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好桌面上预备给那恶魔的企划案,迅速付了帐后匆匆走出咖啡厅。她还真担心就在她离开的刹那会遇上那恶魔,到时她真会不知所措,而且还会对囡囡爽约!
走出咖啡厅她还不安地东张西望,一直等到坐上车,才释然地松了一口气,神情愉悦地开着车子急速离开。
岂料,齐净雷的车子就停在停车场里,他故意不露面,静候着倪若霜的出现,他要看清楚这个倪若霜是否就是让他又恨又爱的那个倪若霜!
果不其然——
自信耀眼的倪若霜赫然出现他眼前,他的眼睛倏忽为之一亮,她一点都没变,而且还多了一份成熟的妩媚,他的视线随着倪若霜的纤纤俪影移动,眸底蒙上一层复杂诡异的情愫。
见她的车子离去,他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尾随在后,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现在住在哪里?而她当初的离去是否因为有其他的男人?
其他的男人?思及此,他的胸中行股莫名的妒火窜生,几乎冲破胸口而出。
他看到她的车子停在一家花店的前面,他也将车子停在对面遥望着花店,透过干净的玻璃窗,他清楚看见她正亲昵地和一个小女孩玩着。
她的脸上露出—份安逸愉悦的笑,而那抹粲然的笑容让人宛如处在温暖的阳光下,极为和煦舒服。
不一会儿,她抱着那小女孩和另一个女人一起走出花店,那女人还很小心地锁着门,齐净雷看在心里突然笑了,他的若霜还是一个人。
他心情愉悦地推开车门,准备下车,他决定要给她一个惊喜,弥补他的失约。
蓦地,只听见小女孩稚嫩地唤着:「妈咪,我今天好乖……」嗓门之大,连对面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愣住了!
她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齐净雷当下又坐回座位,将车窗摇下,屏气凝神地看着倪若霜和那小女孩,然后又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发现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刹那间完完全全粉碎了他原有的想法。原来她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那么大的女儿……
受到打击的齐净雷忿忿地将车子开走,他不想再见她!相对的,对她的恨也愈来愈深。
希文见一脸愉悦的若霜祁早上要出门时的紧张模样,截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
她狐疑地小声问道:「今天见到那恶魔了吗?」
「没有。」倪若霜一点都不以为意,还一味地和囡囡玩着。
「没有?怎么回事?」希文一脸讶异,惴惴不安地追问。
「他爽约。」倪若霜简单明了地回答希文。
「他爽约?他有答应赴你的约吗?」希文心里有着一股怎忑不安,觉得事有蹊跷。
「没有。」她的回答还是这么简单。
「没有?小姐,你是怎么约他的?」希文很讶异地再次问她。
「我是用传真约他的,他不来我也没辙。」倪若霜无余地耸一下肩膀。
「天哪!你也太……」希文想说出责备她的话,却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反倒是囡囡没来由的冲口说出:「妈咪,原来大人也会不守信用……」
倪若霜露出一抹轻笑,「不是的,就只有今天答应和妈咪谈事情的那个人没有信用,像妈咪一直都有对囡囡守信用对不对?
「对!妈咪一直都有对囡囡守信用。」说着,囡囡紧搂住她的脖子,猛亲吻着她的面颊。
倪若霜更开心地笑得嘴合不拢。
希文却为她担忧不已,她这回要如何给公司一个交代呢?
气急败坏地回到公司的齐净雷,一路走进来,看见他的人,纷纷自动避而远之,他的雷公脾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一个敢去招惹他?
宫季扬却神情自若地走进他的办公室。「你上哪儿去?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张脸?」
其实他心里早就猜出来,净雷应该是捺不住偷偷去赴倪若霜的约会。
齐净雷闷声不吭,怒气几乎扬至最高的燃点,只要稍稍一点即燃爆。
宫季扬撇开头偷偷地窃笑,不知死活地问:「该不会又和倪若霜杠上了吧?」
「不准再提到她的名字!」齐净雷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暴怒的叫吼着。
「呵!我以为你今天见到她之后,心情会比较平静,看来我还是估计错误。」宫季扬不理会他的怒焰,反而火上加油。
「不要说你估计错误,连我都被她蒙骗了。」齐净雷忍不住心中的怨恨,大声的吼着,仿佛这么做可以宣泄积压的恨。
「这话怎么说?」宫季扬被他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她已经结婚了!」齐净雷愤恨地吼叫着。
「倪若霜结婚了?!」宫季扬忍不住发出爆笑,「天哪!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已分开快四年,她结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啊!」
齐净雷瞪着狂笑的宫季扬,眸底倏地燃起两簇熊熊的怒火,「如果她是最近才结婚,我不怪她,没想到她一离开我身边,就迫不及待投入别的男人的怀里。你说,我是不是被她蒙骗了?还以为她有多纯洁,原来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宫季扬被他的惊人之语震住,收起笑脸,睁大双眼说:「你是说……等等……你怎么知道?是她亲口说的吗?」
对于净雷给倪若霜的评语,他完全不能置信,因为他也认识倪若霜,他能感觉得出来四年前她对净雷的那份真情真爱是毋庸置疑的。
还记得四年前的某一天,倪若霜神情黯然地来找他,告诉他决定要离开净雷,
当时她脸上那股明显的沉痛,至今他都还记忆犹新。
净雷说倪若霜一离开他就立即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绝对不相信!
