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女神身上的衣服也会在他们的脑海中缓缓脱去。幻想出来的这一切,其实还会比真实的更惊艳一些,因为幻想者总是自动填入最理想的素材。
李锐明显进入了强制幻想状态。这个小坏蛋一定正在自行脑补林真跟他姐姐究竟是怎么脱又如何么么哒再怎么亲亲再如何那啥那啥的样子。
可是林真一低头就瞧见李锐裤子里头传说中的小帐篷,并没有及时搭起来。
倒也不是全无反映,但只是微微地鼓鼓囊囊一点点。只占用了一小片地方。
可怜的孩子!他之前讲述的那个冷艳故事,果然是真的比他所讲的还更凄惨!他受过了极度严重的心理刺激之后,明显已经患上了不举的毛病。
这时候林真就囧了。
怜悯之心,她当然有之。不但有,想起李锐在他岁数比现在还小的时候。多么青春稚嫩,就必须怀抱着一个凄惨死去的赤果女友流眼泪,一个被恶棍伤害被野兽弄脏的美丽少女尸体。然后他还拼命自责,最后成为废人无法自举。
想起来都忍不住想要替他掉眼泪。
可是,眼下可不该矫情乱丢无谓的悲伤眼泪啊,眼下貌似最应该考虑的问题是治愈。
要想治愈,就得先知道李锐是不是个玻璃心。
要想知道他是不是玻璃心,得先弄清楚他自己此刻自我感觉是良好呢?还是羞恼愤恨呢?还是无颜再见江东小妹呢?还是想要掩面泪奔几千里之外去找豆腐撞死自己呢?还是没心没肺地漫不在乎呢?又或者。他是个身残志坚的励志哥?
林真一时犯囧,就是因为这个调查问卷不好做,要该怎么去说呢?
林真很担心说错话。倘若他是玻璃心。稍稍说错了话,又要加重他的心理阴影,结果弄得来自己于心不安。
她现在后悔刚才冒失轻率了。
早知如此……咳咳……还不如……
哎!果然是不作就不会死!现在呢?不作也作了,事情已经作出来摆在面前了,无法再装鸵鸟。林真也只好硬起头皮对这孩子负责到底。
楞了一小会儿之后,林真假意对李锐的病患状况一无所知。笑道:“我说!柳同学,你好强的定力啊!”
李锐脸色十分难看。痛苦咧嘴:“我不姓柳!姓李。”
“柳下惠坐怀不乱!你就是姓柳的吧!刚刚谁说自个儿是抱养的?被抱之前我看你就是姓柳。”
“谢谢老板娘!”李锐忽然低下头,很真诚很严肃的感言起来。唏嘘道:“我听出来了,你这是怕伤着我的自尊心,绕着弯子逗我玩呢!我谢谢你的好意了。”
林真一时惘然,没料到这孩子的态度忽然就急转弯飞流直下三千尺。
看来他不是个玻璃心,内心却也不怎么强大。这大约是个喜欢萧邦式忧郁的那种货色。
既是这样,那就不用讳疾忌医,大可以开诚布公跟他谈谈病况。
起码得让他相信这毛病不算啥,有得治。
“你是说?其实你是那啥?并不是真柳下惠?”林真继续装傻,想引他自己面对自己的障碍问题,这种事情林真也是不懂,想来应该越是鸵鸟,越是病重。积极面对,勇敢直视,才会有救。
“切!”李锐瘪嘴:“你咋知道柳下惠就一定是个健康的?我就觉得他跟我一样有病!”
“哈哈哈!”林真笑了,这不是取笑,是真的觉得高兴。
李锐在这情况下,还能拿这个出来开玩笑。还把柳下惠一起拉进了不举病患者的同盟军阵营里去,他这心态实在是极好的。
林真不由得有些儿小感动,同样的事情被她遇到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哭得死去活来,然后被身边的人各种哄着。还愣是矫情伤心哄不转来。
眼前这个17岁的少年其实是应该给予一点尊敬的,他挺不容易的了,挺顽强一个生命不息吐槽不止的搞怪少年。
“小锐!你自己觉得,这问题严重吗?”林真尝试迂回。
“当然严重啦!你以为我喜欢做个废人吗?”
“那么!你觉得这病能治吗?哦!我说错了!天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我意思是想说:你觉得这病有可能短时间内就治好吗?”
