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保持理智去骂他,可是自己就是不争气,被他迷得连北在哪都不知道了。
他轻轻拉开盖在我身上的棉被,开始我还抵抗,可是想想都嫁了还抵抗个啥,索性就由了他去。当他的唇离开我的唇,吻上我的额头。
“这里,永远有我意外的东西,我的爱。”接着是眉头,“这里,总是会不自觉的皱起,以后我会努力让它舒展,我的爱。”眼睛,“这里,不会再有泪水,我的爱。”鼻梁“这里,永远比我呼吸的时间长,我的爱。”唇,“这里,永远永远会有笑容,我的爱。”吻最后停留在我胸前那个五彩的圆形印记,那是五大灵器在我体内的标记,“这里,永远会完美,我的爱。”即使到我死的那天,它也要完美无损。
他脱去外衣,却不脱里衣,我有些纳闷。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却被他阻止。他温柔的看着我。
“让我看看伤口在哪里。”
他摇头,“在哪里都不重要,你看了反而会难过,过两天它会好的。”
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得滑下,手却不依得硬拉开他的里衣,他依旧笑着阻止,挣扯间胸口的里衣松了开来。我被眼前狰狞的伤口吓呆了。那些伤口居然在他的胸口心脏周围,果然是心血。交错纵横,我的手指触上那不多不少正好十条的伤口,有一条明显最深也刚刚才结疤。我喝了整整十天,他便整整割了自己十刀。
他抓住我的手离开那些伤疤,“说了不要你看了,我不疼了,真的。”
我的泪却流得更凶。他笑:“才刚刚说不要你哭,你就哭了,看来我还真是没用。”
我摇头,摇头,摇头。
他吻去我的泪水,我却微微抖了起来。他低声说:“别怕。”
我点头。
床缦缓缓落下,满室春色。
在荣福宫门外等候的王轩是急得团团转,时辰都过了王怎么还不回来。王大婚第一夜当然是要在中宫过,可王偏偏要去宸妃娘娘屋,去就去吧,奈何自己已经禁了她的足,只好偷偷去,偷偷去就偷偷去吧,可为什么还要误了时辰,误了时辰就误了时辰吧,为什么还要我来当放哨的。最后焦头烂额的王轩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最倒霉了!
“王,王?”王轩最后没办法只能跑到祥凤殿外来催,还要冒着危险。
“恩。”江宸涵小声答道,示意他知道了。侧脸看着还在自己臂弯里睡的女子,他当然知道时辰过了,可是他真的不想离开她。可是,没办法……
轻轻从她头下抽出自己的胳膊,把头放好在枕头上,小心起身,尽量不让被子里的热气流失,她比以前更畏寒了,该想想办法才是,秋天都过了一半了。
被子是盖好了,可是又出现了一个问题,自己大半头发都被枕在她身下。这要怎么办?无奈江宸涵笑着举起自己腾出来的右手,手中有一把灵力幻化成的刀。正要划下。
“难道我会是第一个被亲夫杀掉的新婚妻吗?”我缓缓睁开眼。人家汉帝是为了男宠不惜落下个断袖之僻的美名,不过我还不想让涵留下个断发之僻的典故。
“我吵醒你了?”
“恩,要回荣福宫去吗?”
“恩,我是……”
“我明白。”说着动着身子,把他的头发都拿出来。事实证明长头发是有好处的,起码可以保暖。“你去吧。”
他穿好衣服又过来帮我掖好被子,在我额头留下一吻:“累坏了吧?今天好好休息。”
我点着红透了的点。
我笑,“我走了。”
回到荣福宫的江宸涵面无表情得由王轩给自己换上新的王服。不远处的床塌上一个红衣女子怒目而视。
江宸涵虚手一指,床上的人一坐而起。“你去了祥凤殿!”不是质问的语气。
江宸涵瞟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就算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今晚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这不公平!”晚幽对着已经换好衣服的江宸涵大叫道。
“公平?当你接受她的计划时,你有想过这对她公平吗?想必你也看到我胸口的伤了吧,我为了她心甘情愿去死,所以你最好明白自己的位置,王后给你,其他的你想要我也不会给你,你也不必为了其他的去找她的麻烦。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就不会不明白她的脾气,惹了她下场……今晚的事你不说没人会知道。”说罢开门而去。
晚幽怔楞在床上,他的话她不是没听懂,他是想告诉她,自己除了后位什么都没有,也不要去找她麻烦,出了事他不会管自己甚至会落井下石……这后宫中真正做主的是她!
