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虽然名义上是这两家公司的法定继承人,但是现在DZ毕竟还在外公手里,而且还是景赫在经营,所以她对DZ的事务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两个人很有默契,对彼此工作上的事都不过问,互相心照不宣。
澈儿因为找景赫父母的事,耽误了几天的工作,而景赫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处理公司事务了,于是,在两个人和好后的第一天,虽然都是一夜未眠,但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将这个日子当成了工作日,出去爬山踏青,澈儿也就是那么一想,毕竟那是很奢侈的事吧,他们还没这个可以只顾享受的资本。
早饭后两个人随即分开,各自回房工作,中间澈儿亲自过来给景赫端水送药,她知道有的时候景赫工作投入会听不到敲门声,所以一般是在敲三下后直接进去,却发现景赫正在和成泰开视频会议,澈儿忙转身要退出,却见到屏幕上的成泰冲着她挥手眨眼,还露出一脸招牌式的坏笑打招呼,澈儿就知道两个人除了正事一定还谈了别的和她有关的事,这个时间,纽约那边早下班了。
她和景赫的关系,除了玄子知道的最清楚,她自己还从来没在其他人面前公开过,所以澈儿匆匆同成泰打了声招呼,半红着脸低着头将药和水杯递到景赫面前,以往都是仆人送进来的,今天她特意端进来,很难说没有想见他的因素,等了几秒钟,发现景赫没接,不解地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笑咪咪地看着她,满眼是桃花,澈儿忍不住咬住下唇,屏幕那边成泰正看大戏呢,别看这小子现在没出声,心里指不定怎么憋着笑呢。
澈儿杏眼圆睁地瞪了景赫一下,本意是威胁,却听到成泰那边咳嗽了两声,完了,被他当成了,而景赫就是不接,仍是那脸色迷迷的笑,澈儿感觉在被两个男人当动物看一样,不禁又羞又气,很后悔今天不该来献这个殷勤,侧身将水杯和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就要走。
景赫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澈儿的手臂,成泰那边轻笑出声。
“生气了,亲爱的?”景赫终于开口,却是这等轻佻,澈儿真恨不得将他扔出去,可又不能怎么样,“其实,药我早就不吃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景赫好整以暇地看着澈儿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样子,拉着她手臂的那只手还微微晃了下,澈儿有点不放心似的看向景赫,她现在没心情和他,不吃药这件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并且也没有医生对她提过。
不过看景赫不像撒谎,澈儿不得不转向成泰,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以景赫的脾气,说不吃是绝对不会吃的,也只有求助成泰看能不能劝劝他了。
成泰对澈儿一阵猛点头,“我作证,他早就不用吃药了。”
澈儿哑口无言,她早该想到的,都能联合外公骗自己,医生也肯定和他们一伙的了,唉,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她不动声色地轻轻抽出被景赫拉着的那只手臂,复又端起刚放在桌子上的水和药,冲成泰笑着说:“那我不打扰你们工作,你们先聊吧。”在两个男人的目光护送下大大方方地走出了景赫房间,带上了门,然后逃也似地回到自己房间,她心跳是因为那句“亲爱的”,印象中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叫她,真的羡慕景赫有事还能和成泰分享,这个时候找玄子?还是算了吧,人家正在梦中呢。
午饭的时候,澈儿不发一言,景赫倒是神清气爽,心情好的不得了,“生气了?”他既然明知故问,你还就真不能生气,不然显得小气,澈儿回瞪了他一眼,惹来他的哈哈大笑。
澈儿倒是愣了一下,这样的笑声,有多久都没听到过了,她用力的回忆再回忆,应该是在新加坡爷爷家的时候吧,他去看他,她和他对打,那个时候真的就像假期一样,之后她去了巴黎,他留在纽约,后来,因为要送血,他每个月会看她一次,但是似乎两个人都被成长的重量压着,很多时候,笑是为了应付,是为了人际关系,是不得已,但这样的笑,却是发自内心,澈儿也忍不住笑了。
晚饭她像以往一样照例在厨房中准备的时候,冷不丁地被人从后面环住了腰身,接着耳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换我来吧,好不好?”伴着那股熟悉的气息,澈儿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乖乖地任他把围裙从她身上解了下来套在他自己身上,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像监工一样地坐在操作台前的高脚椅上,而景赫歪歪地系着那个很显小的围裙,在笨拙地继续她方才手里的活儿——洗菜。
澈儿的第一反应是笑出了声,景赫看着她,却是一本正经地要求道:“我强烈要求慕容澈大设计师为我设计一个合身的围裙?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好吧,看你表现吧,如果表现的好,就特地给你设计全世界仅有一件的限量版围裙。”说完澈儿自己都忍不住笑弯了腰。
“好吧,为了这件限量版的围裙我要努力工作了。”景赫抹了一把洗菜时不小心溅了满脸的水说道,澈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如果这个房子附近邻居住的比较近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认为这里换了人住,从原来的死气沉沉到现在的欢声笑语,快乐和忧伤来的同样突然、没有预兆,人似乎总是在被命运摆布,而处在漩涡中的我们也只能跟着现实的际遇或喜或悲,无法免俗,但不管怎么说,当快乐来临的时候,就放下一切,敞开怀接受吧,因为,毕竟,来之不易。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其实截止到现在,澈儿和景赫的关系仍然是很微妙。
虽然在景赫出事之前,他们曾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是因为澈儿已经怀孕,孩子不能等,所以景赫可以不管不顾地向她求婚,现在孩子没了,而他们也已经分开了两年,有些话,反倒是不好说了。
兄妹肯定不是了,他们的关系早就没那么单纯了,那么恋人呢?
