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独宠:赝品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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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独宠:赝品娘娘-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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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担心的要死,结果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这女人什么意思,耍着他玩的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秋草平静地说。

“你——”穆昭璩气歪了嘴,眯起眼,脸色铁青地眼瞪她,“把话收回去!”

就算是伤心过了头,他也不允许她在神智清明的情况下,这样说他们的孩子!不管他、穆昭璩、还有这个女人,三个人之间(奇)发生过什么,孩子都(书)是无辜的,他不是用来伤(网)害任何人的工具,就算是在口头上也不行!

秋草毫不畏惧地迎上穆昭璩阴沉的脸,和迸射着凌厉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杀了穆子湚,我杀了你孩子,一命抵一命,很公平!”

这该死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穆昭璩脸色异常难看,“收回去!!我不准你这么说!!!”

她无动于衷,双唇紧紧地抿着,就是不松口。

“你——”穆昭璩神色冰寒地握紧了拳头,然后,手缓缓地扬起。

秋草以为他要打她,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做,冷冷地瞪她一眼,转身,踩着重重的脚步,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还会有以后吗

不知道这叫不叫冷战。

那天之后,穆昭璩再也没有踏进甘露殿。

小红说,林才人前两天来甘露殿向她示威。

小红说,林才人说穆昭璩临幸了林才人。

小红说,他最近都在林才人的寝宫里过夜。

小红说,……

小红还说,皇后娘娘,您为什么要对陛下那么说?

是啊,为什么呢?

秋草看着园子里开了又谢的花儿,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她只是觉得,穆昭璩明明知道,是她的鲁莽,才害死了腹中的胎儿……他为什么不生气?他应该暴怒,然后把她打入冷宫才对。可是他却什么也没做,只告诉她来日方长,他们以后还会有孩子……

他们之间,还会有以后吗?

穆子湚死了,却也永远地活着,成为梗在他们两人之间一根无法拔除的刺。

孩子没了,但也活着,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样鲁莽的事。

她没有办法像太后和穆昭璩说的那样,相信他们来日方长,没有办法再面对穆昭璩,就像她没有办法相信孩子已经离开的事实。

总觉得,如果她相信孩子真的已经离开了,就要瞬间从梦境中醒过来,面对自己因为鲁莽行事,而失去一个孩子的事实。

视线变得朦胧起来,有什么滚烫东西从眼眶里涌出来,顺着脸颊滑至唇边,渗进嘴里。

又苦又咸……秋草低头盯着一颗一颗不断滴下的透明液体,还没来得及看清它们的样貌,那滚烫的液体就已经碎裂在她的掌心,化成一滩冰凉,寒冻着她的心。

事到如此,她什么也不求。

真的。

她只要孩子。

对地牢中那个穆子湚,她几乎都已经快记不清他长的什么样儿,曾经说过什么话,又做过什么事了。

会去皇陵,只是出于对穆子湚的愧疚而已,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赔上自己孩子一条命。

在大殿上昏过去

如果她知道……

如果她知道……

如果她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死也不会,要求太后带自己去见穆子湚。

她下意识地低头,轻颤的手贴上自己的小腹,想哭出声来,却发现喉咙被掐住了,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看她无声落泪的样子,小红也跟着红了眼眶,可是她不能哭,今天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皇后,“皇后,您去见见陛下吧。”

秋草摇头,那天,纷乱之下,说了那样伤人的话,她已经没有脸再见他。她也不想、更害怕见到穆昭璩,明知道见了面会相顾无言,又何必见?

“皇后!”小红伸手拉她,“太后说,陛下已经好几天,不眠不休了,每天下了早朝,都一个人跑到皇陵,呆坐在穆王的坟前,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也不肯吃,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垮的……”

秋草呼吸一窒,缓缓地抬起头来。

她终于有反应了吗?小红惊喜地继续说,“皇后……您去看看陛下吧,小红担心……”

“我……”她终于发出声来,声音哑然得如被重重轧过一般,然而话还没说完,立刻被冲进来、满脸惊慌的太后打断。

“迎蓉!”

“母、母后?”

太后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快点,跟孤去见湚……陛下!”

还没有准备好要见穆昭璩的秋草,突然被这样拉着在回廊上跑,不由缩手抗拒了下,“母后……我……”“没有我!”太后头也不回,紧紧地拖着她,边向前奔边说,“孤不知道你那日到底跟陛下说了什么,让他这些天来魂不守舍,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折磨自己。说到底,孩子没了,母后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如果那天母后没有带你去皇陵,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母后的错,母后太多事了!”

