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在做什么啊?”突然,一道略显稚气的甜美丽音打破这短暂的寂静,两人均是一脸惊愕的望向突然出现的幻如凝,而幻如凝也正一脸好奇的望着安妃与幸妃,笑得甜甜的。
好一个美妙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止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还夹带着几分稚气,动听之极,神态天真娇憨中又带着几许顽皮,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
更重要的是,她周身散发出的浑然天成的高贵之气竟是她们怎样也无法攀比的上的,真料想不到,世上竟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倚的人儿。
“大胆奴婢,是哪个宫里的奴才,竟然这么没规矩!”回过神来,安妃立即怒斥,虽然是嫉妒幻如凝的美色。
否则她又怎会不明白,一身的华贵又岂是小小宫女所能穿戴?
幸妃则是不动神色的在一旁悄然打量着幻如凝,也不拦着安妃,不可否认,她也在嫉妒。
任何一个后宫妃嫔见到自己所无法比得上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眼前,都不会想到帮助那女子,只会想着方法将她除去,以免危害自己的地位,而现在,不用自己动手就有人帮她清楚祸害,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阻止?
何况,眼前这女子尚未摸清底细,不宜乱动,不过,她总觉得这名女子的神情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凝儿不是奴婢。”幻如凝委屈的撇着唇,眼里泛起雾气。
“你是什么人?”安妃眯起眼,看着幻如凝的美目里多了几分打量,似在揣测她的身份。
听说新后的名字是幻如凝,她自称凝儿,难道她就是神秘的新后?
“凝儿就是凝儿啊。”幻如凝委屈的说,似乎有些被她刚才凶恶的神情吓到了。
幸妃精致的容颜上出现了些惊讶的表情,难道这女子是个傻子?
安妃也看不出不对劲,与幸妃对望一眼,即而狐疑的再次开口探问,“凝儿叫什么名字?”
“凝儿的名字就是凝儿啊。”幻如凝嘟起红唇,似乎她问了什么白痴的问题一般。
这下安妃与幸妃彻底恍然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傻子。
“姐姐你是谁啊?”幻如凝好奇的问。
“本宫是皇上的安妃。”安妃冷傲道,望向幻如凝的眼里尽是鄙夷之色。
还以为新后是个什么角色,不过是个傻子,哼,就算再美又如何,皇上最多是一时的迷恋,很快他就会成为后宫权欲下的牺牲品了。
“安妃?安妃是什么?”幻如凝双眼透着迷惑。
“就是妻子,本宫是皇上的妻子。”安妃口吻中的鄙夷更浓了。
“哦,那皇上又是什么?”幻如凝继续好奇的问道。
“皇上就是九日后要与你成亲的人。”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幸妃柔声开口。
“姐姐你好漂亮哦!不过西楼哥哥怎么成了黄上了呢?”幻如凝惊喜的跑上前,喜滋滋的拉起幸妃的手,继而疑惑的问。
“你的西楼哥哥就是皇上,而且,皇上可不知你一个妻子,咱都是皇上的妃子,你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安妃嘴角勾起恶意的笑纹。
“你们都是西楼哥哥的妻子?那西楼哥哥为什么还要凝儿做西楼哥哥的妻子?”幻如凝皱起小脸。
“因为你是个傻子,皇上可怜你。”安妃毫不客气的打击她。
“不是,不是,凝儿不是傻子。”幻如凝惊慌的摇着头,突然,眼角瞥见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朝这边而来,眼底闪过异光,她激动摇着头,后退着。
“你就是傻子,别以为皇上立了你为后,你就能在后宫生存下去,等皇上玩过你之后,皇上马上就会抛弃你,任你自生自灭。”安妃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打击到了幻如凝,更加逼近她,恶意的说着。
“你胡说。”幻如凝用力的推开安妃,安妃自己也一不小心往前倒去重重的压在安妃的腹部。
“啊!”安妃装上伸手的石椅,吃痛一声,小腹又似被重重的击打了一拳,痛的她精致的容颜都扭曲了。
满腔的怒火熊熊燃起,她愤怒的用力推开身上的人,然后扬起手,用力的挥下。
“啪!”地一声,幻如凝白皙如玉的美颜上立即印上一个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幻如凝瞬间呆住,似被吓傻了,只能呆呆的看着安妃扭曲的怒容。
“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安妃仍不解气,扬起手,在欲挥下,身后却徒然响起一阵暴和。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安妃脸色骤然一白,还来不及转身,身子已被重重的击飞出去。
“啊——”一声惨叫伴随着“扑通”的重物落水的声音响起,安妃掉落在湖水里。
“西楼哥哥!”幻如凝眼底的惊恐再看见西楼戥锌的身影后,化成无尽的委屈,奔进他的怀里,低声的哭着。
西楼戥锌看着幻如凝带泪的精致容颜,那刺眼的红色掌印顿时淹没了他的理智,熊熊烈火在他鬼魅的绿眸中爆发而起。
“皇上!”幸妃也一脸的惊骇模样,似被吓到,脸色苍白的看着水里折腾的安妃,继而惶恐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西楼戥锌,全身颤抖的福身。
“你们竟敢欺负凝儿?”将幻如凝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西楼戥锌暴戾地溢出慑人的声响,怒目燃着两簇巨焰,仿佛要将她活活吞噬。
“没有,皇上,臣妾没有,是安妃姐姐。。。。。”幸妃惶恐的解释还未说完,就被人狠狠的掐住脖子,惊恐的望向眼前犹如索命修罗的狰狞冷容。
这一刻,她彻底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精致的容颜因为呼吸困难而变得铁青,脖子处传来的尖锐的疼痛扭曲了幸妃的脸。
“西楼哥哥?”幻如凝因为被西楼戥锌用另一只手将她的脸扣在他的胸前,因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痛苦的喘息声与西楼戥锌因愤怒而急速澎湃的心跳声在耳旁回荡。
幸妃怨恨的看着被西楼戥锌护在怀里的幻如凝,满腔的悲凄与不甘,不公啊,皇上您怎么能如此不公?我爱了您这么久,即使在床上也得不到您如此的贴心相互,如今,您却如此神情专注的看着另一个女人,还为了她杀我!你怎能如此不公?
