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当时邱臻当时脸色很难看的样子。她就冲邱臻也发火了,“你也帮衬着你哥是吧!以后这里还是你负责。”
当晚她就带着褚一航父子俩回了北京。
褚一航搁下筷子,“拓拓呢?”
“幼儿园去了。”
“我去接他。”
“有人去接。”这小子是想着出去呢!她把面前的茶杯拿起来一顿,红木桌发出沉闷的一声响。“褚一航,你都30好几的人了,你想闹到什么时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说出了她的不满。
他没被吓到,只是想听听母亲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你不选玫芝就罢了,可是你偏偏选择有夫之妇。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是汪紫萝的弟弟。你敢肯定苏澜靠近你不是为了当年的恩怨复仇,冤孽呀!”邱任英认为她不得不说。汪家的事她也不愿,可是也怨不得她。谁叫他们养成那样一个女儿。
褚一航看着母亲那个激动的样子,拿过餐巾抹嘴,站了起来。虽然生了一场病,他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洒脱不羁。
他想起了那年的事情。
当年他才十八岁,当时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要求他跟她去一次S市办点事儿。那天她带着他去了一家茶室,她说等一个朋友。当时她似乎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她叫他去外面给她买块巧克力。他知道她有低血糖就转出去给买回来,等他走进茶室就看到自己母亲天女散花般撒着大把照片,面色狰狞。而屋子里多了一个中年男人,而那个人的脸色煞白。
他看到地板上纷乱的照片,心里有说不出的怒火和埋怨——那些照片上的男人明明是自己最尊敬的父亲,却让他作呕!
他也是后来才从父母的争吵中知道了那个他在茶室见到的中年男人被活活气死,而那个和父亲有过一段情的女人叫汪紫萝。
这些、这些孽债是要他爱的女人来替他们埋单吗?
褚一航这下也不看自己的母亲往屋外走。
邱任英也没动,那两个保镖跟了上去。
他如同很闲似的,在外头转悠,院子里没有车。
出了垂花门,这身后还是跟着人。里里外外的加起来有四个。
呵呵!还没有那年的人多呢!
他想他总会逃脱的。现在不行,刚才他吃了饭,这浑身还是没多少劲。他打不过眼前这壮实的几大块。
***
方薇在出院那天被人拖到郊外一顿毒打。
起初她还不停的呐喊,可是她忘了这是人迹罕至的荒野。
几个人对着她一顿乱揍,而后其中一个人对她掏出明晃晃的匕首,面带狰狞,“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男人步步逼近,在方薇血泪模糊的眼里如同一条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
她不断摇头,嘴里吐出不成音节的字,匍匐在地上被人给踩着想逃也逃不了。巨大的恐惧牢牢的罩着她。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实话告诉你不是汪承瑾要要收拾你,而是你得罪了我们家老板心爱的女人。”
方薇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刀尖尖,心里瑟缩得紧,“求……求……求求……”她大概听清楚了要她的命是另有其人。而且是苏澜背后的男人。
“求我!哈哈!对象错了!”男人挥舞着手上是匕首。
他周围的另外两个人也跟着笑起来。“哈哈!有意思!你怕是求错了人。”
方薇猛的挣扎起来,像是一只意识到危险的蛾子,使劲挥舞着手臂。
可是徒劳,很快就被擒住了手,接着便是利落的两下手起刀落。一阵令她眩晕的疼痛从两只手腕传来。
她昏死过去前听到有个男人的警告,“最好在这个城市消失。否则就不是挑断手筋这样简单,而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
汪母在医院住了3天就出院了。她执拗的不愿意再待下去。她不知道苏澜的情况,每一个人都对她说苏澜很好,但是汪母是何等的聪明的人,他们的闪烁其词,她何尝不懂。
这一出院就直接去了“海澜澄清。”
汪母这一回去刚进门,还没见着苏澜。看到医生就直接问医生苏澜的情况。
医生告诉她:“还没有醒来,只是可能要给病人一个缓和的时间,也许她觉得无法面对所有选择继续睡下去。”
汪母焦急的问,“那她到底要多久才能醒来?”
医生含糊的说,“这个很难说,那要看病人的意志了……”
汪母气结的绕过医生,她本来还虚弱着呢。这走路也不太稳。
何婶在后面安慰,“孩子会好的,你别着急啊!”
汪母看着眼前静静的躺在床上的人,如果不是能看到她的鼻翼还是动着的,还以为这孩子没了呢。
汪母坐在床边,拉过苏澜的手,“孩子你受苦了,这次妈妈也不再替这个不孝子说话了啊!你能不能原谅他,妈都依你!只求你看着小汐的份上……”她说不下去了,苏澜被伤得这么深,这离开汪承瑾也是理所当然的。她这几日在医院里没事出去溜溜弯,也听了不少人在议论这个事情,连报纸也刊登了。这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也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
**
褚一航在房间里窗口,看着院子里儿子坐上车冲自己挥挥手。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来。
这个还是自己儿子刚才给自己拿过来的呢!
