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挣扎了两秒,卓凌风最终还是放开了手,由着我去了。
和卓凌风在Z省的时候,卓凌风一人霸占着电脑,不让我上网,我又不喜欢用手机浏览网页,所以这么多天,我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而如今我才知道N市这几天早就因为我闹翻了天,怪不得我给陆姗姗打电话,她都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
我大概翻阅了一下N市的主要报纸杂志,我几乎占据了所有主流媒体的大幅版面,甚至对豪门漠不关心的时尚杂志,都登了我的新闻。
苏晗面色苍白的大幅照片下,记者添油加醋地叙述了苏晗、我还有卓凌风这个大三角的豪门轶事,说苏晗因为情伤身体抱恙,而我最近却因为卓凌风风光满面,恬不知耻。文章对苏晗和卓凌风都一笔带过,矛头都指在我身上。
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我不能忍受新闻的配图,我好歹也是一美女,有那么多漂亮的照片不用,偏偏选了圣诞节第二天我头发上插着铅笔,疯疯癫癫地跑到停车场拥抱卓凌风的偷拍照。
照片光线灰暗,角度奇怪,导致我的照片左下角被记者画了个大大得“KO”,表示旁边气质脱俗地苏晗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三振出局。
我甚至还上了国内知名门户网站的首页,图片旁边配以“小三逐正妻”的文字。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上头条诶,我可不可以说我火了?”我指着电脑上我的大幅照片,看到读者在下面的留言,我忍不住笑,读给卓凌风听:“卓凌风,这个网友说你书味独特,怎么能看上精分的人?”
“啊,还有,这个,‘豪门阔少和痴傻丑女,让我又相信爱情了!’”网友的评论一个比一个精彩,我哈哈大笑。
卓凌风忍受不了我,一把从我手里抽出电脑,扔到了前排的副驾驶座上。
看到卓凌风被薄怒侵袭的脸,我坐正了身子,正声说:“卓凌风,我真的没关系,我知道你担心我,以前比这个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我现在已经释然了,能够对这些话置若罔闻了,【。52dzs。】你也不用担心,媒体都是这样,这阵风刮过去就没事了。”
卓凌风面色复杂地,沉默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有怜惜,疼爱,还有前所未有过的懊恼。
我感动不已。
可是,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卓凌风有能力控制媒体,为什么记者还敢把我的事进行大肆报道,不想让卓凌风的心那么沉重,我转移话题,试探着问卓凌风:“是苏家人做的么?”
卓凌风收起脸上的神色,“国内我卓凌风阻止不了的人,就只有一个。”
“难道是……”我迟疑着。
“我爷爷,”卓凌风平静地回答,“卓鸿问。没他的允许和支持,苏家人不敢擅自这样做。”
经过卓凌风的指点,我才意识到Admire拍卖会上和卓凌风相持不下,并且最终拍走婚纱的幕后买家,其实是卓鸿问。
卓凌风当时就察觉到了那是对他的警示,卓鸿问必定会有所行动,所以,卓凌风才带我去Z省让我了解到他的决心,同时要把我送走,暂时躲避一下卓鸿问的攻击。
而卓凌风的举动也招致了卓鸿问的不满,卓鸿问亲自出山,联合天承的大股方小说,大幅抛售天承的股票,造成天承股票跌水,卓凌风损失惨重。
“那你怎么办?天承会不会倒闭?”我忧心忡忡。
卓凌风看着我轻笑一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难道忘了我是谁的孙子?”
⊙﹏⊙b
我的公寓早已尽成为媒体重点潜伏的地点,卓凌风没有让司机送我回去,而是把我安顿在他位于景区旁的千万豪宅里。
卓凌风的豪宅地点本就隐蔽,媒体无从知晓,就算卓鸿问有意向记者透露风声,豪宅里严密的安保系统可以保证我不受打扰。
书房里,卓凌风同时面对三台电脑,聚精会神地密切监视着大盘的走势,以及天承的资金流向。
见卓凌风已经在电脑面前工作了五个多个小时,我实在不忍心,冲了杯助眠的麦片端着给卓凌风送了过去。
视线中无意中扫到电脑屏幕上之前的交易记录,竟发现卓凌风在动用自己的资金购入的天承股票,虽然我不懂金融,但是我也明白卓凌风这是在破釜沉舟,拿自己的全部和卓鸿问在赌。
看样子这是一场费心劳力的较量,颇让卓凌风头疼。我从后面拥住卓凌风,伸手去抚平卓凌风一直微皱眉头:“是不是很累?”
