算了,不问了,只会更头疼。”她根本是有问必答却答非所问的古怪女,他和她有严重的沟通障碍。“夏总,你能不能好心点为我解释,用我听得懂的人话。”
他强调是人话,因为他怀疑金子萱是被附身的外星人,接收天线还没安装好。
夏天甫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每个包裹的送达时间不同,前后顺序也有所关联,可由此判断对方的动机和如何取得该物。”
“愿闻其详。”他挖挖耳朵,一副受教的样子。
名侦探柯南看多了是不是,还是真但自己是CSI犯罪现场的鉴识员,翻翻尸体,拨拨皮毛就能找出蛛丝马迹,进而找到破案关键?
“老鼠是人工饲养的,应该是宠物鼠,它虽然是第一个送抵,却是最后一个死亡,而猪头是瞬间冰封,所以一退冰立即鲜血直冒,还有洋娃娃胸口这把刀是德制,台湾没有进口,只有美国和英国的专卖店—”
“停停停!我认输,别再折磨我的耳朵,我相信你有过人智慧,一定能将捣乱者揪出来。”他宁可去抱脸色发白的女员工,也不愿再看一眼令人酸水直泛的证据。
“不。”
“不?”是他听错了吧?
左腿一迈的路逸伦又旋回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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