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闭上……。”
我闭上了眼睛……
把头闪向了一边,“对不起,飞扬,我今天没喝酒。”我说。
洛飞扬轻笑着躺到了一边,“看来以后跟你亲热还得事先把你灌醉,不过周秘,我们今天有进步。”
“什么意思?”我有些糊涂。
“你有多久没想楚光了?”
“中午想过一次。”我实话实说。
“我现在一想到你,嘴角就止不住地上翘……”
“你真肉麻!”
“你能不这么煞风景吗?”洛飞扬的鼻子都气歪了。
“我走了,太晚了。”他说,气鼓鼓的。
“嗯,是你自己要走的,可不是我撵你的,我送你!”我坐了起来。
洛飞扬的眼中精光一闪,一抬头突然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我气恼,感觉血砰的一下子全涌在了脸上,肯定番茄极了。
“走吧,送我出去。”
我送了洛飞扬到楼下,他一直没松开我的手,楼道里黑,感应灯坏了。
不得不说,他很体贴,也很周到,跟他在一起,很舒服。
第十一章
周秘语录十一:大病伤身,小病怡情。
过年后第一天上班,我有些头重脚轻,不是喝大了,是最近闹流感,估计我很幸运的被传染上了。
“难得你今天上班时间没干私事儿,我倒有些受宠若惊了。”洛飞扬阴阳怪气。
我耷拉着脑袋,吸了吸不太顺畅的鼻子,“感冒,难受,别惹我。”
“啊?铁娘子也能生病?”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突然一脸严肃。
“周秘,你发烧还来上什么班啊?长江集团缺你一天倒不了!去我卧室歇着去!”
“嗯,算你有良心。”我拖着两条罐铅的腿蹭到了卧室去,一头栽倒。
“别睡,先吃药。”我有些迷迷糊糊,洛飞扬摇晃着我,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包雷蒙欣。
“你是机器猫啊?想要什么都能变出来?”我坐起来接过药,一仰头吃了。
“右边床头柜下边的抽屉里有药箱,以后有需要自己来找,别硬挺着。”洛飞扬的语气很呛,眼神却很温柔。
吃了药,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秘秘,秘秘?”
“光,别闹我,困!”楚光就爱在我睡觉时闹我,我打掉了摇晃我肩膀的一只手。
“周秘——你妈来了!”
“啊——妈,妈,你来干嘛?”我一激灵坐了起来,哪儿有妈的影子啊,只有洛飞扬正面色不善的坐在床边。
“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我不乐意了。
“把粥喝了,中午了,你得吃东西。”洛飞扬的话硬硬的,直铬我耳朵。
“不喝,嘴里苦。”我故意找别扭,谁让他骗我,态度又臭。
“粥家庄的砂锅白粥,又稠又香,我给你拌了点儿糖,甜的,你低血糖,外加感冒发烧,不吃东西不行。”他有些哄孩子的感觉了,我勉强的把粥接过来,吃了。
“飞扬,你说人要是不吃饭也饿不死该多好,省得做饭费劲,吃着也麻烦,有做饭吃饭的功夫,干点儿什么不好?是不?飞扬。”
洛飞扬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教你个办法,出门把脚埋土里。”
“啊?”我没明白。
“在家弄个花盆站里也行,一个礼拜浇回水就行了,饿不死!”
“饿不死能气死,我是病人,你对我好点儿行不?”我噘着嘴,气得鼓鼓的。
“不逗你了,你还烧着呢,我先出去吃饭了,你再睡一觉,下午要再不退烧就得去医院。”洛飞扬摸了摸我额头,有些宠腻的味道。
“你陪我会儿呗。”我耍赖,拉住他的胳膊摇来摇去。
“我叫外卖,你睡吧,我就在这儿看着你。”
“睡不着,你给我唱歌吧。”我继续耍赖。
“二十八的大姑娘还撒娇?难看死了,快睡吧。”洛飞扬强制把我的眼皮合上,躺在我旁边唱起歌来,他的声音很醇厚,像杯年份久远的红酒,越品越有滋味……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为爱结束天长地久
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
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
给病人唱这么伤感的歌?到底是想让我睡觉还是不想?我转过身环住了他的腰。
这个男人很伤感,他把一颗悲伤的心包裹在了坚强的外表下面,故作轻松。
“秘秘,幸好有你!”洛飞扬紧紧抱住了我。
“飞扬?”醒来之后,另一半床空了,茶几上还放着一口未动的午餐,我看了看表,已经2点多了。
“飞扬?你怎么没吃饭?”我端着午餐推门出去。
“秘秘你回屋躺着,我谈点儿事儿,完了就吃。”洛飞扬的声音从他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我没回屋,端着午餐继续走,走到办公室的门口,看见了楚光的背影,很瘦,很深刻,我认得出来。
“怎么出来了?”洛飞扬接过我手中的午餐,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只看着转过身来的楚光,他眼圈很黑,脸色很黄,手捂着胃。
“给你送饭,工作再重要也得吃饭!”我有些魂不守舍。
“呵呵,楚先生来找我谈我们商城S城物流的事儿,一会儿就好,你烧还没退,回屋等我。”
我回屋了,却怎么也坐不住,一想到楚光那捂着胃的手就心烦,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起药来,还好,还剩两片斯达舒。
又倒了杯水,跑到了洛飞扬的办公室。
“这次可能得招标,价低者中,我恐怕帮不了你……让你回屋躺着,你怎么又出来了?”洛飞扬转而冲我说道,我没理。
“楚光,胃痛就该吃药,不能硬挺。”我把药和水递给了他。
“小毛病,不要紧。洛总,那今天先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楚光没理我……
心痛,我又自作多情了,人家连理都不爱理我,送到跟前儿的药都不吃!
