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
不止是失心咒,除了四皇子的死未有提,他回京后三个月除去的那些皇子的证据全数被写在了上面。
因为提出让四皇子的死未有提,他回京后三个月除去的那些皇子的证据全数被写在了上面。
因为提出让四皇子和亲的人就是幻吟风,他自然不可能重提此事。
“微臣没有想到下咒者竟然还有一个兄长,而且。。。。。。是逍遥王的人。”诸葛孔熙垂下眼道。
“该死的!”幻郇孑重重的一拳打在身旁的木桌上,俊美的脸庞满布阴霾。
他早该知道的,幻吟风即使人不在御京,也会派人潜伏在御京的,不可能毫无所动。
“属下甘愿领罚。”诸葛孔熙鞠身一辑。
“他怎么说?”暂时压制住怒火,幻郇孑嗓音森冷得不带丝毫感情。
他不相信幻吟风只是将册子送来而不会留下什么话。
“逍遥王说,只要云凤公主回东宫居住,他便会将证据烧毁,否则。。。。。。他会将这本册子里的内容公诸于众。”诸葛孔熙据实以报。
幻吟风竟然以此来威胁他放手?听到这里,幻郇孑身子溲地一震,脸色突变。
“那就让他去做吧!本宫不在意多一条残害手足的罪名。”漫天的怒火再次袭上心头,幻郇孑重重的将册子甩到地上,阴冷的眸子燃烧了两抹幽热的怒烧。
他偏不如他所愿,如果幻吟风真要紧咬住这一条不放,那么他不惜引发战争,现在他好不容易与如儿靠得如此近,他休想他将如儿交出去。
夜里,幻郇孑坐在幻如凝的床沿,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眼底是复杂的光芒。
他不想放手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生活在黑暗里,舅舅虽然救了他的身,却也同时更将他推入地狱深处。现在他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丝光亮,幻吟风却咬来破坏,他决不会允许的。
即使放弃整个天下,他也不会放下如儿的!
凝视着幻如凝的幽深魅眸底闪着异常贼亮的光辉。
当幻如凝再次回到磐夕院,推开自己寝宫的门,才惊见她的寝殿已经经过一番彻底的整修。
原本的床改成设有火道的暖坑,连地面下也挖了空,设置成火道,然后在殿外的廊子下设置了一个添火的门,两个一米多深的坑洞。这样,即使屋外再冷,只要往火道里添了柴炭,屋内就仍会暖如春天,即使裸足行走,脚心也是暖乎乎的。
而且,整个大殿里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图案精美、色泽典雅的羊毛地毯,踩上去舒服极了。
可是幻郇孑还嫌这些不够保暖似的,又命人送来了两个华贵的可达数百斤的四足熏笼,摆放在宫殿里头。
“公主,殿下对您可真好!”冬梅看着幻如凝瞪目结舌的模样,不禁掩嘴偷笑。
幻如凝没有说话,只觉得欲哭无泪,欲笑又不得。
太子哥哥似乎将她想得太脆弱了。
无奈的踏进宫殿,甜甜与卿卿立刻从宫殿里跑了出来,兴奋的朝幻如凝的身上扑过去。
幻如凝笑眯眯的抱起甜甜,贴在小脸上磨蹭着。
甜甜也高兴的添着幻如凝的脸,嗷嗷低叫,一直兴奋着。
卿卿见了却不高兴了,嫉妒抓着幻如凝的裙摆,喃喃低叫,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真是的,甜甜可是你宝宝的娘,竟然吃甜甜的醋。”幻如凝无奈的看着眼脚边可怜兮兮的瞅着她的卿卿。
直到夜色降临,幻如凝却仍没有见到幻郇孑的身影,反倒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造访者。
就在幻如凝无聊得准备休息时,一名宫女匆匆来报。
“公主,龙太傅在外面求见。”
“龙太傅?”幻如凝微讶的抬起脸望向同样一脸疑惑的冬梅。
龙太傅这么晚来找她做什么?而且,龙太傅素来不喜欢她,那么他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公主,您要见他吗?”冬梅略带迟疑的问。
虽说龙太傅是太子殿下最辛任的人之一,也是太子殿下敬重的恩师,但毕竟磐夕院是公主的闺阁,一名成年男子深夜造访对公主的声誉有损。
“恩,请他进来吧!”沉凝片刻,幻如凝点头。
既然他来找她,那么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对她说,也许今日母后的话有关。
“是。”那名宫女恭敬的退下,不一会儿,一袭藏青涩长袍的龙剑情便走了进来。
“下官参见云凤公主。”他有礼的朝幻如凝一拜。
“龙太傅深夜造访本宫的磐夕院,所为何事?”幻如凝幽雅一笑,公主之态显露无疑。
“下官确实是有事向公主禀报,不过有些话下官想单独对公主说。”龙剑情看了眼冬梅,才恭敬的朝幻如凝说道。
“冬梅,你退下巴!”幻如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对冬梅吩咐。
这里是太子宫,龙太傅不可能在这里对她不利,而且,她确实很想知道,他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是。”冬梅欠了欠身,便与龙剑情擦身而过,退出宫殿。
“龙太傅,你现在可以说了。”看着冬梅将殿门带上,幻如凝才收回视线淡道。
龙剑情鞠了鞠身,“下官今夜前来。。。。。。”修长的身形陡然如闪电般欺近幻如凝的身前。
幻如凝猛地瞪大了双眸,还来不及尖叫,身子陡然一僵硬,他点住了她的穴道。
“你。。。。。。”幻如凝惊疑的望着龙剑情。
“下官有些事情想要告诉公主,不过解释起来有些麻烦,还请公主殿下随下官走一趟。”说罢,就连幻如凝的哑穴也点上了,然后,上前抱起她从窗子跳了出来。
夜里的风有些刺骨,龙剑情抱起幻如凝来到太子宫的后园,将她的身子放在黑暗里的一棵巨木喉。
幻如凝星眸急急的转动着,你要做什么?
