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套套看,我这儿可没女人的衣服,可能会太大了,请你将就点吧!”
汪语茉接过晨缕,背对着他飞快地套上,听到他说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她心底突然有着一丝喜悦。但随即又暗骂自己:汪语茉,你少被这色狼的花言巧语所骗了!
这件晨缕对她而言的确大得夸张,不过,昨晚她的衣服全被他丢在楼下。穿着它总比在他面前光着身子强。
她将腰带紧紧地束着,勿勿丢下一句。“那我先去梳洗!”便飞快地往浴室冲去。
冲人浴室里后,语茉在化妆镜旁的置物柜里找到许多未拆封的牙刷和漱口杯,以及毛巾。
她才刚刚刷好牙,阙仲勋就突然闯入。
“你……”汪语茉惊慌地往后退,一紧张就被还含在嘴里的水呛着了。
“咳咳咳……”她弯下腰,很狼狈地狂咳。
“怎么了,别紧张嘛。”阙仲勋好整以暇地轻拍她的背,戏谑地道:“小可爱,看到我进来陪你这么高兴啊?”
她咳得整张小脸都胀得通红了。“你怎么进来了?”
“我也想刷牙洗脸啊。”阙仲勋理所当然地微笑着。“小语茉,别这么小器嘛,你瞧,我这间浴室大得很,足够我们两人在里头一边刷牙一边谈心哩!”
他还放肆地以坏坏的眼神撩勾她。
“鬼才要跟你边刷牙边谈心!”汪语茉没好气地咕哝着,她只想尽速梳洗后,以最快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她懒得理会他,低下头以水泼脸,但她才刚抬起头用毛巾擦干脸,便听到一旁的他大叫一声。
“唉哟!”
“你又怎么了?”她紧张地瞪着他。
“好痛,好痛喔!”下巴沾满刮胡泡,手上还拿着刮胡刀的阙仲勋一脸无辜。“不小心刮破皮了,好语茉,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伤口?”
“……”汪语茉咬着下唇一脸犹豫,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好像是一头大野狼在召唤她……
“真的好痛喔!”阙仲勋哀叫得更加夸张。“小甜心,别这么狠心不理我嘛,快帮我看看伤到哪里,顺便帮我贴块OK绷上去。”
他拉开置物柜,里头还有一个简单的医护箱。
好吧,看他这副痛苦的模样可能真的流血了,汪语茉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往前一站。
阙仲勋身高一百八十二公分,所以,尽管他已蹲下身子了,语茉还是得踮高脚尖,努力地寻找着他的下巴是不是有伤口。
她睁大眼,很仔细地寻找。“咦,没有啊?”
嗯,真香……诡计得逞的阙仲勋偷偷地露出一脸贼笑,两人身子挨得好近好近,她胸前的浑圆简罩在她身上的男性晨缕太大了,虽然她已束紧腰带,但只要一抬手,领口处还是无可避免地敞开,由他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刚好把那两团粉嫩的玉乳尽收眼底真是……人间绝色呵!
“真的没有耶。”汪语茉拿着毛巾,仔细地把他下巴上的刮胡泡都擦掉了,还是找不到伤口。“你到底觉得哪里痛啊?”
汪语茉狐疑地望着他的脸,看到他那一脸色迷迷的模样,以及视线落下的位置,她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阙仲勋!你、你无聊!”语茉又恼又气,一把抓紧领口,一手气愤地把毛巾甩到地上就要往外走。
色鬼!色鬼!真是不可救药的大色鬼!就让他流血流到死算了。
“小语茉!”阙仲勋一把将她抓回来,嘻皮笑脸地。“别生气嘛,我刚才真的觉得很痛啊,可能是我的皮肤比较嫩,毛细孔小,所以伤口也小小的不容易发现啦。”他强词夺理地乱掰一些理由。
“阙仲勋,你别再把我当三岁小孩耍。”汪语茉气呼呼地挥开他的手。“你别再拉着我行不行?我要回家!”
“好好,我送你回家,马上送你回家可以吧?”
阙仲勋霸道地扣住她的纤细肩头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现在,先给我一个吻。”
“你休想!”
汪语茉的尖叫很快地被他吞噬,他的唇舌撬开她紧闭的朱唇蛮横地入侵。
“阙仲勋!你……”
他的动作精准又利落,一面狂吻着拼命扭动的语茉,一面将洗手台上的洗手乳和杂物扫落到地,然后一个翻转,让她背对他而面对洗手台趴着。
尽管她背对着他,但他还是强横地把她的小脸儿扳过来继续热吻着。
“不要这样……”她气喘吁吁地想阻止他,但她的身子被他压着趴在洗手台上根本动弹不了。更糟糕的是,她臀部一扭,竟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坚挺已抵住她……
“别动!”他粗嗄地警告着。“还不明白吗?你越动我就越想要你!”
他一手伸人她的晨缕内,由背后绕到胸前爱抚那一对丰乳,不住地捏着俏立的乳尖,而另一手已伸到她的两腿之间抚触那片柔软。
“别这样……”汪语茉低喊着,她的下腹已是一片燥热,该死,她绝不能让他又为所欲为!
