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思千虽然心里有点小破灭,却依然十分感动的看着江慕炎,同时心里竟然还腾升起了一个荒诞恶毒的念头,如、如果,傅茉晴永远不会来,傅家要求她必须生下孩子后再治疗慕锦……
童思千一愣,敛眉自嘲,什么时候童思千你竟然变得这样邪恶?因为在沈其宣那边受了伤,所以打算在这边寻求安慰,甚至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辈子以别的女人的身份自居?
“啊——!”正想将自己心里那个阴暗的小人胖打一顿贬入地狱,突然脚底板一阵轻痒过后,剧烈的抽疼传来!
江慕炎一直都都死死捏着她的脚踝,因为来柳咏不甚放心的反复叮嘱过了——“消毒液擦上去起初会有点疼,到时候您控制点少奶奶。”
童思千嗷嗷叫,疼得脚板抽筋都缩不回来,弯着腰捏着拳头无用的锤打着沙发,“江慕炎你放开我,混蛋,江慕炎!江慕炎你放开我混蛋!”
江慕炎没有理会她的叫嚣,面无表情的将指尖的药膏轻轻抹上她的创口。
很快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童思千一双眼睛雾气朦胧,看着视线中那线条俊朗的迷蒙侧脸,恨不得一脚踹开他,混蛋,这家伙肯定是恶意报复!
童思千疼得抽气,闹了半天没力气,整个人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也不挣扎了。疼痛过去脚底火辣辣的仿佛火烧一般的感觉被诡异的清凉震住,很快,麻木就让一双脚给完全占据。
江慕炎睨了眼那已经自暴自弃的女人,挑眉,将带来的绷带在她擦过药的双脚上小心缠绕起来,动作算不上多温柔。
等到一切都好了,他这才站起来,看着那泪水涟涟的女人,轻咳一声,“可以了。”
童思千透过朦胧水光恶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凄凄哀哀自怨自艾,她怎么就这么可怜,才出狼窝就进虎穴。这江慕炎身上肯定带着什么不好的病菌,所以她才会变得越来越不认识自己。
江慕炎被女人怒目相视,觉得有些无辜,转身去洗手。
而童思千见此才缓缓的用胳膊肘支起自己,开玩笑,一双脚像是被截肢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存在感,不过就是磨破了点皮嘛,有必要这样大刑处置?
越想越气,这男人,用得到自己的时候巴巴的凑上来,用不到的时候直接把她仍在荒无人烟的海边,估计连那比钱都想不给!
默默的将那个一开始冒出的邪恶念头打趴下,童思千心里气愤的同时,也很忐忑。显然,她不能再这样继续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心无旁骛,她显然,似乎有一点点,当然只是一点点动了心。
特别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言而无信,一开始还义正言辞清冷孤傲视她为“烂菜叶”般的对她说什么“放心,我硬不起来”,现在频频那个……
不过话说回来,几次没得手,他、他不会萎了吧?
童思千吞咽着口水,却不防不知何时走出来的男人来到身边。于是被一把拎起了领子,整个人腾空而起,她尖叫一声死死搂住江慕炎的脖子。
江慕炎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走到一边点了熏香。
童思千从没有看他做这样的事,两人都相处一个月了,却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个喜好。她哪里知道,刚刚帮她擦药的时候,江慕炎铁青着一张俊脸,紧绷着才勉强忍住那药膏难闻的味道。
“过几天,我就会带你去度蜜月,想去哪里?”找一个女人比较向往的地方,也算是变相弥补了。谁知他才说话,就接受道了那女人却不识好歹的扫了一眼,然后就听到她凉凉开口——
“我想去京城。”
“国外……”江慕炎合上熏炉盖子,然后走到沙发坐下,双手交握置于翘着二郎腿的膝上,遥遥看着绷着一双笔直的腿的女人,眼底是少有的耐心。
童思千撇撇嘴,“我表现这么好,你还没给我预支呢!”
“……”江慕炎朝床边柜努努嘴,“你忘了,早上收的一百万还在抽屉里。”
他一提,童思千又美滋滋的想到了早上敲的那笔竹杠,僵持着双腿不动,然后倾过身子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钱包,里面夹着一张皱巴巴的支票,她小心的抚平。
江慕炎看着那仿佛望着亲密爱人的神情,一时有些无语,却也不忘及时开口,“所以……”
“所以个大头鬼啊!”童思千脸色一变,凶神恶煞的抬头,瞪着不远处那个男人,那架势似乎是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咬他一口,“这是我的零花钱,和那个不能混为一谈!”
