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兄妹恋?”
“没准哦,现在不是流行这个吗?”
“那也不至于吧,麦穗不是说他还没有女朋友吗?”
“是啊。”
“啊!我知道了,不会是因为喜欢妹妹才一直没有女朋友的吧?”
澈儿将议论声清清楚楚地听在了耳朵里,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要冒出火来了一样,双颊滚烫,被景赫控制住的唇也滚烫,而他的也是如此,难道是被传染的?还是被那些议论给激的?
难道他听不到那些话吗?他这样子还要她怎么做人?他这简直是明摆着让她难堪,给她拆台,让她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说谎的人。
随着身边议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澈儿的怒气也在呈几何倍数地上升,她用力想推开他,但是奈何推不动,他好像死了心要将她弄到窒息似的,澈儿第一次感到景赫这么霸道这么无赖,她情急之下咬了他的唇。
景赫低吟了一声,声音很轻,完全被议论声给掩盖,但是澈儿能清楚地听到,这一招很见效,景赫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但是手仍然箍在她的身上,让她始终紧紧地贴合着他,不能离开他的怀抱分毫。
澈儿怒视着他,看到他的唇上渗出一丝血迹,而他伸出舌头来轻轻地舔了舔,这个动作充满了野性,澈儿的心软了一下,又被迫硬了起来,他活该,谁让他先欺负她的。
而不管澈儿怎样的对他怒目而视,也不管她的身体怎么样的在用力挣扎,景赫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满含温情地凝视着她,可是这凝视在目前的澈儿看来捉弄的含义倒是多一些,其实她是可以挣脱他怀抱的,论功夫她还是是能抵挡他一阵的,还不至于被欺负到这个程度,这要是在家里,早就拳脚相见了,景赫现在是吃定了她不敢将功夫使出来,不然明天学校里又多了一个话题。
再说,她就是再气也不会里外不分到和景赫打架给外人看热闹,除非是她脑子秀逗了。
现在的澈儿只能是扮演一个被王子强行索吻的不知所措的惊慌的小灰姑娘形象。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澈儿就听到有旁边有轻微的“咔嚓”声响,她反应过来是有人用手机拍照,不知道这个最先用手机拍照的人是不是起了模范带头作用,周围的人纷纷掏出了手机,紧接着“咔嚓”“咔嚓”声就开始不断地响起,此起彼伏。
澈儿忙下意识地将头埋进了景赫的胸前。
澈儿意识到,她和景赫的关系目前还不能被曝光,在巴黎的时候,她经常是媒体的焦点,但是那是以一个著名设计师的身份出现,大部分的法国人甚至还不知道她是MB这个著名金融企业的老板。
而景赫在**人面前也并不陌生,尽管近两年来因为生病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这反倒为他自己赢得了一个低调神秘的名声。
他们两个作为单个的个体,其实是不怕被曝光的,但要是两个人同时出现,还是以这样亲密的姿态被曝光,那事情就热闹了。
虽然他们两个并不打算做一辈子的地下情人,他们的关系迟早要曝光,但绝对不是这个时候,以绯闻的形式出现,这也是澈儿听到有人照相后本能地将头埋起来的原因。
刚刚还气景赫欺负她,现在就全变成对两个人关系的担心了。
可是,景赫的做法让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景赫将澈儿的身体完全圈住,侧过身为她挡过甬路边灯光的照射,大大方方地对其他人说道:“我想早上是个误会,我并不是你们这位麦穗同学的哥哥,我是她的未婚夫,她平时管我叫哥哥叫习惯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误会,谢谢大家对麦穗的关照。”
景赫特意在“麦穗”和“哥哥”这两个词上加了重音,然后揽着澈儿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车子好不容易开出了学校的大门,澈儿才长出了口气,忍不住对景赫怒目而视。
而景赫就像没事人似的,只顾看着前方的路况,丝毫不理会澈儿那边早就已经熊熊燃烧的小宇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澈儿气了一会,发现人家根本不搭她的茬,只好自己找话说。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指控的开始。
景赫一脸无辜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了?”
