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次行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想不通了。
而博定侯幻馨靖则是一脸的惊恐摸样,绝望的看着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全身无力。
深夜,幻郇孑在昏迷了两天一夜后,终于醒了过来。
当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了床边的幻如凝,幻郇孑的眼底闪过丝满足的幸福。
他缓缓抬起手,温柔的抚过她的发,心疼的抚摸着她略显憔悴的脸,对不起,如儿,我不想让你担心的,可是,我更怕你离开我,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好吗?
微微撑起身子,他想下床将她移到床上。
虽然她身上披了件单衣,但夜里还是有些寒意,他担心她会着凉。
“你的伤口才上好药,乱动会裂开。入鬼魅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舅舅?“幻郇孑拧着眉,看着从阴暗里走出来的龙剑情,看着他阴沉的冷溶,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既然你已经醒了,有些事是不是该队伍这个做舅舅的交代一下?”龙剑情大阔步走到床前,双手握成拳头,身子因隐忍怒气而显得有些发抖,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室内霎时冰冷如冬。
幻郇孑反射性的望向床沿的幻如凝,见她仍睡得很沉,才放下心来,又抬手点上了她的睡穴。
他担心她随时会醒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然后,她会怪他。
龙剑情眯着眼,对于幻郇孑的温柔与小心显得格外刺眼。
“就如舅舅你所想的,是我让天做的。”幻郇孑慢慢坐起身来,与他平视,漆黑如夜的眸子望进他犀利的眼睛里,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承认了?”即使早已猜到,但他的承认仍让龙剑情格外愤怒。
“没错,为了挽回如儿的心与注意,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做赌注。”幻郇孑淡漠的道。
“可是你几乎要命丧黄泉了,你知不知道?”龙剑情痛心疾首的吼道。
“我不会死,除非如儿不要我了。”幻郇孑有些失神的喃念。
只要是如儿的呼唤,即使已经来到地狱的门口,他也会回来,只要她呼唤他。。。。。。
“你。。。。。。你说什么?”龙剑情颤抖的看着他。
难道幻如凝不要他了,他就会选择放弃生命?这个想法让太恐惧到身心俱寒。
“舅舅,这次我就一次将话讲清楚吧,您不要再浪费心思来拆散我与如儿了,我这一生,除了如儿,谁都不要的。”幻郇孑定定的看着龙剑情,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疯了不成?她是你的亲妹妹啊!”龙剑情大怒,有些慌乱的吼道。
“舅舅,我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我也没有疯,我爱如儿!”幽魅冷漠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坚定。
龙剑情身子猛的一震,后腿着,“不,不会的,你一定是太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不会。。。。。。”
“舅舅,您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否则您安排选秀时为了什么?无非就是想我未确定心意前斩断我的情丝,不是吗?”幻郇孑冷冷的看着他,提醒。
“你。。。。。。”龙剑情脸色发白。
“舅舅,我敬重您,也可以听从您的任何意见,但惟有如儿不行,只有如儿的事我坚持着,不会放手。”
“你不放手?你不放手也必须放手!”龙剑情怒声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傲宇王朝的太子,储君,是未来的皇上!百姓可以接受一个昏庸的皇上,一个好色的皇上,一个懦弱的皇上,但是,绝对不会接受一个与亲妹妹乱伦的皇上!你懂不懂?”
“那我就不做皇上啊,帝位于我而言本来就不重要!”幻郇孑也大声吼了出来。
“啪”地一声,一道巴掌声响起,然后,整个屋子陷入死一般的静寂中,甚至连呼吸声在此刻都显得格外清晰。
“你。。。。。。”龙剑情脸色发白,颤抖的指着幻郇孑,心痛到了极点。
“你这个不孝的畜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对得起你遭受迫害的娘?怎么对得起为了保护你而惨遭杀害的苏嬷嬷?”
闻言,幻郇孑如遭雷劈般的浑身僵硬,沉静,侧偏的俊荣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我知道了。。。。。。”良久,他低低的声音才飘散在寂静的屋子里,如隔世之音自天际飘来。
龙剑情看着他这张然无神的摸样,心底闪过丝不忍,但转瞬又被坚定压下。
“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孑儿。”说罢,便毅然踏出屋子,离去。
孑儿,不要怪舅舅狠心,但你背负的责任不容许你呗情感牵绊,而且,这段不正常的感情足以泯灭你的一切。
“这就是你要的吗?”一道低沉森冷的嗓音犹地在龙剑情背后响起,司徒凤雨自黑暗角落里缓缓的走了出来。
龙剑情顿住脚步,缓缓转身对望向黑暗处。
司徒凤雨也是俊荣冰冷的看着他,眸光犀利。
“凤雨,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龙剑情阴惊的眼中闪过一丝残酷。
“这是你的认为。”司徒凤雨毫不留情的冷声打断他的话,嗓音森冷不带丝毫感情。
既然公主要他守护住那两个人的爱情,那么他们的爱情就已是注定,由不得人为的去改变。
“凤雨,你。。。。。。”龙剑情脸色有变。
“我只做公主希望我做的事,而你违背了公主的意愿,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司徒凤雨冷梯着他,用着产库无情的嗓音沉声警告,然后转身消失在夜里。
第二天,清脆的鸟鸣唤醒了睡梦中的幻如凝,迷糊的睁开眼,望着飘渺的白色帐子,眨了眨眼,但睡意浓浓的双眼仍显迷茫。
恩?这是哪儿?这不是她的寝宫啊!
