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唇边,勾起一丝奇特的微笑,他解开裤子拉链,往里面撒了一泡尿:“好了,你可以喝了。”
望著狗食碗里还冒著热气的尿液,羽终於变色。
望著狗食碗里还冒著热气的尿液,羽终於变色。
他垂下眼皮,勉强抑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用尽可能平静的语音道:“这不是水。”
“这当然是水。而且是圣水。”忍愉快地道,对方的表情越是屈辱,他越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圣水里面含有氨基酸和尿激!,对身体很有好处。镰仓时代的一遍上人就以圣水普济过众生。当然,比这个更重要的是你可以藉此熟悉主人的气味。”
羽面无表情地道:“你也曾经把精液射在我脸上,说有助於美白改善肤质。”
忍大笑:“这话同样是真理。”
羽垂目道:“这麽尊贵的圣水,怎麽配我这个低贱的奴隶喝呢。”他忍住後半句“也只有你这种圣人才配喝。”
停了停,才道:“奴隶只需要最普通的自来水就够了。”
忍收敛了笑容,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冷冷地道:“你需要什麽,只有你的主人才能决定。”
这记耳光很用力,羽栽倒在地上,眼里流泻出深刻的痛苦:“为什麽?难道你觉得对我的羞辱还不够?看到别人受苦真的能让你高兴?”
忍抓起他的头发,冷冷地看著他:“羞辱?如果你觉得这就是羞辱,那麽我劝你还是早早自杀的好。因为你以後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下一杯圣水,主人的,或者你自己的。”
他把手一放,让羽再次栽倒在地,冷笑道:“不过我知道,你是绝对不肯的。只要有一线生机你也不会放弃,这种蟑螂式的生命力,最让人恶心。”
“想要活下去,只有不把自己当人。既然你一直在闭著眼睛做梦自欺欺人,我就让你睁开眼睛好好看个清楚。你就是这样卑微的存在,低贱的生命。要不要接受,要不要继续,你自己想清楚!”
“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你以为你那点心思可以瞒过谁!”
羽慢慢睁开眼睛,眼里空空洞洞,有什麽东西正在死去:“如果我拒绝呢?”
忍淡淡地道:“收奴仪式就此中断。你仍然是比奴隶都不如的下贱东西,任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唯一的不同是奴隶还可以说出它们的需求,而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後悔吗?”那冷锐的目光毫无怜悯之心地看著他,“这就是你想愚弄我的代价。”
羽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寸一寸地拾起自己破碎的身体,爬起来盯著那个狗食碗,脸上一片空白。这个人的残忍和冷酷他早该知道,怎麽会因为一枚巧克力和一碗饱饭,就认为顺从可以让他得到更好的待遇?
良久,他慢慢伏下身去,闭上了眼,开始麻木地舔食,一滴热泪悄然滑下他的脸庞。他发誓他绝对不想在这恶魔面前流下一滴眼泪,可是眼泪一旦决堤就再也忍不住,他只能勉强忍住不发出声音,任由咸湿的热泪流在碗里,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屈辱的人。在东京小饭馆打工的时候,他曾经被喝醉的客人一口唾沫吐在脸上,还是单膝跪下默默地拾起地上的一张张小费,再抬头,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向客人道谢。
本来以为自己今生已经不会再流泪了,可是就算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一切羞辱和折磨,还是没想到前方的路会这麽艰难。巨大的悲哀压在他的心底,却呼喊不出,只能化为滚烫的热泪流了个天昏地暗。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下的究竟是什麽,什麽时候喝完的,大脑完全处於down机状态。
“喝得很干净。不过我还有点存货,可以来一场黄金浴。”尿液毫无顾忌地浇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伴随对方残酷的笑声。他已经不再有任何抵抗的意识,只是一动不动地挨著,仿佛已经接受了他的悲惨命运。
被人践踏入泥的感觉……
你什麽也不是……
你只是一件东西……
最低下的存在……
上千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轰鸣,空洞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为什麽?为什麽一定要这样?”他喃喃地道。
那声音里浓郁的绝望和悲哀似乎触动了忍,“你在说什麽?”
“我有发誓事事听从你的吩咐,我也准备这麽做。但你为什麽,为什麽一定要逼我做我最不愿意做的事?”
忍奇怪地盯著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奴隶就是奴隶,这麽愚蠢的问题你也提得出来!如果我只是让你做你愿意做的事情,我怎麽知道你是在服从我的命令,还是出於自己高兴?”