王轩看了眼呆坐的晚幽,有些同情的摇了摇头,走出荣福宫。
被王紧急诏来的大臣们一个个顶着熊猫眼站在大殿之上。
江陈涵冷眼掠过:“诸位大臣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话音落后,没有人吭声。一位大臣刚想要站出来说些什么就被江宸涵的话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话噎在嘴里。“西凉三王子,哦不,按礼我应该称你一声姻兄。”
“不敢,天予王还是叫我晚煜吧。”
“好,晚煜,朕昨夜已连夜派人去西凉送上国书,可是,却传回消息听说西凉王病危。”
晚煜听了这话脸色一变:“这是真的吗?我走的时候父王明明还是很健康的。”
“消息来源是可靠的,相信是真的。你大可不必过于担心,朕相信西凉王一定会有惊无险的。”
晚煜听着这话里有话,心里已有了主意,一夜间就知道了自己精心布置下的局,他的反应似乎不想拆穿自己反而有想帮自己登位的意思。呵,想拿这来和我做交易封我的口?好,暂且先答应你。“多谢天予王。那么晚煜明日就告辞了。”
江宸涵露出一个莫测的笑容:“既然这样朕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
“是的。晚幽就拜托天予王多多照顾了。”
“那是自然。”说罢转向还楞在那的大臣:“爱卿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人快速得瞟了一眼晚煜低头道:“没……没有。”
“是吗?”江宸涵眯眯眼,本就知道这朝中定有西凉的奸细却不想是三品的大员,看来自己是该花上些精力了。
想到精力就想到了自己走时还在睡的人,自己折腾了她将近一夜,她的精力似乎都被自己榨干了。嘴角不禁意露出一个笑容,赶忙回神敛去。“既然没什么事了,那么就退朝吧。”说罢起身离开王座在大臣的行礼中离开勤政殿,站在大殿前的台阶前,东方的第一屡阳光从东方射出。
“主子……主子?”
我极不情愿得睁开眼睛,向着还在屏风外的水杉问:“什么事?”
“天不早了,按规矩您是应该早起祭拜的。”
我皱眉:“我都被关起来了还祭拜个什么劲啊?”
“主子,按规矩您也应该在大堂中摆上香案祭拜的。”
“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的规矩。水杉,宫里有母鸡吧?”
“有的。”
“那好,你去抓一只母鸡来,让它代替我进行那些该死的规矩吧,我困死了我要睡觉。”公鸡可以代替新郎,为什么母鸡不能代替新娘?
“啊?这……”
“快去吧,没事别来吵我。”事实上根本没事来找我这个被软禁起来的人。
“是,主子。”
水杉离开后不又睡了过去,我感觉就那么一会儿水杉的声音又响在耳边,真的是耳边:“水杉,不是要你不要来吵吗?”
“主子,这回不叫不行啊。王……王后来了啊。”
我打了个激灵坐起来,“什么?王后来了?”
“是啊。现在就在门口呢。”
“妈呀,你怎么不早叫醒我?赶快帮我穿衣服梳头发。”
“是。”水杉说着递过新的衣杉,我拿过就往身上套。
好一阵忙活后,水杉给我化装我才反应过来:“不对呀,王不是下令任何人不准见我的吗?”
“王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王后毕竟是王后,她只是在殿门外叫您出去呢。”
“什么?叫我出去见她?她算什么竟让我去见她?”我一听就火大,骨子里那种平等思想又冒了出来,把水杉下了一跳。我泄了气:“罢了,谁让她是后我是妃呢?赶快出去吧。”
匆匆忙忙地出来主屋就看到一身红衣的晚幽在一大堆人的簇拥下被侍卫挡在殿外。走到进处,我照着规矩给她下跪行礼:“见过王后。”
她不说话我也不抬头,不过跪在地上膝盖很痛的,等了很久她才缓缓开口说:“起来。”
我不禁冷笑,这个起来说得还真是不情愿啊。“谢王后。”水杉这才扶我起来。
“宸妃真是好娇气啊,才跪了这么一会儿就站不起来了吗?”
“回王后……”
“放肆!”水杉被她一喝跪在了地上。主子之间说话你一个宫婢插什么嘴!你,给我掌嘴!”她指着一个侍卫大声说道。
我皱眉,她这是冲着我来的,不是有句俗话叫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水杉是我近身的人。
“王后,奴婢不是……”我阻止水杉说下去,因为我知道无论水杉说什么晚幽都有一大堆理由来叫她难看,最后我都逃不了一点干系,对于这种找茬行为唯一的应对方法就是顺着她走。
“王后,水杉出言冒犯是我督观管不严,这要罚就先罚我吧。”说着我又跪了下来。我倒不是舍不得跪,只是有点心疼这新新的衣裳。
“呦,你这是护着她了!这还当真都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还望王后恕罪。”说着我又一福身。
“恕罪?没那么容易,来人呐,给我掌嘴!”
“是 ……”那个被不幸点到名的侍卫满脸不情愿得答道。
“慢着。王后,我劝您要想清楚,水杉她现在跟着我是没错,可是她以前可是王的贴身侍女,不看僧面看佛面,您要是打了水杉,回头王要是追究起来,您……”
晚幽想了想恨恨道:“哼!今天就先放过你,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