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晕黄,她的脑袋也跟著迷蒙,他的怀抱、他的体温还有他身上好闻的乾爽气味都让她感到似曾相识。
「你是……」她把他推开了点,想弄清楚。
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他先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到楼上谈。」
他牵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带著她上楼。
派对仍热络的继续进行著,慵懒的音乐持续奏著令人放松的蓝调,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
xxsy xxsy xxsy xxsyxxsy xxsy xxsy xxsy「你究竟是谁?」宗飞静拿掉自己的面具,屏气凝神的瞪著拉她上楼的陌生男子。
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对这里似乎很熟,上了二楼就直接将她带进这间古典味十足的书房。
她脑中突然浮起「乱世佳人」里郝思嘉和白瑞德谈话的场景,这里的书房还真像那个年代的布置,把浪漫的气氛搞得十足。
他缓缓把面具拿掉,饱满的天庭散发著成熟的男人味,使他看起来神采奕奕,格外迷人。
她鼓圆了水眸,眨了眨长睫,又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真的是他!
崔腾棋的眼底浮现笑意。
「我们又见面了!博莱儿小姐。」
她还在乍然重逢的震惊中,他却忽然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吮住她柔软的唇办,深深激吻。
三个月前,她的离去让他怅然无比,她像轻烟一样的消失无踪,没有留下只字片语,那天的缠绵像场梦一样,美好而不真实。
他,堂堂崔皇集团的总裁,甚至还怀疑那晚的重逢不过是他太想见她的幻影,他根本没有在帝国大厦遇见她,也没有把她带回饭店房间,更没有和她热烈做爱,一切都是他的幻觉罢了。
但这些都犹不足以说服自己忘了她,他还是想见她,只是苦於不知如何在茫茫人海中寻觅她的芳踪,他连张她的照片都没有。
後来是马洛靳帮他找到他的庞德女郎。
上个礼拜马洛斯把她的照片和资料交到他手中,他立即决定回到崔皇集团的台湾总管理处来。
秘密飞回台湾已经三天了。
他打听出她经常和堂姊妹结伴出入派对,因此他到各大派对碰运气,没想到他的幸运之神会如此眷顾他,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就捕捉到会到处飞的她。
「你放开我!」宗飞静推开搂压著她的崔腾棋,气自己的力气没有他一半大。
他无礼又粗鲁的把她压在桧木大书桌上,一路从嘴唇吻到胸前,仿佛想把她的马甲给脱了,动作像是想要在这里要了她似的饥渴。
「你想我吗?」炯炯的黑眸盯视著她火红似霞的心型脸蛋,那深邃的眸光让她无法招架。
她口是心非的摇摇头,挪开会出卖她的眼眸。
「不想。」她何必想念一个欺骗她且又有未婚妻的男人?
他并不动怒,反而微微一笑,勾勒出的性感笑容就像电影里总是完美无缺的詹姆士庞德。
「但是我很想你。」他轻抚上她的脸颊,佣懒的眼眸温存的凝睇著她,手也没闲著,轻抚著她的雪肌玉肤,懒懒的撩拨。
她的心悸动不已,几乎想吻上他的唇,但她努力克制的压抑著自己,她绝不能碰他,不然她一定又会对他动心。
「那是你家的事。」他那种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得她的意志力就快动摇了。「快放开我,我要回去。」
她决定要漠视他的吸引力,她要牢记他是有婚约的男人,她不能继续跟他纠缠下去了。
「你喝过这里供应的招牌香槟了?」他根本不理会她的要求,长指轻抚著她光洁细致的动人面颊。「我尝出来你唇齿里有莱姆酒和葡萄的香味,并且,我想再尝一遍。」
他又对她俯下身来,她感觉得到自己十分渴望他的吻,於是她使尽全力推开他,拔足奔出去。
不可以再跟他接吻了,他的吻会让人上瘾,那么她会想将他占为已有,她会不想放开他……「怎么了,飞静?」来寻人的关君佑一把拉住奔下楼的她。「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头发怎么这么乱?」
她娇喘未定,思潮起伏,她双眸像燃烧著火焰,抬头直勾勾的看著对她关怀溢於言表的关君佑,嘴唇嫣红肿胀,那是被楼上那个无赖吻出来的结果。
「关君佑,我接受你的追求!现在我是你的女朋友了,送我回家。」
xxsy xxsy xxsy xxsyxxsy xxsy xxsy xxsy花篮、花篮,到处都是花篮,从入口处排到了大门口,再从大门口排到公演厅的入场处,花团锦簇的,少说也有一、两百盆,其中大半是以崔皇集团崔腾棋的名义送的。
哼,那家伙,对未婚妻的出手还真大方,这么阔绰却连朵玫瑰也吝啬送给她。
宗飞静扬了扬眉梢,美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墙上的海报看。
海报里是绝美的天鹅公主,她双褪修长,皮肤白皙仿佛吹弹可破,细致秀丽的五官明眸皓齿,婉约柔美的气质表露无遗。
这个童上蝶的演出真的那么精采吗?
