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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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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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今天也没事了,走,想吃什么?”他看我,我嘴一张,“行了,那两样我知道了,再说点儿其它的。” 
“呵呵,其它的你看着办吧,你点什么我吃什么。”我笑。 
“真的?我点什么你吃什么?”雷洛挺奇怪的,“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啊。” 
“嗯,嘻嘻。” 
我看着面前一桌子青菜和海鲜,后悔了。“不准把嘴巴撅起来。”他说。我把嘴凑上去。“亲我也没用。”他用手挡住我的嘴,用筷子指指面前的几个菜。“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得吃。” 
“哎呀~~”我夹了一棵菜心,嚼着。“兔子才吃这些呢。”我哼唧。 
“不准讨价还价,男人,要说得出做得到。”他看我,又夹了棵菜心扔到我的碗里。我只好把那些都吃掉。 
… 
我努力的吃饭、吃鱼、吃青菜,晚上不缠着他要很多,生病了也不乱跑,又过了两个多月,身体慢慢的好了点儿,有一天照镜子,看镜子里的人脸庞红润了,身上也有肉了。我笑笑。 
(三十一、) 
雷洛有多黑?我一开始不关心,我和他在一起,不在乎他是黑的或白的。可是我还是开始慢慢留意了,我想知道最近愈演愈烈的反腐打黑到底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可他对着我的时候总是笑。陈通达我去雷洛那里不常看到他了,不过有几次在走廊上碰到他,他笑得更假,笑得让我汗毛竖起来。我想他俩那天的谈话,雷洛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错过一个,他到底要干什么?他们要抓的是谁?真的要杀无辜的人吗? 
今天没事儿我给武阳打了个电话瞎聊天。他把那两家店越做越好了,只要稍微用点儿心,就比我搞得强,他说赚的钱还是我的。武阳知道我住在雷洛家里后把我骂了一顿,不过他最后说,三儿,只要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就行,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一辈子嘛?!我没想过,我觉得太长,长的我不敢去想。我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演的什么根本不知道,我喝了口水,抱着那个很丑的番茄杯子暖手,我的手很凉。 
“铃铃…”电话响,我接起来。“云迟啊。”雷洛的声音很温柔。 
“嗯。” 
“我今晚有事不能回去了,你早点儿睡。” 
“嗯。” 
“今天还没出过门吧?” 
“嗯。” 
“外头很冷,要下雪了,你别出去了哈。” 
“嗯。” 
… 
傍晚的时候,果然下起了大雪,我跪在窗户那儿的榻上看窗外。雪真大,飘飘洒洒的,天很昏暗。这层楼很高,高的平望出去,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昏沉沉的,然后那雪就在眼前一片一片的落下,有两片被风吹到眼前,我用手擦了擦玻璃上的热气,把手贴上去,冰凉的玻璃瞬间冰透了我的手,还是触不到那雪。我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围巾、手套,只露出两个眼睛,把自己打扮成爱斯基摩人出了门。街上的雪慢慢的积下了,路边停着的车子和树上落了薄薄的一层,天冷,有些地方已经结冰了。我把手抄在羽绒服口袋里缩着脖子在马路上溜达,腿很疼所以走得慢些,马路上的汽车飞驰,鲜有行人,都行色匆匆的,显得我自己很超脱。我轻声笑。越走越偏僻了,我慢慢往前走,刚拐过路口就看见路边一个公用电话里有个人挂了电话走了出来,和我一样裹得很严实,突然,冲过来一辆面包车,车门开着,窜出几个人来,把刚打完电话那个人往车上拖,那个人挣扎着。真是,搞什么鬼啊。我在墙后抻头一看,那个人头上已经挨了一下,软软的被拖上车,手里掉下个东西来。我不想管,可是我听到了我自己说话的声音: 
小林子,你他妈的干吗呢,为什么不接电话,想死… 
有人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车门“砰”地关上了,急驰而去。我愣了。“小林子!!”我撒腿往前追,我在路上疯狂的跑着,下了雪的地,好滑,我狠狠地摔倒了。“小林子!”眼看那辆面包车就要消失了,我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路中央伸开双臂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在我身前急刹车停住了,车上有人。我冲上去把前座的那个女孩儿拖下来,对司机说:“执行公务,快追。”司机很激动,铆足了劲儿,几分钟后因为红灯的原因,我远远的看见了那辆面包车停下了,我死死的记住了车号。 
“同志,你是便衣吧?啊哈哈,真刺激啊,想不到我也能碰上,跟拍电影似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司机美的眉飞色舞的。 
“嗯,你跟紧了那辆白色尾数78的面包车就行,别太近,别让他们发现了。”我认真地说。 
“你请好儿吧,呸,呸。”他冲手心使劲啐了啐,摩拳擦掌。绿灯亮了,我们紧跟在后面。那辆车开的挺快,这个出租车司机可能电影看多了,很有经验,远远的总是隔着几辆车跟紧了。 
