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被子一端在用力拉扯,她早有戒备的侧起身伸出双腿朝着床边汪承瑾的方向下着狠劲胡乱踢了过去。
下一秒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
她想要是自己是一只茧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把自己深深的埋进去,没有谁能找到她。
她只是一只被汪承瑾捏在手心里的蛹,由不得她做出逃生的选择。
她眼睁睁的看着捏着自己的人笑得恣意妄为,单手把她的腿按在床上,另一只手立刻轻松掀开她的费力遮掩,翻转她的身体让她匍匐在床上。
“这是你作为‘汪太太’应尽的义务。”看着苏澜悲戚的表情脸,眼光中浮现一抹沉静的痛。他微微一顿,笑了出来。
以前的汪承瑾哪里这样对过自己,她知道自己做任何挣扎都是徒劳,放弃了挣扎。泪眼朦胧中看着汪承瑾俯下身来,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和浓烈酒气也扑面而来。只觉得鼻子堵得难受,“汪承瑾我求你放过我……”
像听到什么笑话,“放过你?”铁钳似的手毫无怜惜的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把她的整个上半身提起来。看着她雪白的背连呼吸也紊乱了。双眼漫上QY。沿着她美丽的脖颈一点一点的吻下去,感受到身下人难过的抽泣不由加大手劲,“我碰你就那么难受?”说完本来还是轻吻的动作改成啃噬,直到她整个背部布满他的痕迹。
苏澜觉得难过,房间的灯又太亮,她把整个脸深深的埋在凌乱的被褥里,双手紧紧拽住床单。后背火烧火燎的疼。用力吸了吸鼻子,却怎么也阻止不了快要淹没自己的伤心。
汪承瑾根本顾不得她的难过和难堪。他走进这个屋子就没有想过让谁好过。今晚的她和褚一航让他心里起了疙瘩。此时只有发泄才会让自己好过。
他拉着她下滑的瑟瑟发抖的身子使她保持半跪着的姿势。
她摇摇欲坠如同风浪中一叶小舟。身体重叠在她背后,双臂紧紧圈住她……
一切结束,汪承瑾满意的放开她,嘲讽的说,“有那么的痛苦吗?我这么卖力,你就没有觉得快乐?”
苏澜此刻如同一个破败的娃娃瘫软在床上,毫无生息,连抽泣也没有了。
汪承瑾不放过她继续说,“舒服得连话也说不出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床上的人终于摇了摇头,“不,不要……我求你了!”声音也染上了痛苦。埋着头根本不看他。
正在拾地上衣服的他忽的伸出手扳过她的头想让她看着自己。
苏澜垂下眼皮关住红肿的眼眸。
汪承瑾想:她就那么厌恶自己,刚才她明明是有感觉的。此时柔弱的身板却颤抖得厉害,那么小,呼吸那么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到底是谁折磨谁?“看着我!”他命令似的开口。双手搁在她的肩头。
他的手刚碰到她,如同刺猬般浑身僵硬起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自己怎么做都是错。
汪承瑾眼里的苏澜一双大眼写满无助与戒备,有几络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略为狼狈。他的一双手从她肩头收了回来,“你恨我了是吧?”
苏澜双眼缀满泪花,“对我就是恨你。”在他面前她还有点点尊严么?因为他不再相信自己,所有的解释都显得没有必要。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凉薄至极的说,“那就恨吧!咱们相互恨着,多好!”
好么?不好!自己好无辜,为什么要恨?他又为什么一定要恨她?爱不好吗?苏澜懊恼的出手推他。
汪承瑾一把捉住她的手。手心里包裹的手腕本来该柔软细滑,可是那上面多了一道疤痕,硌得他的手心生疼。那是她为了褚一航留下的伤。现在也成了他的硬伤。
她爱褚一航爱到生命都可以舍弃。
可她爱过他吗?如果爱就不会躺在自己怀里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了!她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替身吧!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手掌下包裹的左手腕,一把甩开她的手。毅然起身迅速穿好衣服离去。
曾经以为她会慢慢爱上自己,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她不爱自己。可是他做不到。现在他和她之间除了伤害和拉扯还剩下什么?他以为他可以疼她一辈子。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忍不住去伤害她。
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把他当成一种习惯的依靠而已。口是心非的人不是他一个。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在她面前变得敏感易怒,患得患失起来。
苏澜看着他绝然离开的背影,知道他是被自己手腕上的伤痕烫到了。他那恨恨的眼神提醒着她——他曾经说的那些不在乎的话都是假的。
过去发生的事她无从改变,现在发生的事她也悴不及防。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爱情都是如此易碎。如果不是为什么她就不能拥有完美呢?