听说十场公演的预售票已经全数售完了,甚至还要追加演次,她是新任的媒体宠儿,有个封号就叫做「天鹅公主」,曝光率已经远胜於台北上流社会的各家名媛淑女了。
「怎么突然对芭蕾舞表演产生了兴趣?」关君佑笑著问她,眼眸充满宠爱的睇凝著她。
一月的天气还凉得很,她围著白色长围巾,V型低领的长袖及膝嫩柑橘色的洋装,露出些微乳沟和细细的碎钻项链,纤柔的女性娇躯散发了无邪的吸引力。
虽然和她相差了七岁,但他从来没把她当成小女孩看,在他心中,她是性感的小女人,无论是一举手一投足或眼波流转,总能轻易勾动他的感官。
她跟那些妖娆的女人或女强人都不一样,别有一股揉合了清纯与性感的女性魅力,让他无怨无悔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他们正式开始交往已经三天,这是她先提出的要求,直到现在,他还是感觉像作梦一样。
「快开演了,我们进去吧。」她率先往公演厅走,把票递给工作人员。
她不会承认自己是来刺探敌情……或者说是刺探情敌也行啦,反正她不会承认的。
她只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有魅力可以让庞德先生为她而停驻,如此而已。
二十分钟後,观众陆续进场,灯光渐暗,吵杂声也不再扩延。
她看了看左右环境,几乎满席,偏偏她左边的座位空著。
开演了,灯光音效一亮,早就在舞台上就定位的舞群翩翩起舞,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盯著舞台,她的左边,有人坐了下来。
她轻瞄了一眼左下方,看到裤角,是个男的,还有双擦得颇亮的皮鞋看起来不便宜……蓦然,有人握住了她的左手,她吓一跳,眸光往上一撇,杏眼倏然瞠大,看见了一张微微带笑的俊颜,还一派无事貌。
她的俏脸蓦然烧红,好像被逮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立即把颈项回正,目不斜视的瞪著前方,连动也不敢动。
天哪!怎么会是他?
好丢脸,居然被他发现她来偷看他的未婚妻……而他,这家伙在做什么?未婚妻在台上演出,他居然若无其事的一直揉捏著她的手,像是用手就想将她吞掉似的。
从头到尾,崔腾棋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害她一直脸红心跳:心思飘怱,连天鹅公主跳出来了,她也没法专心看仔细。
她红著脸觉得不妥,连忙又攒著眉心臆测著,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在这里?
为什么他会刚好坐在她旁边……不不,这一定不是刚好,这是预谋!
可是,票是叫关君佑来买的啊,他怎么会有办法设计好这一切呢?实在太不对劲了,她得好好推究一番。
一团谜雾在她心中解不开,直到散场,崔腾棋的手才悄然松开。
他起身,高大的身影造成一团阴影镇压著仍坐著低首敛眉的她,然後随著退场的观众,不疾不徐的离开。
她深深呼吸再深深呼吸。
不能抬眼看他,绝不能抬眼看,让他走,她连一眼也不能看,不能让他发现她对他的留恋……「走吧。」关君佑浑然不察的站起来,他看著脸色有异的她,嘴角浮上温存笑意。「饿了吧?瞧你饿的脸色都变了,我们去吃消夜。」
有些作贼心虚的宗飞静沉重的垂下颈项。
「好。」有气无力的声音自她口中传出,完全不同於以往的轻快洒脱。
虽然松了口气,可是这下,她心中却又有了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蹙著眉起身,感觉事情绝不会那么容易终了,一定还有事会发生……第八章她真的不知道场面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宗飞静数著围绕著小圆桌而坐的人,有她、关君佑、崔腾棋、童上蝶和一名叫严雅骏的体面男人。
总共五个风马牛不相干的人,点了五杯调酒和数种精致点心,坐在这问名为「夜星」的商务高级酒吧里,为童上蝶的公演庆功。
打探敌情,却变成为情敌庆功,饶是她再冰雪聪明也料想不到的意外结局。
表演散场之後,她与关君佑一出大厅就看到崔腾棋和他的未婚妻在交谈,童上蝶已经换了便服,手里捧著大东香水百合,娇颜笑的很开心,身旁边就站著那个叫严雅骏的男人,接著,惨事就发生了。
白目的关君佑乍见近日见报率居高不下且大名鼎鼎的崔大总裁,兴奋的上前自我介绍、交换名片。
一阵寒暄客套下来,崔腾棋俊容带笑地说:「相请不如偶遇,不介意的话,我做东,请各位一块到酒吧喝酒,顺道为小蝶庆功。」
「崔总裁有心,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关君佑开心的赞成,还把她推到崔腾棋面前,开怀又颇为得意的介绍,[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宗飞静小姐,是蒙赫集团宗家的千金,目前也在蒙赫集团工作,表现得很优异。」
[宗小姐是吗?」崔腾棋嘴角噙著笑意,兴味盎然地盯著她,湛湛黑眸闪著玩味和戏谵。
看到崔腾棋那调侃意味十足的眸光,她真恨不得用脚下的靴子狠狠蹬那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