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已经感知到了正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咄咄怪事儿。
十七岁处_男的敏感性,就好比十倍放大镜和扩音器,把这一项原本属于最轻量级的**接触,楞给放大成了汶川大地震那么夸张的超级剧震。
他的心脏遽然缩紧,继而狂跳不已。
林真第一次处理这种状况,烧火的时候一味追求最大最猛的效果,实际上火力输出得有点过大,室内的空气变得灼热而干燥,廖凡的鼻血流了出来。流鼻血在99。99%的情况下是作为开玩笑话来说的,但廖凡这一次被林真玩成了货真价实的鼻血洒落一地。
与此同时,他的那里那里,失去控制,势不可挡地弹了起来,像一只受到了极度惊吓之后丧失了全部理智,一时忘情挺身直立起来的疯狂鸭子,颤颤巍巍,直端端竖在那里,一动不动,唯有鸭脖子激烈颤动不已。
很多年以后林真才会懂得:原来,只有从来不曾撸管的正宗处_男,遭遇他的第一次时,才能够产生如此强烈的震颤感。不是处_男的,又或者'lol'玩多之后的假处_男,虽然也会敏感激越而起,却再也不会发出如此神经质的长时间震颤反应。
前世1990年刚满21岁的林真当然不会懂得这些。
她上半年在厦门出事的时候,只有20岁。这年六一儿童节,她在扎西大叔家里庆祝了21岁的生日。廖凡首次出现的这晚,已经是深秋。林真刚刚21岁出头。
当时她只觉得害怕。她相信自己这一次玩大了,捅了别人家的马蜂窝。
廖凡爸爸的那个那个根本就不是这样纸的!40岁爸爸的那东西怎地还不如17岁的未成年儿子大呢?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孩纸到底是不是我家廖叔叔亲生的。倘若当真不是亲生的,那么……其实那倒不是件坏事儿,那敢情好……嘿嘿!忍不住就有点口水滴答的想法。
这样一种略荡漾的大胆遐想,只持续了一瞬间,立即被残酷的现实所摧毁。一个意外的打击忽然袭来,这份打击的力度竟是如此之大,立即便把一切yy妄想残忍摧毁,摧毁得一点渣都不剩。
“滚开!”
廖凡直挺挺的僵在那里好一会儿之后,他的嘴里终于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
那声音听上去,百般凶狠,千般无情,万般恶毒。
廖凡这时候毕竟只有十七岁,在刚刚苏醒的时候,显然是被精气逆冲了脑门儿,一时恍神,没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任何的反应来。
稍后,他的强大理智终于压倒了下身本能反应,他怒不可遏,低吼出滚开两个字来。
换着别人的话,也许会像个班主任老师似的,滔滔不绝地数落对方一大通大道理。
廖凡显然不是个话多的家伙。
他只喊出那两个字来,然后便用力咬紧了薄薄的双唇,不再吭声。
虽然只有两个字,却足以令任何人闻之心寒。
那是一种来自于寒冰地狱的森冷无情腔调,那两个字里渗透了敌意、仇视,还有无穷无尽的鄙视之情。
林真就算再笨,也立刻听懂了对方的立场和态度。
她楞了楞。
眼泪花忍不住又在眼圈儿里头闪动。不过,还好。她背对着他,也不怕被他看了笑话。
这时候林真知道应该抽身离开他了。
这时候她傻不楞登地又干出了一件本能驱动的大傻事儿来。
林真在起身离开之前,眼瞅着廖凡的小内内已被褪开来了,正在可怜巴巴地抖抖索索,好像一副小可怜儿的样子。(她当时不知道那是极_品处_男独有的敏感反射。)于是,忍不住手欠,顺手又帮了他一把,把小内内替他拉了回去,把那个正在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儿,重新给蒙住了。
林真侧身倒在一边,打了半个滚儿,爬起身来,冷冰冰地回敬道:
“你自己来。赶紧把湿裤子脱光,烤干之后再穿回去。然后……给我滚!”
说完之后,觉得还不解气,又道:“有多远滚多远,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这姓廖的小畜生。”
林真心里那个气啊!气得简直想要发疯!
……
☆、第26章、有骨气
林真心里那个气啊!气得简直想要发疯!
她竭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装出一副冷酷傲慢的女尊脸谱来说话。倘若不是竭力加以控制的话,其实她会疯狂地砸毁几件身边够得到的小玩意儿。这实在太气人了。
想起不一刻之前,她还在那么心酸那么努力地为了这厮拼命劈柴,急得来差点哭鼻子。
转瞬之间,这个没人性的魂淡廖凡,竟然翻脸无情,对她使出冷冰冰的厌憎口吻喝道:滚开!
“我他_妈_的眼泪汪汪含辛茹苦所做的这一切,早知如此,倒不如扔到外面喂狗去吃了!就当是劳_资又犯了一会子贱吧!劳_资倘若再给你丫的半点好颜色看,劳_资就不姓林了。我他_妈_的倒过来姓。”
然后她就席地坐了下来,在火塘边上向着火光,两只犹自带着斑斑血痕的小手(被木柴尖梢和枝枝杈杈划破的皮外伤),横抱膝头,眼泪汪汪地想:“倘若当真把林字倒过来写,那会是个啥字儿呢?”
