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 十三党+十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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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 十三党+十四党-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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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完全透不过气,跌进了无休止的迷乱里。
    我只觉得自己在往下陷落,陷落……
    仿佛直吻到天荒地老,胤祯才喘着粗气放开我,望着他含笑的眼,我羞恼地回想起方才我似乎回应了他——楞一下,我并不讨厌他的吻。
    胤祯的眼睛如星辰般闪烁着奇异的光华,眸子里的炽火烧得更旺,象一个分到了糖的孩子般兴奋地大嚷道:“你喜欢我吻你——”
    “闭嘴!”我恼羞成怒,随手抓过枕头就向他砸去,顺利地将剩下的话堵在了他的嘴里。胤祯大笑出来,对着枕头响亮地亲了一下,我越发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许笑!”我严重鄙视自己,不就是个吻嘛,有什么了不起?咱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正郁闷间,门外王全儿的话救了我:“十四爷,再不走就要误了万岁爷的召见了!”
    胤祯面带恼色:“我知道!”可是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王全儿踌躇:“那您是不是……?”
    我狂奔过去打开门,王全儿一见我,笑容立马僵住,然后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个透,哆哆嗦嗦地说:“奴……奴才给安……安阳公主请安……公……公主吉祥!”
    我二丈摸不到头脑,他这是怎么了?胤祯强忍着笑走过来,凑到我耳边说了句“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就走出门去,末了还不忘意味深长地多看我两眼,嘴角边挂着的绝对是全世界最欠扁的笑容。
    我站到镜子前面一照,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单薄的素衣被扯得乱七八糟,露出大块雪白的皮肤,上面的点点红斑怎么看都象是……
    面上一热,我也不好意思喊丫鬟了,自己跑到柜子里翻了件立领的衣服换上,然后重新梳了头发,洗了脸,做完这些,还是觉得心虚,又奔到镜子前左看右看,终于确认没有把任何一个红点露在外面才算放了心,吸口气慢慢踱到前厅去,不想却与一人迎面撞上。
    “入画,你怎么了?”她看起来比我还狼狈,衣服凌乱,臂上擦起好几块皮,一副强忍着哭的样子。联想到方才的经历,我尖叫起来,“是谁欺负你了?”
    “不是!”入画连忙否认,“是奴婢自己不小心!”说了还怕我不信,又解释说:“刚才十四阿哥吩咐奴婢去马厩看乘风、追云,奴婢不小心惊了它们,给踢了两下子摔到了地上,只是外伤,不碍的!”
    “哦!”我放下心来,乘风就算了,追云性子烈得很,又认主,除了我和十四谁也不肯亲近,入画惹了它当然要吃苦头,我安慰道,“得赶快上药,你先去里间坐着吧,我拿药去,上回十三阿哥送来的云南白药治跌打损伤最好了,抹在伤口上过两天就没事。”
    入画低低地应了,我顾不上她,小跑着找药去了。
    四十一年九月康熙开始第四次南巡,可是我并没有在随行名单里。纵使是拉来了思惜,谈论了诗词,康熙仍旧没能准许我们到江南去。理由很蹩脚:女子应该常呆家中侍奉长辈、晨昏定省,典型的双重标准——去赤峰那会儿我们就该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去取悦仓津,现在不需要我们了就可以一脚踢开,说死说活都是皇帝一句话,真命天子圣旨口,他无论怎么说我们都得照做。无奈,我只能写了封信让十三代交给王成,问他可知道梦园的事。照计划南巡要到十一月才会回返,十三虽然答应用书信联系,但真要等到王成的信件,少说也要半个月后了。
    此次南巡康熙带去的人并不多,除了十三,阿哥里只有太子和老四。我不知道康熙是不是有意为之,目前老四和十三表面上还都是支持太子的,他只带太子党不带八爷党难说不是表明立场的一种方式。不过胤禩他们倒是十分沉得住气,一点儿焦急的意思都没有,仍旧行事如常。我正在暗自纳闷,没想到康熙前脚刚出发,后脚就听说了十四突染急病,闭门不出的消息。前几天还见他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说病就病?我留了心,宣了太医来问,却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感冒发烧,休息几天就好了。隔日惠恪进宫,也是这般说词。可惜惠恪实在不是块演戏的料,我问她症状,她支吾着前言不搭后语,连眼睛都不敢正经看我一眼。我起了疑,耐着性子套她的话,越往后她越说不清楚,冷汗直冒,到最后干脆跪在我跟前讨起饶来。我料准出了大事,哪里肯放过她,一定要她说个明白。惠恪虽然不聪明,但气节倒是不缺,宁死不肯说半句,只知道一个劲地哭,还是惊天动地的那种哭法,流下来的泪水差点没把我的逸云轩给淹了。
    问不出惠恪,我只好把王全儿召进宫来问话。王全儿是人精,一见府上的侧福晋也在,知道已经漏了馅,也不再瞒着,先编派了个“十四爷请福晋先回去照顾”的由头把惠恪哄了出去,然后在我跟前老老实实地交代道:“爷接了密旨出京去了。”
    当时我手里正捏着前朝的青花瓷杯,听了这话差点没直接把杯子扔到地上:“是万岁爷的密旨还是十四爷私自离京?你给我说实话!”