小林子,是不是你啊?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你去哪儿啦?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我让出租车把灯都熄了,远远的跟着。天黑透了,远远的那辆车拐进偏僻的地方了,停在一排平房的胡同里头,看着几个人拖着一个人下车进去了一个院子,还有一个人下车后在打电话。我扔给司机二百块钱跟他说记下他车号了,千万不能泄密,回头给他送锦旗,司机高兴得走了。 
他们没在大门外放哨,猪。我走近大门口附近转悠着看了看,院墙不是很高,我在角落里轻轻搭上院墙,慢慢的露出眼睛来观察,院子不大,里面是一溜儿平房,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我看了半天,玻璃上影影绰绰的,有人开门出来,我避在阴影里,看他穿得挺严实,出来站了一会儿,跺跺脚,又有一个人拉开门出来说:“看着点儿,一会儿就来了。”另一个人说:“妈的,冻死人了,在窗户上看着点儿不就行了嘛。”那人说:“行了,别他娘的发牢骚。”进去了。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避着,想了想。妈的,看这架势一会儿有人要来,我现在进去不知道小林子醒了没有,如果没醒,我们两个人想出来不太容易,还不知道要来的是什么人呢,万一带个十几号人给堵上就惨了。我决定等到那些人来了之后,去给雷洛打电话让他带人过来。我不敢弄出声来,老老实实的等着。听见院子里那个人骂骂咧咧的,一会儿咳一声吐了,一会儿跺脚,不消停。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吧,反正我的手脚已经麻木了,看路口有灯光了,我闪身到里头的角落里藏着。一会儿两辆轿车停下。我避着,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我还是禀着呼吸。 
院子里那人跑出来开门,笑着说:“来得真快啊。” 
“没让人跟上吧。”我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脑子里嗡的一声,居然是陈通达。 
“没有,这大雪天谁管这个呀,一路上没什么动静,再说车牌是假的,也查不着。”那人一边儿说一边儿往里让,得有四、五个人吧。里面的门开了,人都进去了。 
为什么会是他?他抓小林子干什么?我想起偷听到他和雷洛的谈话,我打消了要给雷洛打电话的念头。那么,只有靠自己了。我笑笑。走远点儿,趁着月光,在地上捡了些尖棱的大块儿石头,我把毛衣里头的衬衣脱下来,把石头包上系紧,把围巾缠在左膝盖上,用手拎了拎石块,缠在右手上。我长舒口气。搭上院墙看,院子里没人了,屋里挺亮,有人背对着窗口站着,我在黑影里一跃翻上院墙,轻轻滑下来。我窜到墙根儿底下,蹲着身子,靠在窗户下头听了听,听不见什么声音。我慢慢挪到门口,耳朵伸到门边儿上听。陈通达说话的声音。 “…在哪儿啊?你别不承认了,盯着你也不是一两天了,你说你一个小孩儿,趟这样的浑水有什么意思,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人就能换了天日了?别光冷笑啊,告诉你,你们前脚下来,后脚人家就已经知道了。行了,折腾成这样也够可以的了,人家说了只要你们收了手,开什么条件都行,你是头儿你说吧。” 
有人笑,一听那笑声,我的心又跳了起来,攥着衬衣的手紧了紧,果然是小林子。“谁说我是头儿啦,我趟什么浑水啦,怎么你说得我都不明白啊,你说你们抓我有什么用啊,嘿嘿。”他还是那个语气,肯定嬉皮笑脸的。几声闷响。 
“别动手啊,别把小孩子吓着了。”陈通达的声音笑说,“不好意思,我手下比较冲动,疼不疼,哎呀,都流血了,啧啧。”妈的,这个混蛋动手了,敢打我的小林子。我窜出去捞起院角的半块砖头贴在门边上,狠狠地冲大门甩过去。“咚!”砖头砸在木头大门上,声音很响。门“噌”的打开了,跑出来两个人,我瞅准了脑袋,抡起手里的石块,左右开弓“咚咚”两下,“扑通”“哎吆”两个人倒在地上,一个立马晕了,一个捂着后脑勺趴在地上还想转头看我,我冲他头狠狠地补了一脚,推门进来。 
里头加陈通达一共八个人,屋的人看着我都挺吃惊的,我喜欢这种感觉,出乎意料不是嘛?我看了一眼小林子,他被反绑着坐在椅子上,鼻子和嘴角都是血,瞪着大眼睛看我,那眼神…我就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盯着陈通达。“把人放了。” 
“呵呵。”陈通达笑,“放人?放谁啊?”他掏出一支烟来,旁边有个人给点上,他吸了一口,把烟冲我站的方向喷了一口,对身边的人说:“知道他是谁吗?” 那几个人有点头的,有摇头的。“他就是云迟。”那几个摇头的也开始点头。 
“三儿。”小林子叫我,我没看他,“三儿。”他声音大了,我还是盯着陈通达。“这里没你的事,你赶紧走啊。”他大喊。我还是没动。 
“你小子行啊。”陈通达抽着烟看我,“你说我怎么就没觉出来你有什么好的呢?怎么这么多人哭着喊着要你呢?看样儿我也得试试,你是不是干起来就是不一样。” 
“你他妈的闭嘴。”小林子喊。 
陈通达扔了手里的烟,冷笑一声。“来了就别想走了,上。”四个人扑过来,我看着陈通达笑笑说:“那,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云三少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四个人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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