“皇上,娘娘。”远处莫如急切的跑来,她不过是去端一下酸梅汤,回来却不见了主子的身影,只有甜甜趴在石桌上假寐,差点没将她吓死。
正当她急得不知所措时,竟看到娘娘在宫墙外的亭子里,而且,最难缠的安妃和笑里藏刀的幸妃两人都在亭子里,一慌,竟把酸梅汤给打翻了,然后急急跑来,就怕晚了会出事。
可急切的跑过来,确实是出事了,可是却是这样一个画面,让她不由得一愣。
“啊!皇上,请您绕过娘娘吧!”被安妃与幸妃挥退的宫女也跟着跑了过来,见到自家主子几乎要被掐死,脸色苍白的忙伏地求情。
安妃宫里的宫女们则是惊慌失措的搜寻者安妃的身影,当看到湖里挣扎的红影时,立即吓到魂飞魄散,可是没有西楼戥锌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下水救人,只能磕头哀求。
“皇上,安妃娘娘快不行了,求您下令救救娘娘吧!”
“若不是看你父王的面子上,朕会掐段你的脖子。”紧眯的妖诡历眸死死的盯着幸妃青白交错的脸,怒气似自西楼戥锌的牙缝中硬迸而出,子句咬牙切齿。
幸妃只能惊骇的看着他阴沉的冷容,无法说出半句话来。
“来人!”徒然用力将幸妃的身子甩飞出去,西楼戥锌大喝,阴沉的脸色简直就像乌云罩顶,浓的化不开。
“奴才在!”一群持刀侍卫立即跑了进来。
“将他们给朕丢出宫去,从此宫里再无安妃,幸妃。”黑眸深处迸射出狂野的光芒,西楼戥锌眯着妖诡绿眸,额冒青筋,怒火烧得方圆五公尺内,无人敢近身。
众侍卫闻言立即惊讶的互相对望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而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幸妃又被重重的甩落在地,柔弱的身子传来尖锐的刺痛,几乎让她当场晕厥过去,不料西楼戥锌的话才是将她推入绝境的最后那只手。
“皇上,求求您,您怎么惩罚臣妾,臣妾都认了,但求您别赶臣妾走啊,臣妾真的没有想要加害皇后啊,臣妾只是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压抑着浑身的伤痛,幸妃爬回西楼戥锌的脚边,拉着他的的袍摆苦苦哀求,心里的痛却比身上的痛来的尖锐千万倍。
“还愣着做什么?都不要命了吗?拖下去。”厌恶的踢开她倦弱的身子,西楼戥锌凝眉暴喝。
“是!”侍卫们不敢再迟疑,立即上前将人架起,拖走。
“不要啊,皇上,求求您,不要感臣妾走啊。。。。。”凄楚的哀求声渐渐远去,而湖里奄奄一息的安妃已被救起,但只剩下半条命了,连衣裳都未换,就昏迷着被抬出宫去了。
莫如则识趣的带着失了主子的两宫宫女退了下去,霎那间,亭子里就只剩下西楼戥锌与幻如凝两个人。
“凝儿乖,不怕了,西楼哥哥再你身边,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凝儿抬起头来看看西楼哥哥好不好?”俊容上的阴鹜之气已尽数退去,西楼戥锌的脸上只剩下不可思议的温柔,小心翼翼的哄着幻如凝,想让她抬起头来。
幻如凝紧紧的搂着他,在他怀里拼命的摇着头,低泣着,就是不肯放手。
西楼戥锌心生不舍,却也没有勉强她。
直到一个时辰后,怀里的人儿才渐渐没有了声音,因为哭累了,幻如凝在西楼戥锌的怀里睡着了。
晨曦微露,幻吟风就已端坐在主营帐内的主位上了,支手托腮,深邃的幽眸瞬也不瞬地盯着羊皮卷上的山河图,俊美的脸庞凝神诡谲。
“王爷。”泰震端着幻吟风的药走了进来。
“辛苦你了,泰老。”幻吟风讲视线从山河图移开,微微扬唇。
“王爷可是已有了计策了?”泰震微微一笑,将盛药的茶杯递上。
“嗯。”半垂俊脸,幻吟风慢条斯理地端起瓷杯,浅饮一口,这才漫不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