    王全儿“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奴才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瞒着公主啊,爷真的是奉了万岁爷的旨意出京的!”
    我不相信道:“那你们福晋干嘛那么慌张?你还想骗我不成?”
    王全儿忙解释说:“福晋胆小,再说她不知道是皇上让十四爷出去办事。我们爷本来是想瞒着福晋的,反正他从来不进她的屋,就是爷生病不想见她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昨天不知撞了什么邪,福晋突然心血来潮寻了个药王像硬要搬到爷房里,说是可以保爷平安。当时奴才不在,另外两个小太监找不着借口拦她,让福晋闯了个空门,这把戏就穿了。”
    “那你们福晋就没问是怎么回事?”
    王全儿腿都抖了:“问了,但奴才只说爷出去办事了,行前吩咐了千万不要声张。”
    我皱眉:“为什么不把实话告诉她?”想必惠恪也以为十四是私自出京,所以才会慌张成这样。
    王全儿闷声道:“这是密旨,走漏了风声会害死爷的……爷……爷说能瞒着就尽量瞒着……”
    惠恪怎么看都不是有胆子泄密的人,至于连她都防得这么紧吗?难得十四这么谨慎,我问道:“十四爷到底办的什么事?”
    说起来,别说惠恪,连我都被瞒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也不相信我?
    王全儿解释说:“事关……事关太子爷,所以必得暗访。”
    一废太子……我脑中顿时闪过这个词。我知道太子要两立两废,但到底是哪一年被废,又为了什么被废一概不知,康熙让十四暗查,是不是代表着已有废太子之心?难怪这次南巡他把太子带在身边,不是荣宠而是监视吗?那他对老四和十三呢,也是监视不成?还有十四,如果是他的暗查导致了太子的废黜,那他岂不是相当危险……
    王全儿看我脸色突变,以为我被他的消息震晕了,掏出一支簪子安慰道:“十四爷说公主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担心,所以才瞒着公主。可是他也说不一定能瞒过您,指不定哪天您发现了会生他的气,所以事先先备下了赔罪礼请公主消气。”
    这个十四!我哭笑不得地接过簪子细看,是一支做工精细的翠玉簪,通身用细沙磨得光滑无比,勾出优美的弧度,顶端有绿光莹莹闪烁,饶是我见惯了珠光宝气,也不得不为这簪子的美丽光华所倾倒。我暗道十四眼光不赖,偏头却看到王全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不禁奇怪道:“我脸上有东西吗?”摸摸,并没有凸起感。
    王全儿很狗腿地笑了两声,讨好着说:“十四爷交代了,让奴才注意着公主的神色,回头得向他禀报您喜不喜欢这簪子。这可是他挑了好久才选中的。”
    我的脸慢慢地烧起来,其实自从那日偷吻之后我就臊得厉害,如果说第一次是我很果断地拒绝他,那么这第二次……雷哪,快劈死我吧,他比我小整整二十岁,我这老牛吃的可不是一般嫩的草。要不是这回康熙派他外出,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再次提醒自己:悬崖勒马才不会死的太惨。
    有时候,哪怕迈出一小步也能让人万劫不复。
    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但当时的我肯定,作为一个守着现代爱情观的女人,我在清朝注定没有幸福。
    
第三十八章 泪潸然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少了康熙这只镇山虎,再加上众位阿哥明里暗里的活动,但凡有些政治头脑的人都可以嗅到紫禁城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息,尽管后宫仍是一派祥和,但前朝已是风起云涌。
    这是我经历的第一次朝臣洗牌,手法老练准确,以胤禩为首的八爷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笼络了大部分熙朝重臣,越来越多的人围绕在八阿哥周围形成势力,大力赞扬他的人品才学,胤禩“礼贤下士,视民如子”的贤名比以前更加深入人心。相对的,贬斥太子胤礽的风评也在不经意间多了起来,各房各殿的奴才都在嚼太子爷“强抢民女”或者“穷奢极侈”的舌根,言谈间义愤填膺,胆子大的平民甚至唱出了“可叹储君王,荒淫抢利忙”的调子,歌声借着响城的时机传到宫里,每一个主子奴才都听得真真的,面子上虽然看不出来,肚子里却绝对是各有打算了。
    其实说胤礽“赋性奢侈”、“暴虐淫乱”并没有污蔑他,我曾亲眼见识过他为了“听响儿”逼一个小太监吃铁砂子,直把门牙崩了下来,满嘴是血。那个太监最后怎样了我不知道,但事后胤礽心情不错是千真万确的,他很为自己的恶作剧兴奋。毫无疑问,立这样的人作为储君乃国家之大不幸,朝堂上下想把他拉下来的人没有一车也有一打,而他之所以能在太子的位置上坐到现在归根结底靠的是康熙的宠爱。胤礽是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的儿子,赫舍里氏死后康熙将所有的爱妻之情都转移到她孩子的身上,不仅吃穿一应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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