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边认真听着,边将医生送走了。然后气冲冲的走进卧室,瞪着倚坐在床上的男人,嗔怒:“冯子繁,输液几天都没告诉我,怕我照顾不好你是吧?”
冯子繁微笑,伸出另一只手去拉她:“这不是怕你担心么。”
将她拉过来坐在床边,柔声问:“怎么过来了?”
俞青瘪瘪嘴:“我怕你一个人在家不上心,所以来给冰箱补点货,再顺便收拾一下。”
冯子繁捏了捏她的鼻子:“把自己当老妈子了?”
又哄了几句,俞青就让他躺下睡觉,自己则开始干活。冯子繁没有睡,只是见到她跑进跑出,又是擦桌子又是拖地的,表情忍不住柔和了起来。
后来他是真的睡着了,而俞青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打算给冯子繁做一顿补的,不说他病没好还不觉得,一说就发现他好像又瘦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把素材都准备好后,找台上放了汤锅,一看时间还早,就进卧室守着冯子繁。一直输到最后一瓶时,她刚换上,冯子繁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冯子繁,犹豫了下,这个号码又打了第二遍。她接起来:“喂?”
那边一时没说话,她又“喂”了一声,才听见那边传来一个十分性感的女性声音:“这是冯三少的电话吗?”
俞青一听是女声,有些愣:“是。”
“他在么?”
“他在……”
话还未说出口,身后便传来冯子繁的声音:“青青,谁的电话?”
俞青回头见他醒了,说了句“等等”,就连忙把手机递给他,自己则坐在一边,两只眼睛直溜溜地盯着。
冯子繁看了眼号码,不动声色地对她笑笑说:“去帮老公倒被水。”
“喔……”俞青这才慢腾腾地走了出去。
冯子繁立刻收起了那副温柔的表情,恢复清冷的音调,将手机放到耳边:“什么事?”
那边也不多拉扯,直接说道:“三少,跟你说件事,你别跟我计较。前些日子苏光文突然来找我,我还正奇怪他有什么目的,直到今天我整理仓库的时候突然发现两年前你那些照片不见了,我估摸着就是他拿走的。我主要是想跟你说一声,让你防着点儿。”
冯子繁皱了皱眉:“安琪,你们这行是没有职业操守的么?收了钱就应该遵守约定,居然还留了备份!”
“三少,你也别怪我,你也说过,这行随时都是要命的,我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
冯子繁不再多言,将电话挂断。双眸眯了眯,苏光文?
那肯定是在俞欣手里7。作者有话要说特意回来发上来的:抱歉,今天临时有事,三干字才刚完就被叫出去了,这一章还是,但我马上又要出门,所以今天的双更只能推到明天了。
第37章
许忠蕊才刚走出通道,就被同事叫住:“小许;组长让你过去找他一趟。”
许忠蕊一想到那个秃顶大肚腩的猥琐男人;顿觉心底泛起一阵恶心。一脸不情愿地问:“他有什么事么?”
同事同情地看着她:“为了年会表演的事;咱们组几个漂亮的姑娘昨儿都被叫去说话了;你肯定难逃一劫。诶诶诶,先换身衣服吧。”他低低在她耳边说:“听说组长就喜欢咱们航的制服。”
许忠蕊去了员工换衣室,换下裙子,套上大衣将腰带系得紧紧的,裹得严严实实地才走了出来。路过走廊时,从窗户往外望去,灰蒙蒙的阴霾天气;他站在湿漉漉的街道边,靠着车,手里夹着一只烟在抽。
而旁边,是她一位女同事,也是刚下飞机,身后放在她的行李箱,然后不熟悉的两人也能谈笑风生,相处融洽。
许忠蕊收回目光,走到组长办公室外,敲门进去。
秃顶老男人看见她这一身装扮,嘴角抽了两下:“小许穿这么多啊。”
许忠蕊笑笑:“冷嘛。”
谈话的内容无疑围绕着年会进行,大抵就是劝她配合其他部门参加一个表演,咱年会上给大家一个惊喜。许忠蕊以四肢僵硬、没艺术细胞拒绝,但奈何秃顶的口舌也不差,愣是说服她参加了一个舞蹈表演。
好不容易从办公室出来,等电梯时,又正好遇上了老总和老总太太。许忠蕊连忙后退,大方微笑着打招呼。
老总朝她点点头,没多大表情。反倒是老总太太十分热情:“你叫许忠蕊吧,呵呵,你记得你,前年组织春游的时候我对你印象特别深刻,当时就觉得挺好看的一姑娘。”
许忠蕊笑笑:“那时我也觉得您特别美。”
两人客套了几句,老总太太看了眼时间:“快走吧,都晚了。有人接你么?”