卓凌风稍微转过身子,拉我在他的腿上坐下,双臂圈着我,在我脸上轻啄几下,随后卓凌风的唇移到我的唇上,吮吸辗转。
吻渐渐向我的脖子蔓延,一股酥麻劲窜起,我不禁在卓凌风的腿上扭动了几□子。
卓凌风也是吻到动情,稍稍离开了我,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卓凌风一手搂紧我的背,一手伸到我的腿下,从椅子上站起,打横把我抱起。
我重心一个不稳,惊慌失措地本能搂住卓凌风的脖子,卓凌风近在咫尺的唇角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抱着我大步离开书房,朝卧室走去。
我有点明知故问:“你要干嘛,难道不工作了?天承现在不能有一刻放松啊。”
卓凌风将我放到大床上,回答我:“劳逸结合。”
紧接着骤雨般的吻落下,一夜翻云覆雨。
⊙﹏⊙b
因为报道的原因,我已经声名狼藉,但FallIN的订单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顾客根本不在乎我他们眼里到底是多么不堪的一个人,他们只知道我为白雨这样的影后级的人物设计了礼服,并且得到了专家的认可。
所以只要我给他们完成了礼服定制,其他的一概不重要,这就是名流富豪们的虚荣。
我要回公司,FallIN不能让陆姗姗一人在那里撑着。
卓凌风派专车送我到公司,并且特意叮嘱了写字楼的物业加强安保,任何无关的人一律不得进入我所在的写字楼。
还好同事们并没有受漫天报道的影响,对我依然像以前一样平和亲切。
我现在不能为卓凌风分担些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潜心设计服装,不去为卓凌风添乱。我静下心来,不再想那些杂七杂八的烦心事。
加班到晚上九点多,夜已经深了,周围寂静一片,关了灯楼下走。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我的脚刚踏出电梯,胳膊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抓住。
我吓得魂飞魄散,“啊——”尖叫着回头。
确定那人是我认识的人之后,我才稍稍放松了警惕。
沈汀垂着头依靠在电梯外的墙壁上,身影颓靡而又落寞,但是手却是用力牢牢抓住我的胳膊。
我抬抬手臂,示意沈汀松手,沈汀抬起头,黯然神伤的眼神散落在我身上,朝我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却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沈汀,你放手。”我语气里有些不耐。
盯着我的脸,沈汀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我无心了解,沉默不语。
沈汀一手撑着墙壁,站直身体,一下子拉近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浓重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今天,是姚远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你知道么?以前我们从来都是在一起过生日,你说以后的生日都要和我一起过……”说到这里,沈汀伸出手抚摸我的脸颊。
我本能地别过脸躲过沈汀的触碰。
沈汀的手愣在空,哽咽着嗓音:“我忘了,你失忆了,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皱着眉直直地盯着沈汀的脸,耐着心平心静气地对他说:“祝你生日快乐。”
好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沈汀松开了我的手,搓搓自己的脸,比刚才清醒了些,冲我强颜欢笑:“抱歉,刚刚只是想起了从前。”说完便踉踉跄跄得朝写字楼外走去。
看样子,沈汀真的是喝了不少酒。
见沈汀出了写字楼,拉开停在车外的车门,就要进去。
这个疯子!
我低骂一句,急忙跑出去,捶着车窗,冲已经开启了引擎的沈汀喊:“你给我下来,你不知道你喝醉了么?不想活了啊?”
翻翻自己的包,发现自己的驾驶证带在身上,见来接我的司机还没有来,我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我自己回去。
挂了电话,我拉开车门,把沈汀一把拽出来,“你去那边坐,我来开车。”
手握在方向盘上,我没好气地问沈汀:“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沈汀始终侧着身子,带着醉意朝我痴痴得笑。
把沈汀送到他家楼下,我背着包包准备打车回去,可没走几步,便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
我回头,只见沈汀跌坐在地上。
我皱着眉叹一口气,跑过去,搀扶起沈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进了沈汀的家门,又艰难地支撑着沈汀到了卧室,我如释重负地把醉成一滩烂泥的沈汀扔到了床上。
筋疲力尽的我直接坐到了地毯上,扒着床头柜大口大口地喘气。
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躺着的报纸上醒目黑体大标题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
“不堪企业破产,姚建业家中自杀”。
不知为何,一股奇怪的感觉拢上心头,总感觉也这个人很熟识,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这个名字。
可是,却丝毫想不起什么。
我索性放弃回忆,抓起包,从地毯上站起来,某个瞬间,我僵住。
就像被人打开了开关,记忆犹如开了闸的洪水,向我倾泻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读了一下我写的文
竟然发现……船戏读起来最流畅……
对手指,我不做任何解释。
33难
脑中掀起惊涛骇浪,一幅幅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浮现,最终定格在浴缸鲜艳的血水之中,我心如刀绞,头痛欲裂。
血腥的画面让我的尖叫声冲破喉咙,我咬紧嘴唇,双手抓紧自己的头,身子紧紧蜷缩着。
“向晚?”听见我的尖叫声,沈汀连忙从床上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担忧地问。
我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见近在咫尺却又似在梦中的沈汀,呢喃着一直重复着:“沈汀?我爸死了!我爸他死了!”
沈汀抓住我胳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向晚,不是,姚远,你记起来了?你记得我么?我们一起逃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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