☆、095 我最近自制力确实不好,所以看见母猪都会发情
江慕炎一愣,随即哭笑不得,点头道:“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如果你没有地方喜欢,那我就随便定一个了。”
“谁说我没有地方喜欢啊!”童思千打断他的话,想到他刚刚的退让,这才哼哼唧唧的想起什么,眼底灌满了笑意,“我要去法国~阕”
她已经决定,等到这件事情结束,慕锦康复。那么她就拿着那笔巨款周游世界,也许会在旅途中认识能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的男人,然后再也不回来这个拥有她大半年青春悲喜掺半的记忆的地方。
江慕炎没有诧异,淡淡附和,“那么就定在法国。还有,你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孕妇’。”
“知道啦!”童思千敷衍,然后冲那支票亲了亲,“晚安~珂”
“晚安。”江慕炎应着,起身走到床的另外一侧,然后听到童思千喜不自禁的加了三个字——
“小钱钱。”
江慕炎额间青筋跳了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自作多情,看那个将钱包宝贝一样揣着的女人,有带了点侥幸,她估计没听见。
童思千原本就在床的一侧靠里,但在床塌陷了一大块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挪,一脸警惕的看着那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的男人,解释,“那啥,我只是条件反射,谁让你动不动就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
江慕炎黑着脸,嘴角抽了抽,这是一个女人能说出口的话!?
“亏你之前还一本正经的说只对大波妹才有感觉,我完全不是你的菜。”童思千有样学样的说着,然后冲他吐吐舌头,十分不齿般,“真是个自制力低下的男人。”
江慕炎掀开被子,声音有些凉,“我的自制力很好,不需要你质疑。”
“我没有质疑啊~”童思千无辜的应嘴,看着他那俊脸,不紧不慢的继续道,“我这是经过科学考核,眼见为实亲身试验~实践是检验结论的唯一标准!”
“实践?”江慕炎眼底神色一换,英眉微挑薄唇勾起,“噢?你竟然和我实践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童思千听着那低低哑哑的声音,咳了一声,“我……我的意思是……”
“噢~我忘了,你碰都碰过了。”江慕炎仿佛恍然想起,那语气和神色要多揶揄有多揶揄。
童思千脸一涨,竟然被反将了一军,轻哼声,“要不是某个流/氓表里不一,我哪里会‘碰’到?”
“要不是某个阿姨又是喝酒的挑衅,又是束身旗袍,我哪里会有机会让你‘碰’到?”
“喂江慕炎,你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啊,分明是你自制力的问题!”童思千拍床而起,手里捏着个枕头面目狰狞,似乎下一刻就会往某人脸上蒙去。
“是,我最近自制力确实不好,所以看见母猪都会发情。”江慕炎竟然也不反驳了,声音轻轻柔柔带着笑意,顺着她的话头一次贬低自己。
见此,童思千正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去奚落他,就看到他不怀好意的往自己身上“扫视”,想到什么东西,脸色一青,直接将枕头冲他摔去,“混蛋啊你才是母猪!”
“我顶多是公猪啊,你的智商已经低到分不清性别了?”江慕炎精准无误的接过“暗器”,然后抱着暗器一把揉捏,冲童思千邪邪的笑。
坑、坑爹啊,这男人一脸淫/荡的捏着枕头看她是什么回事!童思千耳根一红,终于承认自己在嘴上是赢不了那个男人的,哼哼一声别过头,“关灯睡觉啦!”
江慕炎低笑一声,倾过身子去按在童思千床边那侧的主灯按钮。
童思千只闻到一股好闻的古龙水香味,淡淡清新的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她眼神乱飘,不敢对上那透过浴袍微露出的小麦色xiong膛,嗓子有些哑,轻咳了咳,“好了没有啊。”
江慕炎挑眉,又倾过去一点,眼前花蓬蓬一片,看不到那开关在哪儿,几次戳下去都是坚硬的墙壁。
他摇摇头,这才看清了按钮,“啪嗒”按下,卧室陷入了大片的昏暗中,只留下两站壁灯有些许光亮。
他躺回自己的位置,抬手摸了摸额头,自认没大碍,这才合上眼。
倒是童思千,因为一双脚不能随意动,因为某人“拙劣”的包扎手艺,几乎跟个馒头差不多,于是只能直挺挺仿佛挺尸一般躺着。也不能很好转身,但是侧着脑
tang袋,不一会儿脖子就酸,难受的恨。
发觉江慕炎发烧是在她第不知道多少次的转脑袋,脖子传来落枕一样的疼,童思千没有办法,只能抬着屁股稍微侧过身子,将一双腿小心的挪动。
只是等姿势调整好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朝着江慕炎的方向。
壁灯昏暗,窗帘拉得紧,屋内光亮很少。但是却不妨碍童思千夜中视物,所以男人的睡颜就那么直接撞入了她的视线。
“江慕炎……”
童思千小心的叫着他的名字,原本只是在心里想,谁知道出了口,竟然有抹说不出的嘶哑性感。喉间有些疼,她抬手碰了碰,然后指尖就不受控制的伸向他,抚上了江慕炎的睫毛。
长而疏的睫毛下,紧闭着那双令人惊艳的凤眸……额,有些烫?
落在他眼皮上的手指一颤,童思千第一时间就发觉到了不对,这家伙平时体温都偏低的啊!
“江慕炎。”这下是放出声音来喊了,连手都移到了他的身侧推了推,“江慕炎醒醒。”
男人毫无反应,只是被她一喊,平静的睡颜上眉头微皱。
一定是难受吧?童思千支起身子,这瘫痪一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打开了灯,柔和的光亮缓缓的打破昏黑,她挪到他身边,抬手碰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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