「这还需要她亲口告诉我吗?我可不是个瞎子,一切眼见为凭。」齐净雷忿然地大声狮吼着。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说得太过笼统。」宫季扬听得是雾煞煞。
齐净雷按捺不住一股来势汹汹的怒气,愤而大手往桌上一扫,所有的东西全都遭了殃,乒乒乓乓应声落地。
宫季扬见状不由地怔愣。与净雷共事以来,从来没见到他如此愤怒失常过,难不成他所说的是真的?
顿了一下,他还是决定问:「净雷,你能不能将事情说清楚一点?」
「我亲眼看见又亲耳听见,那小女孩喊倪若霜妈咪,这还假得了吗?」齐净雷扯着喉咙大吼。
宫季扬忍不住轻笑,「喊她妈咪就一定是她的孩子吗?也有可能是干女儿。」
「干女儿?」齐净雷一怔,「可能吗?」原有的怒气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狐疑。
「为什么不可能?你看见小女孩的爸爸吗?」宫季扬进一步质问他。
「这我们倒没看到,只看到一个女人……」
「这不就对了,你呀!事情全凭自己的臆测,就断然给倪若霜扣上水性杨花的帽子。」宫季扬毫不客气的责骂他。
齐净雷沉寂一会儿,仔细思忖着季扬的话,想想也许真是自己太过冲动,事情没弄清楚就断然误会若霜。但是他清楚看到她右手上的那枚戒指,这又该作何解释?
「那她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戒指……」
宫季扬倏然一声狂笑,他扬一扬自己左手上的戒指,「你说呢?我也没结婚还不是照样戴着戒指,其用心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齐净雷的脸上迅即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若霜和你一样,手指上戴着戒指好杜绝对她觊觎的男人?」
「不能说是一定,但是也说不定呀!」宫季扬模棱两可的说着。
不过经由他这么一提醒,可真是惊醒了愤怒中的齐净雷,雷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颜。
宫季扬见状打从心底偷笑着,看这情形,净雷的心中还是深爱着倪若霜,只是二人都碍于自己的硬脾气,如果他们能够冰释前嫌、重续前缘,他们将会是天底下最棒的一对佳偶。
如果能为他们尽一分心力,他愿意伸出援手助他们一臂之力,毕竟撮合良缘也是好事一桩,功德无量。
倪若霜神情抑郁的走进公司,心忖着该如何对龙唐交差。
昨天晚上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明说她根本没见到齐净雷,不知道龙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思及此,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饭碗总还是要想办法保住,不然她和囡囡就真要喝西北风了。光靠希文的帮助,她会良心不安。
走进公司,立即察觉到公司的人都对她投以一抹奇异的眼神,她的心里有着不祥的预兆,难不成她还没告诉龙唐事情的结果,龙唐就已经知道后果,现在就等着见她,请她「走路」?
当她战战兢兢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多久立即有人走到她的面前,「倪经理,董事长在他的办公室等你?」
倪若霜脑子霎时一阵青天霹雳,难不成真的被自己料中了?
最后她露出一抹苦笑,无奈地轻叹一声,「该来的总会来……」强打起精神,抱着企划案走进龙唐的办公室,见到龙唐,她劈头就说:「董事长,我……」
「若霜。」
一道愉悦的声音传进她耳里,让她不由得怔愣一下,回头瞅着喊她的人,霎时一阵惊愕,「是你……宫季扬?!」
宫季扬见到她,堆着满脸惊喜的笑意,「果然是你,我还担心传真上面的名字是另有其人呐!」
「哦——原来传真是你收到的,难怪昨天没等到他出现。」倪若霜脸上有一抹失望的神情。
「净雷和我共组公司,所以所有的决策都是我和他一起决定的。」宫季扬赶紧解释。
「原来是这样。」倪若霜恍然大悟,随即又诧异地瞅着宫季扬,「那你今天来……」
「我是想看看贵公司的企划案。」宫季扬随机应变地胡掰个理由。
「原来是这样,企划案都在我这里。」倪若霜手忙脚乱地翻着手上的企划案。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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