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彻扬总算放心的松口气,顺利完成他与拓跋狩之间的约定,在今日酉时前,平安救出景绛雪。
呵,鹰眼石,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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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宫于升殿
拓跋狩身着绣着金龙图腾的黑袍,眯起深沉的黑眸,似笑非笑地冷睨着站于面前的昆仲。
“你的性子可真急,还不到酉时,就入宫来向本王要王位。”
昆仲贼笑着,“这王位我觊觎多年,怎能不急?”他得马上将王位弄到手,以免夜长梦多。
“她人在何处?”拓跋狩明知故问,敛紧眉峰。
若是计画顺利,算算时辰,他们此刻应该已经入宫。如今他只求她能平安无事回到他身边。
“放心,等你将王位交出,我自然会将她归还。”昆仲笑眯了眼。
拓跋狩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刻有神兽图腾的四方玉石,置于掌中把玩,“你就这么想获得王位?”
“那是自然,谁不想成王!”昆仲睁大眼看着在拓跋狩手中的那颗代表帝王身分的玉玺。
此时,葛朗推门入殿,朝拓跋狩点头。
拓跋狩唇瓣勾勒出一抹笑,神情也变得炽热多情。
她总算回来了!
昆仲见状,心头一悸。“你在耍什么花样?”
拓跋狩的神情,从原本的温和多情,瞬间变得冷冽无情,布满杀意。
“成戟国向来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谁能杀了王,就能立即登基称王。”他站起身,抽出腰间所系的长剑。
“你不怕她没命?”昆仲也立即抽出随身佩刀。
“怕,怎么不怕,不过本王早已派人将她救出,所以此刻不必再担忧她的安危。”拓跋狩冷笑。
“你……竟敢设下陷阱?”昆仲瞪大双眸,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被他将了一军。
他之所以会待在金麟宫内等他前来,并未前去救人,就是在等着他自投罗网,
“由你来问本王这句话,实在讽刺,你说是不?”拓跋狩缓缓步下玉阶,利剑指向他。“咱们明争暗斗许久,看彼此不顺眼,如今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
昆仲闻言,知道洪达可能已遭杀害,原本要一同谋反的同伙们也被拿下,自己已一无所有,立即提起大刀,冲向前,打算一鼓作气,砍下他的头颅,夺得王位。
他招招凌厉,毫不留情,然而拓跋狩只是轻松侧身避开,连气也不喘一下,见昆仲脚尖一时不稳,他一个旋身,挥出手中泛着银光的长剑。
下一瞬,昆仲还来不及反应,早已身首异处,断了气息。
拓跋狩手上所提的长剑,剑身未沾一滴鲜血,由此可见其剑术精湛。
啪啪啪……大殿上传来一阵拍掌声。
拓跋狩半眯利眼,转头瞪向不知何时步入殿内的展彻扬。
“好剑术。”他笑着称赞。
拓跋狩二话不说,随即将怀中的鹰眼石朝他丢去。
展彻扬笑着接过那颗有着璀璨光芒、状似鹰眼的艳黄宝石,置于掌间把玩,“王果然守信。”
鹰眼石既然已经到手了,他自然也不必多待,以免拓跋狩追究起他当初为何没马上救景绛雪离开一事,他就有苦头吃了。
“那我先走啦!有机会再见面。”展彻扬朝他眨眨眼,随即转身步离殿堂。
然而。他却被葛朗与丹斐挡下。
展彻扬挑眉看着他们宛若两尊门神伫立在门前,丝毫不肯退离,遂转身看着拓跋狩。
“王,这是怎么一回事?”
拓跋狩坐回龙椅,面无表情的睨着他,“周游列国的情报分子展彻扬,这次前来我国,是打算要搜集什么情报?”
展彻扬闻言,暗自吃惊。没想到拓跋狩已派人在短时间内就查明他的身分,果真不容小觑。
“没什么,我只是想查出之前被人掳走的舜天国女子究竟是谁,又被掳往何方,是否安好?”
“喔,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名女子的身分,又打算怎么做?”拓跋狩眼底蕴着冷冽杀意。
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将她带离身边,若有人想对她不利,他将会先下手为强,除去对方。
“嘿,先别露出那么吓人的神情,我可不会那么傻,做出什么掳人勒赎的事来。”展彻扬露出笑容,表示友好。
拓跋狩冷眼睨着他,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展彻扬随即收起笑容,“你也该明白,景绛雪的身分特殊,若不想两国交恶,就得好好处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
拓跋狩沉着脸,比个手势。
葛朗与丹斐立即往一旁退开,不再阻挠。
“在下告辞。”展彻扬拱手作揖,转身离去。
拓跋狩眯眼看着展彻扬离开的背影,心里有数。迟早,对方都会找上门来要人!
