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哥,是我多想了吗?还是,你已经知道了我的选择?这就是你对我的祝福吗?
不管是与否,但是她觉得要让太子哥哥明白,因此,现在不是她心软的时候。
“太子哥哥,我想冷静一段时间,给我点时间好吗?”幻如凝强迫自己摇头,淡漠的道。
“如儿……”幻郇孑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对不起……”幻如凝垂下了脸,不看他受伤的神情。
“不要这样对我,如儿,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求你,不要放弃我好吗?”幻郇孑紧紧的拥着她,用一种似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的力道,在她耳边哀求。
“太子哥哥我不是放弃你,只是我们之间似乎还不够了解,我需要时间。”幻如凝眼底有些湿润,可是还不行,只是这样的话,即使太子哥哥答应了与烈哥哥和好,却也只会是表面,他的心仍不会接受烈哥哥,仍会因七年前的事儿心存疙瘩。
她需要时间,彻底的让烈哥哥与太子哥哥之间的误会解除。对不起,太子哥哥,请忍耐一段时间,好吗?然后我会永远的留在你的身边的,告诉你我的心已经做了选择。
幻郇孑不语,只是握紧了拳,紧紧地拥着她,颤抖着。
一滴泪滑过她的眼角,她依偎在他怀里,不语。
四年,爱的抉择 第六十九章 御儿回京(上)
当日夜里开始,幻如凝开始了与幻郇孑为期两个月的冷战,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一片水生火热之中,幻郇孑与幻烈的矛盾也随着那夜更加激化,而红城内,除去幻如凝所在的磐夕院,整个红城都陷入一股低沉的氛围中,人人自危。
而第二日一早,幻吟风在魅影堂的护卫下,秘密启程前往绝世。
“殿下,逍遥王今日清晨离开御京了。”一直在逍遥王府周围监视的天立即向幻郇孑来报。
“什么?离开御京?”幻郇孑微微拧眉。
幻吟风是沉寂了半年,如今终于要开始行动了吗?
“是的。”天低垂着头,恭敬的回道。
“查出他的去向没有?”幻郇孑深邃黝黑的瞳眸危险的眯起。
“是安阳镇。”
幻郇孑神色微讶,安阳镇?幻吟风去安阳镇做什么?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舅舅的……倾城门?
他猛地抬起眼,一个念头迅速的窜过脑海。
幻吟风去安阳镇不可能是去倾城门,因为他早就知道倾城门的掌门就是龙剑情,也是他的舅舅,唯一的可能就是绝世了。上次冬梅也说,血圣使被绝世公主带走的,而舅舅又似乎与绝世的公主有关联,那么就是说,倾城门与绝世有关?
或者说,绝世就在倾城门内?这样一来,事情就通顺了。那么幻吟风此次前往安阳镇,恐怕就是去寻回血圣!
“幻吟风应该是去找血圣,继续盯紧他,有任何的消息立即飞鸽向本宫禀报。”想着,幻郇孑的眼神倏地变得冷黯。
为什么你不就这样在府中慢慢的死去,又要来与他争夺如儿呢?他已经放手过一次,所以,他绝不会再放手了。
“是。”天抱拳一揖,倏地掠身消失在屋子里。
“海若,立即去请凤雨过来。”幻郇孑眯眼沉凝半晌,朝门外唤道。
“是。”海若立即走了进来,朝幻郇孑一躬身,又转身迅速的离去。
“殿下,你猜想的没有错,倾城门确实与绝世有关,此次逍遥王前往安阳镇就是为了御儿。”不久后,司徒凤雨便随着海若来到了书房,尚未等幻郇孑开口,他便已给了答案。
绝世的公主与她的守护者是签订过生命的协议的,在一定程度上公主与守护者是心脉相连的,既是通常所说的心灵相通,也因此他隐隐能感觉到公主的一些预言。
“倾城门与绝世究竟是什么关系?”幻郇孑冷锐的利眸缓缓眯成一条细缝。
“这件事关系到绝世千百年来的神秘,甚至影响到绝世的基业与存亡,请恕凤雨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司徒凤雨冷漠的开口,神色无异。
幻郇孑微微拧眉,却没有说什么。
“太子,请你做好准备,三年后将是真正的一决胜负之时,届时太子有危险,凤雨再来相助。”司徒凤雨淡漠道。
“你要离开?”幻郇孑眉拧得更紧了。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舅舅不在他身边,而幻吟风又有幻烈相助,对他很不利。而凤雨虽然人显得冷了些,但能力却十分强,甚至能将他的舅舅逼回倾城门,却不想他现在要离开。
“是。”他要回到她的身边,那个让他爱得无奈却无悔的女子身边。
看着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柔情,幻郇孑有些明了了,想起令他神伤的如儿,释然一笑,“去吧!”其实凤雨也不过是与他一样,一个为爱而无奈的男人罢了。
司徒凤雨淡淡的瞥了眼幻郇孑,没有说话,但沉默间,男人的友情已开始滋生。
一个月的日夜兼程,幻吟风与鬼面来到了安阳镇,因为天色已晚,便在一座客栈里住下了。夜里,幻吟风将鬼面唤到了自己屋子里。
“王爷,您唤属下来可是有什么吩咐?”鬼面恭敬的走了进来,抱拳问道。
“恩,鬼面。看到桌上的三个锦囊了吗?将它们收起来。”幻吟风躺在床上,懒懒的掀起眼帘瞥了眼鬼面,寡淡的眸子似有若无的瞥了眼桌面上的三个精致锦囊,锦囊的布料相同,却以红、绿、蓝三种不同的颜色区分开来。
“王爷,这是?”鬼面拿起桌面上的三个锦囊,狐疑的探问,心底泛起股不安。
“如果本王出了意外的话,你就打开绿色的锦囊,里面会告诉你怎么做。”幻吟风慵懒的半垂下眼帘,口气仍是冷冷淡淡、不愠不火,却让鬼面倏地变脸。
“王爷!”鬼面激动得抬起脸,双手紧握成拳。
王爷怎么可以这么说?这不等于是在交代遗言了吗?
