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金财带来个人进了杨海林的屋子,就听见那小子脚还没迈进门槛就大声喊着。
“五哥,我二哥回来了,过来看看五哥的尊荣,拜拜山头,结交五哥。”说着两个人脚前脚后进了屋里。
金财跟身后年轻人说道:“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五哥,五哥,这是我二哥,嘿嘿!”
还没等杨海林起身问候,就见比金财高半个头的金喜,笑呵呵地抢先说道:“五哥好,你的事儿我都听金贡金财他们俩说了,五哥,你真了不起,兄弟佩服。”说完向杨海林一抱拳,然后哥俩就围着杨海林身边一起坐在炕沿上。
看见金喜的相貌长得跟那哥三差不多,魁梧壮实,性格豪爽,响当当的西北汉子,杨海林非常高兴,忙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这次能结交你们金家四兄弟也是我杨五的荣幸,以后咱们应该多亲多近。”
“那是,五哥可不是一般之人,将来一定大有作为,这可是那位千户说的,以后我们哥几个就跟五哥你混了,只要五哥说句话,我们绝不含糊。”金财笑嘻嘻地套近乎。
看着金喜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乱,应该还没有换洗,杨海林忙问道:“金喜兄弟,听说你到乡下收租子有些日子了,怎么才回来?”
金喜听杨海林一问,气就不打一处来,回答道:“别提了,五哥,这都是董坚寅那小子惹出来的祸。你们没回来之前,他已经去过乡下收租子,那小子心眼太黑,想从中得点好处,往死里敲诈那些租地的佃户,那些穷苦的佃户哪有闲钱打点他啊!结果租子没收上来,还惹得那些佃户闹事,这小子一看事不好,就跑回来让我去收租子。唉!我只好去给那些佃户赔礼道歉,好歹,人家看在瓢把子的面才算把租子收上来,一提起那个贱人,我就一肚子气……”
金财听完,气愤道:“二哥你也是,干嘛听他的,要是我就不去。谁拉的屎谁去收拾去;那小子我看着就不顺眼,什么东西。”
杨海林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开始琢磨,原来不单是自己厌恶贱人师兄,就连金家兄弟也看不上他,嘿嘿!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五爷得想个法子,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像这种贱人,就得想个法子治治他,不然他就登鼻子上脸。”杨海林在一旁气愤道。
“嘿嘿!”金财眼珠子一转,把脸凑到杨海林面前,笑嘻嘻地说道:“五哥,我们兄弟都不爱动脑筋,咱们这几个人就你坏水多,这事还得请五哥多帮忙。”
“呸!”杨海林狠狠地瞪着他,大声骂道:“你小子会说话不?什么坏水多?那是谋略,大智慧……”
“对,对,是大智慧,大智慧。”金财一吐舌头,赶紧赔礼道歉,挠了挠脑瓜皮,又不解地问道:“五哥,啥是大智慧啊?”
“不懂啊?”杨海林白了他一眼。
“昂,俺真的不懂。”
“不懂你还问啥。”杨海林翘起二郎腿,抬头望着房梁。
“哦。”金财傻乎乎地思考着杨海林的话,一时没回过来味。
金喜一直在旁边看着二人斗嘴,没有插言,观察杨海林的举止言行。心里琢磨,五哥这人头脑灵活,铁齿铜牙,能言善辩,还真不一般,这种人得罪不起啊!
金财却没有金喜的心眼多,跟着杨海林这些天,对杨海林很了解,知道杨海林人很精明,心眼不坏,很投缘。当他看着杨海林脸上挂着贼笑,心中暗道,不好五哥坏水上来了。
还没等这哥俩有所反应,杨海林一把搂住哥俩的脖子,小声说道:“我还真有个主意,你俩想不想听?”
俩人同时点头,想知道杨海林的主意到底有多么的坏。
三个人屋里开始研究作战方案,秀儿不知何时端着一盘水果进了屋子,见三人鬼鬼祟祟聚在一起小声地嘀咕着,都没有发现她,秀儿觉得好笑,喊了一声。
“五哥,你们几人干嘛那?”
