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云端不咳了,扶他起身喂了点药下去,又被咳嗽着吐出好些来,最后直接被青儿封住了穴道,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随着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多,楚云端算是知道此间的主人是何人了,而且救自己的居然是山寨里的蹩脚大夫“赖神医”,也就是丐帮几年前失踪的帮主赖章七,江湖上,当年人称“鬼见愁”的顽童帮主,当日在山寨时,他为自己驱毒的时候,所用内力,他就该猜到,所谓的真人不露相。
近几日也倒是闲了,楚云端身子稍有好转,陪着独孤司药下棋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赖章七开始几次还在一边捣乱,到最后,直接被独孤司药点穴定在那里,只是愤恨的盯着棋局,暗暗想解了独孤司药的独门点穴功夫。
试了几次,最终未果,令他更加郁闷的,一个比自己道行不知道浅多少的毛头小子居然胜了独孤司药??
优雅的落子,“前辈承让!”然后掩唇又是一阵急咳,对面的独孤司药手执黑子始终无法落下,一盘死棋,还是败了。
“什么承让?胜了就是胜了,我认输!”然后继续研究棋局。
“青儿!扶他回屋休息!”看着楚云端咳得脸色惨白,嘴角又渗出血来,独孤司药只能叹息着让他休息,自己研究他的棋路,老乞丐还是没解开穴道,被人再一次忽视。
卷尾语
本来不想写很长篇幅的,可是最近几天一直思索着要不要继续,思索再三,决定整两卷,嘿嘿……
这一卷无论感情还是其他,写得很模糊,下一卷会渐渐清晰,一些问题也会拨开云雾……
明日下午估计会把卷尾语补全,后面会写一些关于主角们第一卷的小内心,欢迎届时观看,给自己撒花~~~~
楚云端:
一个心系天下,淡然谦谦的男子……
却遇上了无厘头穿越的樊耳,一切原本看上去平静了的生活,开始摇摆不定,似乎又陷入了那些昏暗纠缠的江湖情仇;她,或许真的跟茵茵有着某种关联,控制刹血,救走夏侯诀,这场隐匿的战争中,她是不是冥冥中变作了主线……
只是,他,再赌,赌自己的猜测,赌白茗的不甘,赌那些他认为还有着些价值的过往,去与之交换,成则换取江湖平静,败则,白茗也不会就此罢手,最后,他的赌注竟是他自己的生命。
对于樊耳,对她自己也渐渐理不清,除去利用,竟有几分是不是在贪恋她留在身边的片刻温暖,唯有苦笑,或许没有贪恋的权利,如果没有那块令牌的存在,如果没有当年立下的誓言,他是不愿涉足江湖,只奢愿,天音谷中,了此残生……
夏侯诀:
一个生命轮回了两次的男子……
年少时些许轻狂,闯荡江湖,结识益友,却不想,因为这段结识,自己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失去了爱了多年的女子,失去了曾经把酒言欢的朋友。
那一刻,刀入骨血,那一刻,天人永隔……。
所以,他不只恨得是楚云端,还有自己。
于樊耳,会生出一种错觉,有时不知道是茵茵?还是樊耳?其实她说的很对,自己下意识里还是存在幻想的,只是,樊耳不是她!
报了仇,也远远没有想象中的要开心快乐,相比而言是密密麻麻的感伤,觉得一切到头来,转瞬成空。
或许,他需要重新找寻一个起点……
樊耳:
一个快意恩仇、泼辣乐观的女子……
下意识的告别了原来的生活,狗血的穿越到了新的世界,无力感层层压迫,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洒脱,或是,小时被抛弃成为习惯,才造就了现在的坚韧,在真真假假里,想要努力去爱上某个人,却发现不是走不进,而是,走进了,进入了另外的死胡同。
兜兜转转,回到原点,所谓的寻求安全感,只不过自欺欺人而已。
还是适合一个人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不用担心抛弃、放弃和欺骗……
上卷正式完结,回头再纠结三人,却发现,最受苦的不是楚云端,而是樊耳,连我也似乎被那些假象迷惑了,那样的女子,会给她最好的幸福!
