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房门已经打开了,程司令已经一身军装凛然地走出来,看到程嘉昊还等在门外,又随手关上了房门,脸上竟然有些异样的讪然,“走,我们先去吃饭……”
程嘉吴注意到,父亲粗壮的脖子上多出了一道长长的、带血的刮痕,察觉到儿子盯在自己脖颈的视线,程司令又伸手掂了掂自己的领口,却又被程嘉昊不意瞅见,他手背上赫然留下了一圈清晰得、能数清几颗牙的血红齿印!
他的目光闪烁,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率先走向了餐桌……
程司令对着儿子漠然离去的背影,不悦地皱了皱,“这小子!竟敢用这种眼光看你老子!你以为,我欺负了你妈,是不是?还不知道谁欺负了谁呢……”
提起一腿,迈步往前走,大腿根/部却忽然传来一记刺痛,是刚才在撕打之间,史钧雅匆忙之间,抓过床头柜上的小剪刀扎下来的,他闷声痛哼,“噢……”
虽然自己已经简单包扎过,不过,痛楚还是不减。他忍着痛,又对房里的女人说,“赶紧换一套衣服出来,大家都在等你吃饭——”。
却听见门后传来一记“砰”地咂门声,“滚!”
他坚俊黝黑的脸庞,骤然又是一片恼怒的阴霾,紧握着双拳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才忍下起伏涨潮的情绪,“史钧雅,你别给脸不要脸!给你五分钟,再不出来的话,我他。妈。的,马上就当着众人的面再办你一次!”
“混。蛋!畜。牲!无。耻……我是瞎了眼才会以为,你会跟以前有不一样……你就是死性不改的畜…牲!跟三十年前一样的畜…牲!……”
听着门内那一声声咬牙切齿的怒骂,程司令苦笑不已,摇头,一脸沮丧地走向餐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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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史钧雅出来列席,程定仪便眼尖地发现,她大嫂身上穿的并不是来时的那套衣服,竟是一件她已经有许多年没再穿过的、上一个年代的蓝色长红衬衫!
又看见她刻意地扣上了全部的纽扣,她暧昧地冲着程司令笑了笑,现在正是南方沿海八。九月份的天气,炎热成这个样子,她大嫂还穿长红,分明是有鬼!难怪刚才她哥不让她进去,原来是这样啊……
她的眼神又不怀好意地,瞥向史钧雅白皙的脖子上,那保养得纤柔有度的优美玉颈上,分明还清晰地布有几处紫色的瘀痕,双唇也被咬破了,隐约可见唇ban上的泱红血丝……
程司令见她嘴角那诡谲的笑意,生怕她又乱说话,连忙挟了一块肉塞进她嘴里,“吃饭!吃饭!你都几岁的人了,也不懂得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气得程定仪面上好一阵暗恼:这么粗…暴的男人,活该你老婆不要你!
一顿很压抑的午饭,大家顾忌着程司令和史钧雅的情绪,都没有怎么说话……
午饭后,史钧雅敛着眉,冷着脸,就跟老首长告辞,他皱了皱眉头,对她说,“你别不慌着走,亚昊有事要跟大家说呢——”
程嘉昊却连忙截住了他的话,“哦,爷爷,没事,我妈她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我的事改天再说……”
他不是少不更事的小毛头了,母亲这样的反应,只怕全家人都明白,刚才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不免也对父亲有几分不满,不管怎么说,不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母亲做出这样粗…暴而羞辱的事来。
再加上,他之前推了与父母的约会,史钧雅并不知道他是去了傅晶晶的外婆家,这时也不方便对她说,说了也只会让母亲增加对晶晶的误解,这才赶紧打断了爷爷的话……
史钧雅似乎也对他的事提不起心情,怏怏地就离去了……
她前脚才离开,老首长便立即发火了,传令警卫员取来军杖,狠狠地一下子,就咂在了程司令的小腿上,
“你这个浑…球!媳妇是拿来这样对待的吗?难怪她三十几年都没给你好脸色!你说,你当年耍着蛮横的手段,强娶了人家回来,爱得要死要活的,倒是好好地和她过下去啊……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三句话讲不到,就用强的!结婚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的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
又打又骂地,几军杖下来,老首长已经气喘粗重,杵着军杖,立在堂前,又说,“我看小雅也挺可怜的,要是她真的不想和你过,你就把手续办了吧,省得害人害已……”
程司令被他打得浑身的骨头都在痛,暗叹老程果然还是宝刀未老,又倔强紧抿双唇,“不!”
