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闫亦心急忙表白。
“我们都会。”严绾摇头,“等我毕业以后再说吧,好吗?没有必要现在就触怒你的祖父,毕竟他是你的亲人。”
对于孑然一身的严绾来说,亲情是她想要不可得的东西。
“也许你说得对,我们要是大张旗鼓地订婚,爷爷大概会使出更激烈的手段。”闫亦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颓然,“那颗克什米尔的蓝宝石,已经切割成了两颗,也许下个月就可以完工。”
“真的?”严绾眼睛一亮,“什么时候设计的款式?”
“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刘离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才画出设计图。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闫亦心含着笑意,看着严绾的脸。
“呃……我也没有想到。”严绾的脸色一红,还想再说些什么,肚子里适时的报警声,打断了她的话。她的脸,更加地红了。
“饿了?”闰亦心失笑。
“嗯,昨天晚上明明吃了很多,怎么又会饿了呢?”严绾尴尬地想要转移话题。
“因为我们的运动很激烈。”相对于她的局促不安,某人却很坦然。严绾的脸上,顿时再一起燃烧起了火焰,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她想掀开被子,可是从胸到腰,都被闫亦心紧紧地搂在杯里。
“去餐厅还是叫到房间来?”闫亦心没有放开她。
“当然是餐厅了,昨天到得太晚,我还没有看到周围的环境呢!”严绾很快地回答,“呃……那个,你可以放开我了。”
“好。”闫亦心没有坚持,很快她放开了手。
严绾的心里,竟然有点小小的失落。她是被他洗了脑,一旦开禁,竟觉得两个人腻得越紧越好。她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撑起胳膊坐起来。肩头的凉意,让她低呼一声,这才想到自己不着寸缕,又用火箭般的速度钻回了被窝。
“我的衣服……”
闫亦心的闷笑,让她恼羞成恕,想也不想,就朝着在自己颈下的胳膊,猛地咬了上去。
两个人都有点愣住,这种野蛮女友的行为,一向不是严绾的风格。幸好到口就收住了力道,光裸的上臀,也不过是两排浅浅的牙印。
“要想留下你的记号,还要用点力才行。难道昨天被我榨干了体力?”闫亦心的笑容,渐渐地加深,到后来,简直灿烂得可以媲美窗外的太阳。
“我……谁让你笑话我的……”严绾低声地咕哝。
“不累的话,我们再……”
“不,很累。”严绾急忙摇头。开玩笑,昨天也不知道战了几个回合,也许是闫亦心禁欲太久,居然不顾她还是……嗯,也可以算是第一次,只是在进入的时候,稍稍控制了节奏。到后来,竟让她怀疑这个狂野的人,到底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闫亦心。
刚刚一个半坐起的动作,就让她觉得体力消耗得厉害,腰酸背痛不必说它,而且某个部位还隐隐觉得肿胀的不适。
看到她被吓到的神情,闫亦心忍不住歉疚了起来:“对不起,我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都控制不住自己。下次,我一定会更温柔的。”
虽然被他折腾得挤不出一丝力气,但是想到他不知餍足的索取,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得意。也许是我有被虐狂?严绾有点疑惑,从来不知道这样的男欢女爱,居然会让自己有着满满的成就感。
“很痛吗?不舒服?”闫亦心继续追问。
这话说得让严绾脸红心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闫亦心看她不答,有点会错了意:“绾,是不是觉得很不舒服?要不,我们回a市,看看医生吧?”
“轰!”严绾的脸,顿时红得仿佛随时可以滴出血来。这种事去看医生,他不嫌丢脸,她还嫌哪!再说,只是觉得不适,谁第一次不是这样啊!
