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想，那么，是的。”她的声音极为平静，“除此之外，你还是小泽的父亲，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一点。”
晏司珏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几乎毫无温度。
“你说你有恻隐之心……”他发狠一般开口，“那么你为什么偏偏对我那么残忍？欺骗我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慕以凉眼睛一热，几乎忍不住要流泪。
她拼命忍住泪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淡漠的笑容：“我只是用这种方式让你知道我的决心，如果我不这么做，只是单纯的告诉你我不可能爱你，你会相信吗？你会放手吗？”
第244章 但愿你不要后悔
她拼命忍住泪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淡漠的笑容：“我只是用这种方式让你知道我的决心，如果我不这么做，只是单纯的告诉你我不可能爱你，你会相信吗？你会放手吗？”
晏司珏脸上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的攥着拳，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虽然他很想反驳，甚至嘲笑她的这句话，可是他心里知道，她说的没错！
真相是这么的鲜血淋漓，她一次次的欺骗他，就是在一次次的拒绝他，可恨的是他竟然还是不舍得放手！
他一步步的逼迫她，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却没想到最终得到了她这么一句话。
他近三十年的人生，几乎没有什么挫折是没遇到过的，生死攸关的场面他都经历了好几次，从很小的时候在鬼市里拼杀，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开始，就没有什么坎是他过不来的。
在晏家的时候，漠视也好，讥讽也好，暗地里下绊子也好，哪怕是暗杀也好，他从来没有惧怕过，他自信没有什么是自己摆不平的。
后来他逐渐掌控晏家，和晏老爷子斗智斗勇，发展自己的势力，在生意场上、黑道上打拼，他同样游刃有余。
对别人而言充满荆棘的一条路，一步步的被他闯下来，因而也让他出奇的自负和强势，自负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哪怕现在的他还做不到，总有一天他也可以做到。
对待慕以凉，他也是这样的态度。
所以，哪怕一次次的被欺骗被伤害，他都下意识的把这些当做了一种历练，好像在成功之前，必须经历的挫折和磨练。
所以，在此之前，他没有哪一刻真正的觉得，他会失败。
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措和恐惧。
此时此刻，慕以凉望着他的眼神，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女人，大概真的不可能爱上他！
心底的锐痛无法自抑的泛滥开来，他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他沉默的看了她很久，才低低的笑了一声。
“你走吧。”他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海面上传来，清淡又飘渺，“但是，你不能带走小泽。这么做，只是单纯的为了小泽着想。不过你可以随时来看他，我不会拦着你。”
慕以凉的泪水终于没有忍住，刷的流下来。
她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哽咽着开口：“好，我明白。”
从晏司珏知道小泽的存在开始，她就知道她很难再像以前那样和小泽两人相依为命。
他不再拦着她来看小泽，大概也意味他终于彻底放弃。
这样也好，她至少可以干脆的把晏司珏这个名字从她的心底剜去，虽然很痛，但也不是不能做到。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有多难受。
“至于叶墨染。”他隐忍了一下，看着她说，“只要他对我没有威胁，我就不会置他于死地。你放心。”
“我从来就没有不放心过！”慕以凉忽然喊了一句，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她终究是不舍，可是在触及晏司珏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她忽然就失去了尝试挽回的力气。
“但愿你，不要后悔。”她丢下这句话，终于转身离开。
第245章 缺失
好像每一次，她跟晏司珏的沟通最终都是这样一种结果。
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天大的误会，没有任何狗血的不得不分开的理由，也没有任何人凌驾于他们之上强势干预，可为什么终究还是这样一个结局？
或许她可以解释，她完全可以告诉他，对她而言，他从来不是一个路人，可是，那又如何？她说了他就会相信了吗？他们之间的隔阂那么深，她很怕她说的越多，他们之间的矛盾反而越深。
也许终究还是怪她，如果她有足够的勇气，或者能厚脸皮的赖在他的身边，或许终有一日他会相信她，但是那从来不是她想要的爱情。
她缺乏安全感，可晏司珏何尝不是？别说她一次次的欺骗了他，哪怕她从来不曾骗他，他对她也未必有多少信任。他只会用强势的方式，确保她彻底在他的掌控中，才会真的对她放心。很早以前她就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会抗拒这个男人。
