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并未进泉州城,而是缓缓停在了泉州城西南的十里开外的一座绿树如荫的大庄园门口,便是沈家老宅了。泉州城内还有一大大一个沈家宅院,沈老夫人,却只愿住在这绿树如荫的老宅
这沈家老宅格局开阔,轩朗伟丽,颇为壮观。
车子直接驶进大院,才解鞍卸马。
云岫下车时,另一乘上的孙女安雅,早已先行一步跳下了车,姐姐芸雅,从自己的马车里探出身子,正娇滴滴的等着奶妈和丫头们扶她下来呢、
“姐,拉着我的手,快跳下来啊!”十岁的安雅欢快的伸出手来,要拉芸雅下车。
芸雅白了妹妹一眼,似是怪她不懂规柜,多事。她长安雅两岁,小小年纪,就知道自矜身份,在车上顾盼,芸雅的大丫头娟子,早已上前来,将芸雅扶了下来,芸雅在娟子的 搀扶下,袅袅的将身子移开,缓缓的下了马车
安雅并不介意,跑到祖母车前,站在脚凳上,将灿烂的笑脸探进车内:“奶奶,孙儿扶你下来。”
“还是让你云姐姐来吧,看你毛手毛脚的!”老夫人一边嗔笑着,一边溺爱的望着这个最小的孙女,笑容满面。她很疼爱这个毛手毛脚、活泼好动、性格外向的小孙女,灵动圆圆的大眼睛,粉粉的小脸儿,透出健康红润的美。相比之下,芸雅太秀气,太沉静了,老夫人当了一辈子淑女阔太,守了一辈子规柜,到了这把年纪,反到是另类的秀雅,更得她的欢喜。
云岫轻柔的将老夫人扶下车来,老夫人仍然象往常一样的,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云岫的一举一动,似要穿透什么。
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叫云岫的女子,绝对不像她所说的那样,是个乡绅的女儿,师爷的侄女,那种与生俱来的从容淡定,大家风范,学问见识,不是从小润泽其间,那得如此,别说这沈府,便是放在京城,这样的花容月貌,绝世风华,也少有人及。她琢磨这孩子,有十多天了,越看,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她好歹也吃了近六十年的饭了,自丈夫死后,经营家族事业,也有二十多年,自认这双老眼是不会看错人的。这女子,大有来头。何况,将这么美丽绝色的女子放在外面,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初见这女子时,她就已经有了一个想法,马上就决定将她留在沈府。
说不上为什么,老夫人就是想将她留下,这女子已引起了她严重的兴趣,她试图探究,试图解开这个迷。
老夫人那世故的探究的眼神,逃不过云岫的眼睛,她不仅想到,要不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不然的话,与这个固执骄傲的老太太斗智斗勇,一定会使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充满意外的乐趣。
想起那件重要的事,她禁不住心一沉,仍是不动声色的将嘤嘤的小嘴,弯成一湾月牙儿,甜甜的伸出温婉细白的手,牵引着老夫人,下了车子。
老夫人受用的扶着云岫软软的手臂,满心欢喜的望着早已迎了出来的小孙子冲儿。
小孙子沈冲,已欢欢喜喜的迎了出来,倒头便拜。
“孙儿见过祖母,祖母一路辛苦了。”
“奶奶的小豆豆,想死奶奶了。”老夫人一扫平时的威严,开怀慈爱的一把将这个最小的孙儿,抱在怀里,唤着孙儿的乳名,开心的磨搓着孙子的头。
要说家里的这些孙子中,看重的,当然是大孙子煊儿,最宠爱的,就当数这个最小的孙子沈冲了。
“小豆豆?”,云岫见这么一个高大威猛,英气勃发的少年,竟然叫“小豆豆”,一时没忍住,失声而笑,沈冲寻声望去,见一绝丽女子,美目流盼,嫣然轻笑,正望着自己,顿时满脸涨得通红,呆呆的愣在哪里,云岫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有点发窘,见沈冲只管直直的望着自己发愣,只得尴尬的将头转开。
沈老夫人见两人尴尬。笑咪咪的拉过云岫。
“豆豆,这是云姑娘!,你妹妹们的老师,豆豆啊,,云姑娘比你大两岁,你要叫姐姐”
云岫抬起头来,再次正眼直视眼前的这个英俊少年,这个少年有一双清明纯静的眼睛,让人感觉很舒服,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小少年,对着沈冲行了一个礼,豆豆兄弟,姐姐有礼了。
沈冲脸更红了,扭捏不安的回了礼,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叫沈冲……沈冲!……云姐姐好!……好!”
