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莲困惑的看着奇怪的两人,然后轻声的问着恋歌,「他好象是来找妳的,
那我先回去好了。」
恋歌突然一把拉住一莲的手臂,「没有关系,我们进去吧!」
「可是……」
她面无表情的挽着一莲越过圣傲的身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就怕自己
会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
不可以!孙恋歌,妳不可以这样不争气。
「恋恋……」
近似哀求的呼唤,在她进入门口的时候传到她的耳里。
恋歌隔着半阖的门和他互相对望,然后缓缓的开上门。
无情的关门声打碎了两颗心。
圣傲像是被赶出家门的狗狗一样,依然留恋的站在恋歌的家门口,不愿意
离去,尽管屋内传来她温柔的低语及另一个男人开心的笑声,有如刀般的切割
着他的心,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他依然执着的等待着,希望她可以开门让他进去。
然而他的希望却被屋内熄灭的灯光给打碎,他缓缓的抬起头,不愿相信的
看着她房间的灯光亮了起来。
难道她已经……
圣傲尝到了嘴角有咸咸的滋味。
终究他还是注定没有人爱。
「为什么要这样?」一莲静静的靠着恋歌的房门,不同意的问。
「像是小报复吧!」
是小报复吗?对那个男人来说恐怕不只是小报复吧!可能要用世界末日来
形容才对。
「妳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不!他一点也不在乎我,他只在乎他自己。」要不然不会这样伤害她、
羞辱她。
虽然恋歌是个很温柔的女生,不过一旦耍起脾气,也是很有个性的。
看来还是要她自己明白,这样的伤害只会让情况更糟糕罢了。
「我希望妳知道妳在做什么,妳要知道,他是很爱妳的,妳不能吃得他死
死的,认为他爱妳就可以这样伤害他。」
「你什么都不知道。」
喔喔!被骂了。一莲只好摸摸鼻子,「好吧!妳要给他小报复也可以,不
过记得要和好,等妳气消了,答应我要去找他,让他有将功赎罪的机会。」
恋歌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窗外刚刚圣傲站的位置,不过现在已经没有
人了。
她这才点点头,「我会的。」
其实恋歌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因为她终于知道一莲大哥跟圣傲说了什么
话,也难怪圣傲会吃醋。
明天再去看看他吧!
只不过她却再也见不到他了。
南圣傲整个人像是被空气蒸发了一样,不见了。
今天的天气有些灰灰蒙蒙的,好象快要下雨的样子,也让人的心里有点哀
伤的感觉。
一莲静静的站在屋子前面的走廊,屋子后面有着日本造型的古老房子是爷
爷喜欢的。
现在爷爷回到日本,跟奶奶一起过着幸福的日子,台湾这个家就只剩他一
个人无依无靠了,一想到这里,他就好想哭。
怎么会这么寂寞啊!
这么寂寞还下雨的话,老天爷真是太没天良了。
就在他一个人沉溺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时,有两个美丽的女佣脸红红的往
他的方向走过来,在他的身边哭哭啼啼。
「少爷,水晶欺侮我。」一个长得很妩媚的小女人身穿着红色的和服,一
副受尽委屈似的将小脸埋入他的胸前,看起来是那样的楚楚可怜。
这是他最喜欢的玛瑙。
「真的是这样吗?水晶,妳又不乖,欺侮玛瑙了吗?」
才一声轻微的询问,另一个模样清秀可人的小女佣,眼泪马上像是断落的
珍珠般滚落下来,十分委屈的说:「人家才没有呢!是玛瑙跟我抢水晶耳环,
那是少爷送人家的生日礼物,对水晶来说是很重要的,我不准她碰,她就恶人
先告状。」
一莲的目光又落在玛瑙哭得梨花带泪的脸上,只见她哭得更伤心,害他也
不忍心再生气责骂了。
「好了,妳们不要争了,如果再不好好相处,我就把妳们送回日本。」
一听到要送走她们,两人的小脸立刻花容失色,连忙擦干眼泪摇摇头,异
口同声的说:「不哭了、不哭了,我们很好喔!」
一莲看着抱在一起,想要证明感情很好的两个小女人,他像是对待自己心
爱的宠物一样,伸出手抱抱她们,然后用着娇宠的语气说:「这样才乖。晚上
我带妳们出去吃法国大餐,记得穿漂亮一点。」
这句话让两人破涕为笑,开心得像是两只花蝴蝶一样飞离开了。
飞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纷纷飞了回来,「少爷,有个女生在客
厅等你,说是有事要找你。」
「嗯!」一莲点点头,深思的想着,也该来了。
一莲一走到客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跟另一个男人的状况没差多少的女
人,两人都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样子,比较不一样的,是恋歌的眼睛红肿得像
核桃似的。
看来,她哭得很用力过。
「恋恋,妳找我有事吗?」一莲缓缓的说,并为她倒了一杯茶。
还没有端到她的面前,就听到她急切的问:「我想要知道他在哪里?」