“爸爸,嘘!”褚骄拓今早过来跟自己问早上好,一根手指头贴在唇上。神神秘秘的把书包抱在胸前。
最后借着跟他腻歪的功夫从书包里掏出一支手机偷偷给他放在衣袋里,“爸爸这是袁叔叔昨天要我给你的。”小声的贴着他的耳朵说。
褚一航估摸着母亲要多少时间才能回来。给袁理去了一个短信。
再拉开房门,直接往楼下走。
身后还是那两个人跟着。
母亲去送孩子了。家里除了保姆就只有这几个保镖。
褚一航踱步到了院子里,慢慢悠悠似在散步。
走过垂花门,想要再往前走,一只手挡在了面前,“您不能出去!”
褚一航伸出一只手轻轻的隔开那只手臂,转过身面对身后的几个人。似笑非笑的说,“别那么紧张,你们看看我一个病人能怎么着,我只是闷得慌。”他的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插在裤袋里。
他迅速的倒退了两步。
另一只一直插在裤袋里的手立即拿出来,直直的冲他们举起了一把枪。褚一航看到几个人脸上的闪过的惊愣,他笑了。现在的他没人能挡住他不是?
这东西就是好,这还是昨晚他偷偷翻窗户去隔壁父亲的书房里拿出来的。
褚一航顺利的坐上外面袁理开过来接应的车,不急不躁的开口,“去把孩子一并接走。”
袁理从后视镜里看褚一航,虽然瘦了不少人倒是很精神。这脸上的伤看起来还有那么几分落拓的味道。
“公司没什么事儿吧!”
“没。”
“汪承瑾那边呢?”
“那边……没动了。”袁理从后视镜里小心的看着他的脸一眼。
褚一航把手上的枪上下翻了一下。“谁阻止的?”
“是您爸爸让邱臻停下的。”袁理说。
褚一航拿起手上的枪直接给掼到椅背上,“啪”的一身撞得袁理后背震动。他纹丝不动的开着车,眼睛看着前面。
“他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褚一航阴沉的说。
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陌生号码。
接起对方能清楚的叫出他的名字。只是声音带着疲软。
褚一航应了一声,“我是!你是?”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而且他手上的电话还是私人号码。
“我是苏澜的爸爸……”对方说。
褚一航想起来了,上次中秋节那天他还在S市见到他同苏澜他们一起用餐。当时他还替苏澜高兴。他的澜儿一直都是一个心软善良的人,他也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得到父爱。
“伯父,有什么事您请讲?”他还是想不出苏立沛找到自己到底有何事。
“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我希望你能带上拓拓过来!”电话那端的人似乎用力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一番话出来。
这个时候他找到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褚一航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有那么一霎那灵感乍现,还没等他抓住又忽的飘走了。
**
苏立沛躺在床上挂断电话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他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是如果不那样做,或许他死都不会瞑目。
毕竟当年的事儿是自己给做出来的,而且澜澜也过得不好。
甘萍问,“他怎么说。”
苏立沛点点头,“会过来的。”
甘萍有些担心,担心到时候褚一航把气撒在自己丈夫身上。但是看着自己丈夫蜡黄的脸上一脸决绝的神色也不好说什么的。
事情是这样的。苏立沛再次入院,甘萍想着苏立沛爱吃端记的粥,刚好离医院不远有一家端记。她安顿好了苏立沛就过去给买。
那家店的生意特别的好,她去的时候,老板告诉她要等一会儿。
她想等一会就等一会吧!甘萍本来这连日的操劳,这人也特别疲倦,她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位置也是才才空下的。桌面上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另外还有一叠报纸。
服务生过来收拾,甘萍看见那报纸居然是S市当地的报纸,她就留下了那叠报纸想看看解闷。
谁知道这看了一会儿,翻到里面看了一则新闻标题为“风流少东酿豪门悲剧,正室小三皆因争宠纷纷流产”。
虽然没有把当事人的具体名字给报道出来,但是还是有姓氏的。而且提到正室身世那段刚好和苏澜相吻合。
甘萍越往下看心里越提拎得紧。她当时就想:这怎么会呢?汪承瑾待苏澜挺好的呀!
甘萍回去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事儿告诉苏立沛。
苏立沛当即就给苏澜打电话,结果是关机状态。
他又给汪承瑾打电话,汪承瑾在电话那头含糊的说苏澜流产了,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苏立沛当时就气得大骂。
苏立沛想了整整一夜,他觉得还是得找到褚一航说说当年的事儿。
所以就给褚一航打电话。
褚一航带着孩子去了苏立沛入住的医院。
“爸爸,我们这是去干什么?”褚骄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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