澈儿气结,明明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现在弄得反倒是她无理取闹的样子,人家自己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还真是佩服他的定力。
“哼,你自己知道。”澈儿气鼓鼓地别过脸,语气非常不友好。
景赫开着车,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眉梢上翘,他为什么就这么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呢?谁让她今早让他自卑来着,还不是她自找的?她不是不想被同学知道她们的关系吗?他偏不,他就是要宣告她是他的,让觊觎她的男孩子们都死心。
“我又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了吗?小姐,做错了你要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呢?”景赫继续卖弄他的装傻充愣的本领,等着看澈儿更气结的样子。
“你……”澈儿刚要发作,无疑中从侧面发现景赫似乎隐隐约约要笑不笑的样子,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上当了,于是决定换个口气和说话方式,咱们先礼后兵,看看他怎么说,反正本来就是他的错,逃也逃不掉的。
可是想来想去,澈儿却发现,先要指出景赫哪里做错了,还真是比较难。难道要指责他不该来接她?还是不该当着大家的面吻她?人家会说,你之前也没交代啊?再说,他说的话也是陈述事实,这样一来,澈儿倒是犯难了。
第二百零六章
被景赫将了一军的澈儿只好吃了个哑巴亏,不过她实在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对了,忘了说正事了。
“赫,刚才我们被人拍照了。”澈儿想起这个来,也顾不得同景赫生气了,直起身转过来同景赫说道,她一脸担心,这样问不光是求得景赫的安慰,也是在询问对策。
“拍就拍了呗,怎么,怕自己不上镜?”景赫却是一幅不急不躁的样子,倒显得澈儿多虑了。
他还能不能有个正经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如果明天一打开报纸,看到某八卦杂志的封面是两个人在拥吻,那事情就热闹了,真佩服他在这种时刻还能像现在这样的镇定自若。
澈儿叹了口气,觉得今晚还是不要同他交流为妙,每说一句话都无比的费劲不说,简直是鸡同鸭讲,不知道是不是今晚两人的磁场不和,还是他铁了心要同她作对到底。
于是澈儿闷着声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可能是车里气氛太闷了,景赫伸手放音乐,被澈儿又关掉了,她正心烦着呢,放音乐简直是火上浇油,他就一定要同她故意作对吗?
“怎么了?”景赫看澈儿黑着脸,关切地问道。
明知故问,澈儿不说话。
“咳咳,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好吧,就算是我错了好不好,下次不出现在你同学面前,不让你难堪,什么事都听你的,你让我隐身就隐身,你说我是哥哥,我绝对不说自己是弟弟,这样总可以了吧?”景赫笑嘻嘻地试图逗澈儿开心,本来是想看她生气的样子,可是看她现在真的闷闷不乐,又不忍心。
听听,听听,这算是什么道歉?为什么这味道不对呢?要是道歉的话为什么自己听完了一点没舒服反倒更生气呢?
于是澈儿继续不说话。
景赫想了想,“你是担心照片曝光?”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担心的是这个,但是他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觉得澈儿担心没必要,现在看这件事,她倒是认真了。
澈儿瞄了他一眼,总算是有个正题了。
“宝贝,你还真当真了?这些都是只知道学习的孩子啊,都是你的同学,又不是狗仔队,放心吧,他们也就是好奇,不会做什么用的……”景赫安慰澈儿道。
“再说,我们两个也就是在西方有人认识,在这里只不过是路人甲乙丙,这里这么偏僻,就是他们将照片曝光,也不会有人认出我们的。”为了进一步打消澈儿的顾虑,景赫又解释道。
他就不信这些孩子能将照片送到**或者法国的主流媒体去发表,就算发表,他也有办法叫他们撤下来,何况晚上灯光那么差,孩子们还都是用手机,能照出人影来就不错了,再说澈儿穿的是学生恤,即便是能看出样子来,到时候来个死不承认,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年头假照片都可以说成是真的,真照片照样可以说成假的,一个能当证据的照片必须要光线、角度都配合好才有作数的可能,他更不信那帮孩子在硬件条件不行,角度也不行的抓拍条件下能弄出铁证来。
所以在刚听到有人照相的时候,景赫同澈儿的第一反应一样,但他想的是马上保护澈儿,不能让她被曝光,自己倒无所谓,之后转念想到了上面这些就不担心了。
接下来他才可以完全没有顾虑地宣布两个人的关系,因为他宣布的是麦穗,并且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就不用担心人家将他们和照片对号入座,同时又能起到让澈儿身边的“苍蝇”远离的客观效果,一举两得。
“可是,有互联网啊,如果哪个孩子好奇将这个照片无意中传播出去,被人认出来的话……”澈儿终于开口说话,她是被逼的,因为景赫的那番话一点都没有将她的顾虑打消,什么在这里没人认识的话,难道他忘记了现在世界不是隔离的了吗?什么叫地球村?互联网哪里有国境线?难道**人就不上中文的网了?或者你敢保证**的小孩子就不上优酷?这简直是自欺欺人。
景赫有点头疼,因为他觉得澈儿是在钻牛角尖,她说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在景赫看来极小,女人,总是爱把事情往最坏的那个层面去想,也不管实现的几率有多大,然后就认为事情一定是在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于是就会无中生有,没事也会想出不好的事情来折磨自己,杞人忧天这个词没准最开始就是为了女人发明的。
但是景赫还不能这样说澈儿,他现在想的是,怎么让她不要活的这么累,她担心这些不太可能发生的事,弄得自己不快乐,那这样一来,他也不会快乐,他们的假期不就给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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