猛然记忆器她昨夜是睡在太子哥哥的床边,照顾着太子哥哥的啊!
迷茫的双眼徒然大睁,惊醒过来。
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本该幻郇孑躺着的床上,而本该在床上的幻郇孑却不见了踪影。
“太子哥哥?”她惊慌失措的爬起身子,连鞋子也没有穿上,光着脚就跑下床,朝屋外跑去。
太子哥哥去哪里了?昨天他还昏迷着,今天却不见了踪影。。。。。。她不敢再想下去,窒息的感觉如影随形,让她连恐惧都变得小心翼翼。
“公主,您怎么没有穿鞋子啊?要是被什么东西伤着了怎么办?”守在屋子外的海若立即惊呼起来。
“海若,太子哥哥呢?”幻如凝见着海若,就像溺水者见着浮木一样,紧紧的抓住海若,急问。
“公主,您别担心,太子殿下没事,刚才诸葛丞相来了,太子殿下正好醒了,便起床与诸葛丞相去后院的亭子里,要奴才在这守着您,不要打扰您休息。”海若忙回答,只盼望能让幻如凝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后院的亭子在哪里?”可是他不知道,没亲眼见到幻郇孑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眼前,幻如凝是无法安心的。
“在。。。。。。”那里!海若指着通向后院的蜿蜒小径,话还未落,幻如凝已朝小径跑去。
直到幻如凝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知后觉的海若才惊声喊起来,“公主,您还没有穿鞋子。。。。。。”
后院是一座天心小湖,碧绿的湖面上布满了红粉色的睡莲,美丽极了。徐徐晨风轻扬,卷起了湖边的落叶,也吹皱了平静的湖面,泛起了阵阵波浪。
湖上是一座凉亭,两道挺拔身形立上湖中小亭上,晨风轻轻吹动着他们的衣袍,发出淡淡的声响,间或夹杂着淡淡的谈话声。
“午时博定侯便会率领三十万大军前往赫丽国的边境,另外三十万大军已离开御京,前往边境驻守。”诸葛孔照立在幻郇孑的身后说道。
“恩,做得好。”幻郇孑背对着诸葛孔照立在廊桥前,黑眸深邃地注视着湖面,申请专注而认真,听见诸葛孔照的话,唇角扬起孤度。
他就知道孔照不会令他失望的,因此他放心的让自己昏迷着,因为孔照明白他想做的,并会帮他做到。
呵呵,亲爱的五弟,踏上这条不归路吧,为你而葬身火海的苏嬷嬷!一抹嗜血的殷红在他四小的唇边泛开,让幻郇孑冷酷的俊荣呈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妖诡之气。
“殿下。。。。。。另外,请您下次不要再做这种自残的举动了。”诸葛孔照沉默半响,继而淡漠的开口道。
“我没有别的筹码。”唇边的笑痕变得虚幻,幻郇孑淡淡的说道,悠然的眸光直望着远处的光景,落寞的孤寂。
他不知道幻吟风究竟有什么样的筹码,让如儿即使对他许下了承诺,但只要幻吟风开口,她就会离开他,去到幻吟风身边。
所以,他只能赌,以自己的身体与生命来赌如儿的不忍,赌他对她的感情。
听见幻郇孑的话,诸葛孔照的眉眼间终于出现了淡淡的褶皱。
难道殿下还要继续做这种自残的举动?只要公主的感情仍徘徊不定?
“殿下,您的身体在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下,已经流下了祸根您知道吗?”他沉声道,压抑的声音里有着气怒,是对自己无能的厌恶。
他守护着的两个主人,竟皆在他眼皮子底下收到伤害,而他却无力阻止。现在,太子竟然还想要继续自我伤害下去,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负面影响了啊!
“如果现在不抓住如儿的心,就等于失去了她,那我还要一具空壳做什么?”幻郇孑顿了一下,唇瓣勾勒起一抹幽幽的冷笑。
“。。。。。。”诸葛孔照再次沉默,在幻郇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又继续道,“可是没有这具躯壳,您连爱都不能。”
幻郇孑拧眉,没有动,也没有开口,似乎没有听到,又似乎在沉思。
“微臣刚扶您的时候探过您的脉,您的肺部受到两次利器的伤害,又没有做好的调养,身体已经流下了后遗症。”诸葛孔照幽然道。
幻郇孑没有接话,只是黑眸底下的色泽却不动声色的加深,变冷。
没错,即使有血红命令,有千年雪糁养伤,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