他沙哑而笑,灼热的气息喷到她耳畔。“小甜心,你已经是我的人,全身上下都是我的,这儿是、这里也是……”更狂妄地下了结论。“所以,我爱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我不是!”汪语茉羞愤地想挣开他,但好可恨,她怎么敌得过他的力气?
“别嘴硬呵,你会是的。”他低沉的笑声里有掩不住的骄傲。“来吧,让我们再度以行动来证明。
第五章
汪语茉陪着父亲到世贸大楼出席一场商业领袖会议,会议结束后,她收拾好资料和笔记型电脑便随着父亲走出会议室。
“语茉,我中午跟几位朋友约在乡村俱乐部吃饭,你先回公司吧。另外,下午的业务部会议由你代我主持。”汪煦年吩咐着女儿。
“好的,我知道。”汪语茉点点头,自从父亲安排她进公司见习后,她一直很认真地学习每一件事情。
“还有,”汪煦年停下脚步,望着女儿温和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刚才开会时,我注意到你似乎心不在焉,发了好几次的呆。”
汪语茉一听,顿时羞惭不已。“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她进公司的目的就是希望能为年迈的父亲分忧解劳,但她居然在重要的会议上发起呆来?唉唉……都是那可恶的阙仲勋害的!
“没关系,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汪煦年拍拍女儿的肩;“年轻人难免会闹点小情绪,只要不太严重就好。语茉,如果是工作压力太大,这两天就给自己放个假出去走走。”
“我知道,爸。”
“另外还有一件事,”汪煦年又道。“你上回跟阙氏集团的阙仲勋吃过饭后,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阙仲勋?父亲为什么突然提起那头狐狸的名字?
汪语茉全身警戒,嘴上只得僵硬地回答。“不怎么样,我对他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事实上,她多想告诉父亲;阙仲勋根本是个集卑鄙、无耻、下流于一身的的大混帐!
汪煦年却点点头地说:“仲勋这个年轻人不错,虽然沉稳度还有待加强,但他在谈判场合上的机灵反应及处理投资案的过人眼光,倒是相当被外界看好。前几天,我在万祥商业银行的周年庆酒会上遇到他,他跟我提起一个跨国网际网路投资案,下个月就要在香港抢标,阙氏希望能和我们公司一起合作。听完他初步的计划后,我觉得相当可行,语茉,以后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全权跟他共同负责。”
“什么?”汪语茉傻了眼,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正处心积虑地想要离那条毒蛇越远越好,老爸居然又交给她这么一个任务?
该死的!一定是阙仲勋搞的鬼,她就知道那家伙就是看不惯她过好日子,专门以整她为乐!
“怎么了,语茉,有什么问题吗?”汪煦年疑惑地看着语茉垮下来的小脸。
“没有,爸,您放心,我会尽力做好的……”唉,父亲都交代下来了,她不接这case行吗?
“那就好。好了,都快十二点了,我得赶去乡村俱乐部了,你也赶快去吃饭吧。”
汪煦年匆匆地让司机护送走,剩下汪语茉一人沮丧地站在原地。唉,这可怎么办?大型网际网路投资开发案可不是三两天就能敲定的,事前一定要经过完善的策划、开会、讨论……一些有的没有的。
一想到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要跟阙仲勋那混帐周旋,她就懊恼得想直接去跳淡水河算了!
汪语茉再度长长叹了口气,开始怀疑自己究竟倒了什么霉,从琉球那一晚后就甩不掉那个神经病算了,先回公司吧。
汪语茉慢吞吞地走到马路旁想招计程车,眼角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姜立尧。
她看到他也站在马路旁,旁边有一位装扮典雅得体的女人,是她在订婚宴上曾见过的邵沛如。
她看到邵沛如脸色发白,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低着头不发一语;姜立尧则用力地挥舞双手,一脸愤怒。
后来,姜立尧不知又吼了些什么,邵沛如泪已潸潸落下。他却一脸不耐地替她招来计程车后,有些粗鲁地把她独自推进去。
这……他们两个吵架了吗?她从没见过姜大哥这么粗暴可怕的表情,好像不是她所认识的姜立尧。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自己最好别在这节骨眼贸然上前和他打招呼,正想悄悄回头,姜立尧却正好转过身来看到了她。
“语茉?”姜立尧的表情很意外,但马上快步地朝她走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我跟我爸来这里开会。”汪语茉指指身后的商业大楼,一脸尴尬。“姜大哥,你也是来开会吗?”
被她这么一问,姜立尧的神情一僵,一脸阴霾地道:“我想你刚才应该也看见了,我和沛如起了些争执,为了避免更多的冲突,我让她先回去。算了,不谈这个,你现在要回公司吧?我送你回去。”
汪语茉连忙拒绝。“不用麻烦了,姜大哥,我自己搭车回去很方便的。”
“不麻烦,反正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