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顶上,无聊地把玩着拿在手里的石子,看来这里也还是很无聊……浪费力气爬上来。
而她只顾望着天,却没注意到某个从走来到停住就一直看着她的人。
夏候煜站在屋下,静静地看着屋顶上的某人。
不过,抬起头来看她也是怪累人的,而就只是他一直在看着她,那还不如也叫她往下看看呢。
他对这种远视欣赏不是很感兴趣,还不如找个人出声说说话呢。
“如何,上面的风景还可以吧?”
“呃……”言坠儿低下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妈呀,他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有点……
“本王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吗,只要你乖乖的,或许本王会放了你。”
“谢了,我会自己想办法,不劳你费心。”
“可以,还有件事,上面的月亮比下面的月亮大一点吗?”他是常上去的,但是也没见有什么不同,如果有什么不同,就是风大了一点。
“要你管。”白了他一眼,这里是她的南院,她想干嘛就干嘛。
难道她连上个屋顶也还是跑到北院去报告一声,请示一下:我要上屋顶了,请问是不是可以上去啊。
那她就真的呕血死了。
“本王是不想管。”
他也没说要管,只是无聊地走过来看看,只是刚好让他撞见她上屋顶这一幕罢了。
不过似乎某人并不太欢迎他啊,也对,他们两院本来就没什么交集,也就更别谈会有感情了。
不过感情这个东西,对他来讲,可有可无。
“那还不走开。”站在下面简直就是碍她的眼,只要他现在滚回他的北院就可以了。
屋上屋下,他不怀好意
“要本王走开也行,只是本王想提醒你一下,上面其实是挺危险的,你要不要下来?”虽然某人不领情,不过他还是必要说一下的。
“不需要。”
她在上面好好的,干嘛要听他的话下去。
她才不会下去呢,尤其是当着他的面。
就算要下,她也只会在他走的时候再下去,刚才不看,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从上面望下去,也确实是挺高的,看上来还真是有点危险。
“如果你要下来,本王倒是可以帮你。”
“不用。”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风大了,那要不要来件外套?”
“不用。”他怎么这么哆嗦?跟他很熟吗……不熟。
“那……”
“你还有完没完啊,我都说不用了,谢谢。”连他要再说下去的话都不想再听了,直接回应他。
再不走开的话,她都快忍不住要跳下去直接赶他走了。
“行,最后一件事。”看来某人的耐性似乎是不怎么好。
本来还想慢慢再进入到正题呢,看来还是速战速决吧。
“什么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很有熟女的把最后那四个字骂在了心里。
夏候煜,再不快点把话说完的话,她言坠儿就真的跳下去,把他给赶出去了。
“你的梯子还要不要?”
“不要……”等等,他刚刚问她什么来着?
好像是问她……梯子?
她怎么回他的……不要?
妈呀,不用梯子,那她怎么下去啊?
“正好,梯子本王拿去了。”正中他下怀。
夏候煜邪笑地看着屋顶上的言坠儿,刚刚他说了那么多费话,还不就是为了她这句话,不过,她也还真经不住人烦,他这话一出,她那里马上就迫不及待地说不要了。
如果直接把她的梯子拿开,似乎有失他王爷的身份,而如果是她自己说不要的呢,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屋上屋下,计谋得逞
他眼神示意着侍从把梯子给拿开,不用看也知道屋顶上的人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那个……等等啦。”看到夏候煜要走,言坠儿急得马上出声叫人。
见鬼,她刚刚做了什么好事。
而他,刚刚明明就是要套她的话,要她平白无顾地就把后路给切断了。
“怎么,王妃,你还舍不得本王吗?那还需不需要本王再陪陪你?本王倒是不介意。”夏候煜故意误解她的意思,回转过头来,望着屋顶上的言坠儿一脸轻笑。
说实在的,抬起来,确实是累,不过再累也是抬一会,但若是那个人要在上面几个时辰,他这一会的抬头也算不了什么吧!
“……”55555
他不介意,但她介意得要命。
无聊地直想翻白眼,晕死,她舍不得谁也不会舍不得他。
他就省省吧,她也还想留点力气下去呢。
“你走可以,只是把梯子留下来。”人走,行,梯子,要留下来。
她言坠儿的要求也就这么一点。
“你要梯子?”
“没错。”越说越气人,到底给不给啊,一句话,省得她在这里跟他转……头晕啊!
“但……刚刚本王好像有听到王妃你说不要了,正好,本王刚刚就有用到梯子,所以本王也就省了去找梯子的时间了。”既然他所梯子拿到了手,哪有这么容易就还回给她。
“不行,你把梯子拿走了,我怎么下去啊。”
“那就得王妃你自己想办法了,这个本王可帮不了你。”不是帮不了,而是不想帮而已。
如果她开口求他,或许他会考虑考虑要不要帮她。
“等等……”
王八蛋,混蛋,小人,真是气死她的。
可偏偏……
“嗯?”他等着呢。想通了,要开口求他?
