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交易背后的腐败:玩火者 作者:胡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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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交易背后的腐败:玩火者 作者:胡宁-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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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志民——石小妍,这中间有什么牵连?

  难道,刘志民知道石小妍手里有一张牌,他要利用这张牌?

  这是一张什么牌?

  笔记本!刘志民知道笔记本!他知道躲在石宝胜背后的这只黑手!

  关键时刻,他打出了这张牌。

  他为什么要打这张牌?这张牌能使那只黑手不得不帮他,或与之联合,干什么?正如姚处长的分析,设计陷害我——马克扬,使我身败名裂臭不可闻!这样,我的文章及证据在领导的眼里将会一钱不值狗屁不如。

  哦,明白了,我成了别人手里的一颗筹码。

  想通了这一层,他对东林说:“看来,我得尽快去边西。”

  “怎么?”东林问,“你发现了什么?”

  “还没有证据,”马克扬道,“我得去证实。”




生死攸关(1)




  下了飞机,薪虞铃本想回家,可是武国伟说,“薪姐,我哥说,我们还不能回家,也不能去公司。”

  “什么,不能回家?”薪虞铃不满,“你那堂哥管得也太宽了吧?”

  “我哥说这是刘老大的意思。”武国伟小心翼翼,“我们现在很危险,得等马克扬判……”

  “那不要等到猴年马月?”她说,“我不信。”

  “我哥说,你不信可以打电话问刘老大。”

  “我可告诉你,”她盛气凌人,拿出手机拨号,“不是这么回事我可饶不了你。”

  “喂,”手机里响起刘志民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小虞铃?回来了?”

  “是,干爹,”她发嗲,“我好想见你,可是,武哥不让。”

  “哦,是这样,”和蔼的声音,娓娓动听,“那个马克扬背景很厚,我可不愿你涉险咧。”

  她撒娇:“可是人家想你嘛。”

  他很有耐心:“得等这事过了啊,你要知道,马克扬见过的人都得避一避,要乖哟,这都是为你好。等小武把你安顿好后,我会去看你。哦,对了,那个钱,小武给你了吗?”

  她无奈地:“给了一部分,武哥说余下的等我回来后付清。”

  “是这样,我会让他尽快给你送来。”想想,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想女儿,我让小武也给你接来?”

  “谢谢了,干爹。不用接她,让她跟着她爹吧。”只好如此了,不过,不能让他们接女儿,我自己已被控制,还要控制我女儿?她假笑着,“接她来,我又不方便了,人家还要等你呢。”

  “行,”他爽朗地笑,“安顿好后,打电话给我,我就来。”

  武国伟已叫好了车,她无可奈何地上车。出租车很快便将他俩送到火车站,有人在火车站等着他俩,为他们送上车票,还没有来得及感受边西的变化,他俩已上了火车。随着汽笛的轰鸣与铁轨和车轮的碰撞,火车缓缓驶出车站,伴着夕阳一路向西,逐渐加速。在软卧车厢,薪虞铃坐在窗边,迎着风,一股股浓郁的带着强烈的故乡气息迎面扑来,西下的太阳如火球,一忽儿悬在天边,一忽儿隐在山后,青山和绿水快速从眼前闪过,与华北平原形成鲜明的反差。她在心里说:回来了,我的故乡。亲人的脸一个个浮现在眼前,在离此不远的山涧,那翠绿阔叶的芭蕉林和芭蕉林中低矮的木房,慈爱的母亲与疲惫的父亲,逐渐清晰,一股股酸涩的情思在胸中强烈地涌动,离家五六年来,本想这次终于挣了点钱,可以带着女儿回家看看,可是,还不能回去。女儿快四岁了,还未见过外公外婆呢,女儿啊……那弯弯的眉,红红的脸,翘着的羊角辫,一双期盼的大眼……她闭上眼,是否还能相见?情不自禁,拿出手机,是蒋来明接的电话。

  “虞铃,”听到老婆的声音,他很兴奋,“又收到一百五十万,听银行的人说,这两百五十万可以换人民币二十来万呢,一下子我们就有这么多钱了……”

  “来明,”她打断他,问:“小茜呢?”

  “在门口玩呢。”

  “这样,”见武国伟出了包厢,在走道上抽烟,她放低声音:“能听清吗?”

  “能呀。”

  “听我说,”她看看软卧车厢里的另外两个人,在上铺的那位中年男人,已蒙头大睡,下铺的是位姑娘,正专注地看小说,没有人在意她,便接着说:“你打开柜子上面的皮箱,在夹层里,有些资料,还有一个交行的存折,有三十多万元。”

  “是吗?”蒋来明很吃惊:“我怎么不知道?”

  “别打岔,听着,房子退掉,什么也别带,就带那只皮箱,立即带小茜回老家,记住了?”

  他不解:“为什么?”

  她不得不解释一句:“那个钱恐怕有点问题。别再打岔,带好孩子,回老家做个小买卖什么的。”

  “你怎么办?”他意识到危险,不无担忧地,“你在哪儿?”




