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航摔掉报纸,怒气冲喉而出,“邱臻你根本没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她本来就是我的人,你没有资格指手画脚的。”
邱臻没有想到自己被反将一军。是的,他邱臻没有资格!不过他还是一个不轻易认输的主,“我是没有资格,那你又是怎么用你的资格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年就不应该畏畏缩缩的去国外,我就该在你不要她的时候,把她抢到手!我的爱不会比你差半分半毫!”
邱臻吼得双颊涨红,一双眼睛带着怨气的看着褚一航。
褚一航也站了起来,“邱臻你这个时候能去抢?还是我能去抢?你有多了解她?她的脾气是个什么样子?”他又颓然的坐下来,“她有了孩子,如果我做的太明显她会恨我的。你先出去,我知道该怎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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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雅旅行回来兴致勃勃的约苏澜出来吃饭,苏澜来到约定地点找到了这家叫“半夏”的餐厅。
进去时,卓雅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朝苏澜招手。
在苏澜看来卓雅这一次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苏澜也说不出为什么,她只是觉得卓雅的笑今天特别明艳动人,不似往日那样虚浮。
落座点好餐,苏澜就看着卓雅容光焕发的脸,“你最近遇到什么好事,出去半个来月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卓雅摸摸自己的脸,眼露羞涩,“我看上去有那么明显?”
“嗯。”
她眼露羞涩,“你的眼睛够毒的哈!这也被你瞧出来了!”
“不是我眼睛毒是你自己藏不住事儿,这什么都写在脸上。明明白白的喜事啊!”苏澜调侃。
卓雅双手覆上脸火辣辣的,眨着一双眸子,“和好了!”
苏澜听到她这么简简单单的说,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心里也替她高兴,“说说怎么回事?”
卓雅放下手,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他公司遇到资金链缺口,向我爸妈求助。这次我妈妈终于记起我是她的女儿,替我狠狠的讨回面子。以前结婚的时候双方为了相互利益,婚后我们各过各的。这次不一样,是他需要我这个卓家千金的身份。所以吧,他就低头认错。保证以后会对我好。”
苏澜当然是希望她好的那一个,但是她怕男人一旦花天酒地惯了,那些个劣根是不会刨尽的。它会随着一场春风雨露而破土萌芽。“所以你原谅他了,这是好事!”也不是说就要放弃,还是需要搏一搏。
“嗯,我在外面的时候,他还特意飞过来陪我几天。”卓雅掩饰不住的兴奋,所以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要和自己的好友分享。“我爸爸也说如果他敢再造次,他就会连本带利的抽回投入的资金……”
这个时候她们要的意大利面已经端上来。苏澜一边拿起叉子一边静静的听卓雅说话。
卓雅叉起几根面条“其实我也怕他再次得了势就老毛病再犯。”她的声音带着担忧,刚才眉飞色舞因为这股突然涌起的担忧而消失,尽管父母已经开始关心她这个女儿的幸福并出言约制她的丈夫。她还是怕再生变。
卓雅有时想要是她的丈夫永远一文不名,永远生活在她的光环下。
苏澜执着叉子轻轻抵着盘子边缘安慰道,“如果我们总是想到未来将要生出何种变故,那我们这一生会在不断担忧和焦躁中度过。有时想想为什么有的人总是只顾眼前,其实这无非是大智若愚,我的姐姐,如果凡事都有注定,你何不好好享受眼前,总比一生无半点欣喜好。”这是她第一次称呼卓雅为姐姐。她是真的很渴望亲情。
卓雅拉过苏澜是手,“苏澜这以后你就是我卓雅的妹妹。”
苏澜点点头。她是开心的。“比亲姐妹还亲!”
卓雅放开苏澜的手,“可是我就怕高兴后又坠入更深的炼狱。”
苏澜抿唇,“你觉得你和我两个人的处境又比地狱好到哪里去?所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通往天堂的出口,我希望你幸福!”
苏澜内心有说不出的矛盾,她能劝别人却劝不了自己“大智如愚”。
一席话在卓雅信任感激的眼神中结束。
这个时候卓雅的电话响了。
她拿起电话,双目含情语气轻柔,“嗯……刚吃完……和苏澜。”她朝苏澜吐了一个舌头,很是俏皮。“你呢!……下午啊……我要和她逛街呢。”她再次瞟向苏澜,下午逛街是她们约定好的。
苏澜从她小女儿的似的娇憨中知道电话另一端的人是卓雅的丈夫,她小声对卓雅说,“你去吧!我一个人就回店里,咱们改天再约好啦!”
卓雅眼中似有几分纠结,但还是很快说:“你来接我吧!我在冠珍旁边的半夏餐厅。”
卓雅在等待丈夫过来时,告诉苏澜他们要去临市。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又为苏澜点了一个提拉米苏。
她的丈夫来得很快,那个时候苏澜盘子里的东西才吃了一半。
那个看上去很潇洒翩翩的男人向苏澜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拉过卓雅的手,“走吧!”