“我倒是想一下子治好哎!可是没成功!你知不知道,恰好俄罗斯的医学权威,在这方面最牛。我去彼得堡和莫斯科看过。结果是很难治愈。砖家说,得慢慢来……”李锐说着说着,语速变慢,好像不想再说下去。
林真心想,大概这孩子是顾虑着:再说下去就难免要涉及到技术性问题以及动作片的即视感片段了。他大概是不肯跟个女人谈这个。
倘若这还是在梅里雪山雪崩之前。林真遇到这个敏感话题,也会机智地及时打住,顾左右而言其他去了。
现在的情形却刚好相反,她还就是想听听俄罗斯的砖家给出了怎样的治疗技巧。
就算被人斜视为不要脸,也无所谓。
遇到男朋友生了个那种病就撒丫子捂着脸蛋儿跑一边害羞去了,那就是要脸面的人爱干的事儿吗?最瞧不起那种装货。
想想看,李锐之所以说着说着,不想再说下去。恐怕也就是见多了这种装笔货,默认是天下女人都如乌鸦一般的黑,所以他才尊重女人的害羞问题。不肯多说。
瞧着吧!劳资今晚上就替你铲除这个虚伪人世最流行的不公正待遇。劳资就要你大大方方地跟个女的谈谈那种事情的科学技术。君子坦蛋蛋,小人藏*。
少年!勇敢地露出吧!我挺看好你的,赶紧康复和振奋起来吧。
其实,李锐这时候还并不算是林真的男朋友,林真这么待他,还是略有些过了。
不过呢。林真知道自己就是个这样的人!当年之所以会跟廖永泰犯下错失,其起因就在这里。
林真虽然性子柔软爱哭。却也是个天生秉性很痛快很大方的人。虽然她跟李锐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不过就是刚才一度起了点小小的色心而已。但是。林真自己却觉得,既然开了那样的一个好头,就别想赖账。既然我已经公然开始勾搭你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就得对你负责到底。
这其实是个意淫算不算相好的问题。很多人觉得不算。很多人觉得一定得是真正来过一发以后,才算是确定了两个人的关系。
林真却坚持觉得:既然起过了那个歪心,就得认账!不认账就是耍赖皮!
当初之所以会跟廖永泰弄到一起,就是因为林真扪心自问,确实对廖叔叔起了那份心思。于是她执意要把此事当真做成,不然此事便不算完。她倒是担心廖叔叔会臭骂她一顿,把她撵开,然后罚她写检讨深刻认识思想上的错误。
岂料廖叔叔比她还更痛快,直接把她扛在肩上带走,朝床上那么一扔,然后就酿成一个大杯具。
林真今生是不会知道老廖家祖传漂流瓶遗嘱那回事儿了。来生知道的话,她才能理解廖叔叔为什么会那么豪迈和鲁莽。
姓廖的这家人,是发了誓要体贴照顾林家后人的,林家小主既然直说了想要推倒大叔,大叔嘴里便没有说出半个不字来,直接把领导吩咐的活儿给妥妥地办好了。
现在,又轮到了李锐。林真的脾气一点没改:我就是认了这账!绝不赖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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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你说呢?”
林真赞道:“俄罗斯人还有这一手本事啊?真有意思!”
她这是为了引出后话。
“快跟姐说来听听!俄罗斯人的医学科技,听起来都赶脚好神奇的样子!”
“这……”李锐还是犹豫,不知道这话该从哪里说起。
哎!林真心下暗自叹息:可怜的娃!乃平生所识的,肯定都是些读错了歪书乱害羞的小女娃。看来,今天也只能靠姐姐我来帮你颠覆旧社会流传下来的那套破观念了。
林真之前是两只手分别把住了李锐所坐那只圈椅两边的扶手,把他死死在圈在了椅子中间出不来。
这时候就撒了手,蹲下去,掰开这个年轻病人的腿,拿手掌边沿轻轻拂过。
抬头说道:“也不是多大个事儿!你用不着紧张。也不用担心我会觉得尴尬。咱们拿出来科学精神来吧。”
想了想,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依我说不如这样吧!你权当自己是只医学实验用的小白老鼠,现在我是身穿白大褂的砖家。这样就犯不着害羞,也不用担心失礼的问题。”
“我才不是小白鼠!”
“那你是啥?”
“不知道……”
“那……你想当个啥呢?”
“我想想……”
李锐真的开始认真在想。林真没去打扰他,也没敢胡乱冲着他那病灶所在的地方动手动脚。她是不晓得俄罗斯人研究出来的结论究竟会怎样——说不定砖家给出的建议是,不要草率碰触病人的病灶。
就好像新婚夫妇指南上面会教男方注意:不要一开始就粗手粗脚直接去揪别人的敏感点,那样很容易会产生不适感和排斥感。
林真吃不准得了那个病的男生,会不会也存在一个过于敏感不易乱摸的技术问题。
所以她啥也没做。
其实她是想要一把拿住他的小宝贝儿。对他念出咒语:大起来!大起来!快点快点大起来!
不过这只是瞎胡闹的搞笑那么一想而已,生怕会带来负面的心理影响,所以并不敢这么忽悠小锐。
她从直觉上已经跟李锐十分亲近,将他改称成了小锐。
这时候李锐终于想明白自己想要出演一个怎样的角色,既有点萌。又不失man系王霸威武之气,还挺切合他目前所患病症的……
“让我当维尼熊吧!据说熊都是很懒的,懒到了做那种事情都不乐意去动动屁股的程度,所以种群数量稀少,濒于灭绝,亟待保护。”
林真斜视。横了他一眼:“维尼熊?那么矫情的外国货,合适吗?我看你还是当熊猫吧。”
“好啊!好啊!熊猫其实也是熊,黑白熊。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
“讲!哪三章?”
“你不能坑我!先哄我去cos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