「他?」
恋歌用力的点点头,「对,他在哪里?他家里都没有开灯,那就是没有人
在,而且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出门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事?我……」
一莲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神情温柔的望着她,「妳知道
吗?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一个女生。」
恋歌抬起头,迎上他温暖却严肃的眼眸,然后缓缓的摇摇头。
「他是个受虐儿,他的母亲未婚生子,不知道父亲是谁。而他也从没有享
受到母爱,因为他母亲讨厌他是个累赘,每天不是打就是骂。
后来他多了一个继父,就多了一个人加入虐待他的行列。
「可是十分孝顺的他还是忍气吞声,也造就了他之后想要什么东西或是喜
欢什么,都不敢说出来,只能放在心里。小小的年纪已经比一般人还要早熟,
但是人到底也是有忍耐不住的时候,终于在他十岁那一年,他在母亲、继父联
手打他泄气之际受不了了,反击了回去,下场当然就是被丢出家门,然后他就
被我爷爷撞到,带回家了。」
「后来呢?」
「后来他就成为黑帮里的四大堂主之一,玄武,也很符合他的个性,有时
候封闭得像是缩头乌龟一样。也许在他孝顺的想法里,总觉得自己怎么可以打
自己的母亲,所以从此之后他就不要人家对他好,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权利享
受人家对他的关心,也因为自小就被虐待,也养成他像是一头逞凶斗狠的野兽
一样,凡事都用拳头打一打就了事,说白点,就是不准再有人欺侮他。」
「原来如此。」恋歌心里好疼喔!想到他每次都有如负伤的野兽那样呆坐
着,就让她想要好好的把他抱进怀抱疼惜。
「不过在爷爷的照顾之下,他已经好很多了,不过他还是不希望有人踏进
他的世界里,所以防备心很强,但妳是例外的。」
恋歌的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她噙着泪点点头,「我知道,每次都是他保
护我,我可以感受到他是关心我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时想要小报复他?」
「因为他……他吓到我了。」想到他突然变得粗鲁的行为,当初恋歌是很
惊讶的,现在想一想,他会这样也不会太意外了。
他就像是害怕被抢走心爱的宝贝的小孩子一样,她永远也忘不了,被她拒
绝之后,他伤心的样子。
「妳知不知道他很爱妳?」
恋歌听到耳边传来这句话,心里猛然一愣,然后沉默了。
「而妳呢?对他的感觉?」
恋歌的头垂得更低了。
「如果妳不想要这一份牵绊,我劝妳就趁这次的机会,就这样散了吧!对
他对妳都好。」
「什么?」
「如果妳没有心,就不要再找他了,不然要是妳找回他,却无法给他他想
要的,我觉得往后你们登上社会版头条的机会满大的。」一莲语气温柔却是很
严肃的说着。
恋歌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子,心想,他真是个上天最完美的作品,
而且理性又睿智,脾气也很好,总是笑笑的,像个最温柔的情人,所有女人都
会自然而然的爱上他的。
之前她以为自己也不例外,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个老是全身伤痕
累累,狼狈得像是在外面争地盘的狗狗一样的男人,已经悄悄的占据了她的心。
这次他不见了,她觉得自己的另一半也不见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一种如果没有他的话,彷佛自己的未来便会变成黑
白。
这就是爱吗?
看着一莲,对于他,她是感谢及爱慕,像是崇拜偶像似的,但是只有圣傲
可以让她的日子在开心的时候像是在天堂,伤心的时候像是在地狱。
曾几何时,自己已经这样依赖他了?
这样恋恋不舍的感觉就是爱吗?
「如果妳决定找回他,那他这辈子就再也离不开妳了,而且他也会需要妳
一辈子好好的照顾他,不论开心或难过。」
「你的口气很像牧师。」恋歌苦笑着说。
「没错,男女之间的承诺不管有没有那张结婚证书,都该要认真以待。他
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一只受伤的野兽。所以我再说一次,如果妳不是真心要
他、爱他,那我劝妳最好不要再接近他了,不然总有一天不是他咬伤妳,就是
他不忍心咬伤妳而伤害自己。」
「不会的,他还没有疯狂到这种地步。」
「是吗?」一莲的口气充满诡异,「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吧!如果真的决定
了,要不要去找他就看妳了。没有人会怪妳的,因为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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