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洛可可风格的壁炉,品着香醇的红茶,聆听着孩子成长的点滴。。。
大约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才离开。
夫人和清姨送我们到庄园门口,目送我们上车。
在回程的车上,我一直努力地回忆着所听到的孩子的一切。
“是一位容易相处的人。”母亲淡淡地说。
我知道她指是那位端庄的夫人。
晚上,我躺在床上,不断地想象。
想像孩子的成长每一个片断,然后像一部电影,在脑海中不断地播放。一岁,两岁,三岁。。。然后推断出今天的他。尔后,再想像出他七岁的样子,八岁,九岁。。。
我要这个孩子健康的成长,并且在他以后成长的每一个日子里都有我的存在。
我告诉了父母这个决定,他们都在沉默。
是的,他们也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的改变。
最后,我提出了一个要求:亲子鉴定。
因为,我实在不想做物理学上所谓的“无用功”。
夜深沉
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消除了我最后一点疑虑。
当天我就从酒店搬进了庄园,父母也就在当天离开了。
本来母亲想要留下陪我的,可在我的坚持下离开了。我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将来,可路是自己选的,应该由我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我住进的是一间宽阔的房子,淡雅的兰色映衬得整个空间素雅而精致。
房里的摆设很简单,能给人留下印象的只有一张简洁自然的床,还有一扇爱琴海风格的落地玻璃窗,配上大幅紫色的轻纱,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推开窗门是一个偌大的露台,站在露台上可以观赏到漫山遍野的雪白。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而又寒冷的空气,想要平复父母离开带来的沉重心情。
晚上,我和夫人共进晚餐。
围着一张圆形欧洲经典雕花的餐桌,在华丽柔和的灯光下,品尝着丰盛佳肴。她也趁这个机会,向我简单地介绍了这里的一切。
清姨是这里的管家,除了清姨,还有一位叫宁婶的帮佣,和一位叫福伯的司机。福伯也就是陪清姨去找我的那位中年男子。
“这里的生活很简单,你需要什么就叫清姨准备,把这里当成家里一样就可以了。”
“知道了。”在这个一切应有尽有的家庭,我真得想不出还缺什么。
饭后,我去了子善的房间。
他刚刚吃过药,躺在床上。
“你又来了?”见我入来,他开口问道。
“是啊,想你,所以又来了。”我笑着应他,延续了我与弟弟对话的肉麻传统。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想我?”
“因为听说你很会弹钢琴,所以想来听一下是不是真的?”
“那好吧,等我好了以后,一定为你弹奏一曲。”他很认真地说。
我坐在他的床边,陪他聊了很久。我们聊了多啦A梦,柯南,哈利。波特。。。
直到他有了朦胧的睡意。。。
离开的时候,我吻了吻他的前额。
我需要勇气来面对今晚的一切。
这是一间典型男子风格的房间,无论是房间采用的冷色系基调,还是简约硬朗的装饰都能体现出这一点。冬天,在这样的房间里,无论盖多少张被子都不暖和的。重新审视身处的这间房子,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是夜,早早的躺在床上。
静静的等待,等待着将会发生的一切。
这时,又想起了我的母亲。
在那次事情发生以后,母亲千方百计地为我寻找最好的医生,做了处女膜修补手术。要她能知道女儿第二次还是会给同一个人,会不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尔后,又是门闭上的声音
听见缓缓的脚步声,衣柜打开的声音,浴室里传来潺潺的水声。。。
此刻,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人生的无常。上周我还在校园为雅思,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却要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和一个陌生的男子一起,迎向一个无法预知的将来。
令我深感悲哀的是,我连这个男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想着想着,泛起淡淡的倦意。。。
等我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已经能被浓郁男性气息笼罩。我开始有点害怕,挣扎了一下。对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周围一片沉寂,弥漫着暧昧和尴尬的气息。。。
过了许久,对方才继续刚刚的动作。我一动不动,任由摆布。尽管每一个动作很轻缓,进行得很慢。可我还是觉得很痛,很想哭,很委屈。泪水不由自主地流落,无声地落在了枕巾。。。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的枕头已经是空的。
身上传来阵阵的酸痛,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