第九章:
一名壮硕男子步入寝宫内,看着正低垂着头的窈窕女子,沉声命令,“过来。”
景绛雪没有任何迟疑,立即站起身,飞奔入他怀里。
他伸出如钢铁般的臂膀将她紧搂着,仿彿要将她整个人揉入心坎里,粗糙带着厚茧的手指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深邃的黑眸紧瞅着她的脸,来回梭巡,确定她安然无事。
景绛雪一接触到他那带着炽热的眼神,不禁红了眼眶,晶莹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她伸出颤抖的小手,紧紧环抱着他结实的腰身。
拓跋狩轻抚着她红肿的脸颊,以及短发,眼里尽是不舍,还有更多的心疼。
景绛雪自然也瞧见他在看着她的发,眼底露出一抹哀伤。“我知道,现在的我很丑……”
拓跋狩俯身一口含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那些蠢话。她不丑,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最美好的!
她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惹恼了他,缓缓闭上眼,任由他与她的舌缠绵紧绕,不分彼此。
最后他索性将她一把抱起,往床铺的方向迈步走去。
他要她!
景绛雪回应着他这比往日更为炽热缠绵的吻,纤纤小手更是紧攀着他的后颈,怎么也不愿缩回。
他们渴望着彼此,怎么也不愿再与对方分开。
“再也不许那么说,你永远都不丑。”拓跋狩将她平放于铺着绸缎的炕床上,大手轻柔地抚着她被削短的发。
她的发虽参差不齐,她的脸虽有些红肿,带着些许淤血,但她仍令他迷恋不已,他永远不会再让她离开身边。
景绛雪神情激动,落下泪水。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思念家乡而听信何心的话,跟着她离开寝宫,想去看看来自舜天国的戏曲,才会让你如此担忧。”
拓跋狩却只是轻吻着她的唇,轻柔低语,“过去的事就算了,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原来她是因为思念家乡才会遭人设计。
景绛雪见他如此温柔,泪落得更急了。
拓跋狩轻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别哭了。”他见了,心好疼。
景绛雪轻点着头,不再落泪。但他的手指在碰触到她被人殴伤的脸颊时,她疼得拧紧蛾眉。
拓跋狩原本是打算要她的,但一见她如此痛苦的模样,立即起身,步出寝宫。
景绛雪眨着眼,起身坐于床铺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明白他究竟打算做什么。没一会儿,又瞧见他步入寝宫,手中拿着一只青色瓷瓶。
拓跋狩先以沾湿的布巾为她拭净脸庞,再以手指沾了些透明无色的药膏,轻柔地为她涂抹在淤伤处。
肌肤一接触到略微冰凉的药膏,景绛雪不由得轻叹口气。而他的动作好轻、好柔,仿彿担心会伤到她。
“还觉得疼吗?”他低问。
她摇头,“不疼。”
拓跋狩再为她褪去衣衫,直到全裸,以手中的布巾为她拭净身子,取来一袭月牙色锦缎衣袍,亲自为她穿上。
景绛雪看着眼前壮硕挺拔的男人,明明是一国之王,竟会为她做这些事,眼眶又泛红。
“为什么你总是待我这么好?”他的深情、他的柔情、他的体贴……让她怎能不爱上他,怎能不为他动心?
拓跋狩以指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柔声低语,“因为你值得。”只要她开口说一声,无论要他上天下海,一定为她办妥。
景绛雪难以自拔,主动献上红唇,缠绵一吻。
拓跋狩紧搂着她,化被动为主动,加深这一吻。漫漫长夜,将会以行动彻底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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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之前打算与昆仲一同谋反的人,全数遭擒拿、撤职。
拓跋狩封丹斐、葛朗各任将军一职,镇守成戟国南北两方,朝中各重职大任皆由他信得过的人就任,彻底巩固势力。
派人治水患、降税收,种种利民政策推出,获得全国民众一致好评。成戟国出了个好王!
这日,金麟宫内,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拓跋狩坐于龙椅上,冷眼睨着这两名带着舜天王旨意前来的使者。
“你们有何指教?”他虽这般说,但眼底却蕴含着强烈的杀意。
那两名使者不卑不亢,毫不畏惧,取出带来的一张信函,递给一旁的侍卫,呈上前。
拓跋狩摊开一看,神情骤变,怒不可遏,重拍龙椅扶手。“竟敢如此要求?她可是本王的后!”
居然要求他立即派人将景绛雪送回舜天国,否则两国恐将引发战事。
其中一名使者无视于拓跋狩的怒气,迳自从怀中取出另一份纸张,摊开高高举起,扬着声音说:“这里有份景绛雪当年与舜天王所立下的婚约状纸,任谁都无法改变这既定的事实。”
拓跋狩眯起利眸,恶狠狠瞪向那人手中高举的纸张,上头可见一只印上朱砂的掌印。
掌印,纤细小巧,一旁还写下三字:景绛雪。
他拧眉,无言以对。那真是她所印下的掌印,所写下的字迹,错不了!
使者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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