“有。”
老总太太一脸欣慰:“有人接就好,就怕是一个人。”
许忠蕊出来时,心情挺复杂的。她觉得老总太太是个人心肠善良美丽的女人,即使已经四十多岁,但却表现得像个小女人。但事实上,她并非是那种任性不懂事的,相反却十分贤惠,将老总背后的那些事打理得无可挑剔。
这样的女人,本应该是个珍宝,但许忠蕊觉得,与她结发的并非良人。
良人么?
许忠蕊看向向她走来秦屿,不禁在想,究竟,该如何辨别什么样的男人才是良人?显然她并不具备这个技能,否则当初也不会和宁大飞纠缠了十年之久。
秦屿走过来看见许忠蕊失神,一脸担心:“蕊蕊,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看见他担忧的神色,许忠蕊努力甩开那些多愁善感,漾起笑:“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没事?”
许忠蕊摇头。
秦屿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她上车。上车后许忠蕊随口问道:“在外面等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拿手机看看新闻什么的。”
“喔……”许忠蕊又问道:“我刚刚看见你跟我一位女同事在说话,你认识他么?”
秦屿摇头:“不认识,她自个上来搭话的,问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那你怎么回答的?”
秦屿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笑嘻嘻地说:“我当然说是你的未婚夫了啊。”
许忠蕊不动声色地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那位出了名的小三,要勾搭谁的话,傻了才会一上来就问你是不是谁谁谁的男朋友。
“我有点累,睡一会儿。”许忠蕊侧脸背对他,闭上眼,将手从他的抽了出来。
——
许忠蕊觉得自己有一点挺厉害的,那就是装傻,肚子的肠子十八弯,溜一圈儿下来屁都不剩了,所以很多事情能吭都不吭一声,全当没发生过。
就好比说和宁大飞在一起的那几年,无论听见多少流言蜚语,她都能一秒钟过滤。只要宁大飞能藏严实了不要太过分就行,然后她也就能若无其事地继续跟他好下去。
其实这种现象,许忠蕊自我解剖觉得从深一层说,就是不敢面对现实,以及害怕在现实中做出反应后,周围环境都会随之应变。而变化,是未知的,不确定的,所以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和秦屿在一起转眼已经几个月时间,许忠蕊认为还是很幸福很甜蜜的,毕竟秦屿这个人对她是十分用心的。可渐渐的,许忠蕊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究竟两个人合不合适?
她闷,喜静,他好动,喜闹;她不喜欢任何娱乐活动;而他却隔三差五就组织一次聚会;她喜欢循序渐进,一步步按部就班地安全又踏实的走过来;而他总是心血来潮地做一些性情又疯狂的事情……
比较下来,毫无疑问,两人在性格上绝对是天差地别的。
所以,这几个月来的融洽,究竟是她迁就他多一些,还是他迁就她多一些?
有些事,不考虑就什么都没有,一旦开始考虑,就发现原来也存在着很多问题。
跨年之后,许忠蕊陪着许妈回了一趟何靖远家,何首长膝下有儿女双全,老大何信炎是一名著名的海归脑科医生,而略微刁蛮任性的小女儿何苑清则开了一家服装店,勉强能应付自己平日里巨大的开销。
许忠蕊与何信炎的关系不错,坐下来能聊上这么几句。而何苑清对许忠蕊的印象不算坏,但欣赏她的一副好身材,所以喜欢求她做模特拍几张照片,为店里宣传的时候用。
像往日一样,吃完饭,许忠蕊和许妈就打算走了,到了门口换鞋,何首长突然在楼上唤了她一声,让她来书房一下。
许忠蕊疑虑地跟去,进了房间后,看见何首长端坐在沙发上,面前一套茶具,正冒着屡屡茶香。何首长为她倒了一杯茶,不算严肃,但也并不和蔼地问了一句:“听说你和宁大飞分手了?”
该坦白的还是要坦白。许忠蕊微微紧张,点头:“是的。”
何首长脸上没有太多变化,看来是早已确定了消息。他凝神看了她许久,缓缓说道:“阿蕊,你爸爸去世得早,就只有你和你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而你又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对你像亲女儿一样。所以有什么事,被谁欺负了,你大可以告诉我。虽然我在政坛上的地位不高,但好在部队里还是能说一句话的,为你打抱不平,舅舅还是能做到的。”
许忠蕊心里挺感动,她知道这个快要退休的老军人,是真的打从心底疼她。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舅舅,宁大飞没有欺负我,我们是和平分手的。十年都没能修成正果,那么拖再长时间,也都会有结果的,所以干脆就不要再拖大家的时间,分手对谁都好。”
何首长沉默的叹了一口气,就让她先走吧。
许忠蕊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下来。何首长在后面问道:“还有事吗?”
许忠蕊回头,微笑着说道:“舅舅,我现在已经和秦屿在一起了。”
——
俞欣的电话打来时,冯子繁已经等了好几天了,却不料她挑在了他一个应酬上打过来。这边的应酬很重要,冯子繁冷言说道:“我现在过不去。”
俞欣在那边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你不过来也可以,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若不到,那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说完,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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