“王爷,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之前有什么得罪的,你就别放在心上……这样总行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忍了。
屋上,一个人的风景
不就是开个口求人嘛,有什么难的。
再怎么说,还是她的小命来得要紧点。
“哦,那上次那碗……”
“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端去给你抢了喝。”怎么就没见拉死你。
“那出府的事情……”
“是,我以后再也不提了,除非是王爷准我出去,不然,半字不提。”小气鬼,连这事也跟她算,还是不是男人?
“那……”
“王爷,等等,我以后保证好好呆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行了吧……那,梯子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
“哦,既然王妃都开口了,那本王也不好硬把梯子搬走,不过……既然王妃能爬得上那个屋顶,自然也就能爬到对面这个屋顶上来吧,不如,王妃你就从对面这个屋顶下来吧。”
行,他把梯子留下来,可并不一定会放回原位。
如果他刚刚的行为有点让她觉得可恶,那他现在的行为是不是应该评为一级可恨了。
嗯,他也觉得确实是有一点。
“你……”言坠儿眯着眼看着夏候煜,撇撇嘴,把刚想说出口的话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把梯子留给她还不是等于没留,他那个留法,那她还宁愿不要呢。
让她爬过对面的屋顶?还不如直接叫她从屋顶跳下去来得不是更快一点。
呕血!
“王妃,你就不用谢本王我了……嗯,天色也深了,本王也该回去了,王妃,你就慢慢欣赏月色吧。”
屋顶上只是她一个人,而屋檐理却一个人也没有。言坠儿一个人单单地坐在屋顶上,坐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
言坠儿瞪着眼看着夏候煜走的方向,他,他,他……
现在怎么办?跳下去吗?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不下去嘛,但是整晚呆在屋顶上,不死也半死不活的……更深露寒啊!
爬到对面屋顶上去,也只有他夏候煜才会想得到的坏主意。
失踪王妃在屋顶
夏候煜,她言坠儿记住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不,她不是君子,她是女人也,古人都有云,非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啊啾!浑身打起冷颤,望了望下面的高度,无可奈何地垂下头去。
可是想叫个人来帮忙,也只有等了,等哪个半夜出来像她一样闲溜达的人来救她了。
翌日:
南院里:
“王妃……王妃到哪里去了?”草儿一进门,刚想叫言坠儿起身,却看到床上空空如也,而人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床上的被子还好好地放着,连动都没有动过。
草儿在房里到处都找过了,都没见着半个影子。
“王妃到哪里去了,难道昨晚一整晚都没有回来过?”
草儿一边走出房门,一边叫着,南院本来人就少,走了一会也不见几个人,就是想问一声都没有人问。
“王妃……”
一路向后院走去,还是没见到言坠儿的影子。
“草儿,我在这里呢……”言坠儿有气无力地说着。
等了一夜,从天黑等到天亮,再从天亮等到现在,终于等到有一个人会来找她了。
想起来,还真是有点感动呢!
只是她怎么觉得浑身发软啊,好想睡……累啊!
“王妃,你怎么跑到上面去了?你快点下来啊!”草儿顺着声音望上去,当看到上面的人时,一时惊得一楞一楞的。
“那你快点帮我把那把梯子搬过来啊。”言坠儿现在连说话都觉得费力气了,而下面的人还要跟她哆嗦。
“把梯子搬过去干什么?”香儿疑惑地望着她。
“你不把梯子搬过来我怎么下去啊,你不会想让我直接跳下去吧?”她还真的是想跳下去算了,如果能下,她还用得着在上面坐了一晚吗?
坐了一晚,脚都麻了。
“可那边不是有地方可以下来的吗?那,就在那里,从那里直接可以下来的。”草儿用手指了指离言坠儿不远处,角落边上有一个爬梯。
人肉垫背
王妃也真是奇怪,明明不就是有个梯子可以下来的嘛,干嘛还要对面这把梯子呢,那不是多麻烦啊,而且从这把梯子下来,看起来怪危险的。
“呃……”言坠儿沿着草儿指的方向一看,差点没气晕。
丫丫的,那里什么时候有了个爬梯啊,她怎么不知道?
而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怎么就没半个人跟她讲起呢?害得她昨晚要冒着危险爬上来不说,居然还被困在这里一个晚上。
呕血!
昨晚夏候煜半个字都没跟她说,才会造成她今天这个样子的最魁祸首。
夏候煜,她记住了。
该死的王爷。
“草儿,快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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