用藤条把羽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著镜子,兴趣盎然地道:“看看吧,现在你已经是个奴隶了。今後也将一直是奴隶。”
镜子里的人和片刻前并没有什麽不同,但又似乎已经完全不同。眼里曾经跃动的火焰熄灭了,只有一片炭燃烧殆尽後熄灭的沈沈的灰,空洞、绝望、死寂。如果片刻前的那个人影还可以称之为人,那麽现在这个只是抽干了灵魂的人形玩偶而已。
“这是你成为奴隶的第一天,拍照留个纪念吧。”忍拿出手机对著羽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龙介。
羽没有理会,只是闭上了眼。他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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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圣水调教和黄金浴是收奴仪式中常见的环节,尤其是日本。局外人看来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是羞辱的极致,被迫接受者当然会更加痛苦。喝尿有利於身体健康倒是有这麽一说,但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目前在日本有八百万饮尿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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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又一次失眠了。准确地说,他根本无法入睡。项圈上的牵引链系在地上,迫使他的脸紧贴著地面。双手反铐,用一根短链系在项圈後面的金属环上,胸部不得不挺起。天花板上垂下一根铁链,系在贞操带尾椎骨和股沟交界处的金属环上,臀部便得高高抬起,形成羞耻的狗趴式,全靠脸部、肩头和膝盖支撑身体。膝盖间的分腿器用两根钢片卡在地上,这样整个人只有头部和颈部可以勉强转动。眼上戴著眼罩,後穴塞入巨大的男形。
“奴隶必须随时处於绑缚状态,这有助於他们记得自己的身份。日子久了他们就会习惯,这甚至能增加他们的安全感,提醒他们属於一个人。”
可是这样奇怪的姿势就算时间长一点也让人痛苦,何况入睡。但这由不得他。忍要求他必须保持这样的姿势入睡,因为可以方便主人随时临幸,“经过充分润滑而且一直上著男形的後庭无需前戏,只需要拔出男形就可以了,就像掀开马桶盖。晚上睡著觉兴致突然来了的时候会比较方便。”忍说话时随随便便的口气,甚至比强迫他摆出这羞耻的姿势更让人憎恶。
不管他怎麽准备充分,那个变态总有办法让他感觉难以忍受。奇怪他怎麽会因为那个人偶尔流泻的温柔就产生错觉,以为一切还有转圜的机会。对那个人,他根本就不该存有幻想,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退让是否值得。
“与其这样屈辱地活下去,不如死吧。”这个念头模模糊糊地浮上心头,立刻就被他抛诸脑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忍的确是了解他的,他不是那麽认命的人。死了就什麽都没有了,他受到这样的待遇,被羞辱,被践踏,并不是他的过错,为什麽要他买单?白天的经历,他已经不想再回忆,可是又睡不著,只好想一些别的东西。
因为常做同样一个噩梦的缘故,他曾经找清孝借过一些关於sm的书籍来看,他慢慢地回想著那些知识,试图从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日本是世界上性犯罪率最低的国家之一,与之矛盾的是sm行为十分盛行,双方自愿的sm活动甚至已经合法化,然而大众对於sm的性质和成因等并不确知,就连学界也莫衷一是。因伴随sm而来的常有捆绑和精神控制,又诞生了另一个词:BDSM。这实际上是三组词的简称,即:
1)B&D: 绑缚(bondage)与调教(discipline)
2)D&S: 支配(dominance)与臣服(submission)
3)S&M: 施虐(sadism)与受虐(masochism)
施虐这个词来自於被称为“迫害狂”或者“虐待狂”的法国作家萨德侯爵(Sade),受虐一词则来自於有受虐倾向的奥地利作家马索克(Masoch),他们对於sm行为的不同理解也正好代表了当今两种完全不同的观点。在萨德的笔下,sm是由施虐方主控的单向行为,受虐方的意愿无足轻重,如果受虐方心甘情愿地服从,施虐方反而会把他们赶走,因为这不能体现施虐者对於绝对权力的追求。因此,萨德的作品中充满了性暴力、恐怖、虐待,他崇尚弱肉强食的社会达尔文哲学,无视道德伦理,认为那是对强者的和监控和束缚。在他颇负盛名的cult作品《所多玛120天》中,充满了骇人听闻的暴行和疯狂,强者为所欲为,不管他们的暴行多麽令人发指。而弱者总是难逃噩运,无论他们有多麽无辜,都会成为狮子口中的猎物。在萨德的眼中,性的满足植根於权力之中,性就是淫秽的残忍和绝对专制的最精致的表达。
但在马索克眼中,sm是双方自愿且由受虐方主导的行为,是带有幻想和游戏性质的暴力。受方慢慢训练主人如何给与他所需要的鞭打,尽管在彼此签订的主奴合约中甚至规定主人有权杀死奴隶。
在现代文明社会,马索克的观点成为sm的主流理念,“安全、理智、知情同意(safe; sane and consensual,缩写为SSC)”成为sm玩家的共识,然而,几千年来植根於人类血液中的兽性和暴虐因子岂会因此而消失,崇尚萨德的魔鬼玩家依然存在,只是隐身於冰海之下。和嗜血的古罗马贵族一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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