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心你就欢喜,就连许翊中,恐怕你最初想要得到他,也是因为想和我抢,为什么?!”
“因为所有人都爱你,连我的父亲也爱你!记得大学入学不?你爸忙不过来,你妈陪你到学校。你要住上铺,我也要住上铺,可是我爸却拦住你妈,爬到上铺去为你挂蚊帐!我在下面看着他,眼泪都要出来了。完了你知道我爸对我说什么吗?他说,小蕾,你和小雨一间屋,又是一个地方来的,你要和小雨相处好,多照顾她。我凭什么?读大学还要成你的佣人照顾你?!我只觉得屈辱!”杜蕾激动不已,往事纷纷涌上心头,带起切齿的恨意,“为什么我爸会这样?不就是因为你爸是我爸的顶头上司!”
进初中,尧雨长相不如她,成绩不如她。然而,尧雨却在班里有一大堆好朋友,上至班长,下至班里的差等生都和她好。老师喜欢她,她不用表现好,老师都对她和蔼地笑,有什么好事都会主动想着她。
慢慢地,她知道了,尧雨的父亲是副市长,等到读高中,她父亲已经是B市的市委书记。尧雨家永远压在她家头上,所以连她的父亲也会照顾尧雨。
“当时在班里,我和你家庭条件是最好的。如果没有你,我会被拿来当成比较的对象?”杜蕾逼近尧雨吼道,“同学都说,尧雨脾气多好,瞧杜蕾,那转样!你藏着你的骄傲、你的脾气,你真是再虚伪不过的人!你要是没有家里的背景,会有这样的自信,会有这么多人对你好?!”
尧雨平静地与她对视,“读高中的时候,有次班里推荐代表班级去演讲的人,同学投我的票,老师也投我的票,你气不过,就这样说过我。当时我很自卑,觉得真是这样,世界在我眼里一下子变得灰暗了。记得高三我很少来班里上课吗?”
“哼,怎么不记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师一句责备的话都不说,是敢怒不敢言吧?亏得还有同学帮你说话,说你生病!”
“是啊,我是生病了,我厌恶上学,厌恶别人和我说话,我在家也不和爸妈说话,也不对他们笑。我高三那年患上了轻度的自闭症,只想活在自己的空间里,还想离开B市。”尧雨笑了笑,“读大学一切都是全新的,我就没告诉过任何一个人我家的情况。然而,我同样拥有了朋友,这才慢慢地开朗起来。”
尧雨想起往事禁不住难过,在她开朗自信起来的时候,是佟思成一闷棍又把她打晕了。所以她才留在A市,两年不肯回家。然而,在社会上待了四年,尧雨的心智已经成熟。她怜悯地看了眼杜蕾,那时候多么偏激,“现在我不认为这是我的错,我的父母给了我非常好的环境,我很感谢他们对我的教育。不管别人出于什么目的对我好,我都感激。杜蕾,不是每个人都冲着金钱、权势去的,你太偏激了。”
“尧雨,你太不明白这个社会的黑暗!我们打个赌,我赌如果许家在不知道你的情况下,同时和一个高官的女儿比较,他们会让许翊中娶她!”杜蕾眼眸深处飞快闪过一丝算计。
因为气恼,杜蕾的胸口起伏不定。她眼中不掩饰她对尧雨的嫉恨。尧雨有把她保护得太好的父母。有对她爱护如姐妹的朋友。她不用打拼事业,不用为温饱发愁。就连爱情,她也要最纯粹最好的。凭什么不做努力,她就能得到这么多?亲情、爱情都拥有最幸福的感觉?!杜蕾觉得太不公平。
“许翊中的家人为什么不选你?你爸在B市给了嘉林这么好的投资环境。我啥也没给过他不是?”
“那是筹码不够。”杜蕾小心地诱惑着尧雨。
“那是你总把人性看得太卑劣。我今天来找你是说你和张林山的事,杜蕾,我还是希望是我多心想歪了。我做事也没什么原则,但是护短。你说我威胁你也好,说我仗势欺人也好,我护慧安护定了。所以,别让我知道你和张林山有什么。”尧雨说完转身就走。
杜蕾噎了半天,眼泪都气出来了。
她和张林山这样往来有一年时间了。
那天晚上,八个人的聚会完了,张林山明明是和慧安一起回家,然而却意外地出现在酒吧里,坐在佟思成走后一个人坐在酒吧里的杜蕾面前。
杜蕾笑出了眼泪,原来看上去拥有最美好的婚姻的慧安,家里也有一本糊涂账。
那晚,她和张林山在酒吧里喝到天明。
她蓦然发现,她和他是这样谈得来。无论什么话题,他和她的观点都惊人地一致。
音乐,政治,婚姻,童年,趣事,糗事……细细碎碎的笑声从喉间滑落,摔落在胸前撞击着胸腔里的那处柔软。
张林山温柔地拭干她的泪,低语道:“你可知道,你很美很美……”
她蓦然问:“为什么不陪慧安?你不爱她?”
“不,我爱她。”
“要是打分呢?你爱她多少分?”
“我爱她一百分,她也爱我一百分。”
“呵呵,我不信,你怎么可以在陪她回了家,又一个人跑出来喝酒?”杜蕾当然不相信。晚上八个人里,难不成除了萧阳和千尘,每一个人都不开心?