被老首长又是一军杖打在他被刺伤的大/腿上,“终究是强扭的瓜不甜,你俩都折腾了几十年也没个结果,你再这样下去,是不是想逼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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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今天外出败家去了,直到四点多才回来,所以,更新有点迟,不过,大家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在睡前把三章更新写完的,么么哒,谢谢大家的月票。PS,票票、推荐、留言快出来吧,偶滴排名掉下来鸟,无限怨念中。。。。╮(╯▽╰)╭。)
上一章 回封面 末尾
第196章、死也要和她在一起
只见老首长又是一军杖,重重地打在程司令刚才被刺伤的大/腿上,“终究是强扭的瓜不甜,你俩都折腾了几十年也没个结果,你再这样下去,是不是想逼死她?……”
骤来一阵绞心的疼痛,程司令猝不及防,腿一软,便单膝跪了下来,“扑通”一声,把屋里众人都吓了一跳:谁不知道,程司令是出了名的铜筋铁骨,别说是老爷子的几军杖了,就是你拿着他指着他的脑门,他也绝不会跪下来求饶的……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没一会,程定仪突然大声地尖叫起来,“血!爸,我哥他流血了……”
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程司令深绿的裤腿上,已经有一片暗红的血迹,自裤…裆以下的部位一直往下沿,晕染了开来……
再仔细看,他的额头正潺潺地冒着大颗大颗饱满的汗珠,唇色分明有些发白,却咬着牙,一声也没有哼!老首长目光炯然,脸色凝重,“是她弄的?”
依这血迹蔓延的方位,史钧雅应该是想往他重要部位扎下去的,要不是出了偏差,程司令只怕都只剩半条命了!
众人又是一阵头皮发麻,面面相觑,不晓得该怎么安慰程司令?
程定仪心里难过,她自小就跟程司令一块儿长大,见不得大嫂这样伤害她哥,一边哭,就一边恨恨地骂道,“这个女人的心真是太狠了!再怎么说,也是几十年同床共枕的夫妻,怎么就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心黑成这样……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我哥,她都不知被那些打着‘红…卫…兵’名义的恶霸——”
“小仪!”是两记威严的厉吼!
老首长定定地看着眼前,已经被妻子扎得鲜血淋漓,却还义正严辞地维护她的儿子,沉声问道,“军儿,她对你这样无情,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恨她吗?”
程司令面色哀凄,迎上老首长的目光,却是深情的哭泣,“恨过,我甚至想过,要杀了她,再自杀,这样,我们就能永远都在一起了……”
众人面现凛然,想不到如此一个刚铁般的铁血汉子,竟然也能有如此柔情似水!
程嘉昊上前来,伸手,搂上了程司令粗实的脖子,“爸,你别伤心,妈她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
老首长叫了警卫员来给程司令来包扎伤口,又让人送了他去休息,才对程嘉昊说,“小子,你也看到了,你。爸和你。妈绝对不是因为没有单独相处的时候,婚姻才出问题的。舒骺豞匫我刚才还把话讲轻了,这要真把他俩放一块儿去,岂止是吵翻天,恐怕连小命都得丢了!”
程嘉昊想着父亲身上的伤势,一时也是无言以对,心下怅然:作为一个男人的立场,他理解父亲对母亲的所作所为,可是,作为一个儿子的身份,他却又心疼母亲受创的身心……
他怔怔地看着老首长,目光迟疑,“爷爷,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小的时候,我爸、妈不是也还相处得挺好的吗?怎么后来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老首长转身,背对着程嘉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啊,你刚出生的那几年,家里还是很温馨和美的,谁知道,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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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钧雅回到自己的家里,就立即进了洗浴间,老爷子素来作风朴素,家里面竟连一台现代家庭必备的空调也没有安装!
这大热天的,一顿饭下来,热得人汗水涔涔的,再加上,在房间里的那一场扯打、强迫承…欢,弄得身上黏腻得难受。
她关上门,脱了衣服,透着墙上那一面嵌入墙壁的镜子,便清楚地看见,遍布在自己身上那些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紫色瘀痕,嘴唇已经破了布,舌尖一沾便涌上一股腥涩的痛楚,下身的私…密处更是被程定军那个畜…牲,蹂躏得一阵阵地刺痛……
她的泪水滑了下来,伸手,打开头上的花洒,便拼命地刷洗着自己的身体,直至搓得它们发红、发烫,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脸上早已是满脸狼籍,氤氲的水雾中,她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
“程定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到底做得不好?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能宽容我?既然不肯放手,为什么又要伤害我……”
人生,就是一出五味陈杂的戏剧。不管再如何不堪的婚姻,总也有过曾经甜密的时光……
史钧雅还记得,自从她生下了亚昊之后,程定军对她的态度有多温柔,每每一等部队下了操练,便心急火燎地赶回家,“昊昊!爸爸回来了,快来给爸爸抱抱……”
还耐心地比着嘴形,伸手,指向正在一边做饭的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儿子发音,“妈…妈……我们昊昊的妈妈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当时,军区大院里有多少人羡慕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甜蜜幸福?部队首长亲自给她颁发了“最佳军嫂”的荣誉奖状,老爷子逢人就夸,他家儿媳妇聪明又懂事,就连一向嫉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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