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贾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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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贾政-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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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好不好。”
  青萝接过去一看,笑道:“怪道姑娘爱用姐姐的活计,绣活鲜亮不说,配色也雅致,咱俩一个妈生的,怎么我就没有这样一双巧手?”说着又去扯她姐姐的手来瞧,夏家的笑着拍了她两下:“扯你娘的臊!教人听了,当咱们多猖狂呢!”二人正说笑着,听得外头说:“姑娘回来啦!”忙立起身来,迎上去伺候黛玉。
  黛玉见了夏家的,含笑问道:“夏嫂子今日怎么得空往里头来?”
  夏家的忙上去行礼问安,道:“也有日子没见着姑娘了,给姑娘做了双鞋,才偷空给姑娘送来。不知这些日子姑娘吃的可好?睡的可好?我们阖家都记挂着姑娘,只他们不能来给姑娘请安,就我替他们一并磕了头了。”又说:“姑娘这季的新衣裳也该做了,就不知姑娘喜欢什么料子什么花样儿,我原估摸着选了几样,又怕姑娘不喜欢,还请姑娘示下。”
  黛玉道:“一切都好,也问林管事好。你们打量着做几件罢,我也不怎么见外客,也不紧衣裳穿。”又问些外头的杂事,二人正说话间,又听得外头报:“宝二爷来了!”
  夏家的忙起身立在一边,宝玉大跨步进来,扫了她一眼,问道:“这又是哪里的?”
  她忙上来请安,青萝又回了话,夏家的又寻了个由头辞了去。黛玉打发青萝去倒茶,这才问宝玉:“你这又是跟哪里的闲人生了气,到我这儿来了?”
  原来如今宝玉正学着做文章,昨日里做了一篇,学里的盛先生看了,说他不肯用心,打了几下手心,他皮肉娇嫩,回来时便肿的老高,又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心里便有些郁结,偏小厮又笨手笨脚,药也上不好,气的他笼了药来寻袭人晴雯,好容易上好了药,晴雯伺候他换衣裳,又把扇子给跌了,宝玉气大,说了她两句,谁知她竟顶上嘴了,两人吵了几句,那边袭人来劝架,晴雯也连袭人一并骂上了,宝玉烦极了,便弃了她们,往黛玉这儿来。偏听黛玉这一问,又想,若教林妹妹知道我挨了打,又要伤心落泪,更不好了。便欲拿话支吾过去,道:“快别提了!晴雯这个丫头,原我瞧着也还好,如今越发牙尖嘴利起来,一句重话儿也说不得,倒要造我的反了!袭人跟她又不对付,两个人整日里斗得乌鸡眼似的,好没意思!”
  黛玉听了,抿嘴一笑,道:“她们口角,又干你什么事儿呢?过一会子就好了!”又说:“今日我们姐妹们商量着,要起个诗社玩呢!”又把贾瑗写的帖子给宝玉瞧。
  宝玉看完,笑道:“三妹妹真正高雅!”又问:“可商定了什么日子?也好算上我一个!”
  黛玉道:“放心罢,宝姐姐一早惦记着你呢,一来便说定在初一十五,只若大家兴头起了,也就兴一社,便不算上你了。”
  因宝玉进学,一月歇两日,就在初一十五,故他听了,知是黛玉促狭,拿眼睛看着她,也不言语,直瞧着黛玉红了脸,才说:“既是起社,那必要取些银两给厨下置办些吃的喝的,又有别的零零总总的花费,是从宫中出呢,还是各自做东道?”
  黛玉道:“我们今日也算是一社了,也没费什么。明日里史大妹妹做东,吃蟹赏花,又算一社。”
  宝玉叹道:“这期我又凑不上了。今晚上还要做文章,真真烦人!”二人又说了会子话,又陪着黛玉吃了些汤,才去寻程日兴。
  
  没几日,刘姥姥因上回贾府助了些银两,她心里感念恩情,这时候收了些新鲜瓜果,送了来贾府,贾母听说了,便说要留她说话儿。这刘姥姥又知情识趣,口齿伶俐,倒投了贾母的缘,便留了她住,又请她一同游园赏景。这贾府的园子虽不比郊外那个庄园大,却也有些好景致,众人乐了一日,又留着刘姥姥住了一日,才打发她走。
  贾母因玩起了性子,刘姥姥走后没几日,又要带着姑娘们去庄子上,又命贾璐宝玉二人协作,画个游园图来。贾宝玉自然无什么不可,他那儿颜料画笔又都是齐全的,便先命人照着盖园子的图样把稿子立好再论。
  
  这日里凤姐生日,贾母起头,众人凑了份子给她做生日,凤姐多吃了两盅,便要家去歇歇,平儿留心见她下了席,便也忙跟了上去服侍。因凤姐不见紫灵,便问她:“紫灵那个小贱蹄子呢?”
  平儿道:“她这几日身上不好,出了份子,人却没来。”
  王熙凤冷哼一声,道:“不来我也舒心,我瞧着她那浪样儿倒闹心!”平儿笑笑,不肯言语。
  