她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大团牡丹,看久了那画面如同一个艳丽而吸人的漩涡。深深把人吸进去。她这一年来夜夜孤单的面对这团繁花,冷清寂寥。
如果爱情是一个又一个痛苦的轮回,她宁愿一个人孤单下去。
右手轻轻覆上左手腕,这个疤痕是怎么也去不掉的,就算除去了也会长在她和汪承瑾的心里。她不会傻到再去死一次。但是她宁愿自己从来也没存在过。如果那样她的爸爸妈妈也不会离婚,她的妈妈更不会那么仓促的结束一生。
月色下的沙滩银白清冷,远处是黑茫茫的暗海,海浪扑打岩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重复,像是谁的垂死挣扎。
褚一航疲软的跌坐在沙子上,海风鼓起了他的衬衫,额前的头发也是凌乱不堪,显得整个人沧然无助。他的脸色却毫无血色,整个人如同一具形容枯槁的行尸走肉。他木木的看着眼前那似乎会把人吸进去的暗海,心里似乎也盛着潮水般翻涌难受。21年的守候,5年的等待。如今却是一场空。如今她却成了自己触摸不得的伤痛,成了自己触摸不到的幸福。
今晚的她很美,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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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十四)
从前的她与奢华妖艳无关,那是他心底一颗白色的珍珠,通透光亮,莹润白净。又似一朵娇柔的白色玫瑰,浅浅的印记,却是根深蒂固的驻进心里。
从前的她总是披着一头直直的似缎子般的黑发,穿着白色或粉色的裙子,白色的平底鞋,脸上永远是素净白皙。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她的美丽。让他忍不住小心珍藏起来。
今晚宴会上的她就是一枚丹寇,一朵蓝色妖姬。美得妖娆妩媚,却是因为那个给她冠以“太太”名号的男人。他有种为别人做嫁衣的感觉。那是他小心翼翼呵护的她。或许她也会对他撒娇,会对他深深依赖,会在他忙碌时默默的守候,会为他擦汗,会娇笑着吻他,也会孤独无助的时候紧紧拉着他的衣角露出孩子般让人生怜的表情……。
想到这些让他心难受之极。他抖抖索索的从裤袋里掏出火柴和烟。划燃一根火柴照亮了他眼前小小一片,黄色的火苗也给他苍白的脸映出点点温和,却也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刹那,他还来不及点燃叼在嘴上的烟,忽的又暗了下去。风太大了。他的手也不听使唤般抖得厉害,他的整个身体也开始不可抑止的发抖,他甚至叼不稳嘴上的烟了,烟掉落到腿上,他索性扔掉手中的东西。他想今晚真冷。
他不甘就这样了,她本就是他的。这只是例外中的又一个例外,他还能够承受下去。他们只是不小心走散了,错过了。可是她不管以前还是以后她都会是他的。他什么都可以给她,什么都是她的,一直是。
袁理一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不时看看一角的落地钟,这都多少时间了,褚一航毫无消息。他只好亲自到海边别墅来等。
他看着地毯上那雪球似的打盹的猫,想起了刚才在酒店外面那个美丽至极的女人。直觉告诉他今晚他在宴会半截的时候去机场领猫错过了一场好戏。那个女人的照片他见过。正在楼上卧室的墙壁上。那天他监督下人做清洁的时候见到褚一航亲自挂上去的。这个女人也许就是今晚褚一航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离开的原因。
给褚一航去了无数电话,直到关机也没有人应,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对着一边板凳上打盹的保姆说,“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保姆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下去了。
客厅里更加安静,只听得到钟摆的声音。都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袁理不由焦虑起来。
刚才邱臻也给他打过电话过来,也是因为没有联系到褚一航就给他打电话。听得出来邱臻有些担心,估计他是知情人。
正在他思量之际外头传来一阵引擎的声音。雪白的大灯把窗外婆娑的树影全都打在玻璃上远近的变换着。
是褚一航回来了。
他就知道他会回来这边。昨天一早起来就吩咐司机把行李运来这边。那个时候他还是笑着的,20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袁理开门出去,奔到褚一航停在院子中央的车边,替他拉开车门。
而褚一航看到深夜出现在这里的袁理一点也不惊讶。他今晚谁的电话也不想接,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袁理想要开口说什么,被他抬起有些僵硬的手臂制止了。袁理只好拉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把褚一航胡乱停着的车开到车库里去。
褚一航默默的走进屋子,这时那只“雪球”听到脚步声半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进屋子里来的人,拱起慵懒的身子。等褚一航走到屋子中央一下子就蹿到他脚边,亲昵的去蹭他的裤管。
褚一航低头看了一眼眸光钝痛,不忍做任何停留。刚才在沙堆上坐久了,久到冷透了心,麻木着,不知道天亮了又该如何?一大早邱臻就接到袁理的电话,电话里说褚一航病倒了,袁理形容得有些严重。
他丢掉电话,烦躁的拔了拔头发,起床在衣柜里胡乱翻出衣服就往身上套。不由怒气冲冲——就他闲的没事儿就生病,生了病吧,还连累人。这下面的人也是一群饭桶,连这个事都处理不好。……还有啊,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那样,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邱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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