下卷,继续虐儿子们,给女儿出气。
第二卷换一段人世情缘
第贰拾贰章
江南。
名为临水的小镇,姑娘们聚在屋内,纺着纱,银铃般的笑声,回荡于屋内的每一寸空气。
“耳朵,你昨个给我做的衣服,我试了,真好看,四嫂子前几日还取笑我的装扮,今日晨起,还来找我询问呢?”柔柔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
“哈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次设计的毛绒披肩,肯定也会受欢迎的,我要请我们家五姑娘,做我的模特,哈哈,”某女人,一只手托腮,举着支黑的看不出原来样子的毛笔,正笑嘻嘻的看着被称为“五姑娘”的女子。
“五姑娘”不是因为她排行第五,而是因为她姓伍,伍温柔,名如其人,是个典型的水乡女子,温柔如水,淡然如菊,温柔不做作。
五姑娘还未出阁,樊耳年龄比她大,可还是她像姐姐多一点,樊耳其实觉得五姑娘更适合生活在21世纪,因为她的想法很新潮,似乎是在等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男子,锲而不舍,痴痴等待,这样的等待,樊耳有时会很羡慕,毕竟有着这样的希望,才不会对以后的人生感到绝望。
樊耳本不是很喜欢和性子温和的人做朋友的,可是,伍温柔似乎成了她交友史上的例外。
此间的江南,即使是冬季,也不甚寒冷,平日里除了里衣,只着薄薄的青布夹袄,经樊耳在腰处、领处和袖口做了修改,款型居然史上起来,再配上正在设计的披肩,竟让人有些分不清年代。
除了马尾,樊耳也跟她们学了一些复杂的发式,镜中居然也有着一派复古优雅的派头,对镜撩发,自认为风情万种,无限风骚……
樊耳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喜欢这里淳朴善良的人们,喜欢这里没有一丝江湖气,处处洋溢着生活的恬静。
每天,姑娘们的嬉笑声,对岸小伙子传来几首暧昧的情歌,阿爹喊人回家吃饭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画面美好的,让人没有时间去忧伤,去思考不快乐。
日子平平淡淡磨去了樊耳身上的江湖痞气,有时闲来无事,自己还会畅想,是不是继续待下去,有天,可以变作大家闺秀,温雅大方,话来便出口成章,想到这,只会哈哈一笑。
“姑娘?”一声姑娘打断了樊耳的遐想,樊耳慢动作般的抬头看来人。
此人衣着华而不俗,虽着素淡,可品味极其考究,腰处挂着雕龙羊脂白玉,更显华贵。
“呃,公子,有何事呢?”这公子看上去挺年轻的,像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与家人斗嘴,学着离家出走?只是似乎不太像,他有着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沉稳,樊耳撇了撇嘴角,
那男子轻轻一笑,那眉眼竟有些熟识,只是那人的容颜早已在意识里模糊,淡忘……
其身后的家仆似乎不满甚强,眉头皱的很紧,似乎,樊耳再有啥过激言行,就冲上来击毙……
“在下冒昧,敢为姑娘,8号船位在何处?”
“公子,问来,何事?”煞有其事的回应。
“明日约了故人见面,想借船一用。”
“真是不巧啊,8号船正好是我家的船,而且,明晚我们在船上有个聚会呢!”樊耳笑着调侃,那种普通的小渔船怎能用来聚会用?
“我们租用你家的船。”家仆从身后站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樊耳玩心大起,故作拜金状,眼冒金星,
“啊??这么多钱啊?那怎么使得?”
那家仆冷哼一声,满脸鄙夷。
“不得无礼,”那男子声音一禀,轻声斥责,家仆马上噤声,摆出一副恭敬地样子。
“因相约此处,并不知是姑娘家船只,叨扰了,在下在岸边等也是一样的。”微颔首,彬彬有礼的人最让人头疼了,那种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无所适从。
这时,伍温柔神色恍惚的从外面进来,不是去镇西头拿药的嘛?怎么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只是对来人点了点头,就进屋去了。
“公子,如此恭谦,小女子也不拂意,船就先借与公子吧!”
像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淡淡一笑,“多谢了!”然后挥一下手,家仆把钱奉上。
“这就不必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就当小女子交公子这位朋友吧!”那男子眉梢尽染笑意。
“在下杨琪!”报上名字是不是等于交上朋友啊,樊耳顿时眉开眼笑,告诉人家自己的名字,刚刚的那一点的矜持,瞬间烟消云散。
指点了最近的客栈,关了门,转到内屋,凭直觉,五姑娘不对劲!!
樊耳进门的时候,伍温柔正手执绣针,在绣台处发呆。
“喂,亲爱的,怎么啦?”樊耳蹦到她面前,看她一副受惊吓的样子。
“没事,给你赶这次的绣活呢!”语气轻柔,微低了头。
“赶什么赶?说!!出门撞见什么了?这么魂不守舍?”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绣,并且霸道的媚笑。
“别闹!”
“谁闹了,我明明是认真的啊!再不说,我用绝招了……”五姑娘怕痒,这是樊耳制胜的法宝。
“好好,与你说,还不行么!”
原来前几日的戏言今日成真,五姑娘或许真的开窍了,或许真的遇到了属于她的白马王子,虽然他们只是说过几句话,但是,爱情来了,竟让人除了应接不暇,还是应接不暇……
“与你想象中的一样么?”樊耳同样觉得幸福的问。
“不一样,可是,那……竟让人……移不开眼睛,如此……闪耀!”五姑娘略带憧憬的回忆画面。
“真好!还有那种感觉!”五姑娘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没有听见樊耳语气中的落寞。
“只是,那般美好的人,我不配……”
“哪有配不配的道理,如此错过,以后定然后悔!”
“耳朵,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