云岫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脸红了,小豆豆估计是他小时候的乳名,如今长大了,七尺昴藏男儿,挺介意当众被叫乳名了。
“那我就叫你冲弟弟吧”云岫机敏的马上改口,沈冲松了一口气,感激的望了云岫一眼,脸仍是红红的,两个妹妹上来见礼了,一行人缓缓才缓缓的往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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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芳华初现 024、主仆初探云霄山
云岫随老夫人一路行来,沈府一行的吃穿用度,皆有人接待,排场之大,用度之奢华,足证沈府之豪富。如今进得这大院来。 阖然开朗,大气磅博。放眼望去,大到房屋,小到一器一皿,尽显精致华贵。小轿流水,山石其间,游廊水榭,直没花荫深处,一般大户人家,规模格局也只有这沈府十之二三,。
沈老夫人暗中观察云岫,见她安之若素,淡定从容,就算是跟着她的那个丫头,也甚是美貌,举止不俗,见沈家如此豪富排场,也并未露出半点惊异和慕羡的神情,一个乡下小乡绅的女儿和侍女,可能吗?,不!望着云岫那双灵动聪慧的大眼睛,她摇摇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不知道她真实的出身,不过这么聪慧美丽,绝色出众的姑娘,不当我的孙媳妇实在可惜。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原来沈老夫人是打算将云岫弄来给大孙子当媳妇儿呢。
她那大孙子,自从自幼订亲的姑娘与别人私奔后,性格大变,整天闷在乡下老宅,痴迷种花养草,沉默少语,不与人交,哎,如今二孙子的孩子都五岁了,这大孙子还挂着单呢,怎不让老夫人着急上火。可这大孙子,除了自家姐妹外,对其它女人从不多看一眼。一提议亲,就如触惊雷,每每弄出天大的动静了,让家人无可奈何。
如果连云岫这样的姑娘,都无法触动他的话,老夫人,也就不作他想了、想到这里,老夫人抖搂精神,昂首阔步的穿过一道道游廊,过了一重重垂花门,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两个秀气的丫头,用轮椅推着一个人,已缓缓迎了出来,正是老苏人的大孙子,沈煊。
云岫放眼望去,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公子,静静的坐在一把轮椅上,一袭青衫罩在身上,消瘦的身子,更衬出那件青衫,格外的宽大。面容虽然俊朗,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但眼神空洞。面色苍白,神情郁郁幽幽,见到祖母,露出了难得少见的笑容。
祖孙二人见面已毕,沈老夫人迫不急待的,将云岫介绍给了孙子。
沈大公子略略的看了云岫一眼,面无表情,很快,便又恢复了空洞寥落的眼神。
老夫人体谅他身体有疾,交待几句,让下人将孙子仍推回房中,命好生静养着。
是晚,沈府大开晚宴,迎接老夫人回家,云岫姑娘,沈老夫人大孙了沈煊,小孙子沈冲,在泉州当地主持家族生意的沈家二儿子沈庆一家,也赶了回来,陪着沈老夫人,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团园饭。
晚宴已毕,云岫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侍女玑珠服侍云岫梳洗完,陪着云岫歇下了。
黑暗中,传来玑珠的声音:“小姐,咱们要办事,只需两匹快马,便可直奔泉州,何必这么弯弯绕绕的,借这沈家而来,如今当了她家姑娘的老师,反到束手束脚。”
云岫叹道:“沈家是这泉州的首富,极有势力,与官家,必定多有往来,我们借着他家的势,好办事。就我们俩孤身前来,办起事来,就困难多了。”
“那教习的事?”
“这个到不用费心,长途劳顿,芸雅和安雅还小,早就萎顿得不行,怕也得休息十天半个月,才会开始教学,我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办我们的事。不过是教她们认识几个字,念念三字经,百家姓,学点女学女红,费不了多少事的,不是还有你吗,便让你来教,也足够胜任了。”
“这倒也是。”
良久,玑珠突然轻笑:“这沈老夫人也真是多事,一路行来,听那口气,看那样子,怕是想将小姐配与他那大孙子呢,可惜她那大孙子,是个木头人,一点都不解风情,老夫人这心算是白费了,她这样乱点鸳鸯谱,要是知道了小姐是谁,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昨日之事,已如昨日死,二年都已熬过来了,还提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别再绕舌了,睡吧!”云岫淡淡道
玑珠不再说话。
天天在车上颠簸,也确实累极了,转眼之间,主仆二人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主仆二人,打听得云宵山就在这泉州东北二十多里外,山上有一坐叫静宜庵的庵堂,很有名,便向老夫人借了一乘马车,要到那云霄山一游。只说一心向佛,每到一处,必要先到当地有名的寺院上香跪拜。
老夫人皱眉:“这云宵山,山高险峻,松高林密,况前几天,才发生了一起命案,朝廷已派钦差来调查了,还是不要去的为好。”
“我陪姐姐去?”沈冲自告奋勇,跃跃欲试。
沈老夫人轻轻责叹:“豆豆,这庵堂,又不准男人进去,你去作什么?
“我在庵堂外等着姐姐,还不行吗?”
沈冲申辩,执意要去,老夫人知这孙子,历来喜动不喜静,哪里有热闹,就爱往哪里钻,况这新来的姐姐,貌美如花,正新鲜着呢,阻止不了的,只得多多派了家丁仆人跟着,一行人吃了早饭,直奔云宵山。
到了山脚下,云岫对沈冲说:“这么一大群人跟着,哪里还有什么乐趣,便让他们在山脚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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