无论是在鬼市，还是在晏家，他都生活在一个缺乏温暖而又信奉弱肉强食准则的环境中，这样的经历，终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烙印。让他自负强势的同时却又敏感多疑，只是平时，他可以靠他强势的手段和优雅的外表很好的掩饰这份敏感多疑，但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似乎没有办法克制任何负面的情绪。
想到这里，慕以凉在痛恨他的极端之余，却又觉得心疼。
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弥补她对他造成的伤害，如果他们注定没有缘分，她做的愈多，恐怕会伤他愈深。
好在今天这一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至少，就算她不能争取到对小泽的抚养权，她也可以随时去看他。
而且她也相信，经过了今天，只要她去看小泽，晏司珏都会避开。
如果这算是好消息的话……
**********
一晃半个月过去。
慕以凉站在阳台上，望着夜空发呆。
这半个月里，她基本上每隔一天就会看一次小泽，如她所料，她果然一次也没有见到过晏司珏。
小泽显然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很乖巧的什么也没有问，却在她每次来看望他的时候努力逗她开心。
她应该很满足了，可是心底却好像缺失了一块，她怎么都没办法开心起来。
哪怕晏司珏放弃对小泽的抚养权，有小泽日日陪着她，她也没办法再回到从前的那种生活状态。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段时光她是怎么过来的，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唯一的目标就是每隔一天去看儿子。
杰森忽然走过来，站在她的身边，说：“慕，究竟为什么？”
慕以凉怔了一下：“什么？”
“你为什么会这样？”杰森的语气涩然，“是因为小泽不在身边，还是因为……晏司珏？”
慕以凉沉默了。
“如果是因为小泽，那么我们就想办法争取对他的抚养权，虽然很难，但未必没有希望。”杰森继续说道，“如果是为了晏司珏……我希望你最好死心。”
这是11号的更新，还是迟了两分钟，擦汗……
第246章 私心
慕以凉握紧了栏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的身边是有女人的，我以为你知道。”杰森面色沉沉，“甚至不是玩玩而已的那种女人，而是结婚的对象。”
慕以凉心里一紧，扭头看他。
“陈雅妍这个名字，你应该还有印象吧？”杰森叹了一口气，“晏司珏已经不止一次带她出席一些重要场合了。而在此之前，他绝不会两次邀请同一个女人作为他的女伴，陈雅妍这个女人是唯一的例外。这意味着什么，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我知道。”慕以凉淡淡一笑。
只是，心底还是有一丝锐痛划过。
不管晏司珏此举是出于什么目的，这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好事，至少可以让她努力忘掉他。
反正这样的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她熟练的很。
只是，上一次她可以借晏司珏让自己对叶墨染忘情，这一次呢？她真的能做到吗？
慕以凉深吸一口气，轻声开口：“杰森，谢谢你。”
他动了动唇，忽然下定了决心一般：“不必谢我，我是……有私心的……”
“嗯？”
“慕，我爱你。”他低低的吐出这句话，无比的自然，好像这句话已经在他的舌尖下转了无数次。
慕以凉愣住了。
“恐怕你早就察觉到了吧？但是，我始终不敢跟你说，因为我很怕一旦我说了，你就要远离我。”杰森自嘲一笑，“你什么也不必表示，也不需要回答我，我知道你的答案。我也并不期待你的回应，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
“杰森，我……”她犹豫了一下，“对不起，我确实很早就感觉到了，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表示，自私的接受着你的付出……”
“我心甘情愿。”杰森打断了她的话，“何况，哪怕作为普通朋友的立场，我也会为你做这些事。同样的，你也帮助了我很多，所以不要说这样的话。”
慕以凉沉默了一会，抬头看他，淡淡的笑：“谢谢。”
“不客气。”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忽然用力的抱住了她，“别难过了，不管怎么样，如果你需要一个肩膀和依靠，我会很乐意随时为你提供。”
“我知道。”慕以凉也用力的回抱了他一下，眼睛有些发热。
杰森顿了一下，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回去吧，阳台这里风大。”
“好。”她微微的笑，一扭头，却看到被风吹起的窗帘里面，闪过了一截高跟鞋。
慕以凉心下一窒。
她走进去，果然看到了小琦。
她眉眼妩媚：“我好奇，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没打扰到你们吧？”
慕以凉笑了笑：“你刚刚回来？”
“对啊。”她红唇轻咬，“今天晚上碰到的那个小帅哥倒是挺可爱的，只可惜中看不中用，扫兴啊！”
杰森皱了一下眉：“你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
小琦不知道为何忽然冷笑了一声：“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嫌我丢人了？”
杰森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些人万一有病怎么办？”
第247章 没有机会了
杰森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些人万一有病怎么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