妻妾
  
  二人行来,才至廊上,凤姐眼尖,瞧见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喝住了拷问一番,才知贾琏十有八九正与紫灵鬼混,气的半死,骂平儿道:“蠢的没边儿了!”再往家走,院子门又有个望风的丫鬟,教凤姐逮住甩了一巴掌,再行至窗前,听得里头紫灵道:“二爷快起身收拾罢,回头教二奶奶瞧着,又是我们的不是了。”
  贾琏道:“怕他做什么?待我性子起来,把那醋坛子砸个稀巴烂才好呢!从没见她这样爱醋的,别说你,就是平儿,我一年里也难碰着一两回!平儿心里都一肚子委屈不敢说。”
  紫灵便道:“平姐姐性子真是温柔和平,比二奶奶都强上几分。”
  那边凤姐听了,气的半死,又酒意上涌,先把平儿打了几下,又一脚踢开门进去,拿住紫灵便扇了两巴掌,道:“你个下作娼妇,好好的爷们儿都教你勾坏了!”紫灵唬的浑身发软,忙跪下磕头,道:“奶奶饶了我,饶了我罢!”平儿也扑上去打她:“平白儿又牵扯上我做什么!”紫灵惧凤姐,却不惧平儿的,二人厮打扭扯起来。
  贾琏见闹做一团,大喝道:“打什么闹什么!一个个街上泼妇似的,像什么样子!”
  凤姐一头撞到他怀里,哭道:“你们做这样下作事体,也就蒙我罢了,真是一点脸面不要,不如撕掳开来,死了干净!”
  贾琏听了,酒意上头,狠狠推她一把道:“闹罢,闹罢,闹起来谁脸上好看!”凤姐先是酒意上头,不管不顾闹了一场,如今已是有些悔了,坐在地上,不住的抹眼泪,贾琏见她这样柔弱,又心疼起来,狠狠瞪紫灵一眼,道:“还不快滚起来服侍你奶奶?”
  紫灵忙爬起来要去扶凤姐,凤姐一掌拍开,贾琏脸上下不来,又要发作,平儿赶紧的扯着紫灵出去,贾琏见人都走干净了,这才蹲□,低声下气道:“凤儿,这还不起了来呢?等会子人都来了,多不好看。”
  凤姐越发拿起乔来,扭身一动,道:“横竖我是不要脸的了,老太太给我做脸,这样热热闹闹请了人来,谁知我却连自己家都没料理明白!你也要脸不成?白日里就拉着通房进屋,这满府里,除了我这个傻的痴的,哪个还不晓得呢?”又低低的哭。
  凤姐素来强硬惯了,今日里一哭,眼睛红红,倒还添了几分可爱,贾琏见了,心越发软了,哄了半日,又立誓今后如何如何,凤姐见好就收,二人复又好了。外头杜萱等又来了,要请凤姐回去坐席,贾琏忙忙的帮着凤姐净了脸,上了脂粉描了眉,又因杜萱是瞒不过的,又求着杜萱帮着遮掩一番,杜萱因笑道:“我哪里是胡说的人?只是二爷也太胡闹,这样的好日子,还要惹了凤姐儿不高兴,娶了这样好媳妇,模样儿好性子又爽利,哪里辱没了你不成?教老爷知道,不上板子打你?”
  贾琏赔笑作揖,道:“嫂子说的很是,我已知道错了。不过今日里吃多了些,这才昏了头,跟她伴了几句嘴,嫂子千万替我遮掩几句!”
  杜萱这才罢了,又替凤姐理了理头发,温言道:“好啦,这样好日子,天大的事儿也不该闹出来,不然惹了老太太不高兴,不是我们不孝?琏哥儿也是个好的了,素日里你说什么他不依呢?两口子和和乐乐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强?”凤姐不肯言语,杜萱见她面上的神情带出了些不好意思,也就不说下去,扶她起来,又理了理衣裳,二人手扶着手出来,又见平儿形容狼狈,便骂身边的大丫头秋桐:“还不快去服侍平姑娘?”便携了凤姐回席。
  秋桐忙拉了平儿去整理,秋桐见平儿哭的哽咽难言,又不知首尾,也只好胡乱劝道:“快别哭了罢,二奶奶二爷素日里如何待你,你心里还不明白?二奶奶心里委屈,不过拿你出口子气,又算得什么?她心里这时候未尝不是悔的,只是她是奶奶,哪里拉的下脸来问你?你这时候只哭哭啼啼,蓬头垢面的,她回来瞧见,只当你认真跟她生气,不是又没意思?”
  平儿听了,心里转圜心思,又不敢对人言,只胡乱道:“原是我不好。”这才梳妆起来,又前边散了戏,众人聚在一处说话儿,平儿也去应了个景,才再回去歇息。
  第二日凤姐又趁着四下无人,好生安抚了平儿一番,这才算罢。
  
  却说宝玉学里日日做八股,他性情之怪癖,自然从文章中透露出些意思,偏他又有些天分,又是贾府嫡孙,学里先生十分看重,每日里看的十分紧,十日里倒有八日要挨戒尺的。日子长了,自然瞒不住,这里日教贾母瞧见了,勃然大怒,唤了左右来问,这才知道日日是如此,更是生气,道:“快去把二老爷叫来!”又抚着宝玉的手心落泪:“这起没天良的杀才!怎么这样狠得下心!我的宝玉,宝玉,怎的不早些来说?”
  宝玉忙安抚贾母道:“没什么所碍的,只是瞧着吓人,明日便消了肿了。”贾母还是止不住的哭,那边贾政一进门,就骂:“你怎么这样狠心!你瞧瞧宝玉,都成什么样儿了!难道要我们娘俩一并去了,你才干净?”
  贾政忙跪下道:“儿子不敢。”
  贾母又道:“我也知你是为了宝玉好,可也不该这样打!”又扯着贾政要发作学里的先生,贾政正无话可说之时,宝玉突然道:“这事原是我不好,不干先生什么。”贾政奇了,看他一眼,贾母还不依不饶,那边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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