梳洗后出房门,见到刚刚上来的清姨。
“少爷已经回公司了,夫人在楼下等你吃早餐。”清姨笑看着我。
“哦。”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快步走下楼。
进了餐厅,夫人在翻阅书刊,抬头看见我。
她愣了一下,可能是看见了我哭肿的眼。
“真是委屈你了。”她过来握着我的手。
“放心,应该有的一切我们都会给你。”温柔地抚了一下我的头发。
“阿姨,其实我没想过要什么,只想子善能好起来。”我一片坦然。
“我明白。”她微笑,“以后和君临一样,喊我妈妈吧。”
“妈妈?”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君临是我的儿子,也就是子善的爸爸。”
君临,一个挺具威严的名字。
“我答应过你的父母会好好照顾你。”她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我会像妈妈一样对待你,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妈妈吧。”
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真诚。
“嗯。”我点了点头,即使以后做不成她的儿媳,做她的女儿也好。
餐后,我们去看了子善。
他坐在书桌上,一位年轻的老师正在教他语文。见我们进来,老师朝我们点了点头,中止了讲课。
“奶奶,我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学校?”他站起来,走向我们。“昨天星凯打电话给我,说大家都很想我,我也想他们。”
妈妈笑着,捏了一捏他的小脸蛋,“快了,等你病好了,就可以上学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好?”看来他真的很想回学校。
“好了,先上完课再说。”妈妈牵他回到座位上。
然后,和我离开。
“自从子善患病不能上学以后,我们就为他请了一位家庭老师,周一到周五的早上都过来给他上课。”出了房门,妈妈告诉我。
“哦。”我有点庆幸子善生长在这个富裕的家庭。
后来,我才渐渐地从清姨那里了解到,他们是以领养的方式去解释子善的存在的。
子善,是君临一位远方表哥的儿子,由于家境困难,无力抚养。刚好碰上因丈夫工作繁忙,儿子将要离家上大学,精神无所依靠的妈妈,一见这孩子觉得挺合眼缘,便把他带回了家。
这是向外人诠释子善出现在这个家庭的说法。
的确一个很好的说法,使子善保留了除父母以外,对这里所有人正确的称谓。
下午,送来了一张欧式仿古风格的梳妆台,骨架线条沿袭了经典的欧式手绘花纹,在白色的覆盖下演绎出别样的明朗和简约,与房间的风格甚是相配,我很喜欢。
坐在梳妆台前,想了将要降临的黑夜,心里涌起莫名的恐惧。
如是过了几个夜晚,我已经由开初的抗拒,逐渐变得有点麻木了。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忍一忍就过去了,除了第二天身体还会有一些酸痛以外。
有时我也会奇怪,怎么可以对这些事情麻木。但是又想了想,有些事情做多了,也会变得像日常吃饭睡觉一样平常,习惯了就好。
白日闲来的日子,我会常去子善的房间,教他做作业,陪他练字、画画;偶尔会和妈妈到庄园外漫步,感受自然的清新;还有就是上网,和正在忙于找工作的大学室友聊天。
当然;有时候也会恍然若失地看着随身带来的雅思书籍,我始终没有勇气再翻开它们。。。
忧思
一个明媚的清晨,睁开朦胧的眼睛,转过慵懒的身子。
心中一惊,怎么他还在?
我不敢乱动,脑海一片混乱。也难怪我会这样子,自我到这里以后,就没有和他正式见过面。尽管每晚都和他有着最亲密的接触,可我对他真的很陌生。
他平直地躺在床上,浓浓的眉毛; 极挺的鼻子; 薄薄的嘴唇,一张俊美清秀的脸。我侧身,仔细地端详着。
子善真得很像他,我由衷的发出感叹。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我赶紧起来,穿衣服,开门。
是清姨,“还在睡啊?老爷和夫人在楼下等着你们吃早餐。”
“哦,我们很快就下去。”关门转身的时候,发现床上的男子已经醒了。
我没敢正眼看他,觉得不好意思。
洗刷完毕后,我随着他一块下楼。
他还是长得挺高的,大概比我高半个头,应该有一米七八吧。我跟在他后面,不住地想。
进了餐厅,一个极具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餐桌的正中,一看就是男主人的感觉。妈妈坐在他的右侧,还有可爱的子善也在。君临在左侧坐下,我紧靠着他入座。
“你爸爸昨夜才回来。”妈妈抿了一口茶。
“嗯。”听见身边男子发出清亮的声音,挺悦耳的。
“你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也每天睡得这么晚吗?”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有点严厉的感觉。
“有时候。”简短有力的回答。看来这对父子感情不怎样。
之后,一阵沉寂。
“君子在这里过得习惯吗?”看来这位爸爸没把我忘掉。
“还好。”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哥哥,一会教我弹钢琴。”子善向着这边说。
“好啊。”答得很轻快,有点宠溺的味道。
餐桌的中间,摆放着一束冰雪玫瑰,室内散放着浓郁的花香。。
清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