她背对着廖凡,再也不想理睬他。
但也没有催他立即滚粗。烤干衣服还需要一些时间。更何况他的裤头都还没有脱下来呢。
所以林真便没有看得见,廖凡痛骂林真之后,也是用力闭紧了双眼,两道泪痕悄无声息地淌过他的腮边。
时隔很久之后,林真才会知道,那一刻,廖凡的小心肝儿,比她更痛十倍百倍。当她终于了解一切真相之后,她和廖凡已经变得亲密无间,一辈子难分难舍。
其实,在林真离开厦门以后不久,廖凡妈妈在一次歇斯底里老毛病发作的时候,失足从廖记老屋阁楼上的一架长梯上方摔落下来,落地的时候头部撞上一块八角形基石的尖角,当场就告别了她那悲催不幸的惨淡人生。
廖凡妈妈身故之后,廖凡爸爸愧悔不已,他认定是自己的出_墙**小三儿事件,直接导致结发妻子对人伦之间的诚信感到彻底死心,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和热情。廖凡爸爸自认为自己是个罪孽深重之人,酗酒之后错过了厦门岛和鼓浪屿之间的最末一班渡轮。于是醉醺醺地雇佣了一艘没有载客执照的非法艇仔,在渡海的时候不幸落海溺水而死。
鼓浪屿是厦门岛外的一处独岛,90年代的时候没有通宵轮渡过海服务。当最晚一班过海轮渡收班之后,迟归的酒鬼通常会选择出租车一样的个体户小舢板,又叫艇仔。通常,合法持有执照的个体户租船者,并不容易发生事故,但无照经营的私商,就类似于成都人所谓“野租儿”,那就很不靠谱。醉酒而且情绪失控的中年鳏夫,一时疏于辨识,无意间错上了不合法的贼船,发生什么样的意外都很正常。
事实上廖凡爸爸很可能是被不良船夫劫财害命。不过,在找不到任何司法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认定为失足落水。那时候廖永泰先生只身独来独往,没有人知道他的皮夹子里揣了多少现金。事后捞起的尸体上找到了手表、证件、戒指和皮包,以及皮包内剩余的两张大钞,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廖先生多半就是意外落水身亡。当然,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性:皮夹子里原本揣有数千乃至过万元大钞甚至港纸和美刀,聪明的野租儿船夫并不全数取光,就此巧妙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当夜廖凡爸爸到底带了多少现金和外币,没有人知道。于是此案终于湮灭成谜。90年代初期的“万元户”还算是一个相当拉风的尊号,随身携带万元现金遭人谋害,实属寻常。
倘若是在85年之前,这样的悲剧便不会发生。85年之前最大的软妹币就是十块。把钱夹子塞爆也塞不进去太多。86年开始出现俗称青蛙皮的50元绿纸大钞,89年之后问世被称为老人头的100元第一版青灰色大钞。稍迟,再改版为通用至今的红色百元纸钞。
1990年10月下旬出现在林真面前的那个廖凡,当时已经是个孤儿。
不但是个孤儿,而且还是一个疯子。
就像哈姆雷特王子一样,廖凡已经被上辈子恩怨折磨得快要疯掉。事发之时,他在外地读书,不在现场。廖凡妈妈留下的遗物当中,有两封还没有寄出的信,母亲写给儿子的。廖凡爸爸已经看过,却没有撕毁,而是原样交给儿子自己去看。母亲留下的最后书信中,极度谴责无耻小三儿所犯的滔天罪恶,并强烈表达了亟盼着儿子替老娘出气的那样一层意思。
廖凡惊闻母亲过世,辍学回家执礼行孝的时候,父亲大人却又拉着他一起喝酒谈心。谈话间,一再表示十分对不住那位根本不懂得世情险恶的天真呆萌小姑娘儿,做父亲的在发妻亡故之后,再也不可能跟姓林的丫头之间发生半点来往,不过,老人家的心里始终搁不平这件头疼事儿。林丫头远在西部山区,那边的生活状况极尽艰苦,虽然给足了她创业自立所需的软妹币额度,却不放心她能不能恰如其分地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被老谋深算的骗术达人骗光了钱怎么办?孤伶伶地流落异地他乡怎么办?老廖已经对不住廖凡的妈妈了,不愿意再多耽误另一个无辜女孩儿。
——他希望儿子每逢寒暑假的时候,可以代他过去看看。就只是看看而已,如果对方需要帮忙的话,也应该尽量帮上一把。
廖凡这时候只有十七岁,就过早遭逢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父母两人留下的遗命互相矛盾,一个泣血泪目的遗命叫他整死那个小贱人,一个谆谆嘱咐他好好生生关照着对方。
这样惨烈的局面,十七岁的少年哪里能够应付得来,廖凡已经濒于发疯的边缘。
在母亲的丧事办完之后,又料理了父亲的葬礼。
父母双双入土为安之后,廖凡几乎是丧失了全部的理性,疯颠颠地一路直奔丽江-香格里拉沿线而来。
他已经是半个疯子,哪里还想得到事先备办好荒野露宿的各种装备,尤其是防寒和防潮的那一套复杂东西。
他压根没有去细想,如果入夜之前没有找到林真所在的那幢木屋怎么办?更加没有想到:还没到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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