“那我不送了,具体招标的事儿,物流部的崔经理会跟你联系。”
“周秘,你是不是犯贱!总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好受啊?”楚光刚一出门,洛飞扬马上跟我吼。
“我是贱,真想抽自己个大嘴巴,你把饭热热吃了,我回屋了。”转身,流泪,头有些晕……
“秘秘——”洛飞扬一身大喊,接住了我快要倒下的身子。
“飞扬,我腿不停使唤了……”意识也有些涣散。
“我送你去医院!”他这话说得很急,随后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医院?满眼的白色,还有手上吊着的点滴……
“飞扬?”我喊了一声,嗓子有些哑。
“醒了?喝点儿水吧,今晚你得住医院了,医生说要观察观察,下午都烧到39。7了。”洛飞扬的眼中有心疼,有自责,有怜悯,很复杂。
“不就是个感冒吗?”
“是啊,你可真行,一个小感冒都能把自己折腾住院了,喝点儿粥吧,你妈下午带来的,天太晚了,我让她回去了,她说明天早上再来。”
“你不回去?”我喝了口粥。
“在哪儿都是睡,哪儿都一样!”
谁说只有女人爱口是心非?男人也一样!洛飞扬怎么就不能直说他是关心我,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儿?非要拐个弯儿,无聊!
“秘秘,下午我不是有意那么说你,我,我,我想我是有些嫉妒了。”洛飞扬目光闪烁着,有些窘。
“嫉妒楚光?”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在你昏睡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事儿来着,我估计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我沉默了,闭着眼睛装睡。
“秘秘,你睡了吗?”我继续装睡。
“唉!”洛飞扬重重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我给你讲讲我跟轻舞的故事吧。”
“我在27岁那年认识她,疯狂的追求她,她身上有种冷冰冰的劲儿,可她越是冷我越是觉得追得有劲头。”
“越得不到的越觉得好。”我闭着眼睛哼哼,他轻笑了声。
“后来她渐渐被我打动了,有时也会对我笑笑,那时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后来自然而然的,我们在一起了,虽然感情发展的很慢,但最后轻舞还是嫁给了我,在我三十岁那年,我们结婚了,我觉得很幸福。轻舞嫁给我以后就不再跳舞了,她参加了成人高考,去了S大读书。”
“她25了才读大一?那时候我23,都快大四毕业了,那我不成她学姐了吗,我也是S大毕业的。”
“嗯,后来她认识了一个比她小两岁的男孩子,按年龄算应该是跟你一届的,两个人相爱了。她很坦诚的告诉了我,说跟我也许不是爱情,只是很享受我的温柔与周到,还有很物质的生活。”
洛飞扬顿了顿,拿出了一根烟,看了看房间里的禁烟标志,又无奈的放了回去,我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轻拍了几下。
“当时我很痛苦,坚决不同意离婚。其实跟轻舞在一起,我一直很没有安全感,总是患得患失,事实也证实了我的感觉,她从来没爱过我。可她越是不爱我,我越是不甘心。”
“你心态有问题。”
“是,但我也是最近才悟出这个道理。后来轻舞走了,再没提过离婚的事,也许她在默默的跟我抗议,她们觉得只要有爱,那一纸结婚证又算得了什么?后来她跟那个男孩子租了一间廉价的小屋,我派私家侦探跟踪过她们,呵,很傻吧。然后便是漫长的三年,轻舞再没有回来过,我也从家里搬到了公司住。虽然时间渐渐冲淡了我对轻舞的爱,但我心里始终有个结,觉得不甘心。”
“半年前轻舞突然来找我借钱,说那个男孩子得了血癌,需要钱治病,我没同意,她就找机会偷了公司的资料去卖,我才真的对她死心了。那么骄傲的轻舞,竟然为了他干了偷鸡摸狗的事,患难见真情,那才是真爱呀。前段时间轻舞又提出了离婚,因为她想完成那个男孩子的梦想,嫁给他,那个男孩儿的病大概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