卓雅抱歉的向苏澜笑。“妹妹咱们姐妹俩下次再约。”还作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苏澜挥手“去吧!别浪费这好天气,我不反对你重色轻友。”
她在卓雅两人离开后,也慢腾腾的起身,这么好的天气,秋日浪漫她却找不到辜负的理由。
褚一航从冠珍商场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一抹明丽的淡蓝色身影。
她走路似乎总爱低着头悄声无息的。从前的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她的脚步迟缓正从一家餐厅出来。
褚一航站在门口没动,刚才和商场的客服经理发了一顿脾气。心底还留着的烦躁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已经顿消。
商场的负责人亲自去把他的车从地下停车场给开到大门外,就等在一旁好送走这尊今天比较凌冽的神。他大气不敢出的却在褚一航脸上看到一瞬间冰雪消融,只剩下遥视远处的专注温情,很难得一见的表情。
负责人正想探个究竟。却被褚一航不着痕迹的强硬打断。“申经理,你去忙!”
褚一航并没有看他,视线还在前方慢慢移动。
这名申姓经理连忙毕恭毕敬的离开,他和褚一航认识的时间不长,褚一航给他的印象是从不轻易动怒,却是雷厉风行的办事态度。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面孔,为人却丝毫不含糊,精明果敢。
褚一航就站在商场大门的台阶一侧,身旁的人来人往不断对他行注目礼,丝毫不影响他投向苏澜那一束痴恋含宠的目光。他看向她坐上停在广场上的停车场的小巧mini,这才朝自己的车走去。
他打开自己的车门时还在想:她还是开白色的车比较合适。
刚发动汽车,一片嘈杂声中并不十分明显“砰”的一声直捣鼓膜,他的心猛地一跳,急急的扭过头看向那辆红车的方向。
这一眼,他的心被紧紧攥住,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一辆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蓝色炫跑直直的和苏澜的车撞在一块儿。
刚才苏澜正准备发动车离去,斜刺里冲出一辆蓝色的跑车直直的往她的车头冲过来。
就只有一两秒的时间,她不无可避的。慌忙中两手捂着肚子,闭上眼睛的瞬间只听到“砰”的一声,车身猛烈震动一下。
她的胸口和方向盘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睁开眼睛忍住胸口的钝痛,无比庆幸还好没什么事情。心脏迅速回落进胸腔里。
定定神,肇事司机已经立于她的车窗边,正用一种厌恶不削的目光盯着她。
苏澜看到这张艳丽的脸没有表现丝毫的诧异。旋即坐直身体,好整以暇的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节目。
“没吓着你吧!苏小姐。”红唇翕动吐出讥讽,涂了绿色甲油纤白的手指轻捏着手上的墨镜腿。中指上一颗鸽子蛋耀眼得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张扬。
苏澜尽管胸口还痛,可也半点不含糊,她用一种骄傲自持的目光伤心审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姚静妮是吧?请叫我‘汪太太’。还有你一个公众人物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一个正室妻子恐怕不太合适!”
苏澜的语气微冷,面色平静,饶是习惯了人情世故的姚静妮此刻也讶异。
姚静妮扯了扯轻薄的红唇,“‘汪太太’?呵呵!你还算吗?”
苏澜深知女人之间的切磋要戒骄戒躁,要不然你就会在气势上输掉一截。但是不骄燥并不代表不用声势夺人,她抬高声音,语气带着尖刻,“姚小姐,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你怎么不去问问汪承瑾他愿不愿意把‘汪太太’的名分给一个戏子?或者说他愿意和我离婚?”
姚静妮瞬间脸色由白转成铁青,她示威的举起右手中指,“你应该瞧仔细这是什么!这男人送人戒指的含义你不会不懂?”
真是俗不可耐的一个女人!苏澜暗讽。事到如今她并不怕失去汪承瑾,不过她最看不惯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如果这个女人有天真的能做汪承瑾的下一任太太或许汪家将不会太平。
“姚小姐,你太高估你自己,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收到汪承瑾送戒指的第一个女人。就算是汪承瑾能赠你凤凰毛又如何,你不过是一只插上凤凰毛的鸡而已。再怎么样你都改变不了你的本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踏着多个男人身体出人头地的。我还是劝你别别拿着几根你要不起的羽毛当令箭!”
苏澜黑潭似的眼睛带着冷冽与刻薄,看得姚静妮心惊——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孤女么?
姚静妮不得不把手中的墨镜重新架上鼻梁上方,她倒是没想到对方这般伶牙俐齿。刚才她的行为无疑是自泼脏水。她向四周张望一番,已经有不少行人站在停车场外对着这边张望和交谈。
“苏澜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苏澜两手一摊,嗤笑一声,“随便,我等着呢,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人一旦输得彻底时反而有种有勇无畏。
姚静妮气冲冲的坐上自己的车,发动车是还不忘狠狠的隔着挡风玻璃对苏澜剜上一眼。
苏澜只觉得好笑,为了一个男人,两个女人饶有兴趣的斗智斗勇。虽然她很不情愿,可是面前这个女人明显触及了自己的底线。她倒是不相信前些时日那一则关于自己身世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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