他们可以互相依偎着数星星,可以毫不掩饰自己对彼此的关心,可以明了对方的心事,甚至可以就现在这种状况一直生活下去也不会感到厌倦,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谈恋爱应该是什么样的,两个人从来没试过,也没人教他们,想要使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但是谁也不好先迈出那一步,可是每个人又都不满足于现状。
其实这就是最暧昧最朦胧的状态了,有人说,相爱中的男女,永远是在没有表白之前,互相揣测猜忌的时候最美,这个时候的关系也最吸引人,却也是最折磨人的,就比如,每次晚饭之后,两个人因为找不到可以呆在一起的理由,就不得不分开,而每次分开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心不甘情不愿。
于是,这对被工作压迫的总裁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的用即时聊天工具排解思念,住在一个房子里还要彼此思念。
“那个,威廉人怎么样?”景赫不明不白地来了这么一句。
此时澈儿正在看一个合作意向书,玄子很看好这个项目,因为规模和数额都很大,所以,要澈儿拍板敲定,澈儿看了几眼,不是特别感兴趣,这个时候景赫突然冒出来打扰她。
澈儿一愣,他从来不在工作时间聊天,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问的还是不相干的人,于是澈儿也明知故问地回了一句:“什么怎么样?”
“……”对方是一串省略号,之后没有马上回复,澈儿继续看这个意向书,觉得还是比较可行,玄子眼光和判断都不错。
五分钟之后,澈儿这边又跳出来一行景赫的信息:“稍等我几分钟,我处理个案子。”
“……”这回换澈儿回复省略号,于是那边再次消失。
澈儿倒也乐得先将这个意向书看完,看来景赫那面也是边工作边聊天的,也真难为他了,一心还要二用。
景赫刚刚接任总裁的的时候,据说平均一天只有四个小时的睡眠,这个成泰是可以作证的,后来朋友圈子戏称他时间都是按秒计算的,虽然夸张,但是也反应了景赫的效率,他一般几分钟处理一个案子是很正常的,这样算下来,耽误工作一天……
景赫说他现在再也没有原来的冲劲和工作状态了,还说丢了两年,要补回来,可是说归说,一旦人坠入爱河,即便是如景赫这样的工作狂,工作也是要让位的,至少要让出一些时间来谈情说爱用,无论男女,概莫能外。
“我回来了,就是你对威廉这个人的看法如何,我有点感兴趣,再等我几分钟。”景赫蹦出这句话后又消失了。
澈儿已经将那个合作意向书看完,如果不是她也在工作,和景赫这样子聊天的话会累死,澈儿看到景赫的这个问题不禁失笑,他上次提到隐瞒病情好了的一个原因就有威廉,但是澈儿并没在意,因为在她心里威廉和他们两个的事情完全无关,所以也没有特意解释,如今景赫又问,看来,这个威廉在他心里还满重要的,没准他已经将他树成假想敌了。
这个难道是景赫在嫉妒?澈儿还是第一次发现景赫在为她吃醋,这是不是说明他不自信了?这和景赫以往的形象还蛮颠覆了,不过只要一想到是为了自己,澈儿的虚荣心又马上得到了满足?对,还是不要马上澄清,看看他到底多在乎她。
澈儿没有立即回复景赫,而是联系玄子,**这边是夜晚,巴黎正好是工作时间,而纽约那边清早还没到,玄子刚好在上班,先把这个合作敲定了之后,澈儿又下去煮了一杯咖啡,本来想给景赫送去的,但是想想自己那次送水的郁闷经历,还是算了吧,没准又和成泰在商量啥呢,她可不想再撞枪口上。
等再回到楼上房间的时候,跳出了条信息。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打听的,就是随意问问。”看吧,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隔了几十秒。
“你要是不方便回答不用回答也行。”
又隔了几十秒。
“他在你心里是不是很重要?”
这次隔了一分多钟。
“难道比我还重要?”
澈儿回来的时候这最后一条信息刚发出来,她本来想逗一下景赫的,但是看到他是真的在乎了,心里不免感动,于是赶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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