太后把人拖到了书房外,停下脚步,没有再往前,直直地盯着她,说,“今天早朝的时候,陛下在大殿上昏过去了。”

可怕的理由

秋草全身一颤。

太后没有再拉秋草,也没有强迫她一定要进去,只拍拍她的手,幽幽地说,“湚儿的事……母后只能说,陛下有苦衷,但是具体的原因,母后不能说。迎蓉,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真相,要用心去看,去感觉,明白吗?”

真相?是指穆子湚死的事?还是皇陵里那堆石丘没有石碑,是因为背后藏着其他她并不知道的原因?

秋草滞在原地,不解地看着太后,太后明显话里有话,然而,她却猜不透,太后是什么意思。

“母后的话只能说到这里,剩下的,就只有靠你自己了。陛下就在里面,进去与不进去,全在你自己,母后不勉强你。”太后顿了顿,“失去孩子,陛下也不好过,但那不足以构成他如此颓废,陛下不是那种连这个事都无法承受的人,你那天到底对陛下说了什么?”

“我……”秋草顿了下,把那天的话复述一遍给太后听。

太后听完,整个人都无言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表情如此不可置信,“你、你、你这孩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死囚失去宝贝皇孙的太后本来已经够郁闷懊恼的了,现在又听到这个怪异的论调,差点没找面墙撞撞,让自己清醒一点,然而她用超强的自制力忍住了,无比憋恨地说,“总之湚儿被处决那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母后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就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了。”

“母后……”秋草担忧了朝书房内看了一眼,却还是没有下定进去。

仿佛看透了秋草在想什么,肃穆地说,“母后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太过份,但,孩子的事,你不用太自责,母后都听御医说了,皇后这次会流产,和有没有去皇陵,是不是车马劳顿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母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秋草倏然抬头,这阵子来,她笃定是自己的鲁莽害了孩子,只顾着伤心难过,根本没有心思想其他事情,几乎可以说是与世隔绝,更不可能听到有关于自己孩子保不住的流言。

然而太后却突然这样说,难道……

冰得吓人

“也许只是巧合而已,孩子的事之后再说。”太后拍拍她的手,朝书房内看了一眼,“御医正在替陛下诊治,你自己……”

太后没有再说下去,转身离开了。

秋草看着怔怔地注视着眼前那道门槛,脚抬了又放,不停地反复,却始终没有跨进去的勇气。

直到御医拿着方子出来,看到她。

“皇后娘娘?你——”御医回头看了书房一眼,会意地说,“陛下还没醒,不过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秋草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点头,“谢、谢谢。”

御医却被她客气的样子吓到,苍白着脸道,“这是臣应该做的。”

秋草没有回应他,神情恍惚,目光始终落在书房内。

“皇后娘娘,臣还得去煎药,先告退了。”

“嗯,你去忙吧。”她目光收回来,看了御医一眼,又转过去。

御医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在原地踌躇着。

秋草看着书房半晌,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御医还站在那里,心不由提了起来,“陛下他是不是……”

“没有、没有!”御医赶紧否认,又瞄了书房一眼,才下定决心道,“我想,陛下一定很高兴皇后娘娘来看他的。”

御医留下这句话后,离开了。

秋草看着御医渐行渐远的身影,咬牙深吸了口气,走进去。

这里的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变。

秋草的目光一一循去,案、青铜灯、文房四宝、对联、书架、古玩字画……最后,停留在那张床榻上。

秋草走过去,缓缓地在床边坐下。

穆昭璩面色苍白,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眼下有淡淡的暗影,脸颊微微地消瘦下去,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秋草心拧了下,不由伸出手去,轻贴上他的额,感觉一股热气袭来,几乎烫伤她的手。

怎么会这么烫?

慌张地查看,却发现他的四肢却冰得吓人。

我已经丢掉了

怎么会这样?御医不是说他没事了吗?

她急得握着他的手不停地呵气,希望他的身子快点暖起来,却又担心他额头的温度过高,不停地停下来测探。

反复的动作间,袖口无意地勾到他的衣襟,一条熟悉的丝线从他贴身的衣物里被带了出来。

秋草愣住。

看着那条丝线,久久没有动作。

好一会儿后,才伸出手去,捏住那条丝线,缓缓的拉出来。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香囊。

一个外形奇丑无比的香囊。

秋草错愕地看着手中的香囊,一眼就认出它来。

秋草想,除了她,应该没有人能认出香囊上的图案纹饰是一只狼,因为图形长得歪歪扭扭,少胳膊缺腿的,拆开来看是几何图,整体上看完全瞧不出来是什么动物——

何况,彩绸上头,还有不可错认的暗红血迹。

这个奇丑无比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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