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低语。
“江结儿——”他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惨剧发生。
果儿听着姊姊诉说了真相,滴溜溜的泪珠都还挂在长睫上,突然间头昏脑胀了起来,不会吧!这一定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这一定是玩笑,啊……她的头好痛!
不过片刻,江果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顾不得她的脑袋被真相震得头昏昏,蓦然跳了起来,转身冲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小小的粉拳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胸口,用力的程度,生气可见一斑。
“你是太子、你竟然是真的太子!你骗我!你竟然骗我这么久!闻天放,你竟然还敢怪我、怪我骗你……你这个大骗子,你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没让我知道,对不对?”
“果儿,你听我说……”他捉住了她张牙舞爪的小手,试图解释,好吧!至少被她说中了一项事实,他是有很多事情瞒着她没说。
“我不听!不要我就不要嘛!哼,我也不屑让你要,结儿,我们走!”
江果儿挣脱了他,拉起结儿的手,擦干了泪痕一古脑儿地往前走。
“果儿!”闻天放箭步上前强硬地拉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开。
“你走开啦!我不要理你,我也不要告诉你,昨天太医说我很可能有孕的事情,我不要说、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再告诉你了啦!”
站在一旁观看混战的江结儿搔了搔头,突然间觉得有点可耻,有点不想承认这个笨妹妹了,明明都说不讲了,结果竟然这么大声的把真相都抖了出来,难怪闻天放可以吃定她这个小傻瓜不放。
“果儿——”闻言,闻天放喜出望外,不容抵抗地将她拥入怀里,吻细细地密布在她气得通红的小脸上,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果儿,告诉我,是真的吗?”
奇怪,她刚刚说了什么吗?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高兴?江果儿哼了声,连打带咬地攻击着他,小嘴儿喋喋不休地嚷道:“什么真的假的?你放开我……放开我啦……”
这时,人在御花园一角的皇帝听见了骚动,好奇地带人前来探视,一见到江结儿,既兴奋又羞愧,因为自己受了儿子的威胁,没能教他们两人成亲,不过,他已经顺了步行书的要求,打算近日内降下另一道旨意让步行书与江结儿成亲,也算得上是一桩喜事。
“结儿小丫头……”皇帝话才出喉,就看见了闻天放的怀里抱着另一个女娃儿,待他定睛一瞧,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竟……竟然还有另外一个江结儿?他没看错吧!难道……这全部都是他在作梦?好吧!他应该觉得欣慰,至少他不是每次作梦,都梦到自己在上早朝,这应该能证明他不是个天生劳碌命吧!
江结儿转头看见皇帝,笑靥浮上脸颊,知道他似乎被她与果儿两个人相仿的容貌给搞得头昏脑胀,“皇帝老伯,你也来了!”
闻言,闻天放转头望向父亲,极力把怀里的小野猫给抱住,不让她的利爪有机会伸上自己的脸,笑道:“父王,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才是我想娶的姑娘!”
江果儿被他的长臂倒吊揽起,原本还挣扎不休,打算要给他好看,一听见皇帝来了,顿时住了手,拾起眸子,笑脸盈盈地打招呼道:“皇帝伯伯,我们又见面了!”
闻言,一瞬间,皇帝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退了两步,靠倒在润福公公的身上,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坏了。
这是梦吗?这真的是梦吗?他都快要被自己给搞胡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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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京城许久,江果儿却一直都没有逛过京城的市井,唯一一次是在她得知皇帝指婚,要闻天放迎娶江结儿的时候,她那时伤心极了,完全无心理会京城的繁华风光。
这一次,纯粹是闻天放拗不过她,为了弥补欺骗她的事情,才会带她出来散散心,顺便前往步相府,因为,她的二姊江要儿似乎逃上了瘾,昨儿个晚上又偷偷地带着冉律堂的寒魂剑逃跑,冉律堂随后也离开了,只不过果儿还是很坚持要过去了解状况。
闻天放暗自庆幸,果儿不是一个那么“好动”的女娃儿,否则他现在的下场很可能与冉律堂差不了多少。
“面具!面具!天放哥哥,我要买一个面具,看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还要顺便替结儿买一个,成双成对!”果儿很兴奋地跑到摊子前,拿起面具左右比较,一时间难以抉择。
闻天放笑瞅着她可爱的模样,丢了一锭银两给老板,任她随便去选,就在这时,他心里打了一个突,飞快地抱住果儿闪开,紧接着就是一把银色的大刀挥了过来,硬生生地将面具摊劈成两半,“小心!”