杨海林吓一跳,抬头一看是秀儿,马上停止密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眼睛向屋里四处乱看,那哥俩也不吭声,就等着杨海林回话。
“哦!秀儿来了,快坐下,嘿嘿!”杨海林瞪下那哥俩,紧忙说道:“我们哥三正在琢磨那个……那啥……那个……秀儿,你看五哥这屋的墙壁都已经掉皮,我正跟他俩商量,明天买点石灰,让他们帮我粉刷下墙壁。”说着,杨海林起身去接过秀儿递来的水果,转过又递给那哥俩,背对着秀儿向他们使眼色。
哥俩贼兮兮地点点头,金喜接过苹果,站起身子,大声说道:“是啊!是啊!这间屋子好久没人住了,这墙壁确实难看,老四,你快看,这里都有缝隙了,天越来越凉,房子漏风可不得了。”
“二哥,走,咱们赶紧去找大哥商量商量这等大事。”说完,这哥俩笑嘻嘻地开溜了。
等他俩出了屋子,听见杨海林在屋内喊道:“那石灰一定要生石灰,咱们自己用水泡熟,不然就会不好用了,千万记住。”
哥俩在外面连声答应,撒腿就跑,没影了。
交代完事情,杨海林拉着秀儿的手,一起坐在炕沿上,吃着红苹果说着话。
“秀儿,你师兄这个人怎么样?整个镖局里的人我就是对他不熟悉,你跟我说说呗。”
秀儿听到杨海林提起大师兄,还让她说下师兄的情况,心里有点犯难,皱着眉头说道:“董师兄他爹和我爹还有金伯都是一起从小长大的,感情非常好,后来他爹死了,家里有没什么人,我爹就把他领进镖局,收他为徒。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虽说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但我也很少跟他接触。”
“秀儿,你是不是不愿意和他来往?”杨海林见缝插针,单刀直入。
“嘻嘻。”秀儿一笑,小声说道:“有那么一点,师兄这人不像金家兄弟那么直率,心眼也没有他们好,可有我爹在中间护着,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爹和金伯对他管教也很严,对待他跟亲生儿子没啥区别,如今师兄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师兄最害怕我爹和金伯。”
杨海林听完秀儿的话,心里更加有底了,贱人啊!嘿嘿!算你小子倒霉,遇见五爷,你小子的好日子就算过到头了,俺娘说了,对付坏人的方法就是你比他还要坏,嘿嘿!”
秀儿见杨海林一个人傻笑,还以为他脑伤没好,又犯糊涂,用手在他眼前晃动几下,见他没反应,有点担心,急忙问道:“五哥,你没事吧?”
“啊!哈哈!秀儿妹妹,五哥好着那,来,秀儿,五哥再给你削个苹果吃,听人说女孩子多吃水果对皮肤好,很美容的。”
秀儿听完,心里不安,看来五哥老毛病又犯了,忙收拾下,让杨海林上炕休息,哄了半天,见杨海林睡熟,才悄悄地退出屋子,关上房门,回内宅。
第一卷: 第二十章 不怕你不上钩
次日,午饭过后。往日这个时辰,贱人师兄就会按点上岗,偷偷地躲在小院门口向里窥视,要不是院内有令他害怕的金伯,估计他每天都会进院闹一通。
可是今天杨海林左盼右盼,也没有见到那亲切的人影,倒是把可爱的秀儿盼来了。
“五哥,是在等什么人吗?”秀儿大老远就看见杨海林抻着脖子向外张望。
杨海林收回期盼的眼神,笑嘻嘻地回答道:“我当然是在等人啊!等着我的秀儿妹妹,嘿嘿!”心里却想,这贱人师兄昨晚是不是做啥恶梦,有预感,不敢来了?
秀儿见杨海林心不在焉,谨慎问道:“五哥在等衙门口来人?”
“什么衙门口的人?秀儿,你是最知道五哥的为人,我可是个大好良民,自打活过来以后,我可没干过什么偷鸡摸狗之事啊!”杨海林被秀儿这么一问,有点心虚。
秀儿见他胆小如鼠的样子,有些好笑,这还是杀鞑子抓奸细的大英雄吗?急忙解释道:“五哥你想哪去了。”说完,秀儿上前一步,小声道:“我是说那些锦衣卫的人。”
杨海林尴尬地笑了笑,又重新挺起胸膛,断言道:“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到的,京城离此远着那,估计他们还要去宣府,提取那四个倒霉蛋,路上会耽搁一段时间。”
秀儿点点头,就没在多问。两个人又开始往日的节目,搬把椅子,坐在门口晒太阳,唠家常,秀儿衷心地听着杨海林的胡侃。
可那唯一的衷心观众却迟迟不来,这样杨海林很是着急。心里想这贱人一大早跑哪去了?奶奶的,小子,你要再不来,五爷可要上门服务了,挖地三尺也要把你这贱人找出来。”
两人正在地聊着之时,终于有人来了。杨海林满怀期望,回头一看,又彻底失望了,心想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啊!只见一个管事婆子找秀儿有事,秀儿跟杨海林说下,就跟着婆子出去。
杨海林开始有目的的在镖局大院里闲逛,不知道那贱人师兄具体在哪间屋子住。当他把整个外宅逛了一圈,也没见到亲爱的大师兄,心里有点着急,都跟金家兄弟订好晚上要实施整人计划,可主角却迟迟不见踪迹,这场大戏可怎么开场啊?
杨海林急得站在大院中间抓耳挠腮,院子里的人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纷纷上前关心地询问,杨海林耐心地解释一番,才算摆脱这些关心过头之人。心里有点泄气,贱人师兄是不是出门办事了?,不行我得找个人问问。
于是杨海林直奔门房而去,去找看门之人打听下。当他走近门房,刚要迈步进去,终于听见那梦寐以求的声音。贱人师兄的公鸭嗓喊出来的声音原来是如此的美妙,让杨海林兴奋不已,就是话的内容有点不协调。
杨海林偷偷地走上台阶,躲在门后小心地偷听着。
“我说你们不要事事都围着老金家父子转,我可是瓢把子的唯一徒弟,说白了,就是镖局未来的当家人,你们可到好,事事都瞒着我,哼哼!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统统让你们卷铺盖滚蛋。还有,你们都给我记着,那个姓杨的,他就是被老金头救回来的一个穷小子,过不了几天就得滚蛋……”
杨海林听到这,心里合计,这贱人真不是个东西敢在背后说五爷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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