然而,闫亦心的小题大做,却还是让她的心,像是涂了蜜糖一般的甜。
“不用……不用。”严宿把被子拉过了下巴,“你先穿衣服起来,替我把衣服拿过来就行了。”
闫亦心很自然地翻身穿衣,严绾听到衣服碰擦的沙沙声,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小的缝。他的身材高大修长,也许是长期锻炼的结果,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赘肉。
他挺拔帅气,遇事又冷静从容,可是昨天的激情,却让她看到了他狂野的另一面。严绾想到昨天的肢体纠缠,忍不住把视线上移。
他的眼睛,正合着笑意。目光在空中甫一交汇,就火光四溅。严绾急忙偏头,闫亦心的笑声早已经逸了出来,听在她的耳里,别有一番滋味。
“你不许笑。”她难得的蛮不讲理。闫亦心在一愣之后,却发出了更加愉快的笑声。严绾懊恼地瞪着被子上素色的花纹,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好,不笑了。”闫亦心好容易停住了笑声,可是笑意,仍然逸满了整张脸庞。
她的衣服,被放在枕头边上,叠得整整齐齐,带着行李箱的折痕。严绾抬头,看到闫亦心已经整装停当,却居高临下,漆黑的眸子里笑意吟吟。
第一百九十章 “罪证”
严绾的手握着自己的衣服,帅哥闫亦心站在床边。眨了眨眼睛,闫亦心没动。再咳了两声,还是没动。
“你去洗漱呀!”严绾迫不及待地感人。
“等你一起。”
“不用,你先吧。”
“我替你穿衣服?”闫亦心挑眉。
“啊,不用,我自己来。”严绾觉得两个人的对话,没有营养,却让她窘迫万分。
“好吧,想要大献殷勤都不给我机会,真是可怜。”闫亦心叹息了一声,可是笑意却一直上升到了眼睛里,让严绾恨得咬牙。
他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严绾吓得一头缩回了被子,几乎把自己闷得半死。
闫亦心忍笑:“不用那么急的,反正我们已经错过了早餐。这里的午餐时间拉得很长,开到下午两点呢!就算错过了,还可以叫客房服务,让侍应生把餐车推进房间来用的。”
“现在几点了?”严绾顺口问。
“中午十二点。”
“啊?”严绾瞠目,即使是百无聊赖的新年,她都没有水稻这么晚过。今天居然。。。
闫亦心笑着走进了浴室,留下严绾通红着脸,开始穿衣着袜。躺这还不太觉得,一站起来,真觉得连走路的姿势,都别扭得很。真没想到,温和如闫亦心,在某些方面,也会狂野得让人吃不消。
纵欲的下场,可真是要不得啊!
她叹了口气,回过头,看到雪白床单上的一抹殷红,脑袋再一次充血。
她怎么忘了,重生后的她,确实是第一次,所以才经历了昨天那场如撕裂般的甜蜜与痛苦。
闫亦心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严绾正埋着头,和床单战成一团,想要消灭“罪证”。。。
“没关系,服务员会来收拾的。我们去吃午饭的时候,也该是查房的时间了。”
严绾更是局促不安地把床单团成了一团,抱进浴室想要用手把这抹鲜红搓得销声匿迹。
“没见过你这么害羞的女孩子。。。”闫亦心笑着要抢夺她手里的床单,严绾当然死拽着不肯放手。早知道。。。下面垫几张面纸也好啊!
不过,当时早就脑袋昏乱成了一团,谁还能想到这些细枝末节!
“我洗干净了再说。”
“看来,我的功力还有待修炼啊!”闫亦心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啊?”
“我以为你已经起不来了,谁知道还能够生龙活虎地洗衣服。”
“还是床单!”
“嗯,洗床单的体力,应该消耗得更大呢。。。”
如果手边有把铲子,严绾绝对要挖一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一大早起来。。。啊,不对,是大中午地起来,就纠缠于这么一个尴尬的话题,简直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闫亦心无奈地抢下了床单,严绾双腿虚软,一下子栽倒在他的胸前。
“没有谁会在意这个的,服务员也只会当作是生理期的。。。”
啊啊啊。。。这有什么两样啊,一样是很丢人!闫亦心的解释,一点都没有让她感觉到安慰。
不过,最后严绾还是放弃了争夺。因为她是在没有力气,不是闫亦心的对手。而且。。。她连长久地站着,都觉得吃力。
最后,还是闫亦心把她抱回了套房的床上,“我打电话订餐,在房间里吃饭。”
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询问。午餐很丰盛,特意点了一道苍龙山的特色山鸡汤。也许是饿得狠了,严绾觉得每一道菜都是上品佳肴。
她仿佛饿了几天几夜似的,恨不能把餐桌上的菜一扫而光。几乎没有人吃东西的时候会很美丽,更何况严绾这样穷凶极恶的吃法。
可是,闫亦心的话,还是让她一下子把声音卡在了喉咙口。
“你吃饭的样子,真好看。”
一颗米粒,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呛进了气管。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吃饭还会呛到?”闫亦心的责备,轻细如和风细雨。个中的宠溺,一听而知。
严绾翻了一个白眼:“拜托,还不是因为你说的话,肉麻的。。。呃。。。”
“哪里肉麻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闫亦心无奈地看着她,“天底下的女人,再没有比你更难伺候的了。”
严绾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汤,才又继续白了他一眼,“我的吃相,等同于饿死鬼投胎。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这样也叫好看,真不知道你用哪一只眼睛看出来的。”
“两只。”
“啊?”
闫亦心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的意思是说,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你吃饭的样子很好看。”
严绾一时之间哭笑不得,摸了摸吃得很撑的肚子,也只能摇头叹气。
“真的,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别人吃,是在吃风度,仿佛胃口之有麻雀那么大,没一口都至少停留半分钟。看起来像是在吃,其实一顿饭下来,根本没有吃进去多少东西。而你却是真正地在吃,生动而实在,我喜欢。”
严绾哑然,好半天才嘟哝了一句:“人家那是爱表演,不叫吃饭。”
饭后,他们在附近走了走。因为天气冷,居然走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碰到人。严绾兴致勃勃地想要爬山,却被闫亦心制止了。
“过两天再爬吧!”
严绾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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