“小娃儿,你今天该是逃不掉了!”中原红一点阴魂不散地再度出现,决定要与果儿一决生死,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见状,闻天放不禁在心底冷笑,这不是那天晚上,试图杀害果儿,到最后却成为他手下败将的人吗?
“咦?”江果儿从闻天放的怀里探眸瞧向来人,发出一声纳闷的质疑,皱起眉心想了想,忽尔惊喜道:“我知道了!我梦见你在梦里追杀我!难怪我觉得你有点熟又不是太熟,原来你很像上次追杀我的那个人呢!”
闻言,中原红一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对于自己过人的武艺失去了信心,她装作不认识他也就算了,竟然把他说成像是作梦般无关痛痒,唉……她果真厉害,他技不如人,干脆死了算了!
“女侠,请大发慈悲,赐小的一死吧!”他免费将大刀奉送给果儿,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痛快。
天生同情心特别泛滥的江果儿,不忍心见到他这副模样,并不伸手接过大刀,只是语气悲怜地说道:“你说,你想杀我是吧!”
“不!我已经放弃了!”中原红一点叹了口气。
江果儿小脸苦皱,非常同情他的处境,转头低声地问向闻天放,道:“天放哥哥,我们这是不是在作梦?”
“不是!”闻天放的语气斩钉截铁,几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她的心眼,她一定是想,要是现在他们正作梦,她是不介意被他砍上几刀,反正是作梦嘛!又不会真的死掉。
果不其然!“喂,我天放哥哥说,我们现在不是在作梦,所以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了!”她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人有点愧疚,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在作梦好像有点不对。
闻天放在一旁冷哼了声,还不等她说出什么下次作梦绝对让他杀掉的蠢话之前,就霸道地把她拉走,临走之前,还冷冷地抛下一句:“别妄想了,这辈子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动她一根寒毛。”
“天放哥哥,我话还没说完呀!我要跟他说,下次我作梦的时候……”
她勉强地跟上他的脚步,迭声地抗议,直至两人的身影渐远,她娇嫩的嗓音消失在大街上的另一端。
他们走后,过了一会儿,旁边的人上前关切神情颓废的中原红一点,小心翼翼道:“这位壮士,你没事吧?!”
这时,中原红一点呆滞的神情忽然像是获得曙光般灿烂,兀自地站起身,拿起大刀,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喃喃自语道:“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在作梦呀!哈哈……我原来还是天字第一号杀手,什么武功厉害的小娃儿,根本就是在作梦嘛!”
望着中原红一点大笑离去的背影,街坊百姓们不禁面面相觑,互捏了下彼此的脸颊,忽然爆出此起彼落的哀号。
“啊……这不是梦吗?怎么会这么痛!”
“该死的老张,你给我捏得那么用力做什么……”
“你这个乘机报仇的死兔崽子,别走,给老娘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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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许久不见,可好?火劫之后,兄略受轻伤,无大碍,我与你约定,在你们夫妻孩子满周岁时,将亲自登门拜访,勿念。
冷
咦?大哥知道她已经有孕了吗?否则怎么会知道孩子满周岁会是什么时候呢?江果儿一边看信,一边感到惊奇万分,除此之外,知道了冷九爷平安无恙的消息,险些教她高兴得跳起来。
“果儿,你在做什么?”闻天放从外厅信步而入。
“没什么,只是知道了一个好消息,天放哥哥,我们的孩子或许注定真的就要有一个干爹呢!”江果儿飞快地将信塞进袖袋里,没教他瞧见。
“干爹?”他眼尖地发现了她的脸儿异常的绯红,像是刚刚碰上了什么好事一样。
“没、没事儿,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喔!”她笑得贼呼呼的,小手抱住闻天放的颈项不放,甜腻的程度像块蜜糖似地黏人。
一道幽邃的光芒闪过闻天放的眸底,他微微一笑,柔声淡语,教果儿措手不及道:“是他吧!”
“嗯——”果儿用力地点了下头,随即惊讶地住了口,飞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含笑的俊脸,发现自己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知道了真相,闻天放没有预期中的暴跳如雷,他只是淡淡地一笑,伸出长臂横抱起她,怜爱地啄吻了下她的眉梢,低沉的嗓音夹带着一丝几不可辨的诡妙笑意,道:“既然如此,咱们就生个好儿子给他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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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猎,一直是皇室颇爱的娱乐活动,兼具了军事的功用,一直以来,闻天放与步行书就常常约着到京师附近的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