他不会是想将她丢在这里吧?可是冬梅已经见他来过,若是她不见了,必定会通知哥哥出来找她的,那么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龙剑情淡漠的说,“不过是让你看出好戏。”
语罢,便在幻如凝不解的疑惑目光中起身,走出树后。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淡的脚步声传来。
是谁?
“舅舅,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似要回答幻如凝的疑惑,一道略显不耐烦的冰冷声音在夜里响起,让幻如凝微震。
是太子哥哥!那是太子哥哥的声音。
可是,舅舅?太子哥哥在唤谁舅舅?黑暗中,她微微柠紧了眉,眼底闪着疑惑。
“做什么?你还敢问我?”另一道略带愤怒的声音也随之传入幻如凝的耳朵里。
龙太傅?幻如凝惊大了双眼,龙太傅是太子哥哥的舅舅?难怪太子哥哥曾肯定的说龙太傅不可能害他。
只是,这就是龙太傅说的好戏码?即使太子哥哥对她隐瞒了龙太傅的身份,但这也没有什么啊,她相信太子一定有他的苦衷。
“我不知道舅舅你指的什么。”幻郇孑的声音依旧冰冷无波,双手环胸冷冷的望着龙剑情。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让云凤公主回东园?现在逍遥王已经抓住了你的把柄,也下了最后通牒,你若不在三天内将云凤公主送回东园,他就要将你的罪证公诸天下。”龙剑情怒吼道。
那又怎么样?他喜欢公诸天下就去公诸天下好了。幻郇孑紧柠着眉宇,不发一语,只是魅眸中凝滞着一股不悦。
“你知道现在的局势有多么紧张?逍遥王的兵力与你不相上下,在百姓中的声望更是与神无异,如果他死抓住这个把柄不放,你知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不仅你的储君之位会被剥去,甚至要被处以极刑,还要背负一世骂名。”似看懂了他的表情,龙剑情铁青着脸怒吼。
“那你要我怎么做?难道向他妥协吗?舅舅,为什么你就是无法明白呢?一旦我向他妥协,我就会彻底的失去如儿了,那六年行尸走肉的日子我已经尝尽了悲苦,日日夜夜我都只能不断的悔恨挣扎,只有闭上眼,我就会看到那日如儿渐渐消失的背影,黑暗里,我只能清晰的看着自己的痛苦不断的回放,恐惧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每当这时候我就会痛苦,痛苦到无法呼吸,我已经无法再承受那样的痛苦了,你知不知道?”幻郇孑终于松口,声音沉重而痛苦。
树后,幻如凝听着他近乎绝望的悲痛喊声,心被彻底的震憾了。
她不知道,她的离开竟然会带给太子哥哥这样的痛苦。
“可是你不妥协,难道要我亲眼看着你人头落地?看着你遗臭万年?”
“幻吟风他杀不了我。”幻郇孑语气陡然一沉,冷冷的说,仿佛刚才面对痛苦无助的不是他。
“你是打算好了要与他交战了是不是?”龙剑情陡然眯起眼,声音冷得像冰块,下鄂也紧绷得像是随时都会碎裂。
幻郇孑沉默,算是默认。
“幻郇孑!”这是龙剑情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幻郇孑,怒目中燃着的暴魇巨焰仿佛要将他活活吞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背负着一身的罪名与幻吟风开战,你的立场就已经是处于不利的位置了,何况,幻烈也是幻吟风的人,他手中还有四十万大军,你若与幻吟风开战,他必定会参与进来,你还要怎么打下去?你是必败无疑啊!”
“。。。。。。”幻郇孑颓然的垂下脸,无言以对。
没错,他一直顾及幻吟风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手握四十万大军的幻烈。
幻如凝在树后痛苦的闭上眼,太子哥哥昨天离开后就没有再出现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原来凤哥哥已经给太子施加了如此大的压力。
她早该明白的不是吗?风哥哥是那种没有十成把握就不会随意出手的人,而一旦出手,就会直击对方死穴。
“幻郇孑,为了一个你不可能得到的女人,你却要让所有的人陪着你一起去死吗?”龙剑情沉重的看着幻郇孑。
“对不起,舅舅,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但是要我放手是不可能的。”幻郇孑的眼恍若覆上一层冰的寒冷,冰冷的看了眼龙剑情,转身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