生死攸关(2)




  “你别管我,”她耐心地,“我安顿好后会去找你。”

  “那……”

  “别再说了,也不要给我打电话,带好孩子保管好那只皮箱。”她收线。

  此时,武国伟已扔掉烟蒂,回到包厢,满脸堆笑,讨好地:“薪姐,打电话呢?”

  “是呀,”她微笑着,“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家里咋样,打电话问问。”

  “听我哥说,薪姐特能干。”他没话找话地吹捧,“你这次出马就是刘老大亲自点的将。”

  “听他吹。”她温柔地笑,敷衍着。以前,她还是挺佩服武国雄的,一个人靠胸中积郁的霸气和头脑里灵活多变的点子,成就了一方霸业。可是,今早的一通电话,使她明白,自己不过是他成就霸业的一颗棋子,所以,他把她作为礼物送给刘志民。他在她的心目中,由佩服,由怕,已经到很讨厌了,只不过她还没有胆量流露出来,她知道武国雄、刘志民根本就是一路人,她很后悔,今早给刘志民的电话中多了句嘴,还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传到武国伟的耳朵里。她明白,他的这个堂弟本身就是来监视她的,武国伟既是他的员工也是他的打手,罗惠娟多半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她不得不防。一路上她都在想如何脱身。到目前为止,她没有什么人可靠,唯一的就是安顿好蒋来明,自己将来得有个退路。她知道,刘志民的担心不无道理,尽管有DNA使马克扬有口难辩,但他毕竟是名人,记者,他的能耐上可通天,不然,刘志民怎会如此惧怕?本想背靠这棵大树,使自己能有一方天地,彻底摆脱武国雄。现在看来,刘志民能否罩得住还是未知数。如何脱身又不开罪武国雄?看来还得放在武国伟的身上。所以,她顺着他的话,“这一切,都是你哥与干爹设计好的,我不过与你一样,照着他们说的做,如此而已。”

  “我去楠东时,”他继续吹捧,“我哥说,有你出马,摆平那个人肯定不在话下,要我们配合好你按计行事就是了,结果呢?果不其然!”

  随着一路的交流,两人由生疏而逐渐融洽起来,薪虞铃发现这个男人尽管五大三粗,却并不粗鲁,也没什么心眼,蛮老实的。于是她试探着:“我们这是去哪?”

  “去我老家呀,”他说,“我哥没跟你说?”

  她摇头:“他只要我跟着你,所以,我也没有问,反正我也找不到,问也没用。”

  “那是,你跟着我就行了。”

  当夜幕降临时,他们在太仓前面的一个站下了车,这是一个小站,从软卧车厢下车的就他们两个人。他们就在车站旁边的小食店里,一人吃了碗面,叫了辆出租车,继续向西,昏昏沉沉中过了沧泥江,到了一个叫佤窑的小镇下了车。午夜的小镇寂静无声,朦胧的月牙儿悬挂在空中,轻柔的夜风迎面扑来,带来浓郁的乡土丛林气息。武国伟带路,上了两个石板坡,过了一座小桥,已出了小镇,再向上,爬了一个土坡,七弯八拐,拐进一片绿树丛中,在朦胧的月光中,沿着一片大小不一的青石铺就的小路,在一座土石筑成的独门小院门前停下,武国伟掏出钥匙,打开门,院里一片漆黑,没有人。

  “别怕,”武国伟拿出打火机,打亮火,“跟着我,这是我舅舅的院子,舅舅已去世,舅娘去了我表弟家,所以,这里归我。”

  他关好院门,快步进了堂屋,打开灯。在微弱的灯光下,薪虞铃发现自己已处身在西陲边疆的小院里。这是座占地很小的院子,用木材筑成的堂屋厢房一字排开,大约三四间,房外还搭了一个厨房,低矮的院墙由土石筑成,小院的中间搭了个葡萄架,架上的青叶在微风中“飕飕”作响,湿润清幽的气息在院中回荡。武国伟放下随身行李,打来水,请薪虞铃擦洗。他说:“薪姐,洗洗,先解解乏,休息一下。我去弄点吃的。”

  “行。”薪虞铃拿出洗漱用具,一边洗脸,一边说,“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把电视打开,你看看电视,我先将我舅娘的屋子收拾一下,你可先休息。我一会就好。”说着他打开电视,这台电视恐怕就是这个家里唯一值钱的物品了,应该是十四的吧,黑白的,这样式在城里肯定是找不到的了,不过,效果还不错,能收几个台。薪虞铃把它调到楠东台,正好是晚间新闻时间,她得到一条意想不到的消息。播音员说:今天上午涉嫌奸杀的记者马克扬被证实是受人陷害,已被无罪释放。




生死攸关(3)




  武国伟吃惊地:“这么快?”

  薪虞铃脸色惨白,瘫坐在竹椅上,她知道,后面的七十来万肯定收不到了,而且还会被马克扬及公安人员追踪,尽管罗惠娟不是她所杀,但她肯定是帮凶,这后半生多半已与逃亡结缘。她不得不佩服刘志民和武国雄,他们竟然会想到要他们暂避山林。而且,显然留有后手,不然,武国伟的舅娘怎么会恰恰去了儿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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