“本王这次确实没有把握说服御儿,也许本王的生命就只剩下两个月,不过这次本王已经都做好了安排,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幻吟风薄唇微扬,笑得有些虚幻。
鬼面蔓延的惊恐,难道王爷这半年来避不出户,不是为了养病,而是为了安排后事?
“好了,鬼面,今夜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随本王上山。”寡淡的紫眸中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奇异光亮。
“是。”鬼面神情有着说不出的痛苦与复杂,却也只能将锦囊收好,恭敬的退了出去。
身为王爷最亲近的人,却连王爷做了这样的安排他都不知道。
第二日清晨,司徒雨韵依旧抱着一堆花草走进了慕容御熙的房里,只是这次却没有说任何劝慰的话。
“御儿,随我出去走一走吧!”她柔声道。
因为接她的人已经来了。
“我不想出去。”慕容御熙目光无神的说道。
“御儿,你必须出去走一走了。”司徒雨韵语气依旧淡渺,只是轻柔的嗓音里却多了份不容忽视的威严与不容置疑的霸气。
慕容御熙垂着脸,终于自躺了半年的床上下来了,随着司徒雨韵走出了屋子。
久未站在阳光里,当推开门的刹那,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微微眯紧了眼,慕容御熙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耀眼的光亮。
“走吧!”司徒雨韵淡淡的语气里带了丝怜惜。
终于在司徒雨韵的要求下,慕容御熙走出竹屋,来到花丘上,暖暖的温阳撒在她的身上,带着一种清爽的舒适。
“御儿,走出狭隘的屋子,天地间仍是一片美好,不是吗?”司徒雨韵话中有话的微笑道。
慕容御熙不答腔,只是静静的穿过花间,来到那颗孤立的古老大树下,依靠着需要十个孩子手拉手才能圈住的粗大树干坐下,神情仍有些恍惚,眉间却少了些许的空洞。
司徒雨韵望了眼远处迷雾林的方向,唇角扬起抹似有若无的浅笑,然后踏着轻灵的步伐消失在花间。
幻吟风穿过结界,进入了绝世山,看着凌厉阴冷的景色,幻吟风毫不迟疑的朝那片林子走去。
这片雾林即是一个大的迷宫,稍微走错一步就可能迷失在这片林子里,永远出不去。只是对于通晓奇门布阵的幻吟风而言,仍不是太大的问题。
当走出迷雾森林,眼前豁然一亮,而在那棵遗世独立的参天古木下,依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御儿……”一道似来自天际的遥远的轻唤声在风中飘来,让慕容御熙如遭雷击般的浑身僵住,然后她缓缓的、缓缓的移动着僵硬的脖子,回过头。
看着立在山坡尽头的修长身影,她的身子僵硬了,脸上本来淡薄的血色瞬间退去,窒息的呼吸停滞了心脏,她无法动弹,只能惊震的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缓缓走近。
“御儿……”那个俊美如神祗的男人站在阳光里,轻轻的笑着唤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御熙压抑住惊恐的心跳想要逃走,可是身子却似定在了那里一般,无法移动半步。
“御儿!”幻吟风终于走至她的身前,温和的看着她,神情是说不出的温柔、淡雅。
“你来绝世做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着,心却因他的出现而又喜又悲。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破碎的心再次崩溃,在嘶吼着。
果然就如公主所说,情爱是沾惹不得的吗?
“还记得吗?御儿,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约定?”幻吟风依旧温柔的凝视着她,温玉的话语如清风抚过。
眼底浮现淡淡的雾气,慕容御熙回响起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段对话——
“血圣姑娘与绝世山有什么关系?”微微眯起的瞳眸闪了闪,他若没有猜错,她使的应该是绝世的独门绝技——凌音转移。
“嘻嘻,看来你了解不少嘛,不仅能说出绝世,连凌音转移都看得出来了。”怒容御熙这才意识到幻吟风的不简单,微微收起了玩性。
“这个问题王爷你可以慢慢追查啊!既然你能紧追小女子六年,又对绝世如此清楚,自然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