张林山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我和她,生活方式不同,不妨碍感情。”
“也不妨碍你喜欢别的女人?”
“谁说人一生中只能喜欢一个人呢?”
杜蕾重复着这句话,大笑起来。笑声未停,张林山已吻住了她。这是杜蕾的初吻,她茫然不知所措。
张林山经验丰富,杜蕾,却是只菜鸟。他挑起了她的欲望,呼吸间全是张林山霸道的男人气概。他肆无忌惮地在酒吧吻她,无视周围的一切,他的勇气与无畏让杜蕾臣服。
天微明时,他们才离开。
杜蕾垂着头,坐在他车上,脸色苍白,满心凄凉。她想,回家洗个澡,睡一觉,这一切都只是梦。
而张林山刹住车,再次吻住了她。他狂热地索取,让她从拒绝、抵抗到顺从。他滚烫的吻温暖了她的面颊,渐渐浮起红晕。
张林山静静地说:“我喜欢你快乐。”
杜蕾陷入了张林山的网。
她调到策划部,有更多借口和理由与他接触,与他自然地在一起。
她对张林山自始至终说的都是:“我也喜欢你快乐,你要对慧安好,我不想破坏她的家,不想抢她的丈夫,我们,只是在一起取暖的两只小老鼠。”
每当她这样说,张林山就会紧紧地抱住她,似乎这样真能给她热度。
尧雨找上门的指责让她生气。是的,尧雨也了解她,一针见血地说出了她心里所想。她从没开口要求张林山离开慧安,也从没要求过张林山给她任何承诺。
她给张林山所有的印象都是善解人意、体贴和温柔。她实在羡慕张林山对慧安的照顾。可是,她也明白,如果她要像别的女人那样纠缠着张林山,要他离婚,要他娶她,任何男人都会跑。杜蕾爱上了张林山,她一定要得到她想要的。
她不委屈?张林山表现得再迷恋她,他还是要回家,还是要回到慧安身边。杜蕾在绿化地里哭了很久。她想张林山,她不顾一切地打张林山的电话。手机里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杜蕾一下子又轻松了。
她想打他的电话,却害怕这么晚了打通电话。
夜深人静的电话总不是一般的电话,他接了会如何想?慧安见他接电话会如何想?杜蕾很高兴没打通,很高兴没有让张林山开始觉得她会给他烦扰。他和她在一起不就图个轻松快乐吗?
然而,杜蕾想打。正因为打不通,所以她一遍遍地拨着,一遍遍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关机的提示音。
她终于平静下来,温柔地抚过那个电话号码,回了家。
尧雨拦了辆车去许翊中家。秋风乍起,呼啦啦清凉的气息全冲进肺里,带来清爽的感觉。她希望是她小心眼儿了。杜蕾的话带着她没有想到过的东西,冲击着尧雨的神经。也许,杜蕾不是她印象中的杜蕾了。她为自己对许翊中发火转身就跑的行为感到内疚,尧雨想和许翊中多交流。
许翊中打开门,沉着脸看尧雨,“这么晚了,什么事?”
尧雨伸手拉他,“你生气啦?我不是来了嘛,我没玩失踪。”
许翊中不为所动,嘴紧抿着不说话,眼里有着诧异与排斥。
尧雨半夜敲门,许翊中一副不想让她进门的感觉让她下不来台,尧雨站在门外很尴尬。她等了会儿,他还是没动静,便咬咬唇说:“没事,我走了。”
许翊中一把拽住她,尧雨正想笑,听到他说:“太晚了,我送你出去坐车。”
这句话伤到尧雨了,他不仅不让她进门,还只送她出去坐车,当她是什么人?她使劲一抽手,抬起脸斜睨着他,“不用,我既然能来,就自己能回去,不劳你费心。”
这是许翊中第一次拒绝她。尧雨一颗心不断地往外冒酸水,一张脸酸得皱成了团。她转身就走,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眼泪哗哗地往外流。尧雨觉得丢脸,半夜去男人家,还被拒之门外,这个男人不是别的,还是她的男朋友。
“叮咚——”电梯在十层停住,尧雨擦擦泪不想让别人看到。
门一开,许翊中喘着气走了进来。他堵在门口没说话。
尧雨扭过头不看他,现在追来没用!
电梯在一楼停住,尧雨低头往门外走,许翊中伸出一只胳膊挡她面前。愣神间,电梯门关了又往上升。
尧雨伸手去按最底层的键,许翊中用身体挡住。
尧雨扭过头不看他。到了顶层,电梯门开了,许翊中拉住尧雨往外走,尧雨犯了倔,不吭声一只手使劲拉住电梯里的栏杆。
许翊中低哼了声,扳开她的手,不耐烦地一把抱起她。尧雨紧闭着嘴拼命地挣扎。
进了房间,许翊中直接把她扔上床,开始脱她的衣服,尧雨以最惨烈的招式应付,许翊中任她抓咬踢打也不理睬,忍着胳膊上、颈上被指甲挠出道道红痕,终于脱完尧